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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库里的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法姆斯特夫人却很冷静地看着他说:“你这么快就泄露了不该你说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男人问。手枪慢慢地垂了下来。
“也许你该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彼特·卡文迪。”法姆斯特夫人自顾自说下去。
枪口再次对准法姆斯特夫人:“你问他干什么?”
“我们的主顾想知道你究竟告诉别人多少事。”
“你是说你为……”
“你说呢?你很清楚该做什么:销毁这本书所有的剐本,以及一切能证明这本书存在的证据。而现在,我们至少知道有一册副本存在,并且有人正在调查。乔尔·辛普森先生,我们还发现在你的档案箱里留有作者的记录。”
手枪完全放了下来。
“我不知道。”这男人显得局促不安起来,“我希望你的主顾能作出明确的指示——国内收入署说我应该留着这些,可你却叫我销毁它。我究竟该怎么做?”
“荒唐,”阿德里安加入了谈话,“他们现在已经不管这事儿了,忘了他们吧。”
“就像忘掉彼特一样,”法姆斯特夫人补允说,“考验你一下,告诉我们他在哪儿?”
辛普森眼里闪过丝怀疑:“如果你真是他们的人,就该知道他在哪儿。”
“我们当然知道,这只是为了确认一下你是否知道,这样当我们叫你忘掉他时,你会知道该忘掉些什么。”
辛普森把这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显然没有听出破绽,说道:“他在托拜卡一家心理治疗中心,堪萨斯州。”
“瞧,这并不难,不是吗?”法姆斯特夫人说,“现在忘了他,忘掉彼特,忘掉我们,就好像我们从未来过。”
“是的,夫人,我保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比那些外星人还糟。”
“你对外星人还知道多少?”阿德里安严厉地问道。
“没有,但愿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对不起,我会把所有的书都烧了。”
“只要不泄露天机就是了,把该忘的忘掉,其余的就留着吧。”
“是的,夫人,先生。”
走到外面,坐进车里,阿德里安说:“刚才的情形真叫人后怕。”
“我在一本间谍小说里读到过这样的场景,也许是伊思·布莱思写的那本书吧,这样的书我读得太多了,都有点混淆了。你车开得太快了。”
“你觉得他会不会知道什么人?”
“暂时不会,等惊吓过后,他仔细回想这一切,一定会奇怪我们为什么会在半夜三更潜入他的房子,然后好好分析你的话,说什么要他告诉我们彼特的地址是为了确认他知道什么该忘。”
“当时,我只能想起这些。”
“话已经说出口了,道歉也没用。”
“他好像没有与谁联系。”
“不太像。他们通常会留下电话,万一有人作调查或有什么风声,他们会联络的,这件事他迟早会想到去调查的。”
“所以行动得越快越好,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儿。”阿德里安说。
当他们回到旅馆时,伊莎贝尔已经在自已房里睡着了,谢天谢地!
他们弄乱了床铺,使它看起来好像上面睡过人。阿德里安把钱放在进门的一张桌子上,旁边附了一张法姆斯特夫人写的字条:“我们决定早起去大峡谷,这是我们的房钱,谢谢您所做的一切。”然后,他们踮着脚,走出旅馆,轻轻地关上门。
他们掉转车头往费列格斯坦开去,大峡谷,罗威尔天文台再次在他们身边闪现,直到他们向东转弯驶上44号高速公路。法姆斯特夫人在位子上小睡了片刻,等她醒来时,刚好到达盖洛普。
“一家心理治疗中心,阿德里安?”她说,“我刚梦到一家心理治疗中心,那儿有个病人叫卡文迪。”
“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看来有点眉目了——你想,要把卡文迪藏起来,又能让他尽情地谈论他最喜欢的话题——那些关于外星人以及外太空和宇宙飞船的情况,还有什么地方比治疗中心更适合呢?”
“我们得订个周全的行动计划,包括如何保护我们自己。”
当他们到达阿尔布开克时,计划已经制订出来。剩下的事情是把汽车还掉,然后赶乘飞往堪萨斯城的第一班飞机。阿德里安再次以真实姓名买了票。在印第安风格的机场里,他们尽量不东张西望。
“在电影里,”法姆斯特夫人说,“经常有一些人因为害怕被跟踪而表现得与众不同,结果反而被抓住。”
“现在,他们也许已经通过租车登记的驾驶牌照知道了我的名字。他们很快会赶到这里,而那时我们早飞了。我想我们真该做个假身份证。”
“小说里,”法姆斯特夫人说,“追捕者永远不会轻易放弃线索,他们会在托拜卡等着我们。”
“可是生活毕竟不是小说。写小说的人为了让故事情节曲折动人,所以让角色被抓起来。倘偌追捕者被甩掉,那故事岂不就写不下去了吗?”
