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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短暂的沉静,忽然不知是谁的手机震了一下,卿卿刚要起身去看,霍靖琛心念一动,抬手按住她:“别管它。”
“哦。”卿卿立刻乖乖的躺回他怀中去,枕在他手臂上,他的气息温暖的把她包围起来,这样的感觉真是太好。
仿佛人都有自我疗伤的能力,卿卿沉溺在失而复得一般的幸福中,就主动过滤掉了全部不开心的事情,更何况心里自己也给他找了千百个理由——
也许他不说,是因为郁暖心在他心里早就如普通朋友一般了呢?
此刻国内大抵是晚上十点钟。
靖琛从来都不会在晚上十一点前入睡,她给他发了简讯,过去足足十五分钟,他依然没有回。
他在做什么?是不是正在和沈卿卿欢爱?
从西雅图离开时,他明明答应过她,不会碰沈卿卿,他说要她放心,可事实就是这样让她放心的?
她的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呢!
郁暖心握着手心,冰凉的机身在她的掌心里一点点的热起来,她没有办法冷静,又怎么可能冷静?
时间和空间原本就是他们之间的大敌人,更何况现在还有了枕边人的日夜陪伴。
就算是养一只狗,日久天长也会有感情啊,更何况沈卿卿这样一个美人儿。
而此刻那美人儿正趴在霍靖琛胸前,一双眸子似乎含着水光,媚的几乎让人把持不住——
霍靖琛当然也不例外——除非他不是男人。
“为什么一定要你在上面?你那么重,压的痛死了……”
“你确定你要在上面?”
霍靖琛黑眸微眯,有火光骤然燃起。
卿卿用力点头,干脆跨坐在他身上,她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对于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挑。逗!
霍靖琛感觉自己身体某处绷的越来越紧,而身上这小东西还不老实,饱满柔软的翘臀来回的移动,找了一个坐着最舒服的位置——他平坦结实,密布八块腹肌的小腹上。
“卿卿……”
霍靖琛声音嘶哑粗嘎,大掌环握住她的细腰,掌心滚烫的吓人。
卿卿被他灼烧目光看的脸色绯红,可现在“骑虎难下”,早知道她就不突发奇想了……
可是现在下来,会不会又有点丢脸?
“要不要我教你……在上面到底做?”
霍靖琛握住她的细腰微微抬起然后又缓缓放下来,卿卿初时不明所以,转而在坐到某处滚烫坚硬物体上之后,腾时吓的“魂飞魄散”……
一身青紫淤痕点点全身无力几乎虚脱一般躺在床上的卿卿,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以后再也不敢主动了,也绝对不再挑战这个男人的主权!
各种体。位都换了个遍,霍靖琛这该死的男人几乎没把她整个人都揉碎了……
可就算这样,这男人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卿卿想到他方才缠着她不放的样子,不由得俏脸绯红,心里却又盈满了甜蜜。
这也许就是别人说的,小别胜新婚吧,可是……他们不过是一个晚上没在一起呀。
躺在身边的小妻子翻来覆去的折腾许久,霍靖琛干脆伸臂把她捞进怀中:“还不睡觉?是不是不累……”
他的画外音,腾时让卿卿心惊肉跳,立刻闭了眼睛乖乖的不再动弹。
不过片刻,竟是真的睡着了,听着她浅浅有规律的呼吸,霍靖琛也感觉眼皮开始沉重起来,在她清浅的呼吸和隐约的芳香中,陷入沉沉梦乡。
手机一直安静着,她终究忍不住拨了他的号码。
那端一直在响,但却没有人接。
郁暖心只打了这一遍,就将手机丢在了一边。
她沉默坐定,窗子外透进来的光芒落在她的梳妆台上,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几乎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
惨白而又消瘦的一张脸,整张脸的五官似乎都有一种下坠的趋势,仔细去看,甚至能看到她眼角淡淡的细纹。
她已经27岁了,女人到了奔三的年纪,保养的再好,又怎么能和年轻女孩儿比?
