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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它们就在跟前似的,”拉尔斯说,“你走过去碰碰看,它们同我们仿佛只隔一层帷幔,却又不能穿透……”
沃姆普斯又吐了一口唾沫说:“唉,算啦,走吧……”
两个人一下子转过脸朝东走去,在他们身后,在火星的沙漠上,留下了一串串不平的脚印。
《一桶钻石》
乔治被捕了,原因是他随身带着地球上从未有过的巨大的钻石,而且整整一桶,另外还有名画和其他希罕物品。
警方讯问时,乔治异常气愤,因为他喝酒之后观看电视,此后一切全记不清楚,也说不出钻石的来路。乔治成了盗窃嫌疑犯,钻石及名画均经过鉴定。正当律师努力为乔治奔走之际,关在禁闭室内的乔治却突然失踪了。
五角大楼派出官员,因为他们分析乔治可能是遇到“飞碟”,才发了这样的横财。
正紧张地寻找时,乔治却乘着一部无轮机车,伴随着一个怪客回到警察局门口。乔治告诉警方,如果他受到干扰,这辆机车随时会带着他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于钻石,他仿佛记得是在一处垃圾堆上捡到的。
管方邀乔治及怪客下车,并保证他们的自由。可是怪客下车之后,用一种怪异的信息传播出自己的种种“概念”,这却具有神奇的力量,人们着了魔似地从自己家中拣出贵重物品,朝垃圾堆上扔,整个城市垃圾如山。纷乱中医怪乘车而去,随车带走了那桶钻石、名画等物。
原来怪客来自未来,此刻又回到未来去了。
凌晨三点钟,乔治大权正在爱尔木街上走着,警察把他抓走了,因为他当时踉踉跄跄走在大街中间,嘴里自言自语嘟哝个不停。主要的原因还在于,他简直成了一只落汤鸡,仿佛刚刚淋了一场暴雨似的。可我们这儿眼看已经三个月连雨丝儿都没见到了,田里枯黄的玉米也许只能拿去当柴烧。乔治大叔腋下夹着一张画,手里拎着一只桶,桶里还装满了钻石。他没穿鞋,只穿一双袜子。值勤警察爱尔文·松德尔斯拦住他,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他嘟嘟哝哝,回答得含混不清。显然,他已经酩酊大醉了。
就为这,爱尔文把他带到警察局。只是到了那儿,才有人注意到他那鼓鼓囊囊的衣袋。自然,警察们搜查了他的衣袋,并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放在桌子上。他们看清了这些东西之后,斯蒂夫·奥顿涅尔上士立即打电话给警察局长切特·拜棱赛德,请示处理办法。
警察局长因为半夜里被叫醒显然不悦,他下令把乔治大叔在禁闭室里关到天亮,这件事也就遵命办理了。当然,这也很难怪罪警察局长,因为这位老头子年复一年地给维洛乌-格罗乌夫市警察局惹来的麻烦事儿也实在不少。
然而,乔治大叔刚被关进禁闭室,稍许醒了一点酒,弄清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他就立即抄起一张凳子,狠狠敲打着栅栏门,一面叫嚷着,说是这些混蛋无视宪法给予他这个规矩的自由公民的合法权利,设下圈套加害于他。
“你们应当让我打电话,”乔治声嘶力竭地哭唤着,“等我出去,我会上法院控告你们非法捕人,那时该你们后悔了。”
大家都非常讨厌他的叫嚷,只好打开禁闭室的门,让他去打电话。
当然,象往常一样,电话打给了我。
“又是什么人?”爱尔西醒来坐在床上。
“你的乔治大叔。”我说。
“我就知道是他!”妻子嚷着,“米尔塔大婶刚刚到加利福尼亚去探亲,他这老毛病就又犯啦。”
“说吧,这一回又是什么事?”我问大叔。
“你怎么用这种腔调跟我说话,约翰?”他气呼吁地回讯 “我一年不过给你打一两次电话。给律师家打电话还能有别的意思,假如……”
“你还是先说正事吧,”我打断他,“出了什么事?”
“这回我要给他们个厉害瞧瞧!他们这些活宝可给我逮住了。你放心,这回我管保付清全部费用。从他们那儿判决得来的东西,咱们平分。我什么事都没干。我正在大街上走着,这个混虫出来就把我关了起来,我一没逛二没唱,我没有犯法。听着,约翰,难道说一个人无权在大街上走吗,即使是在半夜里……”
“我马上就来。”我又一次打断他。
“别在那儿呆得太久,”爱尔西说,“你明天在法院里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怎么,你在笑话我?”我忍不住说,“既然出了个乔治大叔,这日子就别管好过不好过啦。”
我来到警察局,人已齐了。乔治大叔坐在桌旁,桌上放了一只装满钻石的桶和从他身上搜来的一堆东西,一张画靠在桌腿上。警察局长比我早到几分钟。
“好吧,”我说,“咱们开始吧。他犯了什么罪?”
“我们暂民不需要任何罪证。”
局长因为半夜里从床上被叫来,所以还在发脾气。
“听着,切特,”我说,“过不了几个钟头,将要你拿出正式的罪证,那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我劝你马上考虑考虑这一点。”
“我宁肯等查理来说话。”
他这是指检察官查理·尼文斯。
“好吧,既然没有罪证,那又凭什么抓人?”
“这个乔治拎着一桶钻石。现在话你回答我,他是从哪儿搞到这些东西的?”
“也许这些根本就不是钻石。”我假设说,“你相信吗?”
