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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冒险了!”西格兰姆流露出不满情绪。“可是桑德克上将向我保证,只有你才可能完成一件棘手的工作。”
“什么工作?”
“打捞泰担尼克号。你一定听说过它吧?”
皮特露出了怀疑的神情:“泰坦尼克在水下4000多米,打捞它是不可能的,就是找到它也得花几个月的功夫,而且还有经费……”
“目前已有200多个工程师和科学家在解决技术问题,寻找工作已经开始,你的助理乔迪若正指挥塞福一号横穿大西洋海底,桑德克上将在几个月前,命令他们驶到泰坦尼克号最后一次报告的地点去了。财务上由米塔处负责……”
皮特打断西格兰姆:“没有谁能不被泰坦尼克号迷住,收集和研究这只船我是很感兴趣的。我想我也推脱不了这任务。至于经费,我想,有2.5亿总可以干起来吧。”
“这比我们预计的要少一些。”西格兰姆伸出一个巴掌,“我再给你加这个数。”
“5百万?”
“5亿!”
皮特看了一下西格兰姆,慢慢站了起来。
“别急,你先看看这些材料。”西格兰姆说。
皮特合上布鲁斯特的日记本,看着窗外说:“原来是这样。”
“这都是事实,完全是事实。”
“可是那个湃,在海水里浸了那么多年,不会失去它的性能吗?”
西格兰姆摇摇头:“谁知道呢?谁都不曾有过足够数量的,也就无法弄清它在各种情况下会有什么变化。”
“那它可能失效。”
“要是安全地锁在泰坦尼克号的保管库里,还不至于失效。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这个保管库是防水的。”
皮特眯起了眼睛:“这是一场大赌博。”
“为什么非得把整条船捞上来?”皮特问道,“为什么不打开船舱取出湃呢?”
“这样就得用炸药爆破才能进入货舱。这样一来,那些矿石被破坏无遗的危险太大了。总统和我都认为,打捞船身多花些钱,比有可能失去矿石更值得。”
俄国总书记安东诺夫对海军情报局长尤克上将和他的助手安德烈上校、克格勃国外特工处长米尔和俄国保卫局总局长华西利开门见山地说:“看样子美国人决心要捞起泰坦尼克号了。两艘供应船、三艘交通船、四艘深海潜艇。工程非同小可嘛!”他抬头看看尤克上将,“你们往那个区域派了观察船吗?”
安德烈点点头:“海洋研究船米哈依尔号正在打捞区外围。”
“美国人花几亿美元,要打捞一堆86年前的废铁,其中定有合乎逻辑的原因。”
“是有原因,”尤克上将严肃地说,“这个原因直接威胁我国的安全。”说完让安德烈把写着《西西里计划》字样的红色文件递给了总书记。
总书记看着材料,表情在不断变化,开始是职业的兴趣,然后是迷惑、惊讶,最后简直是目瞪口呆:“这难以令人相信:这样的防务计划是可能的吗?”
“我请教了国内最受尊敬的五位科学家,他们一致认为,从理论上说,只要有足够强大的能源,这样的防务系统是行得通的。”尤克说。
“你认为这种能源就藏在泰坦尼克号的货舱里吗?”总书记注视着安德烈,“你认为他们能把泰坦尼克号打捞上来吗?”
安德烈点点头:“美国人有种讨厌的习惯,一动手就非干到底不可。”
总书记用指头敲敲西西里计划的卷宗:“我们必须使美国人永远得不到这种能源。”
米尔说:“破坏,必须破坏打捞活动,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决不能发生在国际上引起反响的事情,不能用公开的军事行动,明白吗?”总书记语气坚定地说。
“美国人的核动力导弹巡洋舰朱努号在那儿日夜行动,我们只能采取渗透的办法。”安德烈站起来说。
“渗透?”总书记抬起头:“请解释一下,上校。”
“美国国家水下和海洋打捞队的成员中有我们的两个秘密工作人员,他们特别能干,给我们送重要的美国海洋资料已有两年了。”
“好!你的人干得不错!那么我可能肯定,上校,你已经制订好了一项计划,对吗?”
“是的,总书记同志。”
安德烈回到办公室,洋洋得意。马加宁问到:“会议开得怎么样了?”
“我可以满有把握地告诉你,你叫我海军上将的日子快到了。”
“你必须承认,搞到西西里计划情报的是我,从美国人手中抢回的奇妙计划,也是我制订的,你不过是个笨贼。”马加宁愤愤地说。
“你敢犯上作乱,有你的苦头吃,上尉!现在你可以走了!”
马加宁一言不发,冷冷一笑转身走了。
桑德克上将指着地图说:“现已查明,从海底捞上的那个短号是1911年制造的,它的主人是泰坦尼克船上的短号独奏手法利。可是,发现短号的位置与泰坦尼克号沉没之前最后一次报告的位置相差大约10公里,我们必须加紧寻找,一分钟也别耽搁。”
皮特说:“我想推迟48小时,把有关泰坦尼克号最后几小时的一切资料——速度、互相矛盾的位置报告、水流、波浪、下滑动角度,再加上短号所在处——什么都要,把它编成程序,输入计算机,如果走运,读出的数据可能直接指出泰坦尼克号前桁的位置。
“这虽然要损失两天时间,可是倒合乎逻辑。”
“我们什么也不损失,我们倒赚了,海军已借给我们最好的打捞船莫多克号和最新型的深水打捞潜艇海蛞蝓号。”
海蛞蝓号开始缓慢地沉入翻腾的滔滔巨浪中。
乔迪诺宣布:“1小时到海底,10小时搜索,2小时浮出水面,剩下5小时作机动保留时间。”
“我们把机动保留时间用来搜索。”皮特说。
乔迪诺也知道,如果发生意外,在4000米的水下是没有获救希望的,与其可怕地慢慢窒息而死,还不如但求速死。他把注意力转到深度表上,指针指着400米,这里已进入了永恒的黑夜,他按亮了艇外灯:“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在这一次试航中找到它吗?”
