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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告诉你姐姐,我并不是轻率地做出这个决定的。我们是在影响人类的灵魂——也许甚至是人类的命运。这种试验可能归于失败,但如果获得成功,它将是当代最重要的事件——甚至比我们刚刚打完的这场战争更重要,更有成效。而且你还必须告诉她一些别的什么。我有妻子和三个孩子,但他们都被夺去了生命,因为人类的这个民族变成了一群野兽,我眼睁睁地看到了这一切,如果我不是一直相信能变成野兽的东西也能变成人的话,我是活不下来的。我们都不可能活下来。但如果我们要创造人,我们就必须表现出谦卑的态度。我们都是工具,而不是工匠,如果我们成功,结果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琴,这就是你要我找的人,如我所说,一个了不起的人。
这些话都是一字不落地记下来的。他对环境问题发表了许多精辟的见解,他还谈到创造这个环境所必须具备的智慧、判断能力和博爱精神。关于你们正在创造的环境,如果你能至少写上几个字给我寄来,我想对我是有帮助的。
现在我们给你送来4个婴儿。明天我们就要到罗马去了,然后从罗马去卡萨布兰卡。
但是我至少要在罗马逗留两个星期,期待在罗马收到你的信。
认真的、心情不平静的哈里
1946年2月4日
于丹麦哥本哈根
亲爱的哈里:
这里只说几件事。你对戈德鲍姆教授的反应给了我们相当深刻的印象,我们热切地盼望着他加入我们的行列。同时,马克和我就环境的筹备工作问题夜以继日地工作着。用最普通的话说,下面就是我们打算要做的事。
全部专用地——一共8000英亩——将用铁丝网圈起来,并由军人守卫。我们将要在这块地上建设一个大家庭,聘请30至40名教员——或一群父母。我们只吸收热爱儿童并志愿献身于这项冒险事业的已婚夫妇,他们还必须具备另外一些条件,这是自不待言的。
假设,在人类文明的发展过程,某处出了些差错,我们正退回到史前群婚形式。但这并不是说我们要杂乱地同居——而是说我们要让这些儿童了解,父母是一个整体,我们作为他们的父亲和母亲,不是根据血统关系,而是根据人类之爱。
我们将教他们以真理,在我们也弄不清真理的地方就不去教他们。这里将没有神话、传说、诺言、迷信、假想和宗教。我们要教给他们以爱和合作的精神,将给予他们以充分的爱和安全感,这将把人类的知识传授给他们。
在头9年内,我们将严格控制这个环境,为他们编写教材,勾画出他们所需要的历史和事实。只有在那以后,我们才能使这些孩子开始与当今世界发生关系。
这听起来是不是太简单或太冒昧了呢?这就是我们所能做的一切,哈里,而且我想,戈德鲍姆教授是能够充分理解的。我们为孩子们做的这些事情,比过去曾经做过的要多。
祝你们两个幸运。从你来信中看,你好像在变,哈里——我们感到在我们中间有一种奇妙的变化过程。当我把我们所做的事记录下来的时候,似乎明白得清澈见底,以至看不见它的深远意义了。我们只不过在搜罗一群禀赋极高的儿童,把知识和爱传授给他们。
突破人类的未被利用和未被认识的部分就够了吗?好了,我们会弄清楚的。把儿童给我们弄来,哈里,我们会弄清楚的。
顺致爱
琴
1946年2月11日
经由华盛顿投递
1965年初春,哈里·费尔顿抵达华盛顿,径直到白宫去。费尔顿刚到50,身材高大,面目清秀,略显消瘦,头发灰白。作为航道局公司——美国最大的进出口机构之一—的董事长,他肯定博得了埃格顿的尊重和敬意,埃格顿是当时的国防部长。无论如何,埃格顿决非是别人所能愚弄的人,他没有错误地试图恐吓费尔顿。
相反,他愉快地向他问候,在没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他们俩在白宫的一间小房间里坐了下来,相互为对方的健康干杯,天南海北地随便闲聊。
埃格顿提到,费尔顿自己或许知道召他来华盛顿的原因。
“说不上知道。”费尔顿说。
“你有一个非凡的姐姐。”
“这我早知道。”费尔顿微微一笑说。
“你也是守口如瓶,费尔顿先生,”部长述说了自己的看法,“就我们所知,恐怕连你的直系亲属也没听说过什么超人。这的确是一种值得称道的品质。”
“也许是,也许不是,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吗?这么说你近来没有收到你姐姐的信啰?”
“差不多一年了。”费尔顿答道。
“没使你吃惊吗?”
“哪能呢?不,不会的。我姐姐的确和我非常亲近,但她这个计划不容许有任何社会关系。我已经有相当长一个时期没收到她的信了。我们都不长于写信。”
“我明白了。”埃格顿点了点头。
“那么我可以得出结论,她就是你要我来的原因吧?”
“是的。”
“她身体好吗?”
