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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磊的表情很是受伤,一脸的哀怨小媳妇儿样。苏三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跟这个变态住在一起,很容易就暴走。
这种悲剧的情绪一直到她和红线在商场里逛荡的时候还消弭不去。
“三姐,你最近看上去面色好多了。”红线拉着她在食品区里横冲直撞,挑了一大堆的零食,还不忘恭维她。
苏三自己倒是没觉得,但是路过化妆品区域的时候,她停下来很仔细的照了照柜台上的镜子。
似乎是有那么点不太一样,但是哪里不太一样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是变得活跃了许多,会笑了。”红线撑着下巴,看着她的脸,“三姐你长到真漂亮。”
苏三把乘着提拉米苏的盘子推到她面前去,“吃你自己的,说这个也没用,期末考试我不会帮你放水。”
“不是吧三姐。”红线苦着脸,“你这么无情啊。”
“我要是你就多注意点,整天没心没肺的,再被人挖了墙角我可不管。”
“萧何不会的。”红线耸了耸肩膀,微笑着看着苏三的眼睛,“他要是真想走,早就跑了。”
苏三的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花茶洒出了一点,她不动声色的抹掉了水渍,没有说话。
“哦,我去上趟卫生间,三姐你等我一下。”红线慌慌张张的起身,在随身带的包里翻了一下,很不好意思的把一个方形的小东西塞进口袋,红着脸窜了出去。
苏三很无奈的甩甩头,继续低头一口一口的品着杯子里的茶。
对面的座位忽然被人拉开,那人很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苏三皱着眉抬眼,很冷淡的说:“先生,这里有人,请你去找其他座位。”
那人轻轻的嗤笑了一声,视线在她脸上逡巡,“姗姗,最近好啊。”
苏三冷笑,第一个反应就是拎起包打算结账走人。苏文博起身上前一步拖住她的手腕,用力向后拉,苏三一腿后蹬直冲着他的腹部踢了过去。
苏文博堪堪的闪过去,眯着眼笑道:“大庭广众的,别动粗啊。”
周围的人已经纷纷侧目,对着这边指指点点,连服务生都皱着眉头犹豫要不要过来看看。
苏三冰着脸甩脱了他的手,很淡定的拉开椅子重新坐下。
“姗姗,这么就没见,我挺想你的。”苏文博的表情让他看上去有种不怀好意般的感觉,甚至连一本正经说话的声音都让人觉得阴风阵阵。
“我们没话说,除非你又想挨刀子了。”苏三一点没和他客气,避开他的目光,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窗外。
“哎,实话实说你那一刀扎的也挺爽的,可惜了当时劲儿小了点。”苏文博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背,□裸的目光能把苏三扒光,“留道疤也不错,一看见我就想起你那时那样儿,没有现在大但是比现在有味多了。”
苏三手里的餐刀一转,“碰”的一声直直的插在他面前的桌面上,全身都酝酿着风暴。
“长大了越来越不可爱。”苏文博叹息着露出一个几乎是残忍的表情:“你找的那个男的是开公司的?还混黑?呵呵,他公司里的账目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改天我去试试,没准儿还能弄出个抗税罪出来。还有他在道儿上压根没有一个能靠的安稳的靠山,钱这东西虽然好,但是其实也没用。随便动点手脚都能捏死他,就跟捏个蚱蜢似的。”
“疯狗!”
“对,我就是疯了。”苏文博哈哈的一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乖乖的不就得了,这么三贞九烈的我还真是吃不消。”
红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的场景,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正用那种很不舒服的眼神盯着苏三。
她想了想,走了过去对苏文博道:“先生,这里有人,您能让个地方吗?”
苏文博抬头扫了她一眼,扔了张纸条在桌上,起身附在苏三耳边,低声道:“我的电话,省的你想通了又不记得了。”
再起身他已经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样子,对着红线伸出手道:“你好,我叫苏博文。”
苏三把红线往后一拉,厉色道:“你少招惹她!”
“呵呵。”苏博文笑着把手抽回来,“黎军长的女儿我哪里敢招惹?姗姗你太紧张了,改天回家咱们再叙叙。”
“用不着。”苏三的脸色发白,手指的指节被她捏的有些发青。
苏博文推了推眼睛,转身离去。
“三姐,这人是谁啊?”红线觉得奇怪,他认识自己的父亲?而且为什么他看上去这么古怪?
“没谁,一个神经病罢了。”苏三起身,拉着她的手:“我们去结账吧。”
红线“哦”了一声,跟着她往柜台走,扭头的时候注意到那人刚刚扔在桌上的那张纸条似乎不见了。
风波
这件不太愉快的事情苏三并没有和聂天磊透底,不过也不用她亲自说,聂天磊要是不派人跟踪,那很显然他就不叫聂天磊了。
“你是说那王八蛋威胁她了?”聂天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王印,张倜他们。
“老大,跟着看的兄弟说那人和大嫂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嫂差点就暴走了,估计不是什么好话,但也不一定。”张倜是个不折不扣的考究派,对于没有完全把握的事一向说的严谨。
“老大,丫的晃晃荡荡也太烦人了,要不我找几个弟兄去把他做了得了。”王印很郁闷,“还有那个刘大头,在那一片不知道借了谁的风,张狂的很。”
“做个屁,那小子刚来这儿任职就出事,你当上头的都是傻子啊?”聂天磊一个脖溜子甩了过去,“咱还不能等他把脚跟站稳了,总得想个什么万全的主意来。”
“老大,公安那边对咱最近也不是太友好的,平日里睁只眼闭只眼的,现在管东管西的,别是大嫂她老子真跟您杠上了。”
苏铁成瞧他不顺眼这是情理之中,况且他也快上调了,总得捞些政绩当棺材本,只是聂天磊没想到他到真能舍下心来大义灭亲。
“哎,你说这老头也真是的,还动不得了,老子人品有那么差吗?”聂天磊很苦恼的把头往后一仰。
“老大,其实苏铁成这心思很好理解,谁家的闺女嫁人前,当爹的不郁闷啊。”王印煞有其事的帮忙分析。
“怎么讲?”聂天磊来了兴趣。
“你想,你辛辛苦苦种了一季的白菜被猪给拱了,你心里能爽吗?”
