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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塞福二号是不是出问题了?”乔迪诺看着监视台电视屏幕,“他们请求上浮。”
“什么,芒克死了?”皮特望着刚上来的伍德森。
卡普里科恩号指挥船上的贝利大夫确定了芒克的死因:是被人用钝器击毙的。左额还有一处撞伤,显然是想制造假象。
“当时船员都在什么地方?”皮特问伍德森。
“默克驾艇,我在喷管,芒克是去厕所,另外一班三人杰克、利昂、德拉默在睡觉。”
“有可能是这三人中的一个。”皮特心里想,他请医生注意保密。这时一个念头骤然出现:会有迹象说明谁是凶手的,于是他上了塞福二号。
运气真不错。不到10分钟,皮特就找到了他认为必须要找到的东西。
皮特没想到在打捞工作最关键的时候,桑德克上将居然要他去英国见泰坦尼克号最后一名船员。虽然他很不愿意,但还是服从了命令。
海军准将比加洛爵士斜靠在船上卧铺式的床上,用属于另一个时代的、睡梦般的眼光打量着皮特。
“见到您十分荣幸,海军准将。”皮特握着这个奄奄一息的老头瘦小的手,“我经常读您从泰坦尼克号脱险的英勇事迹。”
“听说你们在打捞泰坦尼克号,我很高兴,这是一艘极具魅力的船……”
老人滔滔不绝地讲着。皮特心不在焉地听着。突然,老人说:“有一段故事,也就是沉船10分钟前的故事,在法庭调查和记者询问时,我从来没有讲过;先生,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从我嘴里知道这段情节的人。”
皮特盯着老人的嘴,等待着他往下说。
“……撞上冰山以后,船上一片混乱,人们纷纷抢救生衣、救生艇逃命。一个身高仅5英尺2英寸的人,用手枪逼着我,要我带他到货舱去,我明知这非常危险,但还是照办了。他下到G甲板一号货舱的保管库,拉开了防水门,向我点点头,示意我可以离去了。随后他说了一句:‘谢谢上帝’幸亏索斯比。”就把保管库的门关死……这个人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在以后的86年里,我一直想不明白。”
“索斯比……”皮特轻轻地念叨着,他想起了布鲁斯特日记的最后一句话。
皮特的直升机降落在卡普里科恩号的飞行甲板上,冈恩迎上前去:“一路好吗?”
“很有意思,不虚此行!”皮特看着冈恩,“出什么事了吗?你的神情不对呀!”
“深海探测号潜艇遇险了,桑德克上将正在邦柏号供应船上指挥营救。”
“怎么回事?”
“他们正在泰坦尼克号右舷安装减压阀门,艇尾扫着了船上的起重机,腐蚀得底座斜了,起重机倒下来,压在潜艇的浮箱上,潜艇紧贴着沉船,动不了啦。船上有基尔、汤姆和默克三人……他们只有6小时的时间了,因为海水正在进入船舱。”
皮特和冈恩来到驾驶室,室内的人都在静悄悄地干自己的工作,脸色沉郁。
“所有办法都试了,营救工作只好到此为止。”冈恩最后说。
德拉默突然神情恐惧,脸色灰白,摇摇晃晃地要倒下去:“不,他们不能死……”
“镇定,德拉默。”皮特喊了一声,拿起了话筒:“给我接邦柏格号上的海军上将。”
“有关海洋打捞的教科书里永远不会有这一节。”上将低声说,“用炸药把沉船炸得离开海底。天哪,这真是疯了。”
“上将,打捞和营救是两回事。根据计算机提供的数据,泰坦尼克号处在这样的深度,氧化过程很慢,完全能承受得了炸药的振动。只有让泰坦尼克号浮起来,才能救起遇险的潜艇。”
“我们现在只有5个多小时了,也只好这么办了。”上将无可奈何地说,“一定要抓紧时间!”
三艘潜艇同时行动,用了近4小时把仅有的1180公斤炸药安放在沉船周围,准备依次爆炸,利用重叠冲击波产生的振动,迫使沉船从淤泥中浮起。
“报告,所有潜艇已撤到安全区域。”
“开动空气压缩机,往沉船上层水密舱灌气。”皮特布置下一步工作。
德拉默从计算机房走出来:“据推测,船里百分之九十的水密舱没有进水,要注意浮力不能过大,不然船迅速上浮,很可能又翻入海中。”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行!这样他们就全完了。”
“计秒引爆!”皮特下达了命令。
“十、九……三、二、一,信号发出!”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聚集在电视监视器和声纳员周围。
震波接踵而来,冲击着海面,所有监视器都像万花筒似的闪烁不定,最后成了墨黑一团。
“泰坦尼克号动了吗?”上将问声纳员。
“升上来了!声纳员声音有些发抖,“它上来了!”
突然,大片泡沫向海面散布开去,泰坦尼克号像巨鲸一般从海底深处飞腾直上,冒出了海面,船里的空气通过减压阀排放出来,喷射出急湍的巨大浪花,把大船笼罩在汹涌奔腾的五彩雾气之中。船身平稳后,又慢慢向右舷倾斜,几乎在又要翻滚的时候,才开始恢复平衡,直到右舷12度处,就不再动了。
聚集在指挥船上的所有人员和阿尔汉布拉号上的采访记者都冲上甲板欢呼雀跃,欢呼泰坦尼克号重见天日,欢呼深海探测号上三名遇险者得救。所有的船上警报声、汽笛声响成一片,朱努号也赶了上来,在疯狂的喧闹声中,用它的8英寸口径大炮发出了雷鸣般的礼炮声。
皮特觉得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在他的记忆里,这似乎还是第一次。
“泰坦尼克号打捞上来了,遇险的三人也送上了卡普里科恩号休息。可我们的危险依然存在。”桑德克对皮特说,“中央情报局长不让我们追查凶手,怕我们妨碍他的整个计划。他倒说得轻巧:‘俄国间谍除非万不得已,是不会杀人的。’可我的打捞队员却时刻受到威胁。”
“俄国间谍?”皮特问。
“对,我们有确切的情报:代号分别叫作金和银的两个俄国间谍就潜伏在打捞队里。”
“要是发现了这俩人,我该怎么办?”
