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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揣测的方向也与安多丽相同,毕竟一个夜归女子模样狼狈的回家,真的很难不令人联想到那个地方去。
“不是。”慕语霏赶紧压下厉婕拿起的话筒,忘了右手的红肿疼痛,这一动作不禁痛得俏脸紧皱。“噢……好痛!”
刚刚使尽吃奶的力气K人,这会儿尝到苦果了,手指关节全都肿得像甜不辣,也因此可以想像那位杨先生承受多大的攻击。
“啊,你的手怎么这么肿?”安多丽惊讶的扶起她的手察看,连忙起身去拿药膏来替她搽药。
“因为我刚刚海扁了一个男人,所以手才肿了。”慕语霏答道,随即困扰地问:“怎么办?我闯祸了!”
“你?”厉婕诧异扬声。
闯祸这两个字,通常都是套用在安多丽身上,很少会和语霏有关联,而且她刚刚说“海扁”了一个男人?
“别说笑了,怎么可能?”安多丽说出了和厉婕一样的想法。慕语霏性情温柔善良,打人都不太可能了,更遑论是“海扁”!
“是真的,就在电梯里。”慕语霏重重点头,指向大门。“我刚才在回家的路上,发现有个男人一路尾随,还跟着我进大楼、搭电梯,结果好死不死,电梯故障,整个暗下来,我太紧张了,以为他想侵犯我……”
“然后呢?”安多丽听得津津有味,追问下文。
“人在危急时,潜能真的会爆发出来。”她一叹。“因为一片漆黑,我就乱打一阵,他大概也措手不及,结果……”
“结果怎样?”厉婕也急了。
“好好一个男人,被我打得变成贱狗造型,最惨的是,还掉了颗门牙。”慕语霏想到杨适楷那模样,实在哭笑不得。
“哇~~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好的身手?”安多丽不禁赞叹。
“唉,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猛!”慕语霏有点后悔,早知道下手就别那么重。
她太冲动、太紧张了,所以没有冷静思考,才会在被吓坏之余,做出反射的防卫动作。
“教训色狼是应该的啊!你为什么会说是闯祸?”厉婕纳闷问道。
依她看,对付可恶的色狼,只是打成贱狗、打落门牙根本不够,要更狠一点才行。
“因为我完全误会了!”慕语霏颦起秀眉,懊恼、歉疚、忧虑……种种情绪在心里交错。“他不是尾随我,是刚好也住这里。”
厉婕和安多丽都不约而同瞠目结舌……难怪她会说闯祸了!
“是几楼的?”厉婕率先回神。
“十九楼,叫杨适楷。”慕语霏说出刚刚处理状况后所得到的讯息。
那男人气炸了,无缘无故在黑暗中被偷袭,还掉了颗门牙,到头来却是误会一场……如果立场对调,就算她脾气再好,也会发飙的。
所以在误会解开后,她就开始被杨适楷炮轰,轰得头昏耳鸣、不知所措,但她理亏在先,挨骂也不能弥补她所犯的过错。
“你真的糗大了!”安多丽咋舌。“还以为有人欺负你,没想到原来是你欺负别人。”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女人不可小看啊!谁看得出来,温柔的语霏会有这么暴力的反应?
厉婕保守地问:“对方有没有说后续会有什么动作?”在社会上打滚过,她想的比较实际,像这样莫名被打,对方其实是可以告语霏伤害的!
慕语霏摇了摇头。这点,他倒是还没说。
“怎么办?我把他打成那样……”太混乱,她已经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礼多人不怪,明天正式登门道歉吧!”厉婕提议。
“对,买些鲜花素果……”安多丽忙附和。
“呿呿呿,什么鲜花素果?听起来像是要去上坟咧!”厉婕笑嗤。“是鲜花水果啦。”
慕语霏被她们俩的对话逗得笑了出来,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嗯,我明天就去。”
现在只希望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第二章
第N次对着镜子检视自己缺了颗门牙的可笑模样,杨适楷心里的火山已经是峰峰相连到天边。
他怀疑自己今年犯太岁而不自知,否则怎会只差几步路就可以回家,居然飞来横祸,惨遭一名看似柔弱、实则金刚附体的小女人痛殴?
