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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能,不能这样做!”阿格坚持说,同时擦了擦出汗的脸。
“只要他高兴,他能做任何事情。他是军事总督。布坎南已经表明在尤他地区实行军事法管辖,并暂停了人身保护令。”
“我叔叔……”
“……不能做任何事。在这里,约翰逊的法官、陪审团和执行者,除了对他自己外,不对任何人负责。”
“总之那是神圣的,他对上帝负责!”
帕克做了个鬼脸,说“那正是摩门教徒一直在说的话。”
帕克把手放在阿格宽厚的肩膀上,将他领回到约翰逊面前。
“阿格先生。”约翰逊问道,他漫不经心地剪着胡须。“我相信帕克已经给你解释了当前的形势。怎么样?”
阿格的一下颚抖动着,他的下颌向火鸡一样颤抖着,在阿格回答之前,约翰逊突然从镜子抬起头来,他没有看阿格,而是看着他身后集合的军队。“迈克莱兰!”他怒吼道,迈克莱兰走近并行了礼。约翰逊并没有理会,将剪刀递给了副官。
“我说让他们这样排队吗?我们没时间跟你废话。”他用手指示意了一个半圆形,“我说我想让他们这样集合。马蹄形,一群乌合之众。那是我想要的一群乌合之众。”
这引起了一群人的嘲笑。使帕克吃惊的是,这轻蔑的笑声来自迈克莱兰。“一群乌合之众”迈克莱兰气急败坏地说:“那正是你的军队,一群衣衫褴褛的乌合之众!”
“你忘了自己是谁,少校,我是你的指挥官。”
“的确—一正是在我们得到供给的那天,你这个指挥官使我们失去了全部食物供应。”
“你是说我应该为这一切负责吗?真是胆大包天,敢说这种谋反的话,少校。”
围绕着约翰逊的一群人突然变得很安静并开始慢慢从迈克莱兰身边走开。
“那正是我要说的话。”迈克莱兰说,他脖子上的青筋紧绷着,他的脸上毫无血色。“我想你是故意安排摩门教徒烧了我们的车辆。”
“我自己的人?先生。”约翰逊愤怒地咬紧牙声嘶力竭地反驳道,“我需要决斗。”
一个朋友抓住迈克莱兰的胳膊将他拉到一边。“傻瓜,他会杀死你。”
迈克莱兰挣脱了地。“我会和你决斗。”他吐着唾液说道。
约翰逊微笑着说:“作为挑战一方,你有权选择武器。”
“我选择手枪……”
约翰逊张嘴笑了。“那我选择时间和地点——我选择这里,现在!”约翰逊拿出了自动手枪。轻轻一动,他举起枪向上摆动一下,然后放下,一个亮点射入大吃一惊的迈克莱兰的胸膛。
随着迈克莱兰的尸体倒在地上,约翰逊将争论重新放回手枪皮套中。“叛徒的命运就是这样。把他拉下去和那两个其他的叛徒卡明斯和凯恩一起埋掉。”约翰逊冷酷地说。他指着两个人说“把一个车拉到这来,一个没有篷的车,在车上堆一些板条,我想要一个塔楼,站在那上面我可以和所有人讲话,要不然你们永远不会再听到我说的话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帕克,“帕克,你要不想成为迈克莱兰,你最好站到那些该死的阿格带来的新玩艺那边,呆在那,并带着你的那些乌合之众。”他看了看阿格,说“你也一样,二等兵。”
从阿格的枪支处,帕克和他的士兵可以清楚地看见约翰逊和那些乌合之众的军队正围绕着他站着。约翰逊爬上了摇晃的临时凑合的在车上搭的讲台上,面对军队站着。一缕缕硝烟仍弥漫在烧毁的军车上空。日出的光辉在他身后形成了晕圈。约翰逊拔出剑刀,高高举着。日出的光芒照在刀口上,闪烁着血红色的微光。聚集在一起的拥挤的人群非常安静以至于剑和剑鞘的摩擦声都可以清晰地听到。
“士兵们,”约翰逊开始讲话,他声音在寒冷的草原上空显然格外清晰,“你们现在既冷,又累,又饿,对昨晚被袭击的事心里很痛心,没有心清听我讲话。我知道这点,我自己也是这样。但是我们必须先把我们的疲劳放在一边。摩门教徒已经烧掉了我们的食物,我们大部分的弹药。他们认为在一个晚上,他们就能彻底打败我们。但是他们不会摧垮我们。”
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欢呼声。帕克注意到这欢呼声大部分来自约翰逊的老战友们。
“我们新运来的阿格枪支还完好无损。”约翰逊继续说道。
“用这些武器,再加上上帝的保佑,我们能夺回他们抢走的一切。”
这次聚集的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摩门教徒已经证明他们不会向任何政府屈服,除了他们自己的。让美利坚合众国人民容忍在他们那建立一个既不忠诚又不承认联邦政府的政府,这实在是一种篡党夺权。我们或者站在一边旁观任凭这一切发生,或者强迫他们投降。我说是强迫他们!用剑、大炮和火炬!我们将向那个峡谷前进,我们将打进他的城市,我们将占领他们的庙宇,将他们伪造的王国夷为平地。他们想反抗,我们就镇压;他们想作战,我们将把他们送进地狱!”
聚集的人群一阵狂乱,他们向车辆汹涌澎湃般蜂拥而去。
他们开始疯狂地喊着约翰逊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约翰逊站在他们面前,高高举起胳膊,伸出剑。这群呐喊的人群像海浪般在车辆前相互撞击着,簇拥着,头脑里没有别的想法,胸中只有报仇的火焰在燃烧。要向摩门教徒报仇。
约翰逊放下剑。看到这一信号,司号手吹起了“烤牛肉”这首曲子,这是聚集士兵们吃饭的曲子。昨天还许诺大家会吃一顿丰盛的早餐,而今天被袭击后只能吃冰冷的玉米粥,这更激起了士兵们的愤怒,他们胸中的怒火被再次点燃变得勃然大怒。
这列纵队境蜒前进了几英里,通过了“回音峡谷”的狭窄的之字形通道;没有几辆马车,多余的牛更少。约翰逊命令人们把马和牛都杀了,宰了并腌了作咸肉。根本没有足够的草料;草料已被摩门教徒用来点火把了。大部分马已被和斯图得一起送回了莱温沃斯。约翰逊留下几匹马做骑哨而还有一些马用来拉大炮部件,但是没有马用来拉阿格的回轮马车。帕克和他的士兵们只能拙劣地模仿着摩门教徒用手推车向盐湖城猛推并拉枪支车。
福格森怀疑地看了看峡谷的四周。南面是绿油油的丛林和灌木丛,异常光滑和陡峭,你不会意识到它是多么陡峭除非你试着爬一爬。光秃秃的北面完全不同。北面是立陡立崖,看起来好像是粗糙的黄色沙石块形成的古土堡的城垛和壁垒。
“我不喜欢它,上尉。”当他们用力将枪支车从泥泞的沟渠中推举出来时,福格森咕哝着:“我一点也不喜欢它。”
“你认为我喜欢吗?”阿格用曾经绣有饰边的肮脏的手绢的残余部分擦擦眉毛。泪水沾污并浸透了他那肮脏的不合身蓝色紧身短衣。我们在这里是易被击中的目标——现在我们周围的摩门教徒随时都做好射击准备。
福格森吐了口唾味说:“不,他们没有,这正是我不喜欢的地方。”他猛地朝北悬崖墙转过头去。“这就是我们上次闯进埋伏的地方——到目前为上,这只是作为摩门教徒窥视我们的地方。”
“你怎么辨别出来的呢?我不能将峡谷的这边和那边辨别出来。”阿格问道。
福格森又吐了一日,说道:“那很容易。”他指着峡谷中的下一个转弯处说,“看看前面峡谷变窄的地方吧。看看那黄色的沙石是如何变红的。”阿格点点头。福格森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每次峡谷变窄,每次在峡谷中都有一个地方作为埋伏处,而且峡谷变红了,红的像血。如果我是一个迷信的人,我会说它是一个迹象,让我们做点聪明的事情,然后再转回来。”
“空谈,”帕克小心地说。他正和他们一起推车,和小兵们一样疲劳。而且汗流浃背。“约翰逊可能会杀死你。”
“阿尔伯特大叔没有机会朝我开枪——摩门教徒将会先他一步。跟你说,他们正忙着应战,我能感到这一点。我们现已朝峡谷方向走了一段路,可我们还没遇到他们一个人影。”他又看了看幽深的峡谷,说,“我想他们人会藏在那儿,我也不喜欢他们在那藏着。”
“依我看,我更喜欢他们那样。”帕格反驳说道。
这时,运载大炮的轮子憧到了一块山石上,大炮摇摇欲坠。多亏帕克和他手下的士兵们一阵紧张地推拉敏捷,才把大炮恢复原位。然而经过这场的用力拼拽,一个士兵倒下了,帕克让另一个士兵一直背到他苏醒为止。约翰斯顿命令过,“对于倒下的士兵,不用理睬。他们在哪里倒下,就把他们丢在哪里。要抓紧时间赶路。”
但这位帕克却不听,他对号称为摩门教徒的密友们如何处置俘虏的神话并不太相信,但在太阳落山前,他并不打算将那些无助的士兵们抛下不管。
他们拼命地拉着炮架,艰难地跋涉着。现在,他们又丢下了两个人,但他们却前行着,试图赶上落伍的纵队士兵。
“这些大炮对约翰斯顿同等重要。”弗尔格森抱怨道,“你看,他应给我们派更多的人——哎呀!——推!”
不久,山坡变得更陡了,炮架滑落是可以避免的,这倒不需要费多大劲儿,但大炮却随时有掉丁吉的危险。
弗尔格森仍在心有余悸地望着幽深峡壁。艾格长叹说,“我们也许会意外地遇上摩门教徒,我敢说他们至少希望在烧掉我们的马车之后,便等着好让约翰斯顿率兵冲下回音谷,作一次疯狂的报复。”
弗尔格森叹气说,“也许这是真的。”他的嘴角一边轻轻地翘了起来。“我知道他们会出其不意地抓住我。我们的拿破仑二世总是费力蛮干。冷糖蜜是对付他的最好办法。”他愤怒的说道,“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快的一次急行军。我发誓,要不是为了这些炮和车,我们会拼死命地一路飞奔,甚至比我们在上次夜幕降临之前,跑回到回音谷上时的速度还要快得多。”他望着幽谷,脸色暗淡下来。“要么行动,要么死去。告诉你问,我不会再跑,我将站在这里,像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那样死去!然后让摩门教徒在这里度过一个布莱奇桥头阵地的冬天。”
帕克抬起头,朝着前面的峡谷底处看了看,便指着界标说,“拉法斯,你很快有机会的,以这样的速度,我们两天后就能到达胸墙。”
“时间长了点,我和我的痛背会挺不住的。”车轮向前滚动,辗出一道道车辙。这时,弗多格森牢骚满腹地说,“艾格”,他吼道,“下次你叔叔造大炮时,告诉他造轻点,呃?”
天大亮时,约翰斯顿把部队停在胸墙木远的转弯处。在1859年,当阻击开始之前,摩门教徒就加固了那个细窄绵延的峡脊。他们又用了三年的时间,完善了防御工事。两次约翰斯顿奋战到回音谷,两次他们对摩门教徒在防御工事背后进行抵抗而感到无能为力。如果他们能胜利地通过回音谷的山口处,那么他们就能跋涉到那看似宽广的溪谷,并沿韦伯河,直入大盐湖。然而回音谷的山口就在胸墙之后,近在咫尺,却又是那样使人感到可望而不可及!
仍旧不见摩门教徒的踪影。
帕克令其人马露营扎寨,他们这样做也毫无意义。因为他们不敢生火,害怕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