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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事儿可真喜庆,他也不管,那虎头屯谁管着呢?”聂天磊摸了摸下巴,是真觉得挺有意思的,萧何就真把那块地让给那个刘大头了?
“要不怎么说我们压力也挺大的,老弟你看,要你你们帮忙处理处理?”
警察出面想请黑社会管理秩序,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么着吧葛局。”聂天磊浓眉一敛,眸光精湛锐利,“我已经放出话去不要那地界了,不过今儿既然您说了,我叫底下的弟兄查查,尽量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说法吧。”
说完了他乐哈哈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葛局长一字一句道:“这么多年我自认为一向做事地道,该我们认得我们认了,不该我们认的也别把屎盆子硬扣上来。葛局,我今天把话说到这儿,聂天磊还不屑做这种背地里捅刀子的事儿,白河一向都是明着来的。”
他这话说的稍微加了些强势的语气,说的那个葛局长的气势立刻少了半分,呵呵的干笑着解释道:“老弟,你看着就是见外了不是?行,我们这也是信得着你们,希望是个误会吧。”
“当然当然。”聂天磊上前俯身道:“下次局里的弟兄来这儿,咱给免单。”打个巴掌得给个枣,要不然别说是狗,兔子也得咬人。
“这太客气了。”葛局长起身,带着身后的人,和聂天磊一面闲聊着一面走向了门外。
送走了人,聂天磊把张倜和王印还有几个嫡系的兄弟都叫到这件包间里,皱着眉严肃道:“盯着点底下,尤其是那个刘大头,妈的老子现在确定了是那孙子在捣乱,想跟我玩儿?老子奉陪到底了!”
在整个帮派都攒足了劲儿的时候,刘大头那边倒是先缩起来了。聂天磊懒得管他,城西的地竞标的很顺利,起拍价格3;7亿,经过20轮竞价,最后以6;8亿被白河收进。地的面积比原来预定的要大,建设用地面积34253。22平方米,代征地面积10254。38平方米,规划建筑面积104537平方米。
调动资金一直是让聂天磊相当头痛的事情,尽管事先做好了大量的准备,也挡不住临上阵的时候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纰漏。
索性苏三从来不给他添麻烦,家里面轻松,在外面工作也就好办的多。
“你该多招一点做这方面的人了。”一天吃早饭,苏三挑着眉毛很古怪的盯着他眼皮底下出现的黑眼圈:“你们这个企业瞧着架子大,实际上没有几个主心骨。”
“也对。”聂天磊摸着下巴思索:“老六倒是学这个的,但是光靠他一个是有点不太人道。搞建筑的也有点缺,哎,你说我要不要跑你们学校开个大型招聘会之类的?”
“算了吧,我们学校那个建筑系白挂了个一本的牌子,你倒还不如去S市的建筑学院看看,那地方水平挺高的,瞧着不起眼,但是在全国能排得上属,要是想就近就最好去办一个。”苏三刚刚洗了澡,头发还稍微有些湿,随便被她挽了一下,她自己没留意胸口湿了一块,透出了粉色的内衣轮廓。抬眼一撩聂天磊,却见对方正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有点恼了,“喂,你听没听我说话。”
“恩?额,听见了。”聂天磊低头继续喝粥,顺便抽了抽鼻子,心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每天对着苏三都有一种流鼻血的冲动,都快上火了。
“三儿。”他考虑了良久道:“忙完了阵子,孩子生下来,咱俩花一个月去度度蜜月吧。”
“度蜜月?”苏三瞧他目光就像在看一只长着猫耳朵的狗,“你犯抽了?”
