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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杰西接口道,“不管他是谁,如果来监视我们。我们可以把他找出来。应该很容易地就能查出这里有没有喷气式发动机,燃料水槽和控制系统……可是他为什么现在回来,就在我们准备试飞的时候?”
“也许你已经说出了答案。”卡文迪说道。
“那个男人或者女人——我觉得他应该是个男人。我无法想像一个女人会这么邋遢。”杰西说道,“他一定想阻止我们前进。”
“那一定跟这次破坏有关。”
“我们应该告诉阿德里安。”杰西说道。
卡文迪摇摇头。
“你是怕有人偷听,所以不让我开对讲机,是吧?”
“如果阿德里安决定延迟加燃料,并且等到整件事水落石出,揪出幕后指使者再试飞,那么可能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杰西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可她看到的只是他的左眼总在搐动。他说的有道理,丝丝入扣,可她觉得还是有点不对劲。
“我们不应该藏着这件事,这样对阿德里安,其他船员还有这个任务不公平。”
“我想你错了。”卡文迪解释道,“没有任何事可以使我们的计划推迟。”
“可我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已经成熟的破坏计划,”杰西说道,“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谁藏在这屋里。”
卡文迪突然惊讶地看着这间船舱,杰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希望能知道他发现了什么:这里的确有人住过,这个人对宇宙、星体推崇备至,是个幽闭在个人空间里的隐士。
“没有什么可以延迟计划,”卡文迪又说了一遍,不过这次他的声音有些奇怪,是一种恳求的口气,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好像她的回答能决定他的生死。
“我保留我的意见,不过我可以守口如瓶直到燃料装载结束。”
卡文迪的眼睛又在搐动了。
杰西不知道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如果这个情绪不稳的人突然发颠该如何是好。万一他袭击她,以阻止她做出什么不利于这个项目或者根木就是他本身利益的事来,该怎么办呢?不过,她还是不露声色地戴上头盔。当她走到门口,卡文迪侧身让她先行。
反物质被一艘形似拉长了的哑铃的飞行器从附近的轨道上运了过来,它的一头装着发动机,另一头则是驾驶舱兼控制室。中间空空的架子正等着那一个个像鸡蛋一样脆弱的容器,那些容器看起来也像鸡蛋似的:白色的,由一头逐渐向另一头变细,或者说更像希腊神话中的巨人们玩的特大型橄榄球。
外星人的设备看上去就像一只只巨大的飞蛾围绕着太阳,吸收太阳射线,借助他们设计的“魔法水晶”制造出“奇异物质”,并转化为高能量的伽玛射线,然后将它们射向同行轨道中的接受器。这些接受器通过伽玛射线制造反物质。已经安装了一个转换器将它的产品存放在一个磁性容器里,这就是阿德里安和一群理论物理学家及一些有创意的工程师,从外星人的设计中得到的灵感,这个设计曾隐藏在卡文迪那本书的附录上。
这些接受器真的可以如愿工作吗?如果可以,它们——与设计图相似的机器——在轨道上储足反物质,直到可以转化成能量射向地球。运输工具必须从宇宙飞船的近地轨道上升到同步轨道,非常小心地将磁性容器分开来,放在准备好的架子上,把它们带回飞船的第二层轨道。在那里,容器会被移出,重新安放到飞船上新的架子上,再根据各自不同的装载,逐一选好位置与机器扣紧,一点一点地向磁屏发动机射入离子束,
杰西脑子里想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手里用转换器机械地开始转移工作。她发现了太空隐士的空窝,才意识到睡眠时间已经过了。
宇宙轨道里没有日夜之分,为了方便,宇航员们决定用一起就寝、一起工作的办法来区分,他们休息时就打开监控器值班。
第三章
杰西没有睡多久,她醒来后,有意识地避开了阿德里安。在乱哄哄的环境下,燃料暂停添加,这点是很容易做到的。她的驾驶技术和在失重情况下的操作技术是众所周知的,但这份差事却是她自愿的。人们总觉得她是一切的依靠——他们的梦想,工作的目标——这令她感觉非常不舒服,可是认为她并非出自自愿的误解令她更感到糟糕。而且,如果知道她不是自愿时,她的同事又会怎么想呢?
最终让她下决心是因为她想到,她宁愿自己来做这件事,别人干说不定就会出事,使飞船或者还有数百万英亩的地球表面意外地暴露在爆炸点的下方。轨道转换器通过中间的一个神秘球状物,将接受器和反射器合二为一,那些可致命的“卵状容器”被安放在球体的外面,它们一装满宇宙中最具破坏力的物质,就会被自动储存起来。
她回忆起当初大学毕业即将踏入社会时母亲说的话:“生活教会了我两样东西,我再把它们教给你。第一,天上不会自动掉馅饼;第二,只要你觉得有必要,一件事情多检查几遍。”在她的记忆中,母亲正确的时候居多,她看着手中止做着的反物质容器转移,点了点头。是的,这件事的确不简单,而且绝对有必要反复检查。
她轻轻地拍了拍转换开关,第一个磁瓶移到转换器的架子上。这时,她想起了卡文迪的外星人。她管外星人叫做“卡文迪的外星人”,因为这一切的开始源自于他的书。人们把他的书看作是描写想像中的东西或精神世界的,但阿德里安却在无意中发现了设计图,并认为是可行的。
事实上的确如此。他们依靠设计图制造了反物质发生器,以及兴许还能促进星际旅行的宇宙飞船。这样的飞船会带他们去那里呢?——探险?新世界?会见给他们选设计图来的外星人?他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卡文迪的外星人真的存在吗?如果是的,他们会对其他星球的落后生物慷慨解囊吗?还是他们的世界是危险的,一触即发?就像反物质容器一样,不能有一丝疏忽?
