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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蠕动了几下唇瓣,没了下文。
她是这样,我又何尝不是呢,宝宝已经没了,我再怎么替自己开脱都没用了,我似乎能看到嬴锦廷大声质问我的场景,我该怎么说,还能怎么说,没了就是没了,所谓的理由根本不能称其为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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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学了,开学后不知道能不能每天能码多少,现在尽量传吧,坑爹的学校,没见多哪个大学礼拜六礼拜天全天课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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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回到最初
“算了,说我干嘛。”她快速地调整了一下情绪又将话锋转向我,“你又是怎么回事,怀上了竟然又去打掉,你是想我担心死吗,好好的这么折腾做什么?”
我苦笑,身子向右滑下,倚在她怀里,这个角度,不便于她看清我的表情:“不好,一点都不好。”
至于怎么不好,我最终还是没有跟她说,我承认我懦弱了,提不起勇气去撕开自己的伤口,只想把它埋死了,连个痊愈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我想留着他,一直留着这个伤口,好提醒我,今天的我有多么的残忍和自私,今天的我做了一件多么十恶不赦的事。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菲菲陪着我,我像个孩子一样缩在她怀里,闭着眼睛,如果不是纤长的睫毛一直在颤动,连我自己都会被自己伪装的平静给骇住。
菲菲一直在跟我说话,讲着以前在大学里的一些零碎趣事,当然,她也有意避开了邹亦,我安静地听着,没有出声,起起落落的声音响在耳畔,心安了下来,我很感谢她,因为她,有好些个瞬间,我的思绪又飘了回去,飘回到没有她,亦没有邹亦,只有我和宝宝爸爸的时空里。
距离我和邹亦分手刚好整整一年,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可到了今天心口依然会疼痛,我一遍遍地抚着,有点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
天工似在为我叹息,浇了瓢泼的大雨在大地上,行人来往匆匆,似有先见般,每人手里都有把伞,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空空如也。
也无妨,就让这场大雨浇灭我心底的痛楚吧。
“不好意思。”耳边是两个内疚的声音,我才发现,自己已被人撞到了机动车道,呆看着那两个相拥离去的背影,心中竟滋生出妒意。
对完全陌生的路人,我竟然会产生这种要不得的负面情绪,当真是被雨淋得发晕了,耳边有喇叭声烦躁地响起,我却没有立刻把它纳入脑中,直到那两个让我眼红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脸上溅了一车子的污水。
我低头,看着地上那滩水里倒映出自己的狼狈样子,才有点拉回游离的深思。
街上很吵闹,车辆驶过带起的水声,行人不断的抱怨声,以及响彻耳际的哗哗雨声,很配合得一起迸发,即便如此,那一声声沉稳的脚步声依旧很突兀地传入了我耳中。
周身的雨水突然消失,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映入眼帘,我顺着那笔直的西装裤向上望去,挺拔健壮的身躯上面是一张毫无瑕疵的脸,轮廓如雕刻般分明,一双蓝宝石澄亮耀眼,又似猎鹰般敏锐,我毫不避讳地径直跌进那双摄人心魄的蓝眸里,很久都不能呼吸。
处于这种狼狈的境地,我竟依然能欣赏美色,直到那人的眼里闪出一丝轻蔑,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于放肆,忙敛了眉,将视线定格在那拿着雨伞的有力大手上。
“跟我走。”他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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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又是周一,不知道大家这个周末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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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睡过了好多事
被陌生人这样要求,我很是惊讶,抬起头,氤氲的桃花眼不解地看着他:“先生,我好像不认识您。”
“很快你就会认识了,上车,再在这里吹风,你身上就可以全走光了。”
我忙低头,果然,身上曼妙的曲线已透过薄薄的白T恤显现出来,就连贴身内衣的轮廓和颜色也看得一清二楚,我脸上燥热,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推了他,钻进开着的车门。
他随后进来,嘴角竟有一抹不明的笑意。
后排的空间,因为有了他的加入突然变得拥挤起来,我尽量往旁边挪动了下身子,发现屁股底下凉飕飕的一片,车座上因为我带了不少水进来,局促地缩了下身子,我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韩琛。”他突然唤了一声,我才发现前排的驾驶座还有一个人,然后,一盒纸巾从前方递到了他手里,又递到我面前,“先将就着擦一下。”
我胡乱抽出几张载滴水的发丝上随便擦了两下,向他要求:“先生,能麻烦您送我去X大学吗?”