“等早上加里的铺子开了门,我们请他来看看。”
加里是个珠宝商,在广场对面开了一家商店。
我走到桌旁捡了几块石头。当然,我不是珠宝商,可是我发觉它们都是真正的钻石。这些石头磨得相当光滑,边上就象是有光线折射,闪闪发亮。有几块足有拳头一般大。
“就算是钻石,又为什么抓人?我还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条法律,说是不准人拎着一桶钻石。”
“好,好,你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看看,约翰!”乔治大叔高兴地说。
“住口,”我说,“是我在跟他们打交道,你别多管闲事。”
“要知道,乔治从来就没有什么钻石。”局长毫不让步地说,“这很可能是偷来的。”
“这就是说,你们认为他犯了盗窃罪?”
“嗯,那也不能马上就下这个定论,”局长不是很有把损地说,“眼下还没有证据。”
“还有这张画,”爱尔文·松得尔斯插嘴说,“我觉得非常珍贵。好象是古代某个画家画的。”
“奇怪,”我说,“你们谁能告诉我,在维洛乌-格罗乌夫城里,哪儿能偷到一张古代画家的画或者是一桶钻石?”
当然,他们马上就哑口无言了。在我们维洛乌-格罗乌大城,假如能在谁那儿找到一张真正的好画的话,那么只有银行家艾伊莫斯·斯蒂文斯,他到芝加哥去的时候,带回来一张。不过,从他在艺术方面的素养来考虑,很可能是从别人手中买到的一张假画。
“不管怎么说,你得承认,这里面总有点名堂。”局长叹了口气说。
“也许如此,但我怀疑,把一个人关进监狱,是不是已经有足够的证据了。”
“问题其实并不在画上或者钻石上,”局长显出非常担心的样子说,“主要是在其他东西上。我觉得问题好象是他干了一件龌龊的勾当。你自己看看吧。”
他从拿上拿起一件东西递给强。
“当心,”他警告说,“有一头非常烫。”
这件东西约有一英尺长,形状象透明塑料做的沙漏计时器。中间窄,四周是空心的,而且很宽。当中镶着一条不大的仿佛是金属做的东西。金属条的一端象烧红了的铁一样闪着红光,我把手放到敞露的凹穴穷边时,顿时感到一股热气轻微地跳动。另一端是白色的,上面覆盖着许多结晶体。我把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翻转过来。
“小心,千万别碰它,”局长提醒我说,“手指头会冻坏的,瞧。上面还有冰。”
我小心翼翼地把这东西放回桌上。
“你认为这是什么东西?”局长问。
“我怎么知道。”
我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我从来就不喜欢物理这门学科,况且,从前在学校里面学到的那点东西早就忘光了。但我还是敢用脑袋担保:放在桌上的这个东西,在决自然界里是不存在的。然而它就摆在我们面前,一头滚烫,另一头却比冰还冷。
“你喜欢这玩意吗?”局长从许多细小的金属条或者塑料当中拿起一个三角形的小条子说,“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不过是……”
“不过?你把手指头伸进去试试。”
听局长的声音好象他是占了上风。
我照他的话试了一下,但并无结果。三角长条中间是空的,反正,我的手指头没有遇到任何障碍,但我手指头却怎么也不能再往里伸进一毫米,三角长条里面仿佛装满了看不见摸不着但是象钢一样硬的东西。
“让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我要求说。
局长乐意地把这件莫名奇妙的东西递给我。我把它举起来,让灯光透过它的中心。结果是空无一物。我把这三角长条翻来复去,连透明塑料的一点影子也未发现。可是每当我试图把手指头放到孔里去的时候,不知怎的,却总放不进去。
最后,我把三角长条放在形状象沙漏计时器的那个东西旁边。
“要不要再看看?”局长问。
我摇了摇头。
“我承认,切特,这一切我丝毫不懂。但是反正这构不成把乔治关起来的理由。”
“在我未同查理谈妥之前,他只能呆在这儿,”局长固执地说。
“我希望,你是值得的,一开庭,我就会带着释放他的决定来到这里。”
“我知道,约翰,”跟这位局长争论显然无用,“当然,你是一个出色的律师,但我反正不能释放乔治。”
“在这种情况下,请把你们从他那儿搜去的所有东西开张清单,以作证明。我在未确认这些东西锁进了保险柜之前,将不会离开这儿。”
“可是……”
“按照法律,这些东西都是乔治的私人财产。”
“这不可能,你自己也知道,约翰,这是不可思议的。你自己想想看,真见鬼,他是从哪儿搞到……”
“在您未能证实他的这些物件到底是从谁那儿偷来时,这些物品依法都是属于他的。一个人根本没有必要对他私人财产的来源提供证明。”
“好吧,亲爱的,”局长说,“我来开清单,不过有个问题,这些东西都叫做什么来看?”
那可是他的事情了。
“现在我得同我的委托人单独讨论几个问题。”我说。
经过一番争论和发了几句牢骚以后,局长打开了同被关押者见面的房门。
“是这样,乔治,你说说看,到底你出了什么事。我指的是全部经过。你尽量按先后顺序说说清楚。”
乔治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况且他早就领教过跟我撒谎决无好处,因为每逢遇到这种情况,我总会识破他的花样。
“你想必知道,米尔塔走了。”他说道。
“嗯。”
“你也知道,她一不在,我就要消遣消遣,弄上两盅,最后总会慰到一点倒霉事儿。这一回我下了保证,滴酒也不沾,一件倒霉的事儿也不碰。可怜的米尔塔,她为我真是受够苦啦。所以这一回我下决心证明我完全能够体面地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