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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山那一边之前,我们将需要剩下的全部的酒!还要珍惜水!山洞有许多淡水和井水,一定不要碰它们。我们到达朦胧谷之前,可能不会有机会往水袋中装水。”
“还需要走多久?”弗罗多问道。
“不好说,”甘达尔夫答道:“看我们的运气了。一直走不出或迷路的话,大概要走三到四次吧,我想,从西门到东门直线距离不少于四十里但是路会有许多弯的。”
稍稍休息一会儿,他们又重新上路了。大家都想尽早结束这段旅程,尽管非常疲劳,他们还是情愿不停行军七个小时。甘达尔夫照旧走在前边。在他左手他高举着闪光的法杖,其光亮照出脚下的路。右手他紧握着他那格兰德林宝剑。走在他后面的是吉姆利,他向左右转着头,双眼烟语发光。侏儒身后走着弗罗多,他也掏出 “刺儿”短剑。
“刺儿”与格兰德林剑锋都无闪光,这倒是种安慰,因为这两柄剑都是上古时代小精灵族铁匠铸造而成的,如果任何妖怪近旁,它们会放出一种寒光。弗罗多后面跟着萨姆,然后是莱戈拉斯,年轻的霍比特人,以及博罗米尔。黑暗中断后的是庄严沉默的阿拉贡。
通道蜿蜒着转了几个弯,然后开始下坡。下了坡走了好一会儿才又走回平路。空气开始变热而闷,但还未难闻,偶而他们还能感受到吹到脸面的冷风,估计可能是墙孔透过来的。一路有很多墙孔。借助巫师法杖发出的微弱的光线,弗罗多瞥见台阶和拱墙,其他的通道和隧道,上坡或下坡,或一边现出黑洞。迷惑的地形过后令人很难记起。
除了他那坚强的勇气之外,古姆利没帮弗罗多多少忙。但至少吉姆利没像其他人那样被黑暗本身所烦恼。巫师经常向他请教两条路出现的疑问时该怎样走,可是最后的决定都是甘达尔夫做出的。摩里亚矿的广阔与复杂超出了古姆利的想象,尽管他是高山侏儒族格罗因的儿子。而对甘达尔夫来说,他在很久以前,那次旅程的遥远记忆没帮上多少忙,他往这充满曲折阴暗的地形中,他总是明晓他要走的方问,而只要有条路通向他的目标,他就绝不畏缩。
“不要怕,”阿拉贡说。中间有一段休息比之前要长一些,甘达尔夫与吉姆利在一起低语,其他人聚在后面,在焦急地等待。“不要怕!
找跟着他走过许多征途,经历过多少这样的黑暗之旅,他在利文德尔的英勇战绩比我所知道的更伟大。他不会迷路的——如果有路的话。
他已带领我们不畏艰险地来到这里,他一定会带领我们走出险境的,无论他要付出多大代价,他会比贝鲁西尔王后的猫更能在黑暗中找到回家的路。“
一行人有这样的向导真是大幸。他们没有燃料或其他做火炬的材料。在门前仓皇行动中他们遗失了许多物件。但没有光,他们很快便陷入悲哀。不仅出现众多的路要做出选择,还有许多地方充满洞穴和陷阱,路边黑洞的深井传出他们脚步的回声。墙上地下还有许多裂缝和断层,而且脚下不时会突然出现裂口。最宽的有六尺之宽,皮平要很久才能鼓足勇气跳过可怕的裂沟。还有下边传出的搅动水的噪音,好像地下深处巨大的水车轮在转动。
“绳子!”萨姆低声道:“我就知道会用上的。”
随着路途越来越艰险,他们的行进速度越发慢起来,他们好像跋涉在一条永无止境通向山底的路。疲惫不堪的他们似乎觉得停下来也未必就能带来安慰。弗罗多在地逃脱出来后精神好了许多,又吃了些饭,加上饮了一口兴奋剂,可是现在一种深深的不安变为恐怖感又爬上心头。他的刀伤尽管在利文德尔得到过医治,那可憎的伤口还不时隐隐作痛。他的感觉更敏感了,更深的感觉得出看不见的事物。其中一个变化他很快便注意到的是他比除了甘达尔夫之外其他同伴在黑暗中能看见更多东西。无论如何他毕竟是魔戒执掌者:挂在胸前有时感到很重似的。他感受得到欲出现的一些邪恶。他却什么也不说。他紧握剑柄执著地前行着。
