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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还担心我,我怎么可能有事?”说着,又一阵的咳嗽。
月夕摇头道:“我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不在乎多拖这一天两天。你自小就照顾我,如今还为了我受了重伤,叫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呢?”
随风看着一脸苍白的月夕,道:“月夕姑娘,不要太担心。凌他只是受了一点外伤,并不严重。梁大哥已经为他疗过伤了,很快就能好,倒是你,身子虚弱不能久站,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月夕眼神里这才现出了神采,冲着梁偷儿问道:“偷儿大哥,这是真的么?”
梁偷儿听出了随风的话音,假笑一声,“是啊,随风说的不错,只是一些外伤罢了,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他,现在你只要担心好你自己啊,怎么能下床乱走呢?我保证,不出三天,凌大哥他就没事了,月夕,你还是听他的话回去好好休息吧。”
看着月夕转身之后蹒跚的背影,梁偷儿和随风心里都是一叹。
月夕刚走出房门,凌再也压不下体内上涌的气血,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梁偷儿脸色一变,一个箭步冲到了窗前,一把拉过了他的手腕替他号脉。
刚搭上三根手指,梁偷儿脸色就是一变,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凌淡淡地抽回了手臂,梁偷儿如此表情似乎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这脉本不用号了,我的伤我自己清楚,已经没法救了。”
“什么!”随风大惊,“不是说只要驱除了他体内的先天之气便可以了么?”
梁偷儿缓缓摇了摇头,满脸的痛惜,“这些先天之气已然散入了他体内的奇经八脉之中,若是我们强行运功只会将他的经脉撑爆,除非……”
“除非什么?”随风追问,可是凌却恍若未闻,依然满脸的淡然。
“除非寻到一位先天高手相助,以先天之气对抗先天之气,而且必须要将真气控制得极为精妙,若是差得一丝一毫非但不能疗伤恐怕还会……”梁偷儿话未说完便叹了口气,接着道:“可是以凌大哥现在的情况若是拖得六个时辰再无作为,这一身的根基怕就是废了,恐怕就是神仙下凡也无可奈何了。”
“根基……”随风暗自衡量了一番,最后还是一咬牙,道:“让我来试试吧,我有回天功在身,体内一直是先天内力。”
说着,随风也来到了床边,小心地将一只手掌放到了凌的背上,暗暗运气,将体内的太极内力小心地从手掌间探了进去。内息进到了其中一探才发现,原来凌竟然已经通遍了周身各大经脉,只是情况却比梁偷儿所说的更为糟糕。
不但体内大半经脉被一股至阳至刚的先天之气所占据,而且有些地方甚至堵塞了起来。差不多探明了情况,随风默默地将手又收了回来。
“怎么样,你能行吗?”梁偷儿看着随风一举一动,心里很是没底。
随风微微点点头,淡淡地道:“事在人为,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强。我也不知能不能行,尽力一试便是。”
“我替你护法。”梁偷儿看着随风平淡的表情,没由来的心里安定了几分。
随风也不多说,小心地将凌扶坐在了床上,将两手抵在了他的背后,小心地调动丹田内的太极劲。…;
随风修行内功都没有多久,对于为人疗伤一事更是没有经验。起初,他两手内力一起输入,一点点地化解封在凌经脉内的明王之力。他毕竟根基浅了许多,好在他太极内功实是神奇,虽然进境缓慢,但一步一步倒也扎实。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将凌的整个督脉尽数收复,以随风的太极内力为线在凌的督脉内构成了一个周天循环。
可是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不论随风如何尝试,都再难向外拓展一分。若是强行向外推进,可能会伤到凌的经脉。而这时,随风运功如此之久,也有些力竭了,脑门上全是汗珠。正当他想放弃收功的时候。
“一手阴,一手阳,相济而衍混沌。”梁偷儿的话突然传入了耳中,随风这才恍然大悟。
赶忙缓缓收功,再从丹田运气的时候便将其分开,一手阴晕,一手阳晕,又贴到了凌的背上。如此一来,果然效果显著得多。阴阳两股真气在凌的体内汇聚,演化阴阳太极,凭空地产生了一道吸力,虽然明王印的内力坚若磐石,可还是一点一点地侵蚀,总不免有些最后崩溃,被吸入了阴阳太极之中,最后又从随风的掌心又回归到他的丹田,如此便构成了更大的一个周天。
督脉既通,凌的脸色当即好了许多。看着随风的内力真的起了作用,梁偷儿也是长舒了口气。
外人的种种举动,随风此刻皆是不知,他已陷入了其中,心神再难自拔。随着整个周天内息环流的规模愈发地增大,随风的体表也显出了些异象来。特别是他的一双细手,一手泛着淡淡地黑色,一手是浅浅的素色,两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整个地在凌的背部相合,显出了一道淡淡地太极光晕来,还直在缓缓地转动。
四大明王各个都是修炼有成的成名高手,虽然那夜追赶凌的只是个先天玄级境界的高手,但一身功力之精粹也不是随风所能比拟的。
随风再厉害也还是没有迈入先天,并不能将明王印的至阳至刚之力化个干净。不过这一口精纯的先天阳刚之气也确实难得,随风也不忍浪费,便以明王印之力为引,一边淬炼自己的内息,一边引导其顺着丹田直往上而去,一鼓作气,连破了任脉最后三个大穴。
也到了现在,随风整个地的任督二脉才最终贯穿,小周天也得以开辟。
没过多久,凌的小周天内的所有外来真气尽数被清理了个干净。接着,随风又小心地以同样的方法疏通了他其他各脉诸穴,由于随风只通了任督,对其他经脉并不太熟悉,这一次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最终完工。
“好了,你体内的明王之力应该是全部被我清除完了,你自己小心地运功试试看。”随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满是轻松。借着为凌疗伤的机会,也让随风更加了解了其他各个经脉走向,为日后他打通其他诸脉打下了基础。
第五十二章 治愈寒脉
凌的脸色似乎也有了几分红润,不再是之前病怏怏的模样。便如随风所说微微闭上了双眼,小心地运气。随风只是为他疏通了经脉,对于受损之处毫无办法,还需要他自行调理。是以凌也只能一点点地运功。
过了半响,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不错,确实已无大碍了。”
随风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接话,反而看着梁偷儿手中的舍利,道:“通过这个便能练成铁布衫了么?”
