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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
“米修?”孟行止抱着香香软软的女儿,手上几乎不敢用一点力气,甚至说话的口吻都放到了最轻。
萧然听着他喊,又看着女儿毫无反应的样子,心头一酸,眼泪就滴了下来。
顾峻成早已拉了鹿鹿悄然离开,给了他们一家三口安静的空间。
“米修……我是,我是爸爸啊……”孟行止的声音都哆嗦了,望着女儿的眼眸渐渐红起来,他从来都不敢想,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有了一个女儿,他心爱的女人,竟然会给他生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米修的小手摸着孟行止下巴上的胡茬,仿佛觉得很好玩的样子,对于孟行止说的话,她依旧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孟行止就是再没有经验,也觉得米修这样子有些不对劲儿了,一岁多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对于面前大人的说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没听到一样呢?
他忍不住看向萧然,“然然,米修怎么了?”
萧然的眼泪早已连串的滚落,听到孟行止问,在美国生下米修的艰辛和恐惧,得知米修不能听到这个世界上的声音时的难受和痛心,将近两年未见的刻骨相思和每个夜里偷偷哭泣的委屈,忽然之间尽数涌上心头,萧然捂住脸,渐渐哭出声来:“……她听不到声音,生下来就听不到……医生,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孟行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怔怔看着怀里的女儿,她那么的可爱漂亮,她会对着他笑,她见到他第一眼就没有丝毫的生疏和抗拒,她就像是天使一样招人喜爱,可她……却听不到声音,听不到爸爸妈妈叫她,也,不能像是每一个正常的孩子那样,叫出爸爸妈妈这两个字眼来。
孟行止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被搅碎了一样,支离破碎的疼,他忍不住抱紧米修,把她小小软软的身子用力的贴在自己怀中:“会治好的,一定会治好的,然然你相信我,我们的女儿会好起来的……”
“真的会好吗?”萧然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早已失望了无数次,可不知怎么的,她听到孟行止这样说,却好似忽然真的感觉到了希望似的。
如果女儿能恢复正常,就算是要了她这条命她也愿意啊。
“会的,你相信我然然,我说过不会骗你的对不对?”孟行止伸手把萧然也揽在怀中,他抱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颗心仿佛直到此时,才落回肚中去。
“是我不好……我怀着她的时候很爱哭……也没有忌口……”
萧然伏在孟行止胸口微微哽咽:“那时候一个人在美国,晚上总是觉得害怕睡不踏实,又爱吃辣的酸的,一定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害的米修这样……”
她的自责,更是让他心里又疼又怜惜,怎么会怪她呢?最该死的人是他孟行止才对,她夜里害怕的时候,她哭泣的时候,他却丝毫不知,没有陪伴在她们母女的身边,这是他一辈子的遗憾,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遗憾。
“不怪你然然,怎么会怪你呢?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每一个出生的漂亮小孩儿,因为上天太舍不得她来到世间了,所以总会在她降生的时候拿走她身上一样东西,我们的米修是太可爱太漂亮了,所以老天爷才不舍得放她走呢。”
孟行止一边温声安抚着她,一边又劝道:“再说了,现在医学发展的这么迅速,指不定很快米修就会恢复听力了,然然,你是她的mama,无论如何,可不能先放弃了她知道吗?”
“我不会的,哪怕她一辈子听不到,她不嫁人,我也会一直疼爱她……”
“胡说,我孟行止的女儿怎么可能嫁不出去!”
孟行止更紧的抱住萧然:“不管米修将来能不能听见,我和你都会把她当成掌上明珠的不是?将来,也会有另外一个男人,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咱们的女儿,这一辈子,不会给她一丁点的委屈受的……”
萧然再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点头,从前只有她自己,仿佛连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都是茫然的,可如今他好生生的回来了,米修有了爸爸,她再不怕自己一个人护不住女儿周全,她知道,孟行止会很爱很爱米修,他会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们的女儿。
“再者……”
孟行止忽然微微侧脸,他的唇贴在她的耳上,喷薄而出的热气撩拨着她:“我们可以给米修添上几个弟弟……等我们老了,孩子们长大了,也会保护姐姐的……”
“孟行止!我不理你了!”萧然还在掉眼泪眼,没提防他忽然又不正经起来,气的跺着脚狠狠推他,孟行止却眼底眉梢都是笑,任她怎么在他怀里闹腾,都只是更紧的抱住她。
他想她,想的一颗心都要揉碎了,想她哭的样子,想她笑的样子,想她对着他撒娇的样子,想她在他面前无法无天的样子,想她柔软的黑头发,想她身上好闻的梨子味儿,想她柔软的唇,想她白的奶酪一样的肌肤,想她在他身下婉转盛放的娇媚模样,想她扑在他怀里小猫一样蹭来蹭去的娇憨可爱,他有多么的爱她,他到底爱她爱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乖,让我好好抱抱你,然然,我的然然……”
孟行止把心尖子上的小人儿紧紧抱在怀中,却不小心挤着了小胖娃米修,小丫头吭吭哧哧的哼了几声,忽然发出了细细小小的声音:“粑粑……坏!”
萧然完全怔住了,孟行止也呆若木鸡一般怔愣在原地,他呆呆看着女儿,小丫头一张胖脸皱在一起,费了好大力气才从爸妈之间的小小缝隙里挤出来,嘟了嘴有些气鼓鼓的瞪着孟行止,又含糊不清的蹦出几个字来:“粑粑……臭!”
