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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一下定住脚步,抬起手缓缓捂住嘴,却像是个孩子一样失声哭了起来。
“别说太久,病人还有些虚弱,要静养的。”
医生做完检查,又调了调机器,低声吩咐了几句,就和护士一起离开,老爷子也站起身,和老管家使了个眼色出去,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别……哭。”
他说话还很费劲,不过是那么简单的两个字,就让他出了一头冷汗。
卿卿止了泪,却仍是孩子一样抽噎不止,她缓步走到他床边,却低了头不说话。
他嘴边有浅浅的笑流淌而出,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她话那么多,吵的他头都疼了,怎么现在他醒了,她却又不说话了……
她这两天说了什么,他迷迷糊糊听到了一些,心里却是终究安稳,她还是在乎他的,她的心,并没有变。
而这一次出事,最紧要关头那一刻,他心头只有一个想法,宁愿自己死,也不能让爷爷和她出事。
就算是车子上没有爷爷,他也会如那天一样冲上去。
他终于明白,他在乎她,他喜欢她。
可这些话,现在却没有力气说出来,也不是说的时候。
他要处理妥当郁暖心的事,给她一个毫无顾虑的未来。
人不能太贪心,又想要白月光,又惦记着红玫瑰,总要舍弃一个。
他在昏迷不醒中,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也做出了决定。
他和暖心纠缠这么多年,感情早已在分合和猜忌中消弭的干干净净,他可以确定,他对她,除却愧疚和怜惜,再无其他。
他活在往事的阴影中不可自拔,却终于明白,他不能因为这一份愧疚就赔上自己全部的幸福。
而今唯一的难题,就是暖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他不会不管,该负的责任,他终究会负,只是他也不愿再隐瞒卿卿,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他会把一切都和盘说出,他会与她握着手一起去面对这个难关,一起闯过去。
做了决定,心头的阴霾仿若是风吹散了乌云一般,他腾时觉得心境一片澄澈光明。
不知不觉间,暖心不单单是他的责任,却也成了他心上压着的负累。
他心里想着,却没发现站在他床前的小女人已经停了哭泣,脸上的表情也不复方才的激动和心疼,而渐渐恢复了平静。
“既然你醒了,那我和爷爷也就放心了……爷爷这几天很担心你,我去叫他老人家进来和你说说话……”
她转过身预备出去,不期然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呻。吟,下意识的回过头,却见霍靖琛双目进步,浓眉深锁,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痛苦至极,她心头一慌,竟是失控的扑过去死死握了他的手,一脸惊惧;“霍靖琛,你怎么了?医生,医生……”
她刚发出呼声,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那躺在那里的男人,眉毛微动,嘴角的笑意缓缓溢出——他在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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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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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发出呼声,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那躺在那里的男人,眉毛微动,嘴角的笑意缓缓溢出——他在骗她!
卿卿气怒至极,眼泪都要出来,她甩了他的手起身要走,却被他拽住衣袖:“卿卿……”
他的声音沙哑却又无力,她的心头却仿佛被什么击中,一瞬间酸痛无比铄。
有那么短暂的一刻,她想要不管不顾的甩开他的手就此离开,若非她爱他再少一点,若非她心里在意他再少一点,她兴许就可以走的头都不回瑚。
可终究,她心软了,舍不得了。
感觉到她的身体似乎微微的放松柔软下来,他抑制住身上数处伤口的疼痛,又低低唤她名字:“……我以为,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她的身体蓦地一颤,想到那天被抬出报废的车子时,一脸一身鲜血淋漓的他,她只觉得口腔里漫出浓烈的苦涩,那苦涩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给湮没。
“医生说,你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
她没有走,却也没有看他,只是挣开了他的手指,目光投向别处:“要不要喝点水?”
他立刻点头,眸光里是孩子一样的期待,卿卿转身去倒水,放了吸管送到他嘴边,他一气喝光,还有些意犹未尽,卿卿只得又倒了一杯。
喝了水,他原本想与她说说话,但终究伤重体虚,就有些无力支撑,护士也进来嘱咐要他静养不要透支体力,霍靖琛这才放了卿卿离开。
“你……”
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很想问她一句,等他醒来还能不能看到她,可话到嘴边,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没有回头,可似乎知道了他的意思,低低说了一句;“我回去做点清淡的饭菜和补汤就回来。”
她说完,觉得脸颊有些微烫,抬手用冰凉的手背贴了贴发烫的脸,疾步出了病房。
霍靖琛心满意足,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卿卿刚出病房,就看到了不远处老管家一脸焦灼的站在那里向这边张望,看她出来,慌地上前,卿卿见他脸色发白神情仓惶的模样,不好的预感猝然袭上心头,一颗心腾时就沉了下来。
“老爷子旧疾犯了,方才送去急救,晕过去了三次,医生说,他老人家这一次难熬过去……”
老管家话未说完,忍不住老泪纵横低声哭起来,卿卿木然站在那里,只觉说不出的难过和凄惶。