他后面的队伍甚少开口,即使讲也是急切的低语。除7他们自己的脚步声之外,一切都是寂静无声。吉姆利的侏儒鞭发出沉闷的声响,博罗米尔的沉重脚步声。莱戈拉斯的轻盈,霍比特人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以及走在最后的阿拉贡的那缓慢坚定的大踏步着地声。当他们停顿一会时,除了偶尔传来看不见的细流或滴水声,仍是万籁俱寂。但是弗罗多开始听到或想象中似乎听到些其他的什么东西:好像柔软的赤脚轻轻落地的声音。可是那声音又没大到或甚至接近大到让他能明确相信是听到了;可当它一开始便从不停止,一直伴随着小分队行车的步伐。然而它又不是回声,因为他们停下来后,它仍旧啪啪响着,再慢慢静下来。
他们进入山洞时夜幕已降临。当甘达尔夫开始作第一次认真的检查时,他们已连续走了几小时的路了,中间只短短地休息了几次。在他面前是一个宽阔的、黑漆漆的拱形大厅,连接三个通道:其方向大致都一样,全部向东,但左边通道陡然下行,右首通道引向高处,而中间的路似乎水平般平坦却又非常狭窄。
“我对这个地方没有一点印象!”甘达尔夫站在这拱形大厅下说道。
他伸出法杖希望能找出些符号或碑文帮助他做出选择,但什么也没有。
“我太累了,不想再做决定,”他摇了摇头道:“我想大家可能跟我~样或更疲劳。剩下的时间里我们最好还是在此休整一下吧。你们知道我的意见吧!这里永远是黑暗世界,但外边下弦月正西落,午夜已过去!”
“可怜的老比尔,”萨姆道:“不知它现往在哪儿。希望狼群还没有抓到它。”
拱形大厅左边有一石门,半掩着,轻轻一推便可打开。里面似乎有一石凿的房间。
“小心!小心!”甘达尔夫喊道。这时梅里与皮平正推开门,很高兴找到一个至少比空地好一点的一间遮蔽所来休息。“小心!你们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呢?我先进去。”
他谨慎地踏了进去,其他人跟着他鱼贯而入。“看那儿!”他用法杖指着屋中间道。他脚前有一个像井口一样的圆洞。边上一条断裂生锈的铁链垂人黑洞内。旁边散置着些碎石片。
“你们两个中的一个刚才很可能会跌入洞内,还往惊愕着何时掉到底呢。”阿拉贡对梅里道:“如果有向导的话,让他先走嘛。”
“这看起来像是一间守卫室,专门看护这三条通道的。”吉姆利道:“那个洞穴显然是守卫使用的一眼井,上面可见一石盖。但井盖碎裂了,黑暗中我们一定要小心。”
皮平的好奇心被并吸引住了。其他人正摊开毯子依室墙来铺床,尽量远离地上的井口,而皮平却爬到井沿偷窥下面。)股冷风突袭脸面,像是来自看不见的深渊。他突然受一种冲动的驱使,摸到一块松散的石块,投入井中。他的心跳了无数次,静听着回音。随后在下面很远的地方,石头好像落入某一山洞深水中,传来“砰” 的声响,听起来非常遥远,却又响亮,在空空的矿井中回音不绝。
“什么东西?”甘达尔夫道。听到皮平的坦白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但他十分生气, 皮平看得到师那闪亮的眼光。 上你这图克傻瓜广他咆哮道: “这是一次严密的行动,不是霍比特人的远足聚会。下次你自己跳下去吧,然后你就不再烦人了。好了,别说话了!”