法姆斯特夫人点点头:“我们得准备对付最糟的情况,若真的出现就不会手忙脚乱。”
“我们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阿德里安说。
正说着,上飞机的时间到了,他们通过金属检测器,走上飞机,没有回头。
第四章
托拜卡主要有三家心理治疗中心:维特莱白斯管理中心、州立心理治疗中心、门宁格基金会。前两家医院能发展起来主要也得益于那些精神病医生,以及门宁格本人早期在精神病治疗过程中所赢得的声誉。他们彼此相距不远,但阿德里安认为大规模的找寻容易引起追踪者的注意,他们需要想个办法缩小调查范围。
“他不会是个退伍老兵。”
“但政府部门可以把他变成个当兵的,比如伪造文件,幕后操纵等等。”
“可能。”阿德里安表示同意。他们已在一家大商场的电脑服务中心里泡了大半天,此刻正坐在另一辆租来的车里。在此之前.为了混淆跟踪者的视听,在堪萨斯城用她的名字租了辆车以迷惑对手。
“可是政府部门的手续很麻烦,我们恐怕很难见到他,何况我们的时间不多,不允许我们循规蹈矩地一步步来。”
“得在他们抓到我们之前找到彼特。”
“对,在他们截住我们之前,得找到彼特。至于州立医院,我对这儿的规矩不太熟悉,不过我想他总得是这个州的居民才能入住吧。”
“所以就剩下……”
“门宁格医疗中心。”阿德里安瞥了眼后视镜,又转过身,看着法姆斯特夫人,“是不是觉得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法姆斯特夫人点点头:“至少没了负罪感。不过,最糟的是…”
“我已经厌倦捉迷藏,让我们直截了当些吧。”
十分钟后,他们出现在门宁格医疗中心。这儿的确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它根本不像一家医院或研究所。四周是成荫的绿树,脚下是细软的草地,病房楼如星辰般散布其间,拂面的微风中夹杂着只有在公园里才闻得到的清香。五分钟的蜿蜒小路,半个小时的安全检查,他们终于来到位于医院中央行政大楼里的接待处。
“我们正在找一位名叫彼特·卡文迪的病人。听说他被送进托拜卡的一家医院里,我们想会不会是这儿?”
“你们是他的家属吗?”年轻漂亮的接待员问。
阿德里安摇摇头:“我们偶然读了他写的一本出色的小说,所以想趁这次路过此地的机会,与他见面。”
“一本书?”她转向电脑,键入一串字母,“是的,我们这儿是有个叫彼特·卡文迪,不过你必须事先向住院部提出探望申请,得到他们的批准后才能见他。”
阿德里安和法姆斯特夫人变换了一下眼神。
“上帝!我们只在托拜卡呆几个小时。”
“让卡文迪先生与他的读者谈谈他的书,也许对他的病有好处。”阿德里安又加了一句。
“何况还是个崇拜者。”法姆斯特夫人补充道。
接待小姐犹豫地说:“让我打个电话给弗里曼先生,他的主治心理医师。”
她拨通了电话,很快与某个人取得了联系。
“能告诉我书名吗?”她问。
阿德里安踌躇了一下,迟疑着说:“《来自外星球的礼物》。”
接待小姐对着电话报了书名,阿德里安的心紧张得简直要跳出胸膛。
终于,她说:“好吧,我派个勤务工带你们去。”
这幢两层楼的建筑,从外面看,普普通通。然而一走进楼内,你就会被其考究的设计和家庭式的布置所吸引。他们被安排在间漆成灰白色的接待室里等候。乳白色的沙发,棕色提花椅套套着的安乐椅,墙上挂着幅风景画,拐角处有台电视机。
勤务员消失在走廊尽头,但很快就带了一位中等个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穿了件黑色的衬衣,底下是条同色的宽松裤,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绣着红鹿的斯堪的纳维亚式套衫,手插在袋里。此人看上去已过中年,大概五十几岁,金发碧眼,面无表情。若在大街上看到这样个普普通通的人,阿德里安是绝对不会注意的。现在这个人就在眼前,阿德里安不禁发现他那副神情有点僵硬和反常:他四处张望,但就是不看阿德里安和法姆斯特夫人。
“你是彼特·卡文迪?”阿德里安问道。
他点点头。
“我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就叫我。”勤务员说。
卡文迪目送他出去,直到听不到他的脚步声,才开口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他们?”
卡文迪四下看了下,严厉地看着他们,说:“你明白的——他们。”
“不,”阿德里安忙说,“我们只是来看看你,因为我们读过你的书,《来自外星球的礼物》,我们想和你谈谈。”
“他们不准我跟别人谈这些。”
“‘他们’不在这里。你可以告诉我们。”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个陷阱?”
“我们看上去像骗人的吗?”法姆斯特夫人前倾着身子,张开手臂,好像在向他证明他们的诚实,“我是卖书的,他是搞飞机设计的。”
“还有宇宙飞船。”阿德里安补充了一句。
卡文迪第一次看了他们一眼,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仿佛进门以来就一直带着面具,而此刻终于被解了下来。
阿德里安意识到卡文迪已相信他们的话,他的眼角闪动着泪光。
“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卡文迪激动地说。
“那个勤务员说你可以在任何时候离开。”
“他们是这么告诉你的?”卡文迪忧郁地说。
“可我们是为你那奇妙的构想而来。你能告诉我们有关那本书的情况吗?”法姆斯特夫人问道。
“那是真的。”卡文迪说。
阿德星安点点头:“我们绝对相信,可哪一部分呢?”
“所有。外星人就在这儿。照我说,你也可能是外星人。”说完,他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我们是普通的人,就像你一样。”法姆斯特夫人安慰道。
“他们不也这么说?”
“我对那些设计图比较感兴趣,作为宇宙飞船工程师,我想我可以造一艘那样的飞船。”
“我相信。要知道我就是从那儿得到这些设计图的。”卡文迪表示同意,。
“从美国国家航空及太空总署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