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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听音/香朵朵
【,】
☆、楔子
“蹬蹬蹬”急促的奔跑上楼声,跟着回旋的楼梯一起,耳边喧嚣一片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哐当!”天台的大门被冲开,夜晚的冰凉繁华扑面而来,庄希贤一口气跑到天台边,二十八楼的天台俯视下去,满城璀璨的灯火,亮的炫目。
听到后面紧追而来的散乱脚步声,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猛然转身,看着身后的一班男人,他们显然有备而来,手里的各色武器提醒她,他们准备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来对付她。
“什么都不用说。”为首的男子沉着脸,手臂上纹着一只狰狞的怪物,像是传说中的“年兽”
临到尽头,她的心情反而平静,她抬手抚上自己右鬓上的白花,她替自己的妈妈,哥哥,全家人报了仇,她已经再没有遗憾。
只是自认做事天衣无缝的自己,怎么可能暴露?她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看到右边年轻的男子已经开始解皮带,原来他们还准备这样,她拉了拉裹在身上的黑色旗袍,姣好的身材,就算是穿着这样的丧服也能令男人血脉喷张,但想碰她,他们还不配。
她的视线在众人脸上轻轻扫过,因为太过安静,反而没人冲上前,空气都仿佛静止了一般,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人群后某一地方,娇嗔着说道:“你怎么才来?”
众人惊惧转身,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再次回头,那个身影已经凭空消失……
巨大的飞机从头顶低空飞过,她抬头望着,二十八楼,她就这样毫不犹豫跳了下去,没想到最后一眼看到的,竟然是美丽的星空,还有一架划空而过的飞机。
人固有一死,报了仇再死,也是痛快。
此生已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不沉重,略悬疑,主要搞笑【我试试】
尽我所能,写出一个真正有勇有谋的“女汉子”。
那个封面临时的,请大家忽略。
☆、她回来了
平整的米白色大理石地面一路延伸过去……
尽头,是一个长方形的温泉池,轻纱半绕,烟雾蔼蔼。
温泉四周,北欧神话里的女神雕像占据四角,爱神费丽佳手持银瓶,温泉水从瓶内一泻而下,此时,两个浑身赤/裸的少女正抱在那里,嘴对嘴作势亲吻着,以背后的浮雕为背景,在用拍立得玩自拍。
“过来。”远处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们把相机扔向湿漉漉的地面,迅速踩着台阶走上浴池,随手抓上浴袍裹住自己,白皙的脚丫点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路清晰的水迹,直达隔壁相连的宴会厅。
看到她们离开,旁边立刻有人拿起地上的拍立得,看了一眼里面的照片数。
巨大的水晶吊灯,花纹绚丽的地毯,奢侈繁华……
一派纸醉金迷。
除了周围的各种美食,名酒,更多的却是到处散落着的裸身男女。
这里是堕落的天堂,只有醉生梦死。
一名并不英俊的男人搂住刚刚从温泉过来的一个女孩子,低头就亲上她,手伸进浴袍在她身上揉捏着,女孩的浴袍三两下就掉在了地上,男人却忽然放开她,右手一把拎起桌上的一瓶红酒,又在桌上拿过一个四方形小袋,“来来,谁玩?”
女孩搂着他的腰,接过那个小袋,用牙咬着袋子边,用力一撕,红唇一抿夹出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一个套子,她用手撑着,男人开始向里面倒红酒……
这是他们常玩的一个游戏,把红酒倒进套子里,然后塞入女孩体内,几个男人轮流和这个女孩做,谁做的时候爆了,那么谁就算输。
输的人,要给女孩彩头,有时候是房子,有时候是车。
这里的女孩都喜欢玩这个游戏,能有幸被几个人轮一圈就可以有房子又有车了。
“要我说,还是玩轮盘有意思。”另一个男人搂着身边的两个女孩提议,这两个女孩姿容艳丽,一模一样的勾人,是一对双胞胎。
这轮盘,是另一种游戏。
旁边不远处,有一张特制的桌子,依旧是北欧女神的造型。
这里躺中的六位女神,有收获女神,更有战争女神。
没人在乎在神话里她们是谁人的妻子,在这里,她们的雕像全都赤/裸着身体,头靠在一起半躺着,玩这个游戏最多需要六个人,不同的女孩分别躺在女神怀里,腿架在女神的手臂上,男人放了音乐和她们做,一首曲子完了,大家换个女孩继续,谁先缴枪,谁就输了。
不过和第一个游戏不同,这个游戏,输的另外五个男人都要给女孩彩头。
大厅里到处都有交欢的身影,这是一处非常隐秘的会所,这样的事情,每个月都要来上那么几次,根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靠窗的位置,深红色的窗帘微不可见的晃动了一下。
激情的人群是没有人注意的。
窗帘后的女孩知道自己不用担心,就算被发现了,她也有办法脱身。
可是这些惊世骇俗的场面还是令她胃部翻滚,恨不能一吐方休。
或者说不穿衣服的帅哥也许还好看点,可是这里大部分的男人……
那些没有见过活男体的妹纸,如果都拉来这里转一圈,绝壁能有效控制胃口。
蹲在地上,从窗帘缝隙中望过去,那个企图害自己的女孩已经被另一个男人扒光。
能来这个“趴”的都带有自愿成分,就像那个轮盘,一盘下来也能挣五万、十万,所以这里,是不存在不愿意的女孩的,除了自己……
哦,还有那位“被”磕药过度,此时正让男人驾着两条腿刺穿身体的女孩子。
她和她的母亲,是自己的仇人,杀母,夺父,害自己家破人亡。
她是回来找她们报仇的,今天过后,她要她们一个个生不如死。
“刺啦”一声,突如其来的灯光大亮,庄希贤一下暴露在了灯火通明下,她错愕的抬头看着右手拉开窗帘的男人,他披着件浴袍,右手拿烟,也正同样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显然他没想到这里会藏着一个人。
她楞是因为这个人长得还算周正。
两个人傻傻的对视着,倒是男人见多识广,先笑了下,“怎么躲这儿玩呢?”