然后倒霉的隔天想找熟识的牙医装假牙,扑了个空就算了,还得到医师出国一周的坏消息——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偏偏他的牙医要选在他的门牙“遇难”时出国旅游?
这意外状况,又教他当场傻眼,顿时茫然无措。
缺了颗牙,既不雅观,吃东西也不方便,说话还会漏风……可熟识的牙医不在,他又没有那个勇气把牙齿大事交给不熟的人,该怎么办?
他只能忿然沮丧的打道同府,并在回程买了两个口罩.准备轮流替换,遮掩可笑的模样,认命的等待牙医回国。
其实不能怪牙医出国的不是时候,一切都是那个叫慕语霏的女人造成的。
他可是杨适楷耶,畅销男性杂志“男人主义”的总监,成把的女人想要倒贴,他都避之唯恐不及了,她居然把他和色狼划上等号?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对讲机声突然响起,打断他看着齿间黑洞愈看愈不爽的情绪,杨适楷走出浴室接听——
“杨先生吗?一楼大厅有位访客,要让她上去吗?”大楼警卫在话筒彼端尽职通知。
“什么访客?”杨适楷俊眉皱起,不耐的沉声问。
警卫立刻询问访客,随即又说:“她说她叫杨红玉,是你的姑妈。”
姑妈?杨适楷愕然一愣,反射的看向壁上时钟,惊觉午餐时间已过,同时也发现连随身的手机也忘了开机。惨了,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你快让她上来。”他赶紧交代。
被牙齿的事搞得心浮气躁,居然忘了美国的姑妈是昨晚的班机抵达台湾,而且约好了今天中午要和父亲一起替姑妈接风。
现在午餐时间已过,被放鸽子的姑妈肯定是来逮人训话了'
戴上口罩,整理仪容,他打开大门到电梯口迎接姑妈。
“嗨,美丽的杨小姐,好久不见了!”电梯门一开,杨适楷扬起手招呼,口罩遮去他半张脸,只看见笑意拱弯了他的眼。
“切,别以为嘴巴甜就可以弥补你失约的过错。”穿着及膝裙装的杨红玉虽然已经六十出头,身材也微微发福,但因为保养得宜,又没生过小孩,看起来风韵犹存。
“好嘛,自首无罪。”杨适楷上前搀着姑妈进门,立刻投降认错。“我是因为人不太舒服,所以才会没记性,把午餐的约给忘了。”
姑妈对他而言,就宛如母亲一般,在他生命占了极重要的位置。
因为父母在他还小时就离异,母亲放弃了他的监护权,而父亲一个大男人不懂得照顾孩子,于是当时还小姑独处的姑妈便在他五岁到十八岁的期间,扮演了保母的角色,陪伴他成长。
虽然后来晚婚的姑妈远嫁美国,但严格来讲,他和姑妈的感情远比和父母还要亲。
“不舒服?”杨红玉这才惊觉他模样有异。“还戴口罩?感冒了是吗?”在客厅沙发落坐,她立刻抬手摸他额头。
“钦。”杨适楷尴尬漫应。
除了感冒,他临时想不到要瞎掰什么藉口解释自己戴口罩的矬样?
一听宝贝侄儿身体微恙,杨红玉就忘了计较他失约的事情,天生母性让她立刻担忧起来。
“严重吗?有没有去看医生?”
“不严重,不用看医生啦。”他赶紧拒绝,事实上根本没事,生怕被姑妈押去看病就穿帮了。
“生病了本来就应该去看医生啊!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呢?”跟所有母亲一样.在杨红玉眼中,他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晚点儿诊所营业,姑妈陪你去看医生。”
“呃……再说啦!”杨适楷赶紧转移话题,捧住姑妈的脸顽皮的左右转动,仔细瞧了瞧?“我们这回有三年不见了,我来瞧瞧,啧啧,姑妈,你SKII用喝的吗?怎么都不会老?”
