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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萧何好像确实是有事儿找你,要不你先去,我帮你照顾三姐。”红线把那粥盛了出来,吹了吹才递给苏三。
“行,那就麻烦你了,帮我顶一会儿。”聂天磊也不和她客气,索性起身拉开门,临走还不放心的回头道了一句:“记着抱孩子过来的时候等我一会儿。”
“好,好,知道了。”红线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聂天磊这才出了门儿,回手将病房门关严后,抬眼一瞧,正看见王印从走廊的一侧匆匆的赶过来,压低了嗓子道:“老大,都搞定了,萧老大在那儿等你呢。妈的,那孙子躲得还挺严实的,到底是这两天透了风,被咱们的人逮了个正着。”
“行了,赶快过去。”聂天磊把脖子上挂着的领带系好,整理了一下衣服,今天可绝对是个大日子。
他们开着车赶到了西城郊外十里的荒地时,天已经有些微微的发白,聂天磊绷着个脸下车,迎着显然已经在那边等候多时的一群人走了过去。
那边很奇异的分成了三派,一派在左边,打头就能看到张倜。另一派则是站右侧,他仔细一瞧,就能看到萧何双手插兜,全然不顾身后的诡异气息,长身玉立仿佛是个风度翩翩在打高尔夫的贵族。
当然地上跪着瘫着的那一小堆勉强也算作一派吧,为首一人畏畏缩缩的抱头跪着,那样也遮不住那个锃亮的脑门。
“来了。”萧何冲他淡笑,“就等你了。”
聂天磊冲他点点头,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他不紧不慢,支着两条长腿晃悠着走到那个跪着的光头男人面前,仿佛抬头惊见一般上下打量了一番:“呦!这不是老刘吗?怎么搞的?来来,起来快给找个座位坐下。”
他嘴上说着,身后立刻有人上前把刘大头往起一架,狠踢了两脚。就听见刘大头杀猪似的嚎了两声,禁不住道:“我跪着,跪着。”
“妈的,叫你坐着你就坐着,哪儿那么多废话?”聂天磊横了起来,手一挥,身后驾着刘大头那几个人立刻又蹬了他几脚,把他按住了坐在地上。
刘大头被他几个紧紧的压着膀子,动弹不得,屁股底下坚硬的土地仿佛生了倒刺,连声求饶:“聂哥,嗳不是。聂爷,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说老刘啊,老子对你也算不错了吧?”聂天磊俯身用手拍了拍他那张肥脸,奸笑道:“你说你出来混,老子可没少帮衬你,你要地盘老子给地盘,你要生意老子就让生意,可是你说你不好好在你那一亩三分地混,非要盯着老子家门里干嘛?莫非也想上白河总部那楼上坐坐去?要不然我明天和兄弟们说,我退了,你看咋样?”
他倒是不反常,还是一脸痞气的德行,然而看在刘大头眼里却是直起毛,这可是位祖宗,落到他手里没个好的。
“聂爷,聂爷,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您饶了我,以后我保证再不在这地界混了,我滚蛋成不?”刘大头就差跪在地上给他磕头了。
他当初哪知道人家早下好了套儿让他往里头钻呢,一门心思想的都是扳倒了聂天磊自己就能取而代之,压根就没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更何况谁能料到苏文博这次也在这位大爷身上吃了这么大个鳖?估计自身都难保了。
“呵呵,老子这回保证得让你爽到位不是?放心吧。”聂天磊说的一本正经,扬手让王印递过来一把开了刃的匕首,接住了掂了掂,很体贴的道“从昨晚等到现在,也算是我的不是。今儿萧老大也在这儿看着呢,爷亲自伺候你,放心,就四根手指头,爷给你留下六个。”
萧何听了他这话,摇了摇头,低头笑而不语。
四根手指头对于聂天磊而言,却是算是轻的不能再轻了,他还以为他一股子怒气上头没准儿剁了刘大头两只手呢,现在一看,显然有点多虑。
然而那边的刘大头却是吓得整个都瘫软了,魂都已经飞到了九天以外,拼了命挣脱开身后那些人,跪着爬过去抱着聂天磊的大腿就是一通哀求:“聂爷,别啊,可求求你了,祖宗。”
聂天磊转头扫了一眼萧何,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鄙视的意味很强烈,无语的想同时骂一句。
妈的!这怂货才不是出来混的!