女儿这样嫌弃他,孟行止却忽然开怀的大笑起来,他一把把米修高高举起来转了几圈:“米修,再叫爸爸,快点再叫爸爸几声……”
米修又是害怕又是觉得好玩,小胖手捂住眼睛偷偷从指缝里看着大笑的孟行止,也咧了嘴,发出吃吃的笑声来:“要麻麻……”
萧然再忍不住哭出声来,眼底却含了笑,她伸手接过女儿,米修立刻抱住了她的脖子,小丫头贴着她的脸蹭了蹭,又轻轻软软叫了一声:“麻麻……”
之于一个母亲来说,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大概就是孩子第一次叫出“妈妈”这个字眼吧。
回去的路上,米修一路小嘴都不停,不是叫着粑粑就是叫着麻麻,她起初还喊的有些不清楚,可慢慢的,发出的声音就清楚多了,女儿会说话,那必然是因为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跟着学来的,在美国时医生说过,米修的听力器官没有任何问题,也许某一天,她就正常了……
萧然本来是不信的,以为只是医生的安抚和搪塞之言,可如今,她心头一颗大石终于落定,她的心肝宝贝,终于可以像任何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说话,大笑,听到这世上所有美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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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A市,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了最好的医生对米修进行专家会诊,诊断结果很让人兴奋,米修很健康,她没有一丁点的不好,她的听力,也和正常的宝宝一样了!
这样的好消息,让整个孟家上上下下都开心不已,就连抱恙久不露面的老太爷都亲自打了电话询问米修的情况。
而除却米修的复原之外,更在A市掀起滔天***的,却是孟行止的突然回归。
一年多的时间,除了萧然之外,这世上的人几乎都认定孟行止已经死了,可就是这么离奇,他不但回来了,而且除却一条腿走路有些不便之外,其他竟然毫发无损!
整个A市都在等着他出来揭开当日的真相,可孟行止回来的第一件事只是为了女儿,待到米修的事情尘埃落定,孟行止方才亲自回了孟家老宅一趟。
老太爷自他出事之后就一病不起,老人家仿佛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相信也不想相信而已,毕竟,孟昭是他的长孙,是长房唯一的血脉,他实在是不愿意,就此断送了长房的存在。
孟行止没有回来的时候,无凭无据,孟昭照样活的悠然自在,可如今孟行止回来了,死里逃生捡了一条命,他作为一个长辈,这心就是再偏,也不能不管不问了。
老太爷的书房里,孟行止十分平静的把当日的一切一一说了出来。
老太爷饶是心里有数,可也被他的讲述给惊呆了。
到了最后,老人家已经从病榻上坐了起来,又是气又是痛心的不停捶着床榻:“阿昭怎么会如此的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禽兽不如!”
孟行止只是稳稳坐着,并不因为老太爷这般的激动而有任何的波澜起伏,他知道,老太爷心里依旧是向着孟昭的,他今日来,也不是为了在爷爷这里讨回公道,他只是要把真相说出来,让老太爷知道而已。
至于孟昭,他自然不会放过,从前的退让,换来的只是他越来越狠的杀招,如今苍天有眼,他没有死,活着回来了,为了妻女父母,他也一定不会放过孟昭!
一条在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留一条性命总是隐患。
“爷爷,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我来之前,已经去警局报了案……”
“行止……”
老太爷有些吃惊的看他一眼,他下意识的想帮孟昭说话,可他做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事,他又怎么能继续包庇他?
孟家不能了断在孟昭的手中,这一年多了,孟昭的能力,他看的十分清楚,再这样下去,祖宗的基业就全完了……
将来的孟家,还是要靠孟行止才行,孟昭,指望不上了啊!
老太爷到底还是没能把求情的话说出口,他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沉沉缓慢的开了口:“他是罪有应得,你想怎么做,就放手去做吧,爷爷老了,管不了这么多喽……”
老人家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孟行止看着骤然间苍老了许多的老爷子,心头也微微一酸,可他绝不会再心软了。
离开老宅,开车回家的路上,孟行止深深尝到了归心似箭的滋味儿,不过是一个晚上没见到萧然和米修,他就觉得想的受不了。
车子开的飞快,终于赶在米修睡觉之前回了家。
小丫头困的都睁不开眼了,却还固执的要等着爸爸回来给她说晚安。
萧然抱着女儿站在客厅门口,远远的,看到孟行止快步的从浓深的夜色之中走来,她想要迎出去,孟行止却已经出声制止:“别出来,外面起了风,小心吹的你头疼……”
萧然的月子没有坐好,平日里刮风下雨,她不是头疼就是腿疼手指头关节疼的,总之一身的小毛病,孟行止心疼的不得了,也就格外的注意这些。
萧然就乖乖的抱了米修站在门内没有出去,孟行止快步走进来,先去洗了手才来抱米修,米修等到爸爸说了晚安,又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立刻就满足的熟睡了。
孟行止亲自抱了女儿回房间,把她放在粉红色的公主床上,盖好了小毯子,又嘱咐了佣人随时准备着温水,米修晚上总要醒一次喝水的。
和萧然在女儿床前守了一会儿,两人都觉得看不够,哪怕只是看着她这样香甜的睡着,仿佛都幸福的不得了。
萧然轻轻打了一个呵欠,孟行止就牵了她的手悄悄出去,上了楼,孟行止温声的问:“这么早就困了?今儿降温了,我就担心你腿疼……”
“还好,今天没怎么疼了。”萧然一进卧室,立刻整个人就腻在了他的身上:“你出去了好久,米修一直在念叨你……”
“那你呢,你想我了吗?”孟行止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