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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突然“呀!”的一声凄厉的啼鸣,就在随风两人右侧不远处响起。是乌鸩的声音!随风已能听到它扇动翅膀那呼呼的风声,此番连梁偷儿也是绝望了。前有慕容彧搜查,右有乌鸩挡道,后面是困人的上古奇阵,简直逃无可逃,命悬一线。
听到啼鸣的自然不止他们两人,慕容彧猛地一惊,转过了头去。喃喃自语道:“竟然有人威胁到了乌鸩,听它的叫声还很紧急?什么时候有如此人物闯到了这里?”一边说着,一边提气向着乌鸩的方向奔了过去。
而直到此刻,随梁二人才发现,乌鸩的蹄声竟然在飞速地远离。两人又屏气耐心地等了一刻钟,直至最后连蹄声也听不到了。梁偷儿这才长出了口气,脸色苍白,刚才那几步早已超越了他的极限,他依靠逆转经脉的禁术才使了出来,全凭一股意志力撑着。此番危机一过,梁偷儿再也忍不住,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随风从衣袖上撕下了一块布条,擦了擦他口角边的鲜血,道:“是乌鸩救了我们?”
梁偷儿点点头,叹道:“我只不过没有杀它,不想它竟还过来救了我们一命。”
随风也很是感慨,没想到它这样的动物竟比许多人还要通人性,怕是许多人的品行连这样一个牲畜都比不过吧?转过了头问道:“你怎么了,受伤重不重?”
梁偷儿涩声道:“无妨,没有大碍。慕容彧虽然走了,但此地依旧不可久留,说不定这么一闹,他会派几个慕容家的弟子来此守着。你跟着我,我们快些出阵,我好回去疗伤。”说这话时梁偷儿吸了一口凉气,用左手捂住了右臂,随风这才发现他的指缝间上渗出了片片殷红的血液。
梁偷儿稳了稳体内的气息,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带着随风转身没入了身后树丛的阴影里。只是这一次和来时不一样,一路上随风都能听见他不住的咳嗽声。
也许是梁偷儿受伤了的缘故,也许是换了一条路径他不再熟悉,这一次足足用了一个半时辰两人才走出了层层花树布下的阵。随风把十余个玉瓶推到了梁偷儿面前,道:“这是你刚才给我的,现在可以……”随风话还没有说完,梁偷儿一把抓了过来,给随风留下了八个玉瓶,嘱咐道:“这么多给你应该足够了,切记龙涎与地肺之精需要交错着服用才会有阴阳相济的效果。现在已经过了午夜,我们各自回房,一定要养好精神,不可让慕容彧看出端倪。”
说完,梁偷儿迅速将其余的玉瓶放入了怀内,转过身匆匆地走了。
随风小心地将玉瓶装好,不敢多耽搁,踩着幻步沿着小径回了屋内。
稍微洗漱了一下,躺在了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今夜又是破阵,又是连番地遇险,以他的体力早该不支地睡去了。“难道是因为我喝的那些地乳?”随风想到了这一点,突然腾地一下腾了起来。
“此刻练功,地乳之气未散一定能事半功倍。”边这般想着,边盘膝坐了下来。稍一行功便觉得不太对劲,原本他的气海内只不过分散着丝丝缕缕的先天之气,一片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是一旦他调动真气时,海眼内竟然源源不绝地喷涌出真气来,就像是挖到了什么地下的泉眼一样。
随风拼了命地去以析天诀将其一点点地去杂存精,由后天返先天。这股气息乃是地气所化,祥和厚重,本不会伤人经脉。可是由于随风练气的速度太慢完全跟不上气海喷涌的速度,即便他同时暗运天算调动无名剑诀扩展经脉,也根本就是隔靴搔痒,难有成效。…;
过了短短几息的功夫,随风体内已经完全充斥着真气。他自己感觉起来就像是体内不停地发胀,就快要炸开一般。经脉被撑得翻了一倍,早已渗出了鲜血,甚至有些地方已然有些撕裂开。随风心里不禁暗暗叫苦:梁偷儿啊梁偷儿,你怎么不早些拦住我。卦象上不是说是会有机缘吗?怎么变成了灾祸?
很快,他就连叫苦的心情都没有了。实是因为他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关头,连气海丹田都涨到接近之前的一半大了。可以说是下一刻若是再想不出办法来,随风便是侥幸能活下来,今生今世也别想再习武了。
也许有些智慧真的需要到了紧要关头才会偶然出现,随风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办法。析天诀中不仅有将气息化为先天之气的法子,还有把气息化为其他种种气息的方法,随风便想将体内那一股浩大的内息化为阴阳二气,然后各自催动最后交于气海,让其彼此阴阳交汇归于虚无。那样眼前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只是这一次没了之前那么容易,似乎阴阳二气要比先天真气高上一个层次,并非仅仅气行周天配合法诀就行。更需要易学相左,结合一些八卦五行之术,好在析天诀内配着天算之法,最适合此类的推衍心算。
刚开始随风还有些手生,一大片气息相交汇也没能诞生出一丝阴阳之气来。不过好在也没了爆体的危险,逐渐地,他摸到其中关窍,愈发地得心应手。孕育出了第一丝阴阳之气,到了此时气海内的喷涌之势仍然没有丝毫衰减之相。随风也不能停下,不住地运功。
又过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气海平息了下来,经脉也逐渐修补了伤痕。随风也终于将所有的气息都化成了阴阳之气。和他所想的不同的是,阴阳之气并没有那么多,大约只能刚好充满气海。
接下来又一个巨大的问题摆在他眼前,这阴阳之气格格不入,他要如何将它们相汇呢?之前他都不敢将阴阳气相互触碰,之间都用他本身的先天之气隔开。后来阴阳气越来越多,先天之气反而占了少数,他便索性将本身的先天之气也化成了阴阳气息。
随风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想想刚才的危险现在还觉得有些后怕。算了算时间,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他将体内的气息强行隔成两半终究不是办法。可是眼前既没有秘籍遵循,又没有高人指点,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去尝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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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丹成阴阳
随风小心地从气海里抽出了所有的内息,尽数存到了经脉内。好在他此刻气息不算多,而且他的经脉经过这几次的“摧残”着实扩充了不少。接着小心翼翼地抽出了很少的一丝阴之精气和很少的一丝阳之精气,将它们一点一点在气海内靠近。
两道气息仿佛通灵一般,还未触到一起,就彼此吸引相融。让随风惊讶的是,两道气息相融之后再没有其他变化,就好像两滴水滴在烧热的铁板上相汇,之后便被蒸得干净。
“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阴阳两种相斥的气息相汇应该会反应很激烈啊,即使只是彼此相湮灭也不会什么痕迹都不留吧。”随风思索了半天,怎么解释似乎都欠妥当。“难道是刚才的气息太少了?”
