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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搂着她,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一脸满足。
但在那短短的一瞬,白晓晨觉察到拥住自己的这个男人身上的高温炽热,与□的昂扬。
但见他始终把持着,只细细地亲着她的额头,鬓发。
白晓晨忽地安下心来,反握回去。
窗外风雪呼啸,时光却是安稳平静的。
白晓晨的工作暂时停下,没有去上班了。平日里看看专业书便算,偶尔再听听音乐,弄一下胎教。
很快,第一次胎动就有了。
严尚真回家听说后,绕着整个房子狂转了整整四圈,才愣愣地靠近白晓晨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小心翼翼地贴耳去听。
白晓晨被他这种动静闹得头晕,又见他时而凝眉,时而点头,好像真能听见肚子里胎儿的动静,更觉得好笑。
她和腹中胎儿血脉相连,自然知道这会儿孩子压根没动,严尚真一脸欣慰却又从何而来?
不过严尚真信誓旦旦地说他听到了孩子的动静,认为白晓晨这个当妈的不够专心。
白晓晨不和他辩,一没有那个力气,而不愿他失望,就哄着严尚真高兴,说这孩子和严尚真亲,把他乐得直搓手。
严尚真更每日腻在她身边,整月整月地不出门了,跟白晓晨有关的事情,事必躬亲,不假他人。
一开始旁人还颇多言语,后来只能酸溜溜说几句“严少疼老婆了”。严父旁敲侧击地提醒过严尚真,被他不客气地驳回。想要跟白晓晨讲讲,让她收敛一些。
然而白晓晨为着严志成的事,对严志国早没有从前的尊敬,随便敷衍过去,转脸就跟严尚真告状,严尚真反而喜她事事不瞒自己,严家那里跟不上门了。
严志国见管不住这个儿子,身边的严志成又是个不着调的,也就顾不上这边。
陈南嘉也过来看过白晓晨,白晓晨和她都心知肚明彼此的身份,但没捅破。
说出来,母女也不可能相认,何况陈南嘉既然选了这条路抛弃了亲女儿,白晓晨更不会腆着脸倒贴。
陈南嘉倒是事事为她考虑着,大概是怕她受委屈,但也没提相认一事。到了这个阶段,再回头,已经不可能了。
这么不咸不淡地相处着,虽没有母女情分,可也融洽。
严尚真对这位后母,面上也客气起来。
陶知竹时不时带着孩子来看白晓晨,军队整顿,要搞权责发生制,上上下下一片乱。梅英便把她和孩子送回帝都,怕在边疆遭个不测。陶知竹整日除了帮着母亲处理公司事务,没事也就往锦园跑。
她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互相扶持多年,感情非同一般。
两人还笑称,要是白晓晨生了女儿,便可以结成男女亲家。
严尚真一天听白晓晨提起这事,唏嘘了好久,郁郁不乐。白晓晨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听他幽幽地对着花圃说一句“女大不中留”,才明白。
她又气又乐,这孩子还没出世,男女也不知,他就开始操心起婚事了。
白晓晨身体日渐笨重起来,她运气好,妊娠初期没有受大苦,后期也没一般人的浮肿,吃得好睡的香,偶尔无聊了,就对严尚真发发脾气。
生产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白晓晨骨盆小,上一年又遭了大罪,体力不济,不能顺产,提早便进医院住着了。
照例是特护,熟悉的护士。
严尚真本来不迷信,但专门到全国找了各地有名的算命先生,给孩子算了生辰八字,千叮咛万嘱咐医生按时间做破腹产手术。
父母心肠,都是一样的。
白晓晨也就没反对,她不迷信上帝佛祖,但搞科学的,有不少还是信仰自然神的,她觉得,万事还是有定理和规则的。
破腹产的那一天,成了严尚真的黑历史,熟知的朋友时不时就拿出来调笑他那天起码丢脸了三次。
第一次是,严尚真当时在产房外等着,也就十来分钟,他自己觉得时间漫长没听见白晓晨的喊叫,吓得在外面扯着嗓子喊:“医生,我媳妇儿她怎么样?怎么不出声?”
然后那个和白晓晨相熟的护士气呼呼地走出来:“还没打麻药呢,晓晨姐让你别瞎嚷嚷,影响她的精神状况。”
听白晓晨都发话了,严尚真讪讪地闭嘴。
其他等在外面的家属被他来来回回转的晕头,也劝解着别着急。
第二次是严尚真抽烟,抽着抽着烧破了衬衣,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东想西想,吓得拿打火机都拿不稳,把自己的手都烫出来水泡。
至于第三次,当护士高高兴兴出来宣布“喜得贵子”时,他一蹦三尺高,还没顾得及发表感言,毫不意外的,直愣愣地一翻白眼,晕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温馨,好开心呐。
明天见。
第79章 结婚
幸亏严尚真告诉过方独瑜;自己要是晕了就直接拿水泼上去;把他弄醒。
方独瑜一面暗叹严尚真心理素质不好,一面敬佩他料事如神;不客气地从洗手间接了一杯子水,往他脸上一浇。
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方独瑜也觉得丢脸。
哗啦一声,严尚真的衬衣湿透了,整个人也清醒过来,突地蹿起来,绕着圈子急问,“在哪在哪,”
他冒着虚汗;紧张地跟什么似得;专门要了消毒过的衣服才抖抖擞擞地进到病房。
白晓晨精神还行,但提着一口气儿,看着放在怀里的小孩儿。
严尚真走过去瞅了瞅,说不出话来,一屁股坐上早就准备好的凳子上,又是新鲜,又是激动地戳了戳小孩儿的脸。‘
这孩子太小了,身上肉倒不少。
虽然皱巴巴的,但也看得出眉眼长得极好,随了两人的优点。
严尚真就抓住白晓晨放在外面的手,见她累得满头是汗,仍强打着精神微笑看着自己,一时便有点哽咽。
白晓晨轻轻地动了动手指,没说话,温柔地看着他。
严尚真也笑了,念叨着:“男孩子,那白小喜这个名字就用不上了。”
他之前笃定这是个贴心的闺女,不仅让各路算命师傅弄了生辰八字,还专门求了女孩儿的名字。
结果求出来一个比较乡土的名字——“白小喜”,他本来打算让闺女跟着白晓晨的姓氏的。
白晓晨见他有点遗憾,她此刻麻药的效果还没散,精神还行,就笑了笑低声说道:“有了女儿再叫这个名字就好。”
严尚真先是点点头,然后皱眉,暗里却寻思到,生孩子还是个苦事儿,他是不舍得让白晓晨再遭一次罪了。
但见她笑吟吟的,也就没说,点点头。
白晓晨的精神很快就不行了,迷糊着喊了几声,轻轻浅浅地便睡着了。
严尚真撩过她额头湿了的碎发,轻轻吻了吻。
让护士把孩子抱出去了。
长辈们都乐滋滋地看着护士怀里熟睡着的小家伙,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孩子的名字。
严尚真的外公也特地赶来看看自己的第一个曾外孙,本来对严尚真守在病房不出来还颇有不满,觉得他跟白晓晨也太过腻歪了,但一见到这小家伙儿,那不满就烟消云散了。
严尚真想让他随白姓,结果遭到外公,严家和方家的一致性反对。白家倒挺乐意,但也拗不过这么多人,便没敢说赞同。
严尚真态度有点坚决,说是心疼白晓晨受罪,他外公吹胡子瞪眼的,死活不准。
最后才松口,要是有第