“不给面子啊。”聂天磊脸色一沉,立马翻脸,喝道“给老子按住了。”
刘大头一见他转头,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再一看萧何就淡笑着立在那儿,想起他平时就看着像个菩萨似的,立刻忙不迭的道:“萧爷,萧爷您帮着劝劝啊。您可救命啊。”
萧何咧嘴,露出一个绝对灿烂无害的表情,仍然是漫不经心的低声道:“哎,你怎么求上我了?”
“萧爷,我平时有八个胆子也没敢惹到您头上去啊,您就看在我老实的份上,帮着说两句吧。”刘大头一脑门儿的汗都下来了,还是死死的抱着聂天磊的大腿不放,身后几个人愣是没给拉开。
萧何走过去拍了拍聂天磊的肩膀,“你刚有大喜,见血也确实不太好。”
“恩?”
“让他们动手吧,咱俩看着。”萧何笑意更深,乌黑的眸子里一道杀气闪过,偶尔一现的狰狞差点连聂天磊都镇住了,“另外让他们多要一处。”
他的视线下移,打量着刘大头裆部,目光澄澈清明异常,“反正他那玩意儿也不想要了。”
求他?很显然会死的更快。
他这话音刚落,身后也有几个人走了过去,合着聂天磊的人一起把已经吓得有些傻了,还在哀嚎打滚的刘大头拖走,给扔到了一边去。
“记着,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了的。动我可以,你动我女人,那就绝对该死。”萧何敛了笑意,语气也变得寡淡,于夜色中阴冷的渗人。
聂天磊扭头很有兴趣的瞄了他一眼,他算是明白了,这个白脸能混到现在,可不是光靠了背后有人,他这是确实靠谱。
够手段也够狠。
不过……聂天磊犹豫了一下,听着那边已经传过来不似人声的惨叫,牵了牵唇角抬头问道:“真想废了他?”
萧何笑笑,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对付这种人渣也犯不上弄得血淋淋的,他不过是叫手底下的在它那玩意儿上划几刀了事。
不过聂天磊没来之前,他叫人给这孙子打了毒品倒是真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孙子以后在监狱里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今儿这事儿谢了。”聂天磊微眯了眼,看着萧何。
“用不着客气,就当给姗姗补的聘礼。”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笑,这就算是冰释前嫌。
等到刘大头被重新拖回来的时候,满手的血还在哗啦啦的往外冒,他实际上只被剁了两根手指头,一股子腥气扑了过来,裤子也还没系上,也有血露在腿根处。
他嚎的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看着实在是让人恶心。
聂天磊抬腿嫌恶的蹬了他一脚,似笑非笑,“老子和萧老大今天算是心情不错,给你个教训就算了,不过老刘啊。老子还有个事儿得跟你商量着。”
刘大头只会抱着两只手哭,哪还敢反驳什么,就听到他不冷不热的开口:“老子前段日子找人算了,说是有牢狱之灾,这不是果然进去了?不过老子是真不想在里面呆着,老刘你看看给个面子,要不进去呆两天?”