其后几分钟内四下静了下来,然后深井里传来微弱的敲打声:哆笃,笃咚。声音停了下来,回音过后,又重复出现,笃咚,咚笃,笃笃,咚。听起来像是一些什么信号令人不安,过了一阵敲声渐弱,然后没再听见。
“是锤子的敲击声,或者我其实什么也没听见。”吉姆利说。
“是的,”甘达尔夫说:“我不喜欢听到这声音。也许这与皮平愚蠢地抛下的那块石头无关,但可能是惊动了什么不应打扰的东西。拜托了,此后别再做这类的事了!希望不再有什么麻烦。好让我们睡个好觉。而你,皮平,可以去站第一班岗,算是一种回报吧。”他咕哝着,一边把身体卷进毛毯中。
皮平在漆漆黑夜中可怜地坐着。不停地转动着身体,总害怕会有无名的东西从井中爬出来。他希望他能盖上这井口,用毯子也行,可是尽管甘达尔夫似乎是睡熟了,他还是不敢动或走近它。
虽然甘达尔夫直直地躺着不出声,他却并未睡着。他深深地陷入沉思,试着去回忆他以前的矿井之旅中的每一个细节,焦急地思索着他下一步应该选择的路径,现在选错了路将会是灾难性的。一小时后,他起身走到皮平身边。
“去,到墙角那儿去睡一会儿,我的孩子,”他说话的语气很慈祥。
“我想,你一定很想睡觉,而我却一点也睡不着,所以干脆我来守更了。”
“我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了,”坐在门边他前南自语道:“我需要抽烟!
自从暴风雪的那个早晨后我一次烟也没抽过。“
被睡意攫住了的皮平入睡之前最后一眼是蜷曲在地上的老巫师的一瞥,双膝间多关节的大手遮住一闪一闪的火光。闪烁的瞬间映出他那尖鼻和吐出的烟雾。
是甘达尔夫从睡梦中叫起大家。他独自看管了六个钟头,让其他人睡了个好觉。 “在守更时我已下了决心,”他说:“我不喜欢中间那条路。也不喜欢左边那条路的气味:那边有一股腐臭味,这一点都闻不出来我便枉做向导了。我将选择右边的通道。是我们开始爬坡的时候了。”
不计两次短暂的休息,他们在黑暗中连续行车几个小时。一路没碰到危险,也没听见任何异常声音。只有巫师法杖闪示的激光,在他们前面像是鬼火往闪烁。他们选中的通道渐渐升高。他们所能感觉到的是此通道以很大的弧线向前伸展,越往前走,坡度越陡峭,路越宽敞。现在两边也不再有岔道通往其他路或隧道,而且路较平坦安全,没有什么裂缝。显然他们走上了过去曾经是一条很重要的路,他们走起来也比第一次行车快捷了很多。
这样他们前进了大约十五里,这是向东以直线衡量的,实际上走的路可能比二十里还要多。路越往上,弗罗多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
但他仍然感到有些压抑,而且有时还能听到,或者觉得自己听到了,不像是回音的跟踪的脚步声,远远地在一行人身后,远远地落在他们自己脚步声的后面。
他们已经走了霍比特人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最长的距离了,一路上没有一次休息。大家都在想着他们可以歇脚的地方,正在这时,左右两边的墙突然一下子消失了。他们似乎是穿过了一个拱形的门进入一个黑沉沉、空荡荡的空间。身后暖风阵阵,前方却是冷气扑面。他们停顿下来焦急地拥在一起。
甘达尔夫看来却很得意。“我选对了路,”他说:“终于走近了可居住的部分了,而且我猜离东边不远了。但我们的位置高出很多。比朦胧谷门高出许多,我想我没记错。从气流的感觉来看,我们就是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大厅。我冒冒险点上些真正的光。”
他举起法杖,霎那间如闪电火光骤起。暗影猛地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