“我这不是也想着浪漫一把。”聂天磊立刻摇着尾巴凑了过来蹭她:“你看不能让你白跟我一回不是?等有时间了,咱就去三亚……”在没有任何外力打扰的情况下好好爽一个月,要不都不够弥补他这么长时间来遭的罪。
苏三沉默了半响,抬头冲着聂天磊很无语的笑了一下:“你春晚看多了吧?被植入性广告砸了脑子了。”说完还一把扯过他的领带,向前微微的倾了倾身子,胸口那一片春光更甚:“别去三亚了,直接去迪拜得了。”
聂天磊只感觉到脑袋里一阵热血上涌,被那块粉红色刺激的想跳起来把她按倒了,他心虚似的瞟了一眼旁边扔着的国窖的空盒子,转移了注意力后淡定的问道:“迪拜?哪个省的?这名儿这么怪?”
“你能再二一点吗?”苏三冷下了脸,把手缩了回去,再也不理会他。
聂天磊松了一口气,真是要老命啊,单挑三十个人也没这么难受的。
都是甲流惹的祸
张倜的请假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聂天磊正仰躺在椅子上呈死尸状打瞌睡。
入秋以来,苏三的火气随着她的肚子见了风似的长,突出的表现就是越看聂天磊越不顺眼。而且她不吵不闹就是不愿意搭理他,让他一点有用的办法也没有。
孩子越来越大,苏三也很辛苦,半夜里经常性的要起夜去卫生间,聂天磊怕她出事,也经常跟着晃悠起来跟着,这就导致了睡眠严重不足,需要白天跑到公司来补眠。
迷迷糊糊感觉到手机响,聂天磊抹了一把脸,迷迷糊糊的接通了,也没看是谁就大着舌头问了一句:“三儿?有事?恩……”
“大哥,我是老四,今天难受,先不去公司了……”
“恩?啊,恩……呼……”
一听见不是苏三,聂天磊脑子里的某根弦瞬间一松,整个人很自然的又睡着了。
电话那边的张倜一脸黑线的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毫不掩饰的呼噜声,叹了一口气,挂断了重新给王印拨了一个出去。
“喂,老六。”他擤了擤鼻子,“我今儿在家歇一天,公司的事儿你盯着点,另外多帮衬着老大,别一天到晚的脑子进了水似的。”
“哎哎,四哥,你怎么了?别跟我说你病了哈,你可是一向身体倍儿棒。是不是最近泡妞泡多了?气虚了?”那边还很猥琐的哼起了小调。
张倜忍无可忍的挂断了电话,和这群没个正经的家伙实在是找不出共同语言。
早知道就不和任何人说,这点破事丢死人了。
他把被子裹得更严实了,头昏脑胀的缩了起来,头痛的一抽一抽的,从来不知道感冒还能这么要人命的。
在被子里睡了一会儿,他实在受不了,爬起来披上外套去了距离自己家最近的一所医院。
本来不过以为是个小小的感冒,开点药,打些点滴就可以了,没想到进了发热门诊那个量体温的小护士拿着体温计紧张兮兮的一个劲的问他:“您好,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突然吗?有没有觉得肺不舒服?……”
张倜很懒的说话,很不耐烦的想去药房取了药然后离开。
没想到他刚到门口就被那个小护士拦着了:“哎哎,您暂时不能走,我们要检查一下……”
张倜把她扒拉到一边去,就要往外走,谁想到那个护士不依不挠的过来又扯着他的衣角嚷嚷了起来:“您得等等,不能就这么出去了……”
她这一嚷嚷,那边立刻过来了几个男医生,纷纷跑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张剃头疼的像要裂开似的,烦躁的真想动手打人。
“他,他……”那个小护士一见有人过来了,立刻指着他大叫:“他疑似甲流!”
这么一喊出来立刻炸了窝了,乱哄哄的一大堆医护人员立刻围了上来。
张倜怒了,捏紧了拳头挥了出去,直冲着一个迎面过来的男医生的鼻梁砸了过去。
肩膀被人拍住了向后一扭,那人的手劲很大,张倜也不是吃素的,本来向前的拳头立刻向后一撤,硬生生的停在了距离那人的额头处不到一寸的地方。
林峰正一脸好奇摇头晃脑的打着哈欠,把张倜的拳头握住,盯着一大堆呆在了原地的人,微微一笑,问了一句:“干嘛呢?”
