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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克威尔付之一笑:“远在墨西哥战争中,我们就证实了这一点,因为那时你们向我们承诺过享有州权,然而,自从那时起,我们已学乖了许多。”
“南方会给你们提供的远不止是这些。”约翰斯顿说道。
“完全独立!拥有你们向议会所申请的原有边界线范围以内的整个底色特民族的独立。”
格兰特瞪着他。
“你看,”罗克威尔耸了耸肩说:“这跟我们有关。”他站了起来。“但是你也说对了一部分,那就是,你们之间确实该有事讨论了。”他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咧着嘴笑道:“我会通知布莱汉姆你们的决定的。”他又停了下来,“嗅,还有约翰斯顿将军——你的讲演进展如何?从上次在麦沙一战中,我们也许已清楚地了解了你。还有关于成立政府一事,既不是出自于对联邦政府的忠诚?也不是出自于对它的归顺?”
他又发出笑声,便离开了。
约翰斯顿模起了拳头,朝自己的另一个拳头一击。
格兰特嚷道:“还挺侮辱人的,不是吗?发现你们两个同样也是叛徒?”
“这样侮辱我,其结果必定会使摩门教徒自作自受。”
“也许,”李直接说道:“如果你在那场无聊的决斗中没有射死卡明斯州长的话,这场战争也许会被阻止,而且新的战争也永远不会发生。”
约翰斯顿用拇指按着胸口说:“别把矛头指向我,鲍比。
李。时机一旦成熟,南方也会脱离联邦,这只是时间问题。正像摩门教徒那样,也正如凯恩与卡明斯正尽力做的那样,他们都在脱离联邦。北方正在不停地推进,直到他们如愿以偿。“
格兰特喝干了第二杯酒。“而你呢,罗伯特?那么你所计划追求的东西又是什么?你已作出了你的选择了吗?”他指着这份报纸说:“你知道,报纸的编辑们正在请你指挥联邦军队呢。”
约翰斯顿微张着嘴说。“你不必太认真,你是个弗吉尼亚人,鲍比·李。弗吉尼亚人注定要跟我们站在一边的,决不会去支持北方佬。你也不会与弗吉尼亚人作战吧?”
李点点头说:“对,我决不能打弗吉尼亚太一下的。”
“你还没明白,李将军,”帕克突然插嘴说:“只有你伙同叛乱者的时候,你才会有如此举动。”
将军们都转过头去看着这位他们早已全然忘记的惟一少校。帕克这时再也按捺不住了,而他本人能够意识到这一点,然而,他并没有去看那三位将军面带愁容的脸,而却仿佛看到了弗尔格森,小丹比以及瑞迪克那些活生生的面孔。“你告诉过我,当你出错时,让我来提醒你。好,先生,现在你错了。你是多纳山隘的英雄,你不用非得去听从弗吉尼亚人的摆布;弗吉尼亚人会听您的安排的。”
“孩子,你过高地估计了我的影响力,”李轻声说道。
“先生,可你却低估了自己。”
李撅起嘴。“我怎样才会做到既保护弗吉尼亚人而又不背叛他们呢?”
“南方不打算侵略北方,但北方不得不入侵南方以夺取最后的胜利。如果弗吉尼亚人站到南方这一边,战斗只会在局部进行,比如可能会在弗吉尼亚、圣南多,或在里士满、阿灵顿。”
约翰斯顿大笑道:“鲍比。李,别听这个北方佬的胡言乱语,你不能阻止弗吉尼亚对南方的选择,我敢发誓,它注定要脱离北方的,我所说的话千真万确。”
“你的话就如同五分钟以前你所说的那样,一文不值,”格兰特厉声说道。
“李将军,”帕克恳求地说:“你想让弗吉尼亚就像窗外的情景一样,那样地结束吗?你想看到兄弟相争、父子相残的战争吗?”