“就我们所知,还好。”埃格顿平静地说。
“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请你来帮帮我们的忙,如果你愿意的话。”埃格顿像刚才一样平静地说。“让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吧,费尔顿先生,然后,你也许能帮我们的忙。”
“也许。”费尔顿表示同意。
“关于那个计划,你像我们中的任何人一样知道得一清二楚,或许比我们知道的还多,因为从一开始你就参与其事。因而你明白,这样一个计划必须极其严肃认真,要不就会成为笑柄。至今,此计划已使政府花费了1100万美元,这还算不了笑话。现在你明白,这个计划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它的与世隔绝。我用这个词是专门仔细推敲过的。它的成功在于创造一个独特的与世隔绝的环境,按照那个环境的要求,我们同意在15年内不派观察员去专用地。当然,在这15年内,我们同阿巴莱德先生和阿巴莱德夫人及他们的一些助手们,包括戈德鲍姆博士一道举行过多次会议。
“但在这些会议中,除了一般性的进展情况以外,我们根本得不到涉及工作进展的详情报告。告诉我们的消息只说,结果是有收获和令人鼓舞的,此外再没有更多的情况。我们信守自己的诺言,在15年这段时期之末,我们告诉过你姐姐和她的丈夫,我们将必须派去一个考察队。他们恳求延期——坚持说这是整个计划成败的关键——他们的巧言哀告,又得到3年的延期。几个月前,3年的期限又到了。阿巴莱德夫人来到华盛顿要求进一步延期。当我们拒绝后,她同意我们的考察队在10天内进入专用地,随后她就回到加利福尼亚去了。”
埃格顿停了下来,用目光审视着费尔顿。
“那你看见了什么呢?”费尔顿问。
“你还不知道吗?”
“恐怕不知道。”
“嗯——”部长慢条斯理地说,“我一想到这里,就感到像个他妈的大傻瓜,还感到几分后怕呢。我说这话时,注定是傻瓜的结局。我们到那儿什么也没有看见。”
“噢?”
“你似乎不太惊奇,费尔顿先生?”
“我姐姐做什么事都没有真正使我感到惊奇过。你的意思是说那块专用地是空荡荡的——什么痕迹都没有吗?”
“不是那个意思,费尔顿先生,但愿我确是那个意思。但愿这是万事皆欢的人间,应当丢个幻想。但愿我们认为你姐姐和她的丈夫是两个狡诈无耻的骗子,他们从政府手里骗取了1100万美元。这些钱与我们所拥有的财富相比,会使我们打心眼里高兴的。你是知道的,我们并不清楚那块专用地是不是空空如也。费尔顿先生,因为专用地根本不在那里。”
“什么?”
“确切地说,专用地不在那里。”
“老兄,”费尔顿微笑着说,“我姐姐确实是一个非凡的女人,但她总不会带着8000英亩土地逃走吧,这不像她干的。”
“我认为你的诙谐一点也不使人逗乐,费尔顿先生。”
“不,不,当然不是,我很抱歉。只有当一件事根本说不通的时候——一大片8000英亩的土地怎么会不翼而飞呢?那不留下一个大洞吗?”
“要是报界得知这条新闻的话,他们会描述得更加有声有色,费尔顿先生。”
“为什么不作解释呢?”费尔顿先生问。
“让我试试看——不是解释,而是描述。这块土地在福尔顿国家森林这中,地面起伏不平,间或有丘陵,是红杉生长的好地方——整个地区的形状像一个肾脏。四周围有铁丝网,每个出入口都有军人守卫。我是同考察队一起去的,同行者有梅伊斯将军,两名陆军内科医生,精神学家戈尔曼,武装部队勤务委员会的托坦威尔参议员和教育家利迪亚·珍特里。我们每次飞机飞越全国,然后分乘两辆政府专车驶完了通往那块专用地的最后60英里路程。一条泥土小路直通进去,路上的警卫挡住了我们,专用地就在眼前了。当警卫接近第一辆车的时候,专用地突然消失了。”
“就这样吗?”费尔顿低声说,“无声无息——没有爆炸?”
“没有声音,也没有爆炸。顷刻间,我们眼前的红杉林变成了一片灰色空地。”
“什么也没有?这不过是一个词儿。你没有试着走进去吗?”
“是的——我们试过。美国最优秀的科学家都试过。我自己不能算一个很勇敢的人,费尔顿先生,但我还是鼓起足够的勇气走向那块灰色的土地的边缘,而且用手摸触过。非常寒冷而且非常坚硬——我这三个指头都冻起了疱。”
他伸出手让费尔顿看。
“于是,我害怕了。我至今还在害怕。”费尔顿点了点头,“真可怕——真太可怕啦。”
埃格顿叹了口气。
“有没有必要请问,你用别的什么方法试过没有?”
“一切方法都试过了,费尔顿先生,甚至——我真不好意思说——甚至包括一枚极小的原子弹。我们试过理智的方法,也试过愚蠢的方法。我们时而处于惊恐之中,时而摆脱惊恐,试过了一切方法。”
“你们还一直保密吗?”
“到目前为止,费尔顿先生。”
“飞机呢?”
“在上面什么也看不见,就像浓雾笼罩着山谷一样。”
“你们那些人认为这是怎么回事呢?”
埃格顿微笑着摇了摇头,“他们都不知道。你听我说,首先,他们有人认为是某种力场,但从数学上讲不能,而且当然还因为它寒冷,冷得可怕。我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哝着。我不是科学家,也不是数学家,但他们也在嘟哝,费尔顿先生。我对这件事厌倦极了。所以我把你请到华盛顿来,同我们谈一谈。我想你也许会知道。”
“也许。”费尔顿点点头。
埃格顿第一次变得生气勃勃,情绪激动,内心急躁起来。
他又给费尔顿调了一杯饮料,然后,他把身子往前向费尔顿靠过去,急切地等待着他发话。费尔顿从衣袋里掏出一封信。
“我姐姐寄来的。”他说。
“你不是说你差不多一年没有收到她的信了吗?”
“自我收到这封信到现在已快一年了。”费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