于是随风又试着催动着稍稍多一点的气息,这一次和上次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两道气息相汇的速度比上次快了,交融的时间稍稍长了一点。
随风也不气馁,一点一点地增加气息相融的量。不知不觉,他体内的阴阳气息已用了三分之一有余。可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除了湮灭再没有其他情况。于是随风停了下来,不再盲目尝试,开始回忆起了慕容家里的那方阴阳水池。“阴气是山阴,阳气是大龙,两者互相吸引在地表相汇,直至最后画龙点睛,生出太极的两个极点来。这想必肯定十分缓慢,不是一撮而就的过程。”随风边想着,便喃喃自语。
突然他身子猛地一震,“我刚才说了什么?”“生出两个极点?不是,是十分缓慢?……难道说是因为阴阳相汇的时间太短?!”
随风眼神猛地一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赶忙坐下运气。一点一点地将阴阳相汇,如同溪流一般源源不断地将气息汇入到气海丹田内。他此刻还没能练成内视之法,一切全凭想象和感觉。不知为何,在他脑海里仿佛真的有两条一黑一白的溪流缓缓相交汇的图景。
起初,黑与白一遇即溃,湮灭不见。可是后方源源不断的有新的血液补充,前方还未完全消散,后方便补充了上来。如同大海里的海眼,宛若凭空产生了吸力,四周的气息全都围着它相旋转。越转速度越快,直至后来,阴阳两气没有足够的时间相接触,湮灭的也就越少。吸引力也就减小,转速也就越慢。这一切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构成了一个绝妙的平衡,最后,神奇的,一边阴,一边阳,一个小型的阴阳图就这么出现在了随风的气海里。
只是唯一有些不足的就是,虽然阴阳二气相生相克,在体内汇成了阴阳图,可是此图却并不完整。只有鱼身而没有最关键的鱼眼。“这是为什么呢?还是说所有的阴阳太极图都是先有鱼身而后阴阳二气进一步演化才形成了鱼眼的?”
他虽然从小接触此类阴阳五行的东西,可这一问题也还是第一次遇到。还是第二日的时候问了旁敲侧击地梁偷儿太极图的成型过程才知道,原来真的和他所猜想的一致。阴阳二气先彼此相融形成阴阳图,最后才是画龙点睛,从阴阳升为太极。
当时的随风还不知道这一点,第一个问题还没解决,接着就迎来了第二个问题。他已经把所有的内力化成了阴阳二气,之前的析天诀还能修炼吗?若是不能,他又该怎么办呢?难不成还要自行散功不成?…;
随风又为此斟酌了许久,最后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重担,以及慕容玄风那伟岸的身影。随风猛地意识到,容自己犹豫的时间实在是太宝贵也太有限了。
索性豁出去,俗话说的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此话虽然有些偏颇,却也不失一定的道理,凡是若是连尝试都不敢尝试便轻言放弃,根本毫无成功可言。按照原先的方法一运功,立时又是一个惊喜。
他丹田里的阴阳图仿佛和丹田融为了一体,就像是水车一样。运功时,阴阳图内会自行散发出先天之气流入随风身体的经脉内,当先天之气流回气海时又会被吸入到阴阳图内。而且如此没运功一周,经过阴阳图的洗礼,他体内的真气便要精纯上一分。不单如此,他虽然没有尝试过,却隐隐觉得阴阳图能容下的气息怕是要比之前的丹田多上很多,而且运气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五成。
如此巨大的变革,让随风又是激动又是欣喜。这才明白了之前那个乾卦的含义,若不是他和梁偷儿去刺探了慕容家的秘密,他也不会有机会喝到地乳,见到传说中天然而成的太极图。也更不会想到在体内练阴阳二气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就好像是上天早就有的安排,发生地无比地自然。
也因此,随风打坐练气的热情又受到了空前的鼓舞。比之上一次,不仅气循周天所需的时间少上了不少,而且每运行一个周天内息便会增加不少。这样一来,他修炼的速度比之从前近乎于翻了一倍。随风却恍然未知,他此刻全心沉浸在了修炼里也注意不到这些。
随着体内内息的充盈,丹田里的阴阳图也在逐渐地缓缓地增大。虽然速度极慢,但通过一丝一毫的气流变化随风还是能感觉出来。
他想试试看,到最后这阴阳图会有多大,会不会撑到丹田。于是他便全心运起法诀,将速度开到最大。经过阴阳图的先天之气似乎也要柔和上不少,虽然运行速度极快,经脉也撑得十分饱满,可是却不似之前那样,此番却没有给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