爷爷就仿佛是她背后枝繁叶茂的大树和永远都安稳温暖的港湾,有他在,似乎再大的风浪都不会害怕和忐忑,卿卿不敢去想,老爷子若是现在离开,整个霍家会乱成什么样,而她和霍靖琛兄妹,又将是怎样撕心裂肺的痛楚。
“爷爷不会有事,他和我说过好多次,没看到重孙子出生,他老人家不舍得闭眼。”卿卿逼着自己坚强,眼泪直往肚子里吞咽,她是霍家的长孙媳,她是老人家疼爱呵护捧在手心里的小辈,平日是爷爷庇佑她,今日,该是她站出来支撑起现在这个局面的时候。
卿卿深吸一口气,勉力挺直了脊背,她掐紧手心,逼迫自己镇定下来。
“伯伯你去告诉医生,不管怎样,都要用尽一切办法保住爷爷的性命,还有,靖琛这边,要暂且瞒着他。”
他伤势这么重,受不得一点刺激和打击,老爷子的病情发作,暂时瞒着他才是关紧。
老管家一一点头答应。
“还有这一次的意外,警方已经介入调查,虽然如此,我想我们也不能每一次都坐以待毙,伯伯你跟在爷爷身边多年,想必也有可用的人手,我这次自作主张,请伯伯调动那些人也暗地里去查……”
“公司那边……”卿卿微微沉吟,她对于公司事务可谓是一窍不通,只是与霍靖琛在一起之后,多少也与他身边的得力助手和信赖的高管有过接触,她心底思量一番,就有了计较。
“公司的事我不懂,可靖琛身边的人想来都不是草包,他们必有应对突发事故的手段,明日,我请他们过来一趟,商量一下怎样暂时稳住局面,想必,撑到靖琛身体好转还是可以的。”
“好,我听少夫人的吩咐。”老管家用力点头,心底却是说不出的安慰,少夫人年纪轻轻,遇到这样接二连三的大事,没有病倒就已经是万幸,却还能这样冷静条理清晰的一件件事都安排妥当,虽然行事只求一个稳字,不算力挽狂澜,但对于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也是难得了。
想到此处,不由得暗暗佩服老爷子识人的眼光确实了得。
“那伯伯您去安排这些事,我去做点饭菜,事情再怎么了不得,靖琛和爷爷却都要吃饱肚子才好。”
卿卿勉力一笑,事情一桩桩一起压过来,她反而不再慌乱害怕,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好,问心无愧就够了。
霍靖琛到底年轻,身体底子又好,加上卿卿每天一日三餐都尽心尽力去做他喜爱吃的,他心情大好,这伤势就恢复的十分不错,还能下地走上一会儿了
依着医生的话说,大抵在医院住上一周,这一身的伤就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卿卿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身体恢复了大半之后,霍靖琛就将公司的心腹与自己的助手下属都叫到了病房,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因为有着之前卿卿的安排,这些人这几天都没有自乱阵脚,在公司里也是临危不乱,把一应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因此,博奥并没有出现外界所想的动。乱,反而是一如既往的照常运转。
重新安排了几件重要的事情,又下达了几个关键性的决策之后,霍靖琛就让他们回去,只交代了一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管放开了手去做,不要有后顾之忧,总之,还有他在后面给他们镇场子,谁想趁着这个时候兴风作浪,只管狠狠揪出来杀一儆百。
有了他的支持和信赖,那些人明显放松了许多,众人离开之后,霍靖琛坐在那里,眸光落在收拾茶水杯盏的卿卿身上,这个他眼中一向柔弱天真的小妻子,竟还有这样坚强和能干的一面。
爷爷说的话没有错,卿卿是一个好妻子的人选,是一个不会让自己丈夫有后顾之忧的聪明的女人。
他深吸一口气,想到伤势严重时他做出的那个决定,到底还是抬手把她唤到身边。
“卿卿,有些事,我从未对你说过,而现在,我想把这些藏在我心里的事,都一一说出来,说给你听。”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瘦削了许多的脸却是分外的坚毅,似乎,他已经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我说心里话,我不想和你离婚,我还想和你继续走下去,生儿育女……”
他凝住她,目光里有希冀却也有挣扎的痛楚:“当然,如果我说完这一切,你还是不能接受,那么,我也不会再纠缠你,总之,一切,都听从你的决定。”
卿卿有些讶异,在她的印象中,霍靖琛亦是个性子十分执拗的人,他从不会这样轻易的就妥协……
而这一次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难道是因为……她?
她克制不住的心头浮起小小的希望,毕竟,她是个女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到逼的没有路走,谁又舍得放弃自己的婚姻?
在现在这个社会里,大多数妻子在丈夫出轨之后,哭过闹过痛过之余,不都是隐忍着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知道这样很可悲,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在婚姻和家庭中,女人从来都是弱势群体,尤其是做了母亲的女人,更多时候,真的时候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不想变成这样的可怜虫,不想委曲求全的守住残缺的婚姻,所以哪怕她痛到极致,却还是决绝的要放手,可当他真切的挽留时……
她真的做不到不动摇。
这么近的距离,面对面而坐,他清晰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握住她的手更紧:“我和郁暖心……”
四年的相恋,近两年的分离,三年多早已变质的情感纠葛,一字一句,一桩一桩都在他平缓的声音中缓缓浮出水面。
他说完许久,她都没有应声,心里是无法形容的一种感觉,说不出是酸是甜还是苦。
他和一个女人,有着将近十年的过往,就算是爱情消弭了,可到底依旧铭心刻骨。
她没有那样大的自信,自信到以为自己可以抹去郁暖心在他心里的存在,哪怕他对她的感情,依他所说已是愧疚和怜惜,可她到底还是心中忐忑。
那样深厚的过往和曾经,都可以变成这样面目全非的满地疮痍,而她又何德何能,就能留住他身心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