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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或是徒劳无益地洁问,他知道都无济于事。你向维护师提任何问题全都枉费心机。然而当他们将他推上上升的阶梯时,他朝他们怒目圆睁。
他们乘过第八十九层,鲁本就数不清了。他只见到丹福上部的奇迹。他发现过道上都铺着地毯,还有造型奇特的喷水池,贴着马赛克的墙壁,污渍斑斑的窗玻璃,全都比他能想象得出的更奇妙,有许多东西他甚至连名称也叫不出。
他终于被拥进一个镇有木板的房间,里面有一张油光提亮的大桌子,桌后方挂着一幅地图。他见到梅,还有另一个人,他一定是一位将军——鲁道尔夫?——可是坐在桌旁的是一个虚弱的老人,他的卡琪布肩上却佩着一串星星。
老人对鲁本说:“你是埃雷的间谍和破坏者。”鲁本朝梅瞥了一眼。可以直接与这位佩戴许多星星的人说话,既便是为了回答这样的指控?
“回答他,鲁本,”梅和蔼地说。
“我是梅的下属鲁本,在第八十三层,原子学家,”他说。
“说明一下,”另一位将军严厉地说,“如果你能说明的话,为什么你今天装配的十八枚导弹全都不能发射。”
“不是全都发射啦!”鲁本气急败坏地说。“侦察导弹报告说穿透的三枚导弹的爆炸造成破坏,报告并未说其余导弹发射失败。”
另一将军突然感到窘迫,梅看上去更和蔼。佩戴许多星星的人将征询的目光移向总维护师,后者点了点头说:“那是侦察导弹的报告,长官。”
将军厉声说:“我说的是他企图破坏这次攻击。显然他失败了。我还要说他是个蹩脚的替身,不知怎么轻而易举地溜进了我的好友梅的部门。你能发现他的左大拇指指纹是真正鲁本指纹的复制,不过复制得很笨拙,他的头发已故意染黑了。”
老人向总维护师点点头,后者说:“我们有他的卡片,长官。”
鲁本忽然发觉他的指纹被复印了,头发也被窃走了些许。
“这是指纹验证,长官,”一位维护师说。“他是鲁本。”
“头发自然,长官,”另一个说。
将军开始为自己找退路:“我得到的关于他头发的情报似乎欠准确。但是指纹印只能表明埃雷的间谍们用他的指纹印代替了档案中鲁本的指纹印——”
“够了,先生,”肩佩数颗星星的人说。“去吧。你们都走。鲁道尔夫,我很吃惊。你们大家,去。”
鲁本发现自己和梅在一大套房间里,梅正情不自禁地抿嘴格格地笑,后来他匆匆地往嘴里送进三粒绿色胶囊。
“这意味着我的好友鲁道尔夫将要黯然失色若干年,”他洋洋自得地说。“他的把戏是要你的替身破坏进攻导弹的战斗部,给人造成这样一种印象,即我的部门充斥着间谍,已经不中用了。替身想必处于催眠后的状态,已被安排好承认一切。鲁道尔夫对自己如此自信,以致在攻击开始前就提出控告,这个蠢货!”
他又摸索出绿色的胶丸。
“长官,”鲁本说,他很惊愕。
“只是暂时的,”梅哺哺地说,又吞了第四颗。“但是你是对的。你别理他们。你的一生还有许多事要做,我的余生就不同了。我告诉过你我需要一个能爬上最高地位的年青人。鲁道尔夫是个蠢货。他不需要丸药,因为他不提出问题。有趣的是,我曾想,像替身这种突发事件可能会给我以沉重的打击,但是我一点也没事。已不如从前了。以前我总是计划了又计划,即便策划不成,情况也要比今天这事好些。不过现在我一点也没事。”
他从坐椅上向前俯出身子;他的眼珠宛如黑色的子弹。
“你想去工作吗?”他问。“你想让你的世界颠倒过来,头脑发疯,干那种唯一值得干的事吗?回答我!”
“长官,我是梅的忠心耿耿的下属。我要执行你的命令,充分发挥我的才能。”
“很好,”将军说。“你有头脑,你有进取心。我将替你开路。我在世已不会太久了,无法将事业干完。你必须继承。可曾去过丹福外面?”
鲁本坚定起来。
“我不指控你是间谍。到丹福外边去实在是件好事。我去过。开始外面没什么可看的———许多地面都被埃雷和我方的空中或近处爆炸的导弹炸得坑坑洼洼、疙疙瘩瘩的。再远处,尤其是东边,就不一样了。到处是青草、树木、鲜花。都是可种庄稼的地方。
“我出去时,内心忐忑不安,禁不住们心自问。我想知道开始是怎么回事。是的——开始。从前总不是这样的。有人建设了丹福。我的意思你明白吗?从前总不是这个样子。
“有人建立了反应堆生产铀和钛。有人将我们运送到这里搞导弹。有人制造出电路控制导弹。有人想开始制造化学溶液罐。”我一直在档案里找寻。或许我找到了什么。我看到过堆积如山的有关力量、配额、供应的报告,但是我仍理不出头绪。我发现一张纸,我可能懂,也可能不懂。写的是关于科罗拉多河的水以及谁该从中得到若干水。怎么能将河水分割呢?但是这可能是丹福、埃雷和导弹攻击的由来。”
将军摆着头,迷惑不解,继而又说:“我不很清楚将来会如何。我想要让丹福和埃雷都和平相处,但是我不知该从何着手,怎样才称得上和平。我想和平就不应该攻击,也不该制造武器。可能和平意味着我们中有些人,或者许多人,将走出丹福,过一个不同的生活。那就是我为什么爬升得那么高的缘由。那就是我为什么需要一个年青人,这个人能和其他最出类拔革的年青人向权力顶峰攀登的道理。告诉我你想什么。”
“我想,”鲁本字斟句酌地说,“那是件伟大的事业——一拯救丹福。我将坚定不移地支持你,假如你让我参与的话。”
梅疲乏地笑了,将身子靠回椅子,鲁本踮着脚走了出去。
运气真好,鲁本想——在历史的此时此刻交到了如此难以置信的好运!