他闻言,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对前方吩咐了一句“开车”。
车子缓缓地驶着,带着一身水跟一个陌生男人坐在豪华轿车里,我开始不安,偷偷拿余光瞥到他正闭着眼睛在位置上小憩,神经松缓了下,竟靠着身后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这一睡,睡走了X大,睡完了一个高烧,也睡成了我未来五年的人生。
我一度在几年前的那夜里徘徊,脑子乱得可怕,像有许多毛线缠着我,将我瞬间就拖入了DomCobb精心设计的盗梦空间里。
直到手腕上猛得传来一股大力,整个身子被人拖起,我才从底下第N层的空间瞬间穿回到现实中。
看着那张阴沉到极致的脸,我脑子空了好几拍,怎么来得这么快。
脚上不是自己步伐的频率,我走得跌跌撞撞才能勉强跟得上他,好几次,我都快被他拖到地上了,却又马上直起腿来,我根本无法反抗,任由他将我拖出大开的门外。
“喂,你要带她去哪。”菲菲追出来,拦在他面前。
“滚开。”嬴锦廷从齿间蹦出两个字,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菲菲也颤抖了下,在她有进一步反应之前,他一大力拉过我,脚磕到门沿,锐痛从底部传来,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步子很不明显地缓了下,继而又不顾一切地拉着我,冲下楼去。
从房间到楼下的这段路,没有穿鞋的脚被地面磨得破了皮,我忍着痛,被怒火冲天的男人丢进车里。
身后是菲菲大喊的声音,在她追上来之前,嬴锦廷狠狠地踩下油门,车子飞驰出去,来不及系安全带,我把住上边的扶手,紧紧拽着,身子还是不自觉地向前冲去,我看了一眼急速器上那个写着180的数字,小腹惊恐地传来阵阵疼痛,我抓上身下的座椅,试图缓术后引发的痛感,却在还未喘过一口气时,又被他拽下了车子。
月上夜空,中央公园的海边,已是人烟稀少,我白着脸,眼睁睁地看着处于极怒状态的男人将我推至最中央的岸边,那里,为了方便游客下海游玩,没有过多的保护,只在一边竖着几根栏杆。
而此时的我,一手抓住栏杆,一手被他紧紧拽在手里,身子悬在海边。只要他一放手,连带轻轻一推,我就会即刻掉入滚滚的海水里去。
卷二 恨
漆黑的夜晚,海浪被风带起,一波一波像我涌来,小腿以下部分已完全被水浸湿,我被恐惧和绝望填满了整个胸腔,这里不是当年的游泳池,也不是菲菲的一个玩笑,是真真实实深不见底的大海,而我面对的人,是现在恨不得我杀了我的嬴锦廷,若他有心要推我下去,我真的捡不回一条命。
“柳棉絮,你怕不怕?”他问,天太黑,我看不真切那抹狠戾是否在他眼底闪过,但就是因为这种无知感,我才越发的恐惧。
强烈稳住心脏急剧的跳动,我说:“死,谁都怕,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如果你要推我下去,请快点,别让我那么痛苦。”我说完,心下一狠,松了那只抓住栏杆的手,只留一只手在他掌心里。
握得久了,手心留下一股灼热的干燥感,我垂手在身侧,心中做好最坏的打算。
此刻半边身子都是在海边摇曳,又一波海水袭来,凉凉的,打在小腿上,缓解了燥热,竟该死的舒服,心底又留恋起尘世的美好来,到底是舍不得的。
“你会怕?”他说完,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才止住,声音冷得像寒窖的冰,“你怎么会怕,你根本就不怕,你只怕自己的孩子生下来是个怪胎,你怕你承受不住,怕遭受世人的非议,是不是!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还是女人吗,简直蛇蝎心肠,连个小生命都不放过,你说我可怕,呵呵,想想真是可笑,说我可怕的人竟然毫不犹豫地打掉自己的骨肉,柳棉絮,你才是最可怕的人!”
剧痛压过心脏,我决然地开口:“对,我是最可怕的人,我连自己都不相信我竟然会亲手拿掉他,既然你觉得我那么可怕,麻烦请你快点,让这个可怕的女人在你眼前消失。”只有我心里明白,我不是一心求死,我只想他心里好过一点。
他没有应我的要求,似还留着一丝希望般问:“你后悔过吗,整个过程,甚至是拿掉他之后,你有后悔过吗?”
我拼命摇头,脖子酸的发麻,逼着自己冷硬地开口:“没有,没有,我不后悔,要是真让他来到这个世上,那我才要后悔!”
“呵呵,真好,真好,柳棉絮,你成功了,这一次你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成功,你不止激怒了我,你还让我恨不得杀了你!”他猛得拉近我,将我锁进怀里,空出的大掌一把拉扯住我的头发,头皮撕扯的疼痛袭来,很冷,痛得我全身都在发冷,都在这个夏季的夜晚发冷。
“告诉我,你有什么是后悔的,告诉我。”
我忍着浑身上下散发的痛感,近乎残忍地直视他:“很多呢,我怕你听不过来。”不顾他逐渐染上血色的蓝眸,我笑着说,“后悔那天竟然毫无防备地上了你的车,后悔明知你的目的还跟你签下那份协议,后悔自己不知廉耻地跟在你身边四年,最最后悔的是,我竟然还怀上了你的孩子,那个罪恶的婴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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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让鱼来分食,该有多丑,多痛
眼泪,由于他撕扯我头皮的力道,硬生生地给逼了出来,我有感觉,有好多头发已经让他扯了下来,我想,只要他一松手,必定有无数黑色的发丝被风带走,然后在空中无助地翻几个滚,融入到海浪中去。
也许,很快,我也会随着那些发丝落入海中,接着就会有大大小小的鱼群来分食我,大鱼吃完小鱼吃,幸好我是旱鸭子,撑不了多久也就挂了,不然,被尖利牙齿撕咬成碎片,那该有多丑,多痛。
“我不会杀你的,柳棉絮,我怎么舍得把你推下去。”我的心随着他的话慢慢低沉下去,心里有个声音告诉着我,他会折磨我的,他会折磨我的,而我,却因为始终对他有欠而无法反抗。
尽管不堪,那也是他的孩子,我想,他心里的痛并不会比我少一点。
“你是不舍得,你怎么舍得就让我这么容易的走了,未来的路还长呢,你是要慢慢折磨我吗,如果你想,那不必了,我自己就能把自己折磨死。”
“你以为我会听信你这些屁话,折磨你,我没兴趣,以往的经验告诉我,你是根折不断的木头,不管我怎么对你,你要么漠视,要么反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