“恩,也是……”聂天磊点了点头,猛然琢磨过来不对味,一抬腿冲着王印踹了过去:“你小子才是猪!”
王印吓得往张倜身后一躲,抱着脑袋喊道:“老大,我错了,我就打个比方,没那个意思。”
聂天磊揪着他过来揍了两拳,把他甩在地上:“滚起来,老子有主意了。”
“哎,老大你这么快?”张倜皱着眉凑了过去。
“恩,但是还没想太好。”聂天磊坐回去揉了揉额头,让人把王印扯起来,“最近休息的不好,费脑子。”
张倜的嘴角抽了抽,直觉这不会是个很好的主意。
“老大,那地税那帮家伙要是来找茬怎么办?”他有些担心。
聂天磊眯着眼微笑,这个表情让他看起来十足十的像一只狐狸,浑身上下都有些不怀好意的意味。
“让他们来。”他很豪爽的翘起了二郎腿,目光威严的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老子怕的就是他们不来。”
事实上后来聂天磊把白河帮派里的大小头目都聚集在一起开了个简短的会,内容无非是要到特殊时期了,要重点照顾那些攒了几年劲的公安们,努力积极配合严打,前提当然是暂时收敛些,别把自己弄进去。
开完了会他还意犹未尽,又把张倜他们几个心腹聚集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一直商量到后半夜,总算草拟出一个计划出来。
当然内容是严格保密的,任何人都不能透出一点风去,甚至动用了滴血盟誓这种很古老的法子。
于是第二天早晨苏三刚一起床就看到聂天磊包的很夸张的一个手指头不停地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他把食指都快缠成木乃伊了,偏那纱布还洁白的耀眼,逼得苏三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吃饭的时候,他用中指捏着筷子,非要把食指直愣愣的翘着;洗漱的时候,他举着个手指头声泪啼下的控诉自己伤的有多么严重,想要苏三帮他洗头。
“你怎么弄得?”苏三很不耐烦的抬眼瞄着他。
“做梦咬的。”聂天磊的表情很悲壮,“昨个儿你离开我一个人出门,我午睡的时候就见你回来了,还抱着我开亲,我一激动就心想不是做梦吧。”
“然后呢?”
“然后我就咬了自己一口,他妈的挺疼,一下就醒了。”他一面说一面绕到苏三背后,抵住她不安分的蹭来蹭去,还不忘了伸手护住她的肚子免得撞到洗手台。
苏三正低头给他试水温,公然遇到调戏后大怒,扭身一记后肘,手里的水盆差点扣到他脑袋上。
“你老实点!”她的手刀架在他的下巴上向上抬。
聂天磊立刻老老实实的收回手,可怜巴巴的站一边看着苏三在那里继续试着水。
“滚过来洗头。”苏三弄好了,没好气的冲着聂天磊喊了一嗓子。
聂天磊顿时颠颠的凑了过来,还不忘了在苏三身上摸两把揩油。
刚开始她稍微有点粗暴,但是力道拿捏的刚刚好,纤长的手指在他的头皮上来回的揉动,弄得聂天磊下腹一直紧紧的绷着。
太他娘的爽了,有个老婆就是不一样,聂天磊闭着眼睛乐淘淘的意淫着,要是这手揉的不是这地方,而是下面那块,那感觉……啧啧……
他咽了口口水,很努力的克制着,问题是小弟弟不听使唤的稍息立正了。
耳朵被人使力一揪,头顶上也被人用力敲了一下,聂天磊差点蹦起来呛了一口水,睁开眼睛瞪着苏三。
“看什么看?”苏三冷冰冰的拿过一块干净的毛巾把他的脑袋包起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用力擦干,“再敢乱想我就让你那块肉永远眯着!”
这威胁把聂天磊弄得抖了抖,很郁闷的决定在不能和苏三乱来的这段时间里,还是少接触她为妙。
“三儿。”他很认真的回头望着苏三,闪亮亮的眼神弄得她嘴角抽了抽,很想揍人。
“要是我哪天进去了你咋办?”
“不怎么办,把孩子生下来送人,自己再找个更厉害的。”苏三漫不经心的敷衍他。
聂天磊摇着尾巴扑过来,“三儿,你也太绝情了。”
苏三抬臂把他阻隔在安全距离外,“所以说你最好给我命大点,别被条子端了,否则我就叫你儿子跟别人姓。”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的脸不由自主的白了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缩了缩手。
苏文博动作的很快,在聂天磊他们商议后的第三天,正在一大堆人开会准备确定标书的关键当口,王印上来在他耳边告知,地税的去金芙蓉查账了。
聂天磊乐了,这帮孙子还挺能找地方下手,不来白河本部,直接去下属的酒店,八成是知道那里猫腻多,预备好了来找茬的。
“走,去看看去。”聂天磊告诉张倜留下继续商量那块地的事,自己则是起身,带着王印他们就奔了过去。
这次的查税苏文博没有亲自来,他毕竟是个副局级,金芙蓉的地位很显然还没重要到需要他亲自出马。
地税局来的查税员是个正科,聂天磊曾经见过一次,貌似很久以前来这儿调谐的就是这位带着的。
名字叫什么来着,额,对,叫高宣。
此刻这位正科长正带着五个税务员很随意的坐在迪厅里的一个大型的半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