“上将送来的数据是可靠的,它和仿制模型几百次试验的结果是吻合的。”皮特说。
乔迪诺讽刺地咕哝着:“这可缩小了搜索范围,好比在康尼岛的沙滩上寻找一个脚指甲印,缩小到在一块棉花地里寻找一只象鼻虫。”
皮特坚决地说:“运气好,再过5小时,我们就能到泰坦尼克号的甲板上。”
到4000米的海底了。在这里看不见什么生物,可沉积层上“海底居民”留下的痕迹到处都有。你可能认为这些痕迹是最近留下的,但大海善于骗人,深居海底的海蜘蛛、海参可能是在几分钟以前,也可能是在几百年前留下那些痕迹,因为构成深海沉积层和微生物遗体每千年才沉积1厘米。
几个小时内,潜艇上的人一直用说俏皮话和讽刺挖苦话来打发时间。
“前面有石头。奇怪这儿的海底一直是平滑的,哪来的石头呢?”乔迪诺从瞭望孔望去。
“也许是什么旧帆船上扔下的压舱底的石头……”冈恩刚说了一半停下来了,“等一等,我的声纳上有强烈反应,现在磁强仪也动了。”
“什么地方?”皮特问。
“航向——三一七。
海蛞蝓号灵巧地一测身,在声纳的绿光圈上一个小小的光斑在跳动。
“目标太小了,不像是船。”冈恩轻轻地说。
“也许是泰坦尼克号的一只锅炉,它们在沉船时,分散落入了海底。”
“又一个信号!”冈恩激动地说,“我的妈,这儿像个垃圾场!”
“方位——一一五,又一个,”冈恩说,“不,等一等……脉冲越来越强,长度已经显示出来了,大约270米。我们找到它了!我们找到它了!”
几分钟以后,海蛞蝓号靠近了它,艇上的人谁也没有再说话,都注视着瞭望孔外——会发现什么呢?一堆没有打捞希望的烂铁?破烂得连上层结构都没有的空船壳?
一个庞大的黑影在黑暗中隐隐现出。
泰坦尼克号安息在漆黑的海底。这艘当时世界上最豪华、最完美的巨轮,在作处女航行时,于1912年4月15日在大西洋中部撞上了冰山,连同1500多名乘客一起沉入了冰冷的洋底。
现在,它像一个巨大的幽灵斜卧在海底,甲板上的吊柱、通气孔和烟囱,像伸出的巨手一般,似乎要抓住这艘打扰了它86年长梦的潜艇。
潜艇绕着巨轮盘桓了好一会儿,尔后扔下一只小小的电子信号器,留作搜寻的线索。接着,潜艇向上滑动,消失在它来的方向。
六、海底谍影
西格兰姆神情十分沮丧:“总统命令我向俄国人透露西西里计划,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现在,更不用保密了,你看看,这是今天的报纸。”
桑德克上将接过报纸一看,上面全是关于国家水下和海洋局打捞泰坦尼克号的消息。还有一张他本人的照片:“照片不太像我,大约是五六年前的旧照。”
“你还有心思说俏皮话。”西格兰姆皱起眉头,“皮特他们已经干了9个月了,巨轮还躺在海底,我在为这艘船担心,现在,恐怕还要去应付该死的新闻界,这帮记者肢解起发言人来,都像是出色的外科医生。”
“我们用不着自己出面,有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这人对幕后活动一无所知,却是一个打捞沉船方面的权威,新闻界对她肯定会以礼相待的。”
“谁?”
“我的下属、你的老婆。”
达纳?西格兰姆博士——西格兰姆的妻子,信心十足地站在讲台上,借助一架幻灯机,灵巧而圆满地回答着80多个记者提出的各种问题。透露了用“湿钢”技术焊补沉船裂纹的情况;介绍了泰坦尼克号的现状和让它浮出水面而采用的方法;至于经费嘛,她根据自己知道的数额,如实相告:2.9亿美元。最后,她还告诉记者,海洋局可以允许记者乘船去打捞区实地采访。
海面上刮起了东北风。海面上波涛汹涌,打捞船像洗碟机里的纸杯一般上下颠簸,暴风夹带着来自北极上空的刺骨寒气,使人们不敢冒险到结冰的甲板上去。
除了海蛞蝓号外,其他三艘潜艇的人都按计划轮流在泰坦尼克号上坚持工作。
“又损失了一天,”皮特无所事事地说。“我们离目的越近,抱窝母鸡的心理就越厉害。如果我们能有10天平静的日子,就可以结束了。”
“这就要看天公是不是作美了。”乔迪诺说。
“俄国朋友还陪着咱们呢?”
“米哈依尔号?”乔迪诺不在乎地说,“咱们的朱努号摽住它,它是不会老陪着我们的。”
“扩音器上有种莫名其妙的杂音。”声纳员忽然报告,“我在两个月里时断时续地老听见这种声音,好像有什么人在进行通讯联络。”
“弄得懂吗?”皮特问。
“弄不懂,先生。我让无线电报务员柯尼听过了,他说根本没有意义。”
“可能是沉船上有什么东西松了,被水流冲得发出声响。”皮特思考着。
“也许是个鬼。”声纳员附和着,“1500人跟泰坦尼克号一起沉没了,很难说没有一个鬼回去住在船上。”
“见鬼,塞福二号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