梁偷儿点头,递过了舍利,“确实如此,你将行功线路记下便可。没想到少林竟然会将绝世神功刻在高僧舍利上,早知如此,便多偷几颗出来了。”
“多偷几颗?”连凌都被梁偷儿无良的玩笑逗乐了。舍利每一颗都分别存于一座佛塔,他们偷这一颗都九死一生,更不要说几颗了。
梁偷儿嘿嘿一笑,笑罢,才道:“你看完了后把它给凌大哥,行功时气放于外便是铁布衫,气敛于内便是金钟罩。我们三人都学了这门功夫,日后行走江湖,也算多了一条筹码。”
随风仔细地看着捏在手里的舍利,隐隐散发着些温暖祥和的感觉,不愧是高僧圆寂后全身精华所化,果真不是凡物。随风也没有心思想这么多,匆匆把手间的舍利转了几圈,它周身刻着的各色行功路线图便被他牢牢记了下来。
“凌,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月夕治病?”随风递过舍利,随意地问道。
凌眉头一皱,有些黯然,“至多再过几天,等我调理好内伤便可以了。这舍利虽是佛门祥和圣物可是毕竟也是先天高手一生的精华所在,若是没有人以内力引导恐怕并不能完全发挥它的效力,若是此番不能根治,我们此次行动也就算是白费了。”
“梁大哥,你不是可以替月夕引导么?”随风测过脸来,有些好奇。
梁偷儿笑着摇摇头,“凌大哥功力远甚于我,由他亲自出手要比我稳妥得多。而且这引导药力最是考验功力,自然是越深厚越好。”
随风略一点头,只说自己有些乏了,便走了出去。
屋外是一片的天朗气清,这些木屋建在少室山脚,上观苍穹九霄,下接磅礴地气,绝对是福祉临门之所。晚风轻送,穿梭于林间,一片沙沙的摩挲声响,头顶是一方浩瀚的璀璨星空,皓月半隐,彩云逐月。
屋外的树下,站着位少年,正在抬头仰观着上空难得一见的山间月色。眼神里一片淡然,似乎世间只有月色,再无其他。
看了许久的月色,还是排除不了心中的不安和疑惑。为什么凌的轻功和梁偷儿所说的青云步那么像?
还有,慕容家到底有没有知道登龙台的所在?阴阳玉佩到底在不在碧涵身上?若是在,她知不知道这块玉佩的重要?她有没有将这个给了慕容彧?接下来的路还如何走,治好了月夕之后该做什么?
这一串的问题,一个都找不到答案。随风又站了一会,便回房去了。
他们几人毫不避讳地在山脚下住了下来,也不隐藏,更不逃跑,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少林的和尚们发现。每日都有许许多多的少林底层的弟子提着尖底的木桶下山打水从他们屋前经过,甚至还有过几个沙弥问他们讨过水喝。
这几日,凌一直卧床疗伤,而月夕也一直在静养,前前后后都是梁偷儿在打理。随风每日都坐看云天和流水,想想事情,练练内功,就和之前在钱塘慕容家时一样,只不过此刻他不再是寄人篱下,也不用想着赶路的事情。…;
日已近中天,经过了这些天的调理凌的内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还剩下些许外伤,可是凌已经等不下去了。便将梁偷儿和随风都叫到了屋内替他护法。
躺在病床上的月夕,前几日因为雪参效力而重新燃起红晕的脸庞重又恢复了苍白。双眼半睁半合,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额头上满是虚汗,刚靠近床边似乎就能察觉一道寒气。让人担心若是她就这么睡了过去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凌从袖子里取出了那枚舍利,似乎是受到了凌月夕周身寒气的刺激,舍利周身散发的光芒比之之前盛了许多。淡金色的光晕中透着温暖的气息,就像是冬日里的太阳一般。
见此情景,凌心里的把握又大了几分,连带着脸上都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月夕勉强抬起脑袋,看着凌手中散着光的舍利,有些哽咽,“凌哥哥,你竟然真的为我去偷舍利。月夕……月夕,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说着说着,眼里都闪出了泪花,两行清泪顺着她惨白的脸蛋就这么流了下来。
凌满是柔情地看着月夕,“傻丫头,我偷过的宝物无数,还在乎这一件?何况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你先起来,我来喂你服下它。”
说着,伸出手将月夕从床上扶了起来。又回过头看了梁偷儿和随风一眼,道:“这一次非同小可,我运功时不能分神,若是外面有什么事就请你们多多照料了。”凌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神里,今日难得地露出了请求的神色。
梁偷儿重重地一点头,“凌大哥,你尽管放心。”随风也感叹于他们的兄妹之情,只点了点头,说不出话来。
“来,张嘴。”短短的一句话里满是哥哥对妹妹的溺爱。
虽然有些害怕这个散着金光的东西,但是看到凌那饱含期待的眼神,月夕心里不知从哪里就冒出一股勇气,一张嘴,就将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