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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伤得严重吗?”唐秣问。
罗书瑜说:“蹭破了一大块皮。”
王乐乐愤怒地指着施工人员大声指责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啊?没看到下面有人么?那么大块木板也敢往下面扔!”
施工人员显然不认同她的指控,迭声道:“这怎么能怪我们!路这么宽,谁让她偏偏要走到这边来。这么多人从这里路过,也没见谁出过事。”
“你们伤了人还有理了啊,欺人太甚!你们老板呢,快叫他出来,我倒要找他评评理。”
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从店里出来,了解了情况后语气不善地说:“她又不是瞎子,知道这边危险还往这边凑,有病吧。”
“你……你……”阮玲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乐乐,别和他们废话了,阮玲的伤势要紧。前面不远有一家诊所,我们先带阮玲去看看再说。”
阮玲恨恨地瞪了他们片刻,冷哼道:“你们等着,呆会儿再回来找你们算账。”
几人扶着阮玲去了诊所,医生处理了伤口,上完药,又打了一支预防破伤风的针。
一番折腾下来,就用去了接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唐秣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给罗森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那头传来罗森略显疲惫的声音:“喂?”
“罗森,你还在吗?对不起,阮玲不小心被砸伤了,刚去看完医生。”
“没关系。她还好吗?严不严重。”
“还好,只是皮外伤,不过流了不少血,看起来挺吓人的。”
“这就好。公司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那好,你忙完再联系我吧。”
“嗯。”
结束通话,唐秣有些失神。
阮玲歉疚地看着她:“唐秣,都是我不好,耽误了你们见面。”
唐秣笑笑,回道:“没事。”
回到宿舍,唐秣等罗森的电话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等到。她心情惴惴地打过去,却显示手机关机了。打他办公室的电话,是他的秘书周青青接的,第一次说罗森在开会,第二次说他出去了,第三次说他还没回来。
唐秣隐隐有几分不安,和寝室里的人说了一声便直接出门去了他们公司。
此时已经下班了,办公大楼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保安还在做最后的巡视检查。
唐秣失落地站在那里,看看外面的天色,又去了公司给他安排的公寓。
公寓里仍然没有人。
唐秣只好回了学校。这个晚上,她想了很多。从他们认识到罗森出国,从罗森回来再到他知道她的身份。这一路走来,他们两个人都在不断地改变,但相处模式却是没有丝毫变化。
她主导,他跟从。
她习惯了发号施令,而他总是默默地纵容,以至于她常常忽略了他的感受。她自以为是为了他好,是为了他们的未来着想,可谁又能保证她所作的决定都是正确的?
他沉默并不代表他不会受伤。他接受不过是因为他爱她。
她觉得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也许对他来说却是重要无比。
在她面前,他始终是那个内敛卑怯、小心翼翼爱着她的男孩。
唐秣苦笑,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静静地等待天边泛白。
第二天起来,不出意外地成了熊猫眼。王乐乐看到后吓了一跳,问她:“小秣,你昨晚没睡好吗?”
唐秣含糊地点了点头:“有点失眠。”
“今天上午只有两节课,你上完以后回来补补眠吧。”
唐秣没精打采地上了两节课,老师在讲台上讲得眉飞色舞、酣畅淋漓,她却听得昏昏欲睡。下了课,便蔫蔫地回寝室睡了一觉。
迷迷糊糊中,依稀听到有人在说话,开始还好好的,后来却不知怎地争执了起来。
唐秣倏地睁开眼睛,惊醒过来。
“阮玲,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你还要不要脸了,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我怎么啦?唐秣不是有男朋友了吗,我为什么不可以喜欢赵学长?”
“这不是你喜不喜欢赵军的问题。你不要避重就轻,偷换概念。我们现在说的是你昨天阻扰小秣回学校的事。”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想被木板砸到啊?我现在还疼着呢。”
“那是意外没错,但也正好让你的奸计得逞了不是吗?”
“什么奸计?罗书瑜你不要污蔑人。”
“你敢说你没有过这种想法?阮玲啊阮玲,小秣好心把手机借给你,又陪你去治疗伤口,你却去破坏人家感情,你、你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赵军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如果他的阴谋真的成功了,还会有你什么事?他不过就是利用你罢了。”
“我……我知道他喜欢唐秣,可是,他那么恳切地哀求我,我怎么忍心拒绝他?”
“不忍心拒绝他?那你就忍心去伤害小秣?”
“我没有。他向我保证过不会使用什么卑鄙的手段的,他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他说你就信啊,他叫你去死你也去?”
“罗书瑜,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算了,我懒得再和你说,你好自为之吧。”
“我也不想再和你说。”
阮玲气哼哼地摔门而出,罗书瑜收拾了东西,也出门上自习去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唐秣躺在床上,无力地笑了笑。这个时候,她除了笑还能做什么呢?这种天雷狗血的桥段,竟然发生在她身上了。
没过几分钟,唐秣的手机响了。她愣愣地没有接。过了几秒,电话再次响起来。
唐秣终于起身接了电话。
“小秣,是我。”
唐秣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口:“罗森,你在哪儿?”
“我在你们寝室楼下。”
“我马上出来。”
唐秣随手理了理头发,连拖鞋都没换就冲出寝室。
罗森穿着黑色的风衣,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宿舍门口的一颗小树旁。他的面容憔悴,双眼红丝密布。
唐秣走到他面前,静静地望着他。
罗森张了张嘴,双唇干涩。他轻咳了一声,说:“小秣,我今天上午递了辞呈。”
唐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哦。”
罗森又说:“我想出去闯一闯。”
唐秣抬头看他,倏地一笑:“你要去多久?”