格兰特向帕克点了点头。“罗伯特,”他慢慢地说:“你现在已经明白艾格所指的那场荷枪实弹的战争究竟是如何引发的了吧,试想一下,漫延全国的回音谷之战和多纳山隘之争的情景吧,难道这就是你想为弗吉尼亚人所要的吗?乃至为这一民族所争取的吗?你该做出明智的选择了。”
李沉默了好久,然后才说:“你们好像都在让我做出选择。”他们都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看,人人也都必须做出自己的选择。”
“那么摩门教徒呢?”帕克问道。
李转向他叹气说:“南方不能只是一味地宣称自己要自治的同时,却不准摩门教徒自治。况且北方也不能负担得起一边在这里汀仗,一边又到南方,进行联合作战,这样持续的战争是北方所不能承受得了的。我想一旦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州权或独立,他们就会善罢干休的。”
格兰特把雪茄扔到了地上,并且用靴子将它捻碎,说:“他们会为我所关注的一切而耗费他们的全部精力的。”
“我想那正是他们一直想要做的,”帕克轻声地说。
李站了起来,再次走到窗前。“我感到我好像正在肩负着这个国家的整个命运。或者说,至少是我们三个人的命运。”
他叹息道:“我们即将进行的这场新的战争和这个尚未终止的、还在持续的战争都会以相同的问题而宣告结束:即谁应持有更高的献身精神?是他的人民还是他的民族?你有权不顾他人的反对,而按照你自己的那种生活方式而生活,那么,他人有权阻止你做出的这种选择吗?”
“这要取决于哪一方是对的。”约翰斯顿说。
格兰特将另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它也取决于哪一方是错的。”
“在一场双方都使用艾格炮和布朗宁炮的战争中,”帕克轻声说:“对与错还算重要吗?”
窗外又传来了摩门教徒俘虏的歌声,这次唱的不再是圣歌,而是带有反抗意味的嘲讽之歌:
“军队即将开跋、奔赴新的战斗。
(我是预言家在给你忠告!)
南方已经脱离,在夜色中溜掉。
(我是预言家在给你忠告!)
自从萨姆特被杀,他们不再追击摩门教。
他们的困扰怎能不让人发笑。
我们将从犹它在这观望,希望他们全部烂掉。
我这预言家带来的只是俗人的噩耗。“
李陷入了沉思,最后,他让帕克帮他穿上他的夹克衫,说道:“帕克,跟我来,去到那块庙宇地去,也许到那里我才能断定:倒放在那里的那些花冈岩石块是堆砌一个尚未形成的新兴民族的基础,还是埋葬一个事业上无所成就的傻瓜的坟墓?”
窗外,旌旗招展,军号齐鸣,军靴踏地,阵阵有声。他们即将踏上新的战斗之征程。
《熊发现了火》作者:'美' 特利·比松
杨士焯 金莹莹 译
一
我正在开车,和我的弟弟——一个传教士以及我的侄子——传教士的儿子一起,在I-65号公路上,就在“滚木草坪”的北边,突然车胎破了。这是一个星期天的晚上,我们刚刚去看了在疗养院的母亲。我正在开着我的车。漏气车胎引起了一阵你可能称之为有见识的呻吟声。因为,象我家庭中的那些旧式的人一样,我自己修理我的轮胎,而我的弟弟则一直在告诉我别再买旧轮胎了。
但如果你知道怎样去修理和安装轮胎,你就可以几乎不花一分钱地捡到它们。
漏气的是右后轮。从我的车蹒跚着停下来的样子看,我想轮胎已完全弄坏了。“我猜没有必要问在你的箱子中是否有什么修理工具了。”瓦莱斯说。
“这儿,孩子,把灯举起来。”我对小瓦莱斯说。他已大得足已想帮忙了,但还并不大得自认为什么都知道。如果我已结了婚并有了孩子,我想他就是我想要的那种人。
