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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
为了尽自己的一分力——看见人们置身于危险中,又眼见好友忍受种种痛苦而上前线保护着自己,托尔才做此决定的。
他于是含着泪,直视父亲的眼睛。
“是我自己选择的啊……爸爸。”
这时,芙蕾正在“大天使号”舰内清洗布制品和毛巾等。她不像米丽雅莉亚等人拥有工学知识,又没有其它相关的技能,只好被分配来做舰内的杂务。乘员人数虽然不多,大家的随身事物也多由自己打理,即使这样全舰的庶务还是多得惊人。这些后勤工作和抗敌战斗其实同样重要,但芙蕾仍相当不满。原本是大小姐的她,在家里都没用过洗衣机了,面对这些扫除、洗涤、倒垃圾的杂事,根本觉得是下人的工作。她可不是为了做这种事而从军的。
话虽如此,她从军的动机原本就只是为了拖基拉下水,自然也不可能对军队工作有什么概念。更何况每当战斗开始,她就只会吓得冲进房里趴在床上发抖,又能做什么相称的工作呢?
她将烘干好的衣物装进篮子,分送到各自的收纳处后,就开始收拾四周了。走道上几乎没有人影。没轮值的人不是把握时间快快休息,就是加入维修班的作业去了。同学们也不见人影。大家都去会客了。
是的,这件事也让她心情消沉。
什么嘛,高兴成那个样子——她咬着嘴唇。赛伊他们兴高采烈的要命,直到出发前还七嘴八舌的谈论着。都没有人来了解她的心情。
然后,把她像灰姑娘一样的留在舰上,做这些女佣的工作。自己怎么会这么可怜。那女生——阿斯哈家的女儿,现在一定正穿着华服,让侍女伺候着吧。那种一点也没女人味的女生,又粗鲁又凶,居然是公主,自己却是个在军队里打杂的。这世上怎么会这么不公平啊……
结束工作后,她在舰内晃来晃去,最后也只有死心的回自己——正确来说,是基拉的——房间去。这里没一件事教人开心的。既没电视也没音乐或电影;或许有人带了电玩或游戏,若是问问应该可以借得到,但芙蕾对那些消遗也嗤之以鼻。她只想好好的逛街购物,在时髦的店里用餐,滴几滴自己喜爱的浴油然后悠闲的泡个澡。什么军队,简直无聊透顶。我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沦落到这种地方来的……?
她闷闷不乐的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你回来啦。”
听见有人对自己说话,她吃惊的往书桌看去。基拉穿着工作服在那儿,打开了计算机在工作。小鸟在他的肩或头上跳来跳去,基拉挥挥手将它赶走。
“基拉……你怎么……?”
芙蕾呆然问道。基拉为什么还在这里?他不是跟赛伊和米丽雅莉亚他们一起去会客了吗?
基拉一脸不在乎的神情,自顾看着计算机屏幕说道:“啊,抱歉。马上就好,等我一下好不好?——还是你先去餐厅等我?”
芙蕾起初只是惊讶,渐渐懂了之后,脸色就难看起。
“……为什么不去?”
芙蕾硬梆梆的问他。
“咦?”
“你家人也来了吧?为什么不去看他们?”
被她一问,基拉脸色有些郁沉地垂下眼去。但他马上摆出一脸厌烦的表情,朝芙蕾看了一眼。
“这东西比我预料的花时间嘛……不赶快弄完的话,就赶不上‘大天使号’出港……”
“骗人!你根本在说谎!”
芙蕾双手往桌上一搥,尖叫起来。
——基拉是为了自己才留下来的。
“什么嘛——你在同情我吗?我要靠你同情?”
“芙蕾……?”
她的反应令基拉大为惊愕——脸上不由得露出受伤的表情。这却令芙蕾更怒火中烧。
“因为没人来看我……所以你就可怜我?是不是?”
“芙蕾……我没……”
基拉慌张的站起来,向她伸出手。芙蕾用力挥开他的手。
“别开玩笑了!你大可不必啦!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得被你同情啊!”
可怜的自己——可怜的芙蕾已经没有父母了。可是说来,是谁害自己连唯一的亲人——父亲都不在人世了?是谁害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
基拉痛苦的看着芙蕾。又是那一脸难过的模样——每次看见他这副表情,她就觉得受不了,好想大吼大叫。现在她终于克制不住的咆哮出来。
“——你才痛苦吧?你才可怜吧?”
基拉睁大了眼睛。
“可怜的基拉!孤伶伶的基拉!打仗让你好痛苦,保护不了也好痛苦。动不动就哭!——不是吗?”
这些责难而讽刺的话,却回荡着悲伤的情绪。芙蕾搥向基拉的胸口。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我就得被你同情呢!”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芙……芙蕾……”
基拉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声音。
“够了……别这样……”
芙蕾低着头的视线里,只看得见基拉的手抓着书桌的一角。他握得好用力,关节都发白了仍微微颤抖的这只手,被泪水模糊得几乎看不清楚。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让基拉去战斗,去跟调整者互相残杀,是她报杀父之仇的计划。而这现在也成功了,那不就好了吗——可是……
基拉颤抖着举起手,抓着芙蕾的肩头,想将她拉开。
“……这是错的。是我……我们都……我们都错了……”
可是,是哪里不对劲呢……?