罗森摇头:“我也不知道。”
“于是呢?你是来和我说分手的?”
罗森继续摇头。
唐秣嗤笑:“你觉得我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吗?”
罗森定定地看着她。
她也凝视着他。
四目相对。
唐秣突然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又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迅速松开。
“小秣……”
唐秣倒退了两步,利落地转身——
“再见!”
60、尾声 。。。
三年后。
唐秣大学毕业,一边读研一边在唐爸爸的压迫下任职于某发展研究中心。
陈卫今年终于顺利抱得美人归,和江雁翎喜结连理。为了赚足老婆本,这家伙很不厚道地把ICQ给盗了,当然,QQ也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婚礼上,这厮美滋滋地搂着新娘子,不要脸地对唐秣说:“一个QQ就够我和雁翎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了,所以干完这票我就收手了,剩下的发财机会就都留给你了。”
唐秣大囧,哭笑不得地扶了扶额。
“我知道你是个富婆,不差钱,但放在眼前的肥肉不吃多浪费啊。”
唐秣问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的?”
“我这不是为我家宝宝积点德嘛,嘿嘿。”陈卫傻呵呵地看着江雁翎并不显怀的肚子说。
唐秣恍然,难怪他们这么赶着办喜事,原来是奉子成婚啊。她就说嘛,江雁翎早就扬言二十五岁前不考虑婚事,怎么突然改了主意,原来如此。
“再说,你想想企鹅的发展史,游戏、门户网站、浏览器、电子商务……什么不掺一脚,可以说把互联网相关的产业都涵盖得差不多了。我只要沿着老马的足迹,充分发扬没脸没皮的流氓无耻作风,大把大把的money还不是手到擒来。”
唐秣冷汗。老天爷呐,您还是把这祸害给收了吧。
“哈哈,我眼光好吧,东山再起就挑了个最有前途的。”陈卫身上顿时王八之气四散,直逼得人不敢直视。
江雁翎无奈地看了看他,对唐秣比划了个“多多包涵”的手势,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
陈卫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就露出了手腕上金光闪闪的手表。江雁翎眼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质问道:“陈卫,我不是说今天不准带这种没有品味的东西吗?你暴发户啊,我辛辛苦苦设计的礼服,就这么被你生生降低了一个档次。你赶紧给我摘掉!”
江雁翎出于对美的热衷,最后走上了时装设计的道路。如今已经在这一行里崭露头角,声名渐起。他们今天穿的礼服婚纱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别啊,老婆,你小心点,别那么用力拽,会坏掉的。”陈卫心疼地说。
江雁翎把镶满钻的金表丢进他的衣服口袋里,不满地瞪着他道:“什么德性!另外那只手也伸出来我看看。”
陈卫缩了缩身子,乖乖撩起衣袖,自己把同样闪瞎人双眼的手表取下来,小心地放好。
江雁翎气呼呼地去拧他耳朵:“你还真敢一手戴一只啊,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唉哟唉哟,手下留情啊老婆,我错了,轻点轻点,疼……”
“知道疼你还记不住?”江雁翎松开手,陈卫整只耳朵都变得红红的,像是天边的晚霞。
陈卫揉着耳朵,讨好地说:“我也没办法啊,太低调的东西一般人认不出来,只有这种东西,人人都认识,手腕一抖,多闪多有范儿啊。”
“有范儿个鬼。唐秣,你看看他,这几年都变成什么样了。眼睛里除了钱还是钱……”
唐秣在旁边笑得肚子疼。
她知道经过上次被人卷走所有家当的事情后,陈卫就对银行很没有安全感。他的收入大部分都提现出来买房买车买各种不动产。结果就是,他的行为越来越暴发户。
“老婆,我眼里除了钱还有你啊,你可比钱重要多了。”陈卫赶紧为自己辩解道。
“油嘴滑舌。”江雁翎乜斜着觑了他一眼,“你不是还有事情和小秣说么?”
“对对对,”陈卫经她一提醒,急忙说道,“唐秣,隆重向你介绍一个人,一位非常优秀的男士——我们公司的技术总监,也是我的合伙人。”
“你们俩夫妻什么时候也做起红娘来了?”唐秣没接受他们的好意,“还是算了吧,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反正他今天也来了,你就顺便见见吧。”陈卫劝道。
“我现在还不想结束我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等我有意愿的时候再说吧。”
陈卫转头看江雁翎,江雁翎丢给他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陈卫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唐秣,你就见见吧,我保证你见了一定不会后悔。”
唐秣轻笑了一声:“是吗?”
“绝对。”陈卫信誓旦旦。
“可是我还是不想见,怎么办?”唐秣恶趣味地说。
“小秣……”见陈卫败下阵来,江雁翎也上场帮腔道,“这个人你真的……”
“好了好了,”唐秣打断她,“今天可是你们的大好日子,就别忙着给我做媒了,快去招呼其他客人吧,瞧,帮你们迎客的伴郎伴娘们都有意见了。”
江雁翎泄气地垂下脑袋。陈卫却突然推了推她,挤眉弄眼地示意她往唐秣身后看。
江雁翎转头看去,蓦地睁大眼睛,面带欣喜地惊呼道:“来了。”
“什么来了?”唐秣疑惑地问。
“你不想见的那个人。”江雁翎笑容满面地说。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