她一个接一个地小心而又快速地将一个个磁瓶从载机上移放到形似扫帚柄的架子上,直到放不下为止。然后,她将这些货物拿出转换器,散乱地放在空地上,当她所处的轨道减速至近地球的集合点时,那里会有宇宙飞船等着她。在那里,她要协助卸下卵状容器,储存好,给载机加油,再飞回转换器这儿。这件事她一共做了三次。她母亲是对的,只要有必要,就多做几遍。终于,所有的卵状容器都储存完毕,她、飞船,还有全体船员的生命就维系在它们身上了,飞船已经做好了试飞的准备。
现在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全体船员中谁能参与这次试飞,谁不能?
“阿德里安想见你。”她正脱下宇航服时,弗朗西斯走过来说道。
在生活区与主控室的中间有一个很小的会议室,阿德里安正在那里等她。这间会议室还兼做食堂。所有的东西都不用金属制的,承载的墙面是一种很轻的塑料:桌子,凳子,夹盘子和器具的夹子,垂直的夹子是用来夹水瓶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用塑料做的。房间里弥漫着刚在微波炉里热过的饭菜味,微波炉挂在墙上一字排开,不光如此,空气中还有一股子汗臭味,那是在外面工作的船员进来时带来的。
卡文迪也在那儿,他被捆在一张凳子上,看上去疯狂而又有些挑衅。
阿德里安注视着她的脸。杰西知道他想从中看出自己到底有多可信。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阿德里安问道。
“什么?”
“关于旧宇宙站上的生活舱。”
“卡文迪说我不应该告诉任何人,”杰西坦率地说道,“他说那样会影响试飞。尽管我不认同这种做法,但我还是那样做了。现在看来好像是我做错了。”
“这和卡文迪说的恰恰相反,他说是你劝他不要说的。”
“我明白了,”杰西说道,“如果他真的是这样说的,那么我们当中必定有一个人在撒谎。或者,他就是想说服我不要说,好让自己领头功,使我对这个项目的忠诚受到质疑。我真想问问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或者是我想隐瞒一些讯息,以便有资格对这个项目吹毛求疵。我们两个你到底相信谁?”
阿德里安抓住桌子的一边,不让自己飘起来:“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卡文迪很早就加入这个项目了,甚至比我和弗朗西斯都早……”
“而我以前是梅克皮斯的代理人,”杰西生气地嚷嚷着,“也许是梅克皮斯让我加入这个项目。再说,我是全体船员中最优秀的一个,我刚刚完成了检索和储存燃料的三次安装。”她本来还想说,我已经筋疲力尽,紧张得人快要垮掉了,你却把我叫来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杰西的脚被椅子拌住,一下子站立不稳,头摇了一下,使整个人因此转了个圈。
“是卡文迪设计的电脑程序,”阿德里安说道,“他这样做没有理由啊。”
看样子他不想立即做出决定,这也是他最明显的缺点。
“我们中没有什么陌生人,没有大胡子男人,也没有旧时代的宇航员。为什么非要试图找出证据说三者必有其一呢?”阿德里安继续说道。
“的确有一个传说……”卡文迪刚开了个头,就被阿德里安截住了:“宇宙传说!你找一批人,让他们在压力下一起生活,种种传说、神话很快就会被制造出来,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人们都忘了原来是什么样儿的,也就开始相信自已编造的东西了。”
“可是那个房间——”卡文迪说。
“我查过电脑里的记录,没有宇航员有嫌疑。”
“可是记录是可以修改的,”卡文迪话中有话地说道,“国家航空和航天局不会让人们知道他们把一个宇航员丢弃在宇宙中。”
“他们不可能保守这个秘密。”阿德里安说。
“但确实是有人住在那儿。”杰西说。
“卡文迪说他一直跟着你。”阿德里安说道。
杰西看着卡文迪,可卡文迪却故意避开她的目光。
“他还说你看起来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
“我当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你在那儿.就会知道我不可能住在那么脏的地方。我想住在那儿的人一定是个可以出入自由却又不会被注意的人。”她想了一会儿,说,“卡文迪的任务是电脑编程,无人监管。他有这种特权。”
“而你的工作地点是在外面的船廊上,而且也是一个人。”阿德里安说道。
杰西又摇了摇头:“电脑证明我在接缝检验的工作上是可以信赖的。可是如果那个船舱不足以证明是哪个长胡子的飞行员在宇航站报废时留下的,那么至少说明有人住在那儿。不然的话.这里面可有文章了。”
“你什么意思?”
“可能是一个迷魂阵,”杰西解释道,“目的就是拖延我们的时间,同时也为他们争取时间去——”
“做什么?”阿德里安打断了她。
“我不知道。”杰西说道。
“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花费精力,一切还是按原计划执行。”阿德里安说道。
“你是说试飞?”
杰西看到卡文迪的身体一阵紧张,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时间已经不允许她去证明她的揣测。
阿德里安点点头,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决定谁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