沈卿卿还不到24岁,正是花朵盛放的年龄,更何况她原本就比她生的漂亮的多。
郁暖心轻轻抚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那上面再也没有了年轻时的神采飞扬,而更多的,却是失落疲惫的怨念。
郁暖心,你是傻了,才会相信他的话,才会相信他不碰那个女人。
你真的是傻了,才会以为这世上真的有不会变心的男人。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你可以做到让我安心等着我们的结果,那么我自然会如现在一样做一个清清白白毫无污点的女人。
可若是我什么都不做,等来的却是永远失去你——
那么霍靖琛,我只有靠自己去争取,争取重新站在你的身边的机会。
我为了你失去这么多,我为了你几乎众叛亲离,我为了你再也不能握起心爱的画笔——我连生存的技能都没有了,我连家都不能回,若你抛弃我,我该怎么活下去?
靖琛,这不能怪我,时光无情,我已经再不是当年骄傲清高的郁暖心。
而你,到底也再不是当年那个只爱郁暖心的霍靖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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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和霍靖琛离开之后许久,秦遇还没有睡意,电视机上播放的节目无聊透顶,他却仍是开着,房间里有点其他的声音,似乎就没那么冷清难熬。
秦遇拿了遥控,胡乱的换着,病房的门却忽然被人推开了,他以为是护士进来,并没有在意,直到听到那熟悉至极的声音:
“怎么,还在想着人家?可惜郎有情妾无意呢。”
那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却是那样的刺耳,秦遇整个人都一僵,厌恶的情绪不受控制的浮在眼角眉梢,他胡乱关了电视,闭了眼睛不说话。
萧湛却无所顾忌的走进来,顺手带上了门,他一脸郁色,眼下也透着微微的浮肿,胡子拉碴没有清理,看起来憔悴至极。
感觉到他走近,秦遇豁然睁开眼,怒目瞪着他:“萧湛,你又来干什么?我真不知道你脸皮竟然这样厚!”
萧湛闻言,竟是“嗬”的冷笑一声,他眸子里痛极狠戾的眸光氤氲:“秦遇,我他MA真是把你惯的上天了!”
“出去!”秦遇咬牙冷声,怒目望着萧湛的眼神似乎他是让人作呕的垃圾。
想到监控画面里他面对沈卿卿的温柔款款,想到这两年他怎么忍气吞声把他捧在手心里他却丝毫不领情,想到他就这样不顾他的感受与人眉来眼去,萧湛一颗心似乎在油锅里煎熬,痛的他再也按捺不住,伸手一耳光重重甩在他脸上,狠声骂道:“不过是个下贱胚子,我给你几分脸面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萧湛伸手扯开衬衫扣子,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将秦遇摁在床上,他半边脸肿起来,嘴角有细细的一缕鲜血淌下来,那艳红在雪白的肌肤上像是醉人的烈酒,烧的萧湛全身都燃起火来。
他一只手扼住秦遇两只纤细的手腕固定在头顶,一只手去解皮带,秦遇躺在那里动也不动,黑色琉璃一样的眼眸里却是绽出破碎的光芒来,那光芒,刺的萧湛心口紧缩——
他就这么不情愿?他萧湛到底哪里配不上他?这世上多少人跪着求着想要和他攀上关系,偏偏是他……
“小遇,是你逼我的,是你快把我逼疯了!”
萧湛倾身下去,劲瘦的手指死死扼住他的下颌不许他动,他狠狠的吻上去,那樱花一样的唇是他的梦靥,他禁锢着秦遇,可难道不是秦遇也在禁锢着他?