庄希贤定了定心神,手掌撑着大腿的位置站起来,站起来的瞬间,一道鲜红的血迹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我,我突然来例假了,不敢说。”
她低着脑袋小声说。
这个地方进来不容易,想中途退场更是不容易,又不是菜市场,谁想来都可以,能来这里玩的,都不是一般人。
男人看着她,犀利的眼神带着审视,女孩的脸很花,睫毛膏都化了,黏在眼睛周围,让人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能看出来身材很不错,干起来一定会带劲。
但是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外面哪一个不美?
目光再低些,看到顺着腿不断流下来的血,男人皱眉移开目光,一副相当倒胃口的样子,“走吧,我让人给你开门。”
庄希贤连忙点头道谢,她知道自己的这招一定顶用,她在大腿内侧藏了血袋,就是准备万一被发现的时候,特制的戒指刺穿血袋可以瞒天过海。她小碎步跟在男人身后,顺便“依依不舍”的在屋内扫了几眼,那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此时身上已经换人了……
祝她愉快!
其实来这种地方的女孩子,月经期也是会被严格考察的,男人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对着门口的两个黑脸汉子先一步说道:“玩的太狠,把人弄伤了,让她先走吧。”
庄希贤低着头,一副蔫了吧唧痛苦不堪的样子,她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帮自己,当他日行一善吧。
门口的人看到她腿上的血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薛少真厉害。”左边的汉子立刻抓紧时机奉承。
“赶紧去医院。”这话是那个男人对庄希贤说的。
她点了点头,低声道了谢,转身向外走。
只要出了这条长廊,她就安全了,她右手紧握着左手,走的有些浮躁,脑中有一根崩到尽头的弦,眼看就到走廊尽头了,身后猛然传来一声粗犷的男声:“等等——”
庄希贤猛然睁开眼,入目是助理兼秘书关切的目光,“小姐,你又做恶梦了?”
她看了看周围,是在自己的飞机上,又做那个噩梦了,她闭眼靠向椅背,“水。”
秘书连忙招来空姐,不一会,一杯纯净水就送了过来,装在水晶花纹的杯子里,里面晃动着晶莹的冰块。
庄希贤一口气喝干净了水,冰凉的感觉直达心底,长出一口气……才生生压下了心中的恶心。
那时候,她已经一无所有,家破人亡,才不得不孤身涉险。
那些,都是重生前的事情了。
庄希贤把杯子递给秘书,“还有多久能到?”
“四十分钟左右。”
她看向窗外,很快令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窗外的云海,一蓬蓬的洁白,仿佛象征着某种不可替代的纯洁性……
透过层层云端,那里蕴藏着某种不可知的力量,她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尝试要探讨的是——性,安全,爱情的纯洁性。
三观在,但尺度较宽。
周一开始日更。
☆、扔出去
飞机准点到达帝港城。
庄希贤走出机舱,九月黄昏的微风带着凉爽。
一排同色系的车安静的等待在登机梯旁。
最前面的幻影看上去和劳斯莱斯其它的幻影没有区别,镀金的欢庆女神像彰显着尊贵,但这辆车真正尊贵的地方在于,两周前,它才请墨西哥改装车的专家做过改装,一英尺厚的防弹玻璃,堪比盔甲车的保护措施。
这样的配置后面那四辆SUV也全都一样。
秘书开了门,庄希贤弯腰上车,车子没有经过任何安检,直接离开了机场。
“小姐,夫人昨天的作息记录发过来了。”坐在副驾驶的秘书看着电脑屏幕,开始每天的例行汇报工作。
“说。”
“夫人早上画了一个小时的画,中午在外用餐,这是用过的菜单。”秘书伸手递过来,简单的菜单在平板电脑上清楚的显示出来,庄希贤看了一下,头盘到甜点都搭配的很合理,点了点头。
秘书继续报告,“下午夫人回来午睡了两小时,而后临帖了四十分钟,晚上晚饭后,还看了半小时电视。”
话音刚落,另一个晚餐的餐单显示在庄希贤手中的电脑屏幕上。
没有其它的消息,也就是说,母亲没有不高兴,还保持着一贯的生活习惯,还有心情出外用餐,这样就好。
其实也算自己多虑,她害怕对方已经动手,所以迫不及待强硬的要求母亲换了住所,也是无可奈何。
庄希贤修长的手指在电脑触屏上划拉了两下,翻出一张别墅的照片。
法式的花园洋房,镶嵌着彩窗玻璃,大簇的红玫瑰在泛黄的照片上依然可以看得出当初的绚丽,那是它拒绝枯萎的激情。
庄希贤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发消息告诉夫人,我们到了,一定把她的嫁妆拿回来。”语气是玩笑的,可是车上每一个人都知道,她绝不是开玩笑。
这栋房子,是她母亲当年的嫁妆之一,两栋独立的法式花园洋房,外带一个八百多平方米的花园,在最昂贵的地段。
只是这些年,一直被鹊巢鸠占着。
在这个富二,红三才开始横行的年代,是没有真正的贵族的。
但是,如何一定要勉强找出真正的世家子弟,那么庄孝贤的母亲庄美惠无疑算得上一位,出身名门,祖上曾经是书香世家,十九世纪末,庄家出了一位高瞻远瞩的商业天才,带领庄家开始了经商之路,在国民政府执政垄断期间,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