“暂时不要声张,等待时机。”桑德克看着皮特反问了一句,“你有线索?”
“其中一个已经看准,就是杀害芒克的那个凶手,另一个纯粹是根据经验猜测的……”
“中央情报局的计划是这样的……”桑德克上将对皮特作了具体的交代。
七、飓风到来的前后
泰坦尼克号的甲板已整理出来,以便直升机降落。现在最要紧的是组织水泵抽水,不然,灌进的海水多于抽出的海水,这艘巨轮还会慢慢下沉。
“国家气象局急电,目前海面形成一股飓风,风眼直径22英里,前进速度为每小时40海里,风力达到蒲福风级15级,现正向泰坦尼克号方向移动……”
“见鬼,5月份哪儿来的飓风!多灾多难的泰坦尼克号,但愿上帝保佑你平安。”皮特自言自语地说着,转身望着气象图。气象员已经在图上画出了飓风的移动线路,打捞区正在这条线路的中央。
“海军派来的两艘拖船到了吗?”皮特问。
“刚到,直升机正协助它们往泰坦尼克号上拴挂缆绳。”冈恩答道。
“通知其他船只离开飓风经过的区域。”
俄国总书记抽着烟斗对安德烈说:“现在是执行你的计划的时候了,上校。”
“是的,一旦落到我们手里,历史进程就会发生变化。”
“你什么时候去北大西洋?”总书记问。“如果你批准的话,书记同志,我马上就出发,一架远程侦察轰炸机正等着我。12小时以内,我就能乘降落伞落在米哈依尔号的舰桥上。幸运的是飓风能帮我们的忙,分散美国人的精力,使我们完全合法地夺取泰坦尼克号。”
桑德克上将乘直升机来到泰坦尼克号上,他给船上工作的十几个人带来了两瓶酒——苏格兰威士忌和丹尼兰白兰地,“小伙子们,别让人说局长不关心船员的利益,来,我们为泰坦尼克号干杯!”
德拉默满身污秽,筋疲力尽地坐在那儿,把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条老太婆船烂了快90年,过道全堵了,哪儿都是一股腐臭味。”
桑德克说:“工作了一昼夜,辛苦了,抓紧时间休息吧。只要拖船能拖住泰坦尼克号不让飓风把它刮走,我们还是有希望平安度过这次风暴的。”
“没问题,这是海军最好的拖船,它们甚至能把航空母舰从沼泽地拖过去。”皮特幽默地说。
米哈依尔号船长举起望远镜看着天空。
一架四引擎飞机在东北方向出现,掠过船顶上,机上跳下了一个小黑点,随后张开了一顶降落伞。慢慢落到离船200米远的海里。
20分钟后,安德烈站在了甲板上。
“像你这样有身份的人,冒着生命危险用降落伞到波涛汹涌的大海来,肯定不会为了观察飓风的大气现象吧。”船长看着浑身湿透的上校,“可我并不喜欢冒险。”
我怕你要打破这条规矩,船长,我和你要冒一次从来没有冒过的险。”安德烈边说边脱下湿衣服。
“这就是为什么你安插10个武装到牙齿的海军陆战队员在我的船员中间的原因吗?”
“是的,别害怕,这次计划无懈可击,暴风会把打捞船队赶走,我们受不到什么大的威胁。”
“可是,当我们强行登上泰坦尼克号时,朱努号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船长激动地说,“我们是一艘考察船。”
安德烈看看手表:再过2小时20分钟,我们的一艘核潜艇会在距此100英里的海面上浮起,用星湖号的名义发出呼救信号,美国人是会去救援的。这时,我们混入打捞队的人就可以解决拖船问题。我和我的人在飓风眼到来时,进入泰坦尼克号是不太困难的。人们会说美国人在飓风到来时弃船逃跑,而根据国际海商法,我们有权利把泰坦尼克号拖回去。”安德烈得意洋洋地说,“船长,那时,你我就是俄国英雄了。”
阿尔汉布拉号是顺序驶过的最后一只船,它的船长用信号灯发出“祝你们顺利”的信号。记者们平静而庄严地拍照,这也许是最后几张有关泰坦尼克号的照片了。
皮特注视着这艘船,人群中没有他熟悉的同事达纳?西格兰姆。
不祥的乌云在南方水平线上翻滚,那是飓风带。大海变成了一片深灰色的阴影。现在,能够看见的只有在500码外平稳地行驶着的朱努号。
直升机在泰坦尼克号顶上盘旋,准备下降。
皮特回到舱里,对乔迪诺等人说:“吉斯上尉的直升机在飓风到来之前最后一次在这只船上降落,除了乔迪诺外,其余人都和上将一起回卡普里科恩号去。”
“为什么?”上将不愿走,还希望能干点什么。
谁也不能担保这条破船能否经受得住飓风的考验。”
德拉默愤怒地说:“你要我们抛弃过去9个月拼命得来的一切,去躲避风雨,这办不到!”
皮特看了看大伙,只好说:“那我让吉斯自己飞回去吧。”说着,上了甲板。
吉斯刚下飞机,似乎在起落架上找什么。
“有乘客吗?”皮特问,“要是没有,你最好赶紧离开,飓风就要到了。”
“走不了啦,这儿有人恨飞机,把水平螺旋桨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