“切!就会消遣我!”杨红玉戳了下他的额头,随即想要拉下他的口罩。“给姑妈瞧瞧你现和有没有比较帅。”
杨适楷吓得赶紧捂住嘴巴。绝对不能让姑妈看见他现在这个丑样子!
“你干么?”她皱起眉头,纳闷他的大反应。
“不能拿下来,我怕会把病菌传染给你。”他一屁股弹到沙发另一角。
“哪有这样就传染的!”杨红玉嗤笑,还是要伸手拿下那碍眼的口罩,这一仔细看,才发现他一边眼睛有瘀青。“歇,你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啦,走路撞到墙……”他敷衍乱答,两手都很忙,一下要捂口罩、一下要挡眼睛。
“啊,姑妈,我去煮咖啡给你喝,我煮咖啡的功力是一流的哦,你坐一下……”杨适楷赶紧找理由落跑,躲到厨房去。
见他跑得跟飞的一样,杨红玉没辙的摇头,索性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按开电视。
不会儿,电铃声响起,正在磨咖啡豆的杨适楷没听见.她便前去应门。
“你好,请问杨适楷先生在吗?”慕语霏左手捧着花束,右手提着水果篮,客气的颔首询问。
“请问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吗?”瞧见来访者,杨红玉不禁眼睛一亮,暗暗打量起她来。
瞧这女孩,杏眼明亮有神、鼻粱秀气挺直、嘴巴小巧樱红,组合成精致秀雅的五官,气质清新、神韵温婉,让人一眼就觉得喜欢。
“是这样的,我是十六楼的住户,我叫慕语霏.昨天晚上不小心害杨先生受了伤,所以今天是特地来向他赔罪的。”慕语霏据实以告,视线朝屋内张望了下。“他……不在吗?”
“在在在,你进来。”杨红玉忙让她进屋,立刻好奇探问:“你说害他受伤,是怎么回事?”
“我因为晚归,把他误认成坏人……所以打掉了他的门牙。”慕语霏很不好意思的叙述着。
“门牙?!”她像九宫鸟似的重复。
“嗯,这里。”慕语霏尴尬牵唇,指指自己的门牙。
杨红玉不敢置信的瞠目结舌。啊!难怪他刚才死不肯拿下口罩,午餐约会也缺席!
“真的很抱歉,都是我不好,没搞清楚就动手,但那也是因为出于自卫,不是故意的,请伯母谅解……”慕语霏猜想,眼前妇人应该是杨适楷的母亲,连忙先向她致歉,待会儿好多一个人帮帮腔。
“女孩子单身夜归,有警觉心是应该的。”杨红玉安抚的对她微笑。
“歇?”意外的回答教慕语霏一愣。
她单纯娇憨的反应让杨红玉感到莞尔,不禁对她更加喜次了。
“这一切的巧合,只能说是我们家楷楷倒霉,呵呵……”她的笑容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放心好了,他不会再怪你……”
“谁说的!”端着咖啡从厨房走出的杨适楷,立即阻止姑妈擅作主张的代言,目光不善的看向不速之客。“你来干么?”
“杨先生。”一见他出现,慕语霏倏地站起,困窘地说:“我是特地来看看你的状况.跟你道歉的……”
“你觉得道歉有用吗?能还我一颗门牙吗?”他忘了顾虑姑妈还不知道他门牙被打掉的事,直觉反应就是拒绝她的道歉。
“我昨天不是捡起来还你了吗?”她呐呐的回答。
鸡同鸭讲。杨适楷翻了个大白眼,吐气摇头,像是隐忍着怒气。
“既然已经还了,那就没事啦!”杨红玉插花打圆场。
“什么没事?”杨适楷气冲冲的反驳。“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瘀青还没褪、黑洞也还没补,他没那么快消气!
“真的很抱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赔偿你医药费。”道歉不被接受,慕语霏困窘尴尬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