“行,行,聂爷您说什么是什么。”刘大头心里怦怦的乱跳,趴地上喘着,生怕这祖宗改了主意,又想起什么做贱人的法子。
“妈的,答应的这么快。”聂天磊又不满意,扬唇冷笑,蹬了他一脚,冷下脸来,对着地上跪着的和站着的一大堆人,扬声喝道:“都听着,趁着老子今天大喜,有个事儿宣布一下。”
他还特意清了清嗓子,“老子从今天开始撂担子了,以后出来黑的都记着,虽说没我什么事儿,但要是敢犯到老子头上,保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这是要金盆洗手彻底退了?萧何扬着眉看着他,“算我一个吧,以后兄弟还是兄弟,但是都不混了。”
就像聂天磊说得,今天算是个喜日子,择日不如撞日,他也总要给某个傻妞一个彻底的交代,省的她一天到晚瞎操心。
两个不同的人,为了同样心照不宣的原因,离开这个充满罪恶与血腥的无形的战场,也算是,殊途同归吧。
黎明已经悄然而至,惨灰的天边划破了一道口气,迅速有明亮的金色的阳光透出来,洒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是一阵奇妙的暖意。
从今以后,曾经属于那两个佼佼者的时代已经终结,S市也迎来了一片崭新的天地。
当聂天磊叫人把刘大头送去归案,自己赶回到医院的时候,刚刚睡醒的宝宝已经被护士送进病房有一会儿了。
他透过窗户看着温暖的透进来的柔软的光,还有苏三抱着宝宝微笑恬淡的脸,忽然发觉有时候人生就是如此的简简单单。
他推门进屋,先将自己身上一身寒气的外套脱掉,这才凑过去看着宝宝的脸。
苏三抱着他,正试图逗他笑,可惜了这孩子睁着个圆溜溜的眼睛,很不给面子的打着哈欠,爱理不理的摸样。
这会儿他身上的红色还没褪尽,还是皱巴巴的很瘦小。苏三小心翼翼的将襁褓递给他,让他抱一会儿。
孩子很轻,然而在他怀里却仿佛是世界上最重的宝贝。黑黑的眼珠儿盯着他,柔软的小手握成了拳头,那眼里带着一丝好奇,看得他心头一阵柔软,连胸口处都是温暖湿润的一片。
哎,不对,怎么感觉很怪?聂天磊迅速的低头,之间自己胸襟处一大片的衣服都已经被某个正打着哈欠又睡了过去的小东西,留下了一滩类似记号的图案。
“这破烂小子!”聂天磊哈哈的一笑,赶忙把孩子递给赶过来接着的护工抱好,去换尿布。
苏三扯了扯他的袖子,“要起什么名字好听一点?”这个可得尽早好好研究,没准儿就关系到孩子未来的一辈子。
“这个不着急,要认真考虑。”聂天磊揪着胸口那一大片湿的地方,皱着眉毛言简意赅道:“聂启航。”
唔?苏三想了想,这个算是男孩子的名字?听着也还可以。
“要是女孩儿就叫聂贝诗。”
“有典故吗?”苏三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有文化表示很不适应。
聂天磊坚定的摇了摇头,总不能告诉她其实这个很简单,就是希望孩子长大以后干什么都能“欺行霸市”吧?
“哦,那就这个吧,听着还不错。”苏三咕囔了一句。
苏三几乎再没有再去打听有关苏文博的消息,他早已经离开了S市,据说被调进了中央。
她只听有一次聂天磊幸灾乐祸似的提到过:“哎,三儿你听说没有,好像说苏文博那未婚妻家里是纪检委的,啧啧,这可真牛叉!”
他没告诉苏三自己曾经接到过一个恐吓的电话,那边的那个人冷笑着威胁着:“聂天磊,你有种!那就等着,早晚有一天……”
他当时很淡定的掐断了电话,永远也不可能有那么一天了,他叫严茵娜把脏水往苏文博身上一泼,估计这会儿陈丽蓉他们会想办法让他乖乖听话娶了自己宝贝闺女的。
而严茵娜那个小妞,经过这么一场子事儿要是再不长大,那就彻底没治了。
苏文博这回算是彻底栽了,进了中央也不过是混个闲职,严家有的是能耐让他一辈子翻不过身。
至于那个刘大头,被萧何的人收拾了送进局子里,没多久就被判了个无期,估计出来也是个没用的老头。
这事儿算是了结了,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漂了白以后的日子过得很惬意,聂天磊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