他着迷的吻着他,身下的人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秦遇发了疯一样挣扎,狠狠咬在他的嘴唇上,鲜血的味道冲击的他几乎失去理智,萧湛近乎疯狂的几个耳光打下去,他整张脸全都肿起来,几乎面目全非,而口腔里某处似乎破了,疼的厉害,脑子里也嗡嗡的响着,他没有力气,干脆不再动,只是缓缓闭了眼睛。
“小遇,我爱你,我爱你……”
萧湛的吻一路向下,他的手指肆虐过身下那人每一寸如玉的肌肤,他是一团火,可秦遇就是一块冰,一块永远都不能融化的冰。
可没关系,他还有余下半辈子的时间去捂暖他,融化他。
秦遇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他把自己的嘴唇咬的稀烂,可到底连一句求饶都没有。
最痛的时候,他心里只有满满的绝望:
就算是找到青儿又怎样?他已经脏成了这样了,他再也配不上她。
秦遇眼前又浮现出青儿望着他笑眯眯的样子——
就这样吧,我往地狱中堕落而去,青儿,你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过的幸福就足够了。
秦遇死死的闭着眼睛,身体却渐渐的烧的像是一团火,他受了这样重的伤,没有好好休息,又被萧湛这样折腾了半个晚上,终究是撑不住,半夜里就开始发起烧来。
他烧的厉害,一个劲儿的折腾,还不停的说胡话,医生用尽了招数却还没能降下他的体温,萧湛心疼的眼睛血红,又暗暗后悔自己方才太失控不该这样对他,赶了医生护士都出去,他干脆关了病房的暖气,又把自己衣服脱光,冻的冷冰冰的抱紧秦遇。
秦遇嘴里一直断断续续的念着那个名字,一双眼睛紧闭,却不停的淌着眼泪。
萧湛从不曾觉得这样绝望,心爱的人就在怀中,却又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一样远。
如果,如果他在他心中能有小小的方寸之地,该有多好?他甚至卑微的不再奢求他能取代那个青儿,他只是希望,秦遇看着他的时候,不再那么的厌弃。
这样折腾一夜,到了天亮时,秦遇的烧才退了下去。
萧湛看着医生来给他量了体温又挂上水,说他已经无碍,这才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的厉害,这样冷的天,他如此折腾,就算是铁打的筋骨也有些熬不住。
多年都不曾生病的萧湛,竟然也发起高烧来。
不知是因着愧疚,还是病还未好,一直到秦遇出院,萧湛都没有再出现。
连着一个多星期都没有露脸,秦遇的粉丝几乎都着急上火的不行,而媒体也是各种揣测,各种版本的小道消息漫天乱飞,直到秦遇的经纪人在公司的授意下出面召开记者会,这才在整个A市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霍岑曼殊看到电视上这一幕时,当场就砸了手里的茶杯,而霍连轩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
童家大小姐在霍靖琛那一通电话之后就再也不和霍连轩有任何联系,他曾试图挽回过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那位小姐也对他很有好感,可是却连着碰了几个钉子,到最后霍长荣也亲自把他叫过去收拾了一顿,他这才知道,童家那个小姐上周已经和京里某位将军的孙子订了婚。
霍连轩对霍靖琛恨之入骨,而寰宇国际虽然看在霍家的面子上没有提他的名字,但在A市上流圈子里,又有什么瞒得住的秘密?
这些天霍连轩出去应酬,到处都是嘲讽看笑话的嘴脸,比起之前他入霍家博奥董事会时那些人的拍马逢迎,真是天差之别。
就连霍岑曼殊这些日子都没脸出去交际,那些太太们向来都自视甚高,原本就有些看不上她的出身,现在更是把讥讽都摆在了脸上,霍岑曼殊亦是心高气傲,一气之下,这段时间就闭门谢客,干脆求个耳根清净。
可寰宇国际这样毫无顾忌的打脸之举,到底还是让霍岑曼殊怒火高涨,霍靖琛欺人太甚,那也不能怪他们母子心狠手辣——
都已经被逼到这样的境地,前无路,后是悬崖,除了放手一搏,还能怎样?
*
除夕快要到来的时候,天籁也迎来了它的新春发布会。
卿卿忙的焦头烂额,模特人选,场地布置,人员安排,灯光设计,等等等等她和楚静都要亲自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