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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咸涩的液体沿着眼角滑落了下来,滴在棉质的椅套上被吸收的不见了痕迹,然后却有一双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传来了一阵温暖。
聂天磊望着她安慰般的笑:“难受就和我说,别憋着,现在有事得咱俩扛着。”
鬼使神差,苏三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医院
一路上聂天磊不顾交通规则行车安全,左手控制着方向盘,右手一直紧紧的攥着苏三的。
她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额上的汗也渐渐的湿了头发,脸色像是上好的白瓷,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了。
到了附近最近的S市第三医院门口,聂天磊打开了车门,把苏三抱了下来,冲了进去,挂了急诊的号,在安排好了她以后,才给张倜他们打了个电话。
“老四,这几天我不回去,那块地你和老六盯着点。”
“大哥,今儿早上刚得到消息,萧白脸他们退了,撤消了竞标,现在那地差不多已经定了。”
“恩,那就好,我有事先挂了,另外你找人查一下地税那边有没有个叫苏文博的,妈的听着挺耳熟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才听到张倜相当郁闷的声音:“老大,不用查了,地税那边新来的副局长就叫苏文博,貌似是大嫂她们家的。”
“哼,有意思。”聂天磊扒了扒头发,“你叫大家都打起精神注意点,估摸着可能要不太平。”
“老大你放心吧,另外最近虎头屯那边新出了个刺头叫刘大头的,听说是谁的账都不买,手底下也攒了一帮人,惹过了地界了,您看要不要去给他个教训?”
“暂时不用,现在没空管他,老子把大半身家都压到那块地上了,忙活那个就行了。”
挂断了电话,聂天磊仰头靠在医院急诊室门外的墙上等待着,焦虑的不停地用手去扒拉头发。
等得久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叼了一根在嘴里,干吸也不点火。
这都已经成了习惯了,这段日子为了戒掉,要么带烟不带打火机,要么带打火机不带烟。
一个小护士走过来,对他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禁……”
聂天磊一抬头,一双眼睛少有这么阴鸷的时候,瞪得那小护士一个哆嗦,掉头就跑。
没意思,这些妞都跟兔子似的经不起吓唬,软绵绵的没劲死了,聂天磊把那只没点的烟狠狠的嘬了一口,随手扔到脚下碾了个粉碎。
急救室的灯灭掉,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大夫探出身子嚷嚷了一句:“苏三?家属呢?”
聂天磊赶忙颠颠的上去,就听那个长相相当清秀的男医生上下扫了他一眼,扑哧一声笑道:“你就是她丈夫?这眼光够奇特的啊?她情绪不能太激动你不知道啊?”
聂天磊一个头两个大,不耐烦到了家,额头上突突的青筋直跳,一把揪过那个大夫的衣领吼了一嗓子:“你他妈的先告诉我她有事没?”
“哎,我警告你啊,别跟我动粗,这是医院,你最好守点规矩。”那个大夫很淡定的反手钳住聂天磊的手腕,“我还得进去看看呢。”
聂天磊咬牙松手,那个大夫理了理衣领,一本正经道:“留院一个月,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他没说本来就是个孕吐,啥事没有,有点营养不良,回家补补就行了。
“谢了。”聂天磊没好气的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就见苏三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脸色还是很差,但是比起刚才强的太多。
聂天磊赶忙跟了上去,随着她进了病房,看着护士把营养液给她挂好了,自己则是坐在另一旁的椅子上守着。
“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他摸了摸苏三的头发,小心翼翼的问。
苏三摇了摇头,很累的缩成了一团,握住了他的手。
“咳咳。”伴随着两声象征性的敲门声,一个很欠揍的拔了高的声音响了起来:“哎,我说我拿了病号服过来,三姐你换一下吧。”
聂天磊一回头,刚才那个欠揍的大夫手里抱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正往里走,脸上挂着一种阴甚甚的不怀好意的笑。
“林峰,你放哪儿就行了。”苏三指了指床边,“自己找地方坐。”
那个叫林峰的大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拍了拍聂天磊的肩膀道:“来,让让地方,检查啊。”
聂天磊懒得和他计较,被迫让到了一边,皱眉盯着这小子的一举一动。
“上次我来检查的事你和谁说了。”苏三似乎是不太经意的问了一句。
“萧老大问了,就告诉他了。别的人我可没说啊,不过这种破医院哪有秘密存着?要是真有心扒拉扒拉就能弄出来。”
“恩。”苏三闭了闭眼,“这回又得麻烦你。”
“三姐,客气了不是?”林峰把她挂着的那个营养液的滴管调节了一下速度,“你在这儿住着就行了,反正我这姐夫看着挺有钱的样儿。”
他说完冲着聂天磊挑挑眉毛,一脸的幸灾乐祸。
“咒谁呢你?”苏三佯装发怒,骂了他一句:“没事我在这儿呆着干嘛?”
“三姐,你这话说的太让我伤心了,你也不想我。”
“边去,找你那些小护士诉衷肠去。”
“哎,三姐,你这是冤枉我,我都从良了好久了,现在对小护士不感兴趣。”他笑的一脸无辜,见苏三不信又加上了一句:“我们医院新来的几个实习医生不错,嘿嘿。”
“又犯毛病了是不?”苏三训了他两句:“你就接着贫吧,把人家弄哭了再追到红山找老大做主你就圆满了。”
“三姐,你也太小瞧我了,当医生是做什么的啊?不就是为了弄个安全,总之你放心出不了人命就是了。”林峰起身,冲着她笑笑道:“有事就叫我,这两天我加班。”
他走到门口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着聂天磊道:“哎呀对了,记得过一会儿去领吃的药,下两层楼梯就是了,别走错了啊。”
聂天磊瞧着他蹦蹦哒哒的走了出去,终于忍不住问苏三道:“这谁啊这是?”