我的老式凯迪本有一个大箱子,总是倾向于被装得满满的象一间车库。瓦莱斯穿着他干净的假日衬衣,因此他没有提出来帮忙。我把那堆杂志、钓鱼用具、一个木制工具箱、一些旧衣服、以及一个烟斗胡乱翻开,寻找我的千斤顶。备用胎看起来有点软。
灯灭了。“摇一摇,孩子。”我说。
灯又亮了。我以前那个千斤顶早就不见了,但现在我带着一个小的四分之一吨液压顶。我在母亲的旧《南方生活1978—1986》下面找到了他。我一直在打算将这些旧杂志扔到垃圾箱。如果瓦莱斯没在这儿的话,我本可能已叫小瓦莱斯帮我把千斤顶放在车轮下,但现在我自己跪下去做。让这个孩子学习换轮胎其实没什么不对。即使你并不打算今后一直安装和修理轮胎,在这一生中你还是不得不换一些。灯又一次熄了,就在我把车轮抬离地面之前。我很吃惊,夜已变得这么黑了。现在是十月下旬,天气正开始转凉。“再摇摇,孩子。”我说。
灯又亮了,但很薄弱。
瓦莱斯在发杂音,以那种他同时对许多人讲话时使用的语调;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就是对小瓦莱斯和我。
“鲍比叔叔能修理一个他自己的轮胎。”小瓦莱斯说,我猜他已失去了对他父亲的忠诚。
“再摇摇灯。”我说。它已快熄灭了。我用扳手旋掉螺帽,取下轮胎。轮胎沿着侧壁已破裂了。“不会修理这一个。”我说。并不是说我在意。我在我的仓库外面有一堆旧轮胎,有一个人那么高。
灯又熄了,然后又亮了,比以前更亮。我正在装备用胎。“好多了。”我说。象一股朦胧的、橙色的、摇曳的光的急流。但当我转身去找螺帽时,我大吃了一惊:孩子手里拿着的电筒并没有发光,发光的则是树林边上的两头熊拿着的火炬!它们很大,三百磅重,站着大约有五英尺高。小瓦莱斯和他的父亲已看到它们,并正纹丝不动地呆着。最好别吓着一头熊。
我装上螺帽。平常我总喜欢在他们上面涂点油,但这一次我没管它。我伸手取出千斤顶,看到备用胎的气仍足以继续驾驶时,我松了一口气。然后我把千斤顶和扳手和破了的轮胎放进箱中。在这个过程中,熊一点也没动一下。他们只是举着火把,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想帮忙,没办法知道。看上去在它们后面,在树林中,还可能有更多的熊。
三道车门几乎是同时被打开。然后我们跳进车中,逃之夭夭。
瓦莱斯第一个开口说话。“看起来熊好象已发现了火。”他说。
二
四年(四十七个月)前,当我们第一次把母亲送进疗养院时,她告诉我和瓦莱斯她已准备好迎接死亡。“被为我担心,孩子们。”她轻声地说,把我们俩都拉近病床以免让护士听到,“我已开了一百万哩的车,现在我已准备好死去,到另外那道海滨去。我不会在这儿呆太久的。”她开一辆装甲校车,开了三十九年。后来,在瓦莱斯离开后,她告诉我她的梦想。一群医生在周围坐成一圈,讨论她的病情。一个医生说:“我们已为她尽了最大努力了,孩子们,现在让她去吧。”他们全都把他的收举起来,并笑了。当那个秋季他没有死时她看上去很失望,不过在春天到来时她又忘了这件事。老年人们经常会这样。
除了在星期天晚上带瓦莱斯和笑瓦莱斯去看母亲外,我自己在星期二和星期四也去。一般情况下我总是看到她坐在电视机前,即使她并没有看。护士让电视一直开着。她们说老年人喜欢那种闪烁。它使他们平静。
“我听到的这个关于熊发现了火的事是怎么回事?”她问,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