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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陈卫喃喃地说,“那和什么有关?爱?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么?我……我喜欢了你好久好久……”
唐秣轻叹:“爱这个字对现在的我来说还太沉重了,我承担不起。”
陈卫再一次笑了,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唐秣,你好狠的心。”
唐秣也笑了笑,说:“祝你和江雁翎幸福。”
陈卫眼底泛起一丝希望:“你果然是在在意这个,我——”
唐秣没等他说下去,残忍地打断了他:“我是真心地祝福你们。”
她说得决绝,陈卫这次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他。
陈卫闭上眼睛,直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才再次睁开,此时里面已然是一片淡定从容,就仿佛刚才的黯然神伤只是周围人的错觉。
他说:“唐秣,我放手了……”
唐秣静静地看了他片刻,蓦然转身,以沉默结束了这段对话。
她不知道原来的唐秣会不会喜欢上现在的陈卫,可她不会,既然是她接手了这具身子,她就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安排自己的人生,绝不会让任何人干扰。
教室里渐渐又闹腾起来。尽管多是在讨论唐秣和陈卫两人,但他们作为重生者,这点免疫力还是有的,都能够淡然以对泰然处之。流言什么的,爱说就说,又不会因此少一块肉,没必要去计较。
八点整,班主任王老师来到教室,组织大家端上板凳到操场集合。
老师们的想法很奇怪,一方面对学生早恋严防死守,一方面又安排男女同学坐一桌。唐秣他们班男生比女生多,除了多出来的那几个,其余的男生都是和女生同桌。这个时候,就是他们表现自己绅士风度的时候了。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重生来的,也并不是每个男生都早熟,一个班里,总有那么一些愣头青还懵懂不知情爱为何物,不愿意吃点亏一个人把凳子搬到操场,搬了一半的路程就急忙地把手中长长的木凳丢给同桌的女生。
唐秣他们班所在的位置处于主席台的左侧,属于最偏远的地方。众人都很不满意,可是没办法,学校划定场地时,纵向是按年级排列,横向则是按班级排列。唐秣所在的二年级一班正好就是在最左侧居中的位置。
唐秣他们入座之后,肖丽花同学才姗姗来迟,脸上画着浓艳的舞台妆,腮帮子上虽然没有像小学时那样涂着两坨大红色的胭脂,但也是格外的红,看起来喜气洋洋。
这就是唐秣从小到大不参加任何演出的原因,她实在没办法接受自己脸上也出现这样的妆容。所以,她还是把机会留给其他的小姑娘吧——她们就算画成大花脸也很可爱,她这个伪萝莉就不去凑热闹了。
肖丽花直接走到唐秣旁边,毫不客气地在她与周科中间坐了下来。周科被她挤得往边上挪了挪,由于要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最后只能坐下半边屁股。
“你能不能坐到自己座位上去?我都没地方坐了!”周科恼怒地说。
肖丽花看了看他,奇怪地说:“你坐过来一点啊,坐那么远干嘛?”
“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周科没好气地说。
“那你到我的位置上去坐吧。”肖丽花理所当然地说。
周科被她气得两眼冒烟,但又深知她无脸无皮恬不知耻的一贯作风,只好念叨着“好男不跟女斗”愤愤地走开了。
肖丽花一点没感受到他的愤怒,兴高采烈地对唐秣说:“唐秣,我今天运气真好,刚才抽签时正好抽到了第十号签。”
为了公平起见,汇演的顺序是靠抽签来决定的。十号签总体靠前却又有着足够的准备时间,恰好处于表演的黄金时段,确实是好签。
“是个好兆头。”唐秣分享着她的喜悦。
“嗯。”肖丽花猛点头。待冷静下来,又兴致勃勃地打探起刚听说的八卦来。“唐秣,听说你被陈卫表白了是吗是吗?听说你拒绝他了是吗是吗?”
唐秣咳嗽了一声,用手指悄悄指了指后面。
肖丽花回头一看,就看到了陈卫黑如炭色的脸,刷地一下转回头,懊恼地对唐秣说:“我怎么忘了现在还是按照教室里的座位在坐……”
唐秣扶额,丽花同学,你能不能再迟钝一点!