“青龙以前的一个弟兄,现在早就洗手了。”苏三撑着身子试图坐起来,聂天磊赶忙取了枕头垫在她腰后面。
萧白脸哪儿人才还挺多的,就是一个个看着都是小白脸的样子,这位瞧着也不例外,短发倒是挺精神利索,但是骨架小了点,长的灰常英俊。聂天磊暗自腹诽,又有点郁闷的瞄了苏三一眼,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这种调调的?
再低头打量自己,皮肤是古铜色的,应该是很男人才对啊,为啥苏三老琢磨着萧白脸呢?
聂天磊等到苏三脸色好一点了才出去取药,过了好半天回来,手里提着一大袋子用品,水果和吃的,还有从医院食堂打的白粥。
只不过他的表情很是狰狞,看上去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杀人,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还是脸色铁青。
妈的,那个该死的混账小子,下两层根本不是药房,而是太平间,一下楼就阴凉阴凉的渗的要命,还好他没往里走,那股味道闻着就让人崩溃。
“怎么了?”苏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
“没事。”这种丢人的事聂天磊才不会说出去,他把苹果拿了一个出来去洗的干净了,再回来发现没有水果刀,索性也不顾及那么多,掏出自己防身的匕首就对着那个可怜的苹果一通蹂躏。
他刀子耍的应该是不错的,手腕很灵活,一会儿的功夫苹果就已经裸 奔了,从袋子里拿出新买的餐盘把苹果切成小块放进去,见苏三喝完了白粥就递给她吃。
苏三一块一块的吃掉了大半就吃不动了,躺了一会儿忍不住了,对着聂天磊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过来。
聂天磊赶忙把耳朵伸过来伺候,却听到苏三很小声犹豫的道:“我想上卫生间。”
他挠了挠脑袋,抬头看着苏三很少见的一脸期盼,准备豁出去了,扶她下床,一手拎着点滴,去了女厕。
这是聂天磊生平第一次有幸参观如此禁忌的地方,鬼鬼祟祟的像是做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其实和男厕比起来除了小便器,没有区别了。
旁边正在投拖布的护工阿姨抬头瞪了他一眼,很不满的大着嗓门嚷嚷了一句:“看什么看?跟隔壁一样!有啥好看的?”
聂天磊顿时抽搐了一下,蔫巴巴老老实实的等着苏三完事。
这年头,收拾卫生的大妈们才是最最彪悍的啊。
苏三回到病床上躺好,这次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聂天磊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手指沿着她脸上的轮廓慢慢的滑动。
她有很多秘密瞒着他,比如说那个苏文博,很显然不仅仅是她哥那么简单。
聂天磊平白的生出一丝危机感,苏三长的这么漂亮,看上的人一数一大堆,看来他还真的应该捍卫自己好不容易的得到的宝贝。
张倜他们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老大一副花痴样守在病床前,捏着那个女人的手,一脸傻相的发呆。
见他们进来,聂天磊慌慌张张的把苏三的手放回去,又摆出一脸很扯的样子,扯过被单盖在她的肚子上,自己起身示意张倜他们噤声。
一大堆人到了屋外,张倜这才开了口对聂天磊道:“老大,刚跟你说的那个刘大头也太不老实了,刚才又有两个下边的弟兄在地界边上莫名其妙的让人给砍了,咱要是再不动手,人家就把咱当成软柿子捏了。”
“砍了两个?”聂天磊脸色就变,凝重道:“他们多少个人上的?”
“十多个吧,都带着家伙,那两个弟兄跑得快,可是也都成了血葫芦了。”
“操。”聂天磊骂了一句,“老四你不用亲自动,叫老五带着二十几个过去就行,犯不上和他们直接来,抓住那个带头砍人的,要他两只手就行。”
他神色换变,不怒反笑,眼睛里三分狂妄七分放肆,“妈的也该给那群长长记性了,老子是不混了,可不是已经死了!”
小林医生
苏三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聂天磊一张放大的脸,他就那么半点形象全无的趴在她病床头。
外面一团漆黑,看样子应该是深夜了,苏三动了动有点酸涩的腕部,点滴早已经被拔下去,手背上贴着一枚小小的白色胶布。
那枚胶布在夜色下模糊成了白白的一团,苏三用手摸了摸,扭过去看着那么睡得鼾声四起的男人。
聂天磊的一头短短的平发干净利索,但是有些扎手,他睡觉的时候,耳朵还会很搞笑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动起来像极了犬夜叉里那只可爱半妖。
苏三忍不住伸手扯了一下,身旁的人被惊醒了,猛的一下坐直了身子,迷迷糊糊的问苏三:“怎么了?上厕所吗?”
内急这东西原本是说不得的,就像现在,本来苏三没什么特殊的想法,可是听聂天磊这么一提,感觉里立刻就不太一样了。
她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抓紧了聂天磊的胳膊道:“你陪我……”
据说医院里的卫生间都很恐怖的,重要的是很多鬼故事都乐此不疲的将发生地选在这里。
聂天磊“哦”了一声,把她抱下床穿好了鞋子,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带她去了厕所。
苏三很努力的告诫自己保持冷静,甚至还很费力维持着一张面瘫脸,以此来说服自己不害怕。
她的速度很快,几乎是跑着进去,又很快冲了出来,整个过程完成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医院晚上的楼道有点昏暗,他们暂时住的那一间病房门口的灯还坏了,走到跟前的时候,聂天磊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掐的紧紧的,有点痛了,侧目注视着苏三。
她的脸色晦暗不清,但是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来,明眼人一瞧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