一片……沉默……
过了半响,最开始的那个小护士先反应过来,指着张倜道:“这位患者高烧,肺部有些炎症,疑似甲流,需要隔离一下……”
“恩?”林峰眉毛一挑,清冽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扫了一圈:“甲流啊?这可真难办。”
张倜皱着眉坐在林峰诊室的椅子上,看着他满屋乱转,很疲惫的抬手揉着太阳穴。
“行啊你,倒霉催的,上个医院也能被人给当成重症患者。”林峰一面熟练地打碎了玻璃小药瓶,一面将里面的药水吸进了注射器,还不忘了回头调侃他:“我不是告诉你严重了来找我吗?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知道啊?”
“你好啰嗦。”张倜口干舌燥,不想和他废话。
“好了。”林峰走过来,面带微笑的靠在墙上,两条长腿交叠着,持着注射器微微一推,一道细细的晶莹的水珠在空气中划过完美的弧线。
“脱裤子。”他吹了吹针尖,对着张倜扬了扬下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张倜侧头扫了他一眼,目光从他身上的白大褂里开领的衬衫向下,落在他精瘦的腰上,很无语的冷哼了一声道:“扎胳膊上。”
“你确信?效果可是没有底下好啊。”见他已经无声的撸起了袖子,小林笑笑,拿出了酒精棉球。
他凑得不算近,身上有一股很清爽的肥皂味,混着酒精刺鼻的气味一下子冲进了张倜的脑袋。
这么一来,他头疼的更厉害了。
冰冷的液体被一点一点的推进静脉,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张倜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拿假药来糊弄他的。
林峰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烟吸了一口,一只手撑着办公桌对他说:“你最好睡一觉,醒了应该就差不多了,身体壮很快就会好起来。”
“我到底是不是甲流?你不怕传染?”
“切。”林峰很不屑的吐了个烟圈:“甲流个屁,得感冒的那么多,个个都是甲流?你也就听他们胡扯,一群庸医。”
“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张倜把脸扭过来,忍不住毒舌了一下。
“你不知道?”林峰吊儿郎当的叼着烟:“我本来就是这儿混吃混喝的。”
张倜无语,果然和神经病是无法沟通的。
“哎,看你今天这么郁闷,卖你个好情报吧,我这也是刚得到信儿,还没来得及和别人说呢。”林峰很淡定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话说地税局那个什么常局长,对,就是那个老头,今天上午突发性脑淤血住院了,他手里那一摊子工作,可就不知道交给谁了……”
还没等他说完,只见张倜一把扯起扔在椅子背上的外套,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真没礼貌。”林峰无奈的耸耸肩,向后一仰歪在被子上,把手里的烟抽完。
聂天磊的脑子刚刚清醒一点,就得到了这么个消息。
“唔,知道了。”他摸了摸下巴,深思了一下对张倜道:“老四,你回家歇着去吧,犯不上这么拼命。”
“老大,咱是不是该做一手准备了?地税的职权万一暂时由着那个苏文博管,第一个下手的估计就得是咱们这儿。”
“没事儿,他要是想大权独揽,不是还有两个副局在那儿卡着呢?这两个都比他资历深,哪那么容易被个新来的压在底下?”聂天磊笑了笑:“不过他肯定会来挑事儿的,癞蛤蟆不一定咬人,但是膈应人。”
“老大,另外我听老六说,最近公安似乎是真在搞什么打黑的,咱们上次被人在背后捅了阴刀了,这会儿好像整个S市的公安都意见也挺大的,买地的资金那里又出了点问题,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是不太好处理。”
“这儿没你什么事儿,回家去好好歇一天,好了早点过来就行。”聂天磊拍拍他的肩:“没你在还真不行,老六那小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