“没关系啦,你可以偷偷跟我说,我们说小点声他就听不见啦。”肖丽花凑到唐秣耳边小小声地说。
她的气息吐在唐秣耳门子上,弄得她痒痒的。唐秣伸手掏了掏耳朵,很想直接告诉肖丽花乃真的很傻很天真,不过看在她给自己带来了不少乐趣的份上,还是手下留情给她留点自尊吧。于是唐秣选用了陈卫曾经用来对付她的某个屡试不爽的招数——转移话题,结果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成功了。
八点半,元旦汇演准时开场。
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口舌生花,用饱含激/情的声音致了开幕词。不过先别着急,依照惯例,学校领导们还得轮番上台亮亮相。
这一折腾,就去了近半个钟头。
直到九点,万众期待的汇演才终于正式开演。
19、突发状况
第一个节目,女声独唱,《明天会更好》。
唱歌的姑娘名叫刘与欢,在二年级中很有名气。唐秣对她也有几分印象,依稀记得是个很爱笑的女生,每个星期一早上升国旗唱国歌时站在台上当指挥的就是她。
“欢欢今天好倒霉,第一个上场。”肖丽花同情地说,“要是我的话,一定会紧张到腿软的吧。”
“你们很熟吗?”唐秣随口问道。台上的刘与欢倒看不出紧张,台风稳健,很可能经常上台演出。她的声音华丽大气,一开口就给人一种圆润饱满的感觉,音域很广,技巧也不错,只有感情的处理差强人意,应该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一般啦,她是五班的文艺委员。”肖丽花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骄傲地说,“二年级每个班的文艺委员我都认识。”
唐秣大致明了,她们多半只是点头之交,可是不熟也能叫得这么亲热,真不愧是肖丽花。
肖丽花羡慕地说:“欢欢唱歌很好听。”
这点唐秣倒是同意。不过这位姑娘运气不怎么好,第一个上台不说,唱到一半学校的破音响不知道受到了来自哪里的电磁干扰,突然发出令人酸掉大牙的“吱吱”声,在这之后更是问题连连,唱到高音部分,她那高亢的嗓音在音响的放大后严重失真,简直是震耳欲聋,一时间引得操场上无数人不约而同地掩住了耳朵。
这些不利因素凑到一块,明显影响了她后面的发挥——声音弱下去了,嗓子不能完全放开,偶尔跟不上节奏,还有足以表明她心绪的频繁颤音。
唐秣摇摇头,可惜了。
一首歌唱完,刘与欢也知道自己发挥失常,匆匆鞠躬谢幕,一下台就抱着一位女老师大哭起来。
第二个节目是诗歌朗诵,唐秣的评价是那位朗诵的同学感情太过于丰富了,丰富得让人觉得矫揉造作。接下来的几个都中规中矩,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也没有失误。有意思的是排在第五和第七的两个节目,表演的都是肖丽花同学曾经非常心水的舞蹈——《采蘑菇的小姑娘》。先表演的是三年级二班,舞蹈方面虽然没有创新,但胜在那整齐一致的动作,表现可以称得上是可圈可点。这就给后面的一年级五班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再加上小姑娘们心理素质不过关,结果可想而知。
肖丽花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了:“哈哈,撞车了吧,我就知道会这样。幸亏我聪明,早早地放弃了这个舞蹈。”
唐秣淡淡地扫她一眼,提醒道:“你该去做准备了吧。”
肖丽花不舍地看了看自己温暖厚实的外套,打了个哆嗦,小声嘀咕着往后台去了。
唐秣不由暗地里感慨,姑娘们真是不容易,为了演出大冬天地还要穿裙子,换了是她她肯定不愿意。
没几分钟,肖丽花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了,一把抓住唐秣的手臂,喘着粗气说:“唐秣,怎么办,出问题了,我们的演出要砸了。”
“别急,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唐秣站起身,拉着她往人群外面走,“马上就要轮到你们了,我们先去后台。”
肖丽花听到唐秣镇定的声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道明原委:“学校的话筒不够,我们早先谁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还有,很多同学都是第一次上台,现在紧张得话都说不清了。最严重的是,扮演仙女的赵乐乐突然拉肚子了。”
“陈卫呢?他知道了么?”唐秣问。陈卫是总导演,他会负责解决这些问题的吧。
肖丽花摇摇头,沮丧地说:“我不知道。他一直和江雁翎在一起,我、我不想和他说话。”
唐秣皱了皱眉,对陈卫这种随时随地不分轻重缓急的猎/艳行为很是不满。
两人来到后台,二一班所有演出的人员都集中在一个地方,除了陈卫这个负责人。他们一个个心神不定,有的在闭目养神,但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泄露了其内心的的烦躁与不安;更多的则是在不停地走来走去,一遍遍重复背着台词。
唐秣目光在众人身上逡巡了一圈,问:“赵乐乐呢?”
“我让班上和她关系好的几个女同学送她去看医生了。”肖丽花说。她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唐秣,力道大得令人生疼。
唐秣另一只手握上去,有节奏地拍打她的手背,使她放松下来,然后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她走到班上一个男生面前,微笑着说:“孙浩同学,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孙浩停下踱来踱去的脚步,有点受宠若惊地说:“我?当然可以,不过我马上就要上台了……”
“耽误不了的。麻烦你去把陈卫同学叫过来,”唐秣用眼神指了指陈卫所在的方向,“就说这边出了点问题。他这个总导演可不能偷懒不管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
“好的。”孙浩也没多想,就往陈卫那边去了。
所谓的后台其实就是主席台后面的一块空地,和主席台之间相隔着一面墙而已。这里集聚着众多将要演出的人员,以班级为单位,组成了一个个的小圈子。
陈卫从唐秣一出现就注意到她了,只是假装没看到,这时见她让孙浩过来找自己,十分诧异。待孙浩转述唐秣的话后,他和江雁翎说了一声,便走了过去。
唐秣正在不动声色地安抚着大家的情绪,陈卫走到她旁边,面对着众人问:“出了什么事?”
他没有去看唐秣,问的问题也让人分不清楚是在问谁。
唐秣神色自然地接口,三言两语说了现在的情况。到目前为止,除了分散众人注意力缓解现场紧张的气氛之外,她没有越俎代庖做任何事。
陈卫看了看众人,问肖丽花:“话筒一共有几只?”
肖丽花瞥了他一眼,说:“三只,其中一只在主持人手里。”
陈卫轻描淡写地说:“我去交涉,三只的话勉强够用了。”说完就转向众人道,“温浅你戏份最多,拿一只话筒。其他人见机行事,都机灵点,自己的台词说完以后就赶紧交给后面的人,明白了么?”
众人点头。
“至于赵乐乐,”陈卫头疼起来,“找个人代替她吧。”
“我们都排练这么久了,临时换人上场,能行吗?”温浅担忧地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陈卫无奈地说。
“那要换谁?”温浅又问。
陈卫想了想,最后目光落在唐秣身上。众人也跟着他一齐看向唐秣,唐秣表示自己压力很大。
“赵乐乐的台词不多,我倒是能记下来。可是衔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