他找到鲁道尔夫寓所所处的那一层,被获准进入。
他对将军说:“长官,我非向你报告不可,你的朋友梅精神反常。他刚才对我胡言乱语了一通,鼓吹摧毁我们熟知的文明,敦促我紧随其后。我装作欣然同意—一因为如果我留在他那里,继续受到信赖,我将对你大有用处。”
‘“是吗?”鲁道尔夫若有所思。“告诉我替身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岔子?”
“蠢货是塞伦和阿尔蒙。说是塞伦,那是因为她非但没有分散我的注意,反而使我警觉起来。说到阿尔蒙,那是因为他未能察出她是无能之辈。”
“该将他们处死。那样一来,我系统中的第八十九层就留了一个空缺,不是吗?”
“你很善良,长官,但我以为我应该留在梅的身旁——表面上。如果我能获得奖励,我可以留到以后再拿。我估计梅将被选定佩戴五星,那以后,他活不了两年,目前他正在服药。”
“我们可以缩短池的寿命,”鲁道尔夫露齿而笑。“我有药剂师,可以设法配出超过常规药力的药。”
“那妙极了,长官。如果他被削弱得无法履行职责,他可能试图重提替身事件让你丧失信誉。那时我可以作证说,我向来就是你身边的人,是梅逼迫我的。”
他们将头凑在一起,这两位他们所熟知的文明的救世主,狡猾地谋划着,一直谋划至没完没了的黑夜。
《丹尼飞上火星》作者:帕莫拉·萨根
资民筠 译
副总统丹佛斯·奎恩(爱称丹尼)很清楚,这次的白宫午宴可不同往常,原因是总统说话的声调从名歌唱家罗格尔斯的音域移至名电影演员约翰·维恩的调门。每遇到这种情况总会让丹佛斯感到紧张,不仅如此,前白宫的参谋总长也以贵宾身份出现在宴会中,这使他更加不安。
在公众面前,总统约翰·苏努努自然会夸夸其谈地讲丹尼是多么称职,可一离开镜头,约翰这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甚至不屑与丹尼打招呼。此事倒无关紧要,白宫的人谁不知道“努努”(即苏努努,人们背后都这么称呼)对谁都这样傲气,除非他这阵正大发脾气。
现在那个大约翰又到了白宫,坐在餐桌旁,仿佛他依旧得到总统的完全信任,说不定眼下总统需要大约翰的某种帮助。丹尼希望这不是什么政治方面的事。
“只有微弱的优势,”总统说,“非常微弱的优势。民主党的攻势固然可怕,更糟的是还有些幕后交易……”副总统努力集中注意力,可还是无法揣摸出总统讲话的本意。他有些不安,却很快发现白宫的不少官员和他一样茫然。
“要好好商定竞争手段。此外,嗯,还有航天方面的事,你们都是决策班子成员。”有人猜想总统是不是要利用太空广告。此外,班子中的大约翰并不懂政治,却很了解科学发展的近况,在他看来总统想发展新的工具。丹尼不了解有关技术细节,但他想坐宇宙飞船去月球“过夜”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当然太空中有没有“过夜”这个词又另当别论。
“火星。”总统接着说道,“现在是时候了。”
“火星!”
丹尼吃了一惊,他想,这主意看来比登月又高了一筹。
“我们要发射自己的探测器,”宇航局前负责人把眼镜的位置调了一下这样说道,就好像这个计划是他的主意似的。这或许是他的主意,不过也可能是总统本人的想法,由他来发布就是了。“日本人已经暗示可在训练宇航员方面投点资金,沙特阿拉伯也想插手,至于俄国官员,他们当然希望借助航天把老百姓的注意力从政治方面引开。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太空船,派出宇航员参加他们的火星探险。”
“很好!”总统说,“这样我们可以省下不少钱。”
“我们可以在中期选举前完成这一飞行。”大约翰说,“美国人再次登上火星——这有不少好处,特别是能创造一大批就业岗位。宇航员可以先受训,飞船在夏天起程。飞上火星大约要两星期左右,时间长短要看当时火星和地球的相对位置。回地球后有充裕的时间作初选的准备。”
“用新型的核动力脉冲式发动机作到这点是可能的。”丹尼从会议报告中找出了一些新科学名词。他心里着实恼火,因为根本没人向他暗示过“火星之旅”这事。这并不稀奇,因为他经常是那个最后一个了解实情的人。不过,他还是努力从自己刚参加过的学术会议中找出些内行话来。“借助这种发动机,我们甚至可以用不到一百天的时间去水星或天王星。”这事是他从美国宇航局的官员那里听来的,也许那人讲的是30天?至少对他说,这两个时间差不多。
航天局的人听了一愣,他们和过去教丹尼的老师一样,当丹尼能说出正确答案时,总会万分惊异。“不过我想,”丹尼接着说下去,“人们总是只记得近期发生的事的,所以训练宇航员的时间不妨长一点,让‘火星之行’正好是竞选的前期,这对竞选有利。”
“两个任期,”总统说。这次他说话的音色更接近影星维恩,“从1980年起,我希望我们共和党能跨世纪连任。”
“不过我想,”丹尼说道,“人们的记忆总是不长久的。”这是他从别人那儿听来的一句幽默,也因为他自己记忆力欠佳,“所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