可怜的基拉——可怜的芙蕾……他们只能依偎着彼此的温暖,却不能抚平对方的伤痛。因为她的自尊和父亲的死让她无法这么做。这是一段有终点的关系。可是……
“什么嘛……”
无处可去的感情,她将之转为愤怒。
“这是什么意思嘛!”
她泪眼婆娑的瞪着基拉,正好他俯视自己的双眼相对。他温柔的眼神充满悲伤。芙蕾再也按捺不住,推开他狂奔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突然是哪里错了?
她不明白。明明恨这个人,他的悲伤却也令自己心痛;他的体贴应该很让人感到屈辱的,为什么心里却觉得不舍——她完全不懂。
因为她不能懂——
奥布军总部的一室——离托尔等人与双亲的会客室相隔甚远,不引人注目的一间房门打开。在屋内等的一对男女站起身来。走进房里的正是前代表乌兹米.纳拉.阿斯哈。
“两位就是……大和夫妇吧?”
他走过去,这对夫妻微微鞠躬。他们是基拉的双亲春间和雁田。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不会再见面了……”
基拉的母亲雁田低着头,语调艰涩的说着。乌兹米也深深叹息。
“命运的恶作剧啊……孩子们自己认识了。这也没有办法……”
雁田忿恨地抬头看了乌兹米一眼,却也说不出责难的话,于是又沉痛的低下头去。乌兹米伸手示意,两夫妇便再次坐下。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
这次换春间开口。
“‘海利欧波里斯’毁灭,那孩子竟然不凑巧的进了地球军……这会儿又碰到了这种事……”
“所以我那时就劝你,跟蕾诺亚他们一起搬到‘plant’去呀……”
雁田含着泪说出埋怨,春间便低声斥责:“别说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海利欧波里斯’的事——非常抱歉。那件事我们也有错。”
乌兹米低下头去,剎那间,雁田眼中又闪过一丝怒意,但她终究静静的摇头。
“那不是乌兹米大人的错。况且,就算您跟我们道歉,现在也真的无济于事了。”
“对……问题是接下来的事……”
乌兹米面色凝重的看着大和夫妇。
“所以,我今天才会请两位过来。”
两夫妻互望了一眼。不过他们似乎已经做过结论,雁田便坚定的回答:“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把真象告诉孩子的。”
“——手足的事情也……不会说是吧?”
乌兹米试探性的说出那两个字,只见他们的脸上出现一丝动摇。
“我们也不忍心……但那是为他们好。”
春间答道,乌兹米也沉重的点头。
“尤其是对他……”
在保有共同秘密的这三人之间,沉默的气氛格外凝重。
终于,雁田抬起头,气平静却带着坚毅的决心。
“一切都照最初的约定……。像这样蒙您接见,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我明白了。”
乌兹米点点头后站起来,两夫妻也跟着起来。往大门走去时,乌兹米突然开口。
“——不过,虽说不知情,还是让人很担心。他们两个现在就在不相识的情况下认识了。”
大和夫妇有些迟疑,雁田也不安的望着丈夫。却见春间摇摇头。
“还是别从宿命论的角度去想吧。要是我们动摇,孩子们也会感觉到的。”
他那沉稳的脸上浮现温和的笑容,乌兹米也不禁被引得笑着回答:“……说的也是。”
他忽然又问:“可是,为什么他今天……?”
这话问的是基拉拒绝会见双亲的事。雁田脸色一沉。
“……他只说‘现在不想见’……”
春间伸手环住了妻子的手臂,像是要安慰她。他们从没和唯一的儿子分开过这么久。
“那孩子总是把烦恼都闷在心里,我们虽然担心……”
毕竟是做母亲的,雁田不由得说出自己的挂念,春间则温柔的看她一眼,说道:“反正我们今天的心情也还没定下来,改天再问问能不能在出航前见他一面吧。”
乌兹米点点头,看着这对貌似平凡夫妻的两人,眼神十分温暖。
“我建了一组新的量子副循环,把突触融合的代谢速度提高了 40% ,再改写离子帮浦的分子结构,让它适合于一般自然人的神经接合。”
跟昨天一样,他们在“异端高达”的试验场里进行测试。基拉在旁解释操作系统的改良之处,只不过玻璃窗外的 MS 动作更引人注目。己导入新系统的“异端高达”动作流畅之至,出拳扫腿灵活得不得了,彷佛换了一个驾驶员似的。艾莉卡.西蒙斯大大感叹。
“你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写出来!真的太厉害了。”
基拉的脸上却隐约有些晦暗。越被人夸奖,他的心情越沉重。
一旁本打算来这儿嘲讽的穆,这时也掩不住热切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异端高达”的展示动作。
“这么说,我去开也能那样利落啰?”
“是呀,少校。您想不想试试?”
“咦,真的可以吗?”
穆半挖苦的看了她一眼,却见艾莉卡大大方方的点点头。若真让穆坐进去,岂不等于让外国军人接触国家机密?但见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大概是身为技术人员的职业病,只对自己的专业领域感兴趣吧。
无视于他们的对话,另外两名驾驶员茱莉和玛由拉只是精会神的看着亚莎琪的操纵,连连发出“好厉害—!”的惊叹声。测试结束后,她们挤到基拉的身边去。
“哎,基拉,你几岁呀?”
“哎唷,茱莉,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让给我啦。”
“什么嘛,只是讲讲话也不行哦。”
“喂、喂,你有女朋友吗?”
下了 MS 之后的这两个女生依然聒燥,基拉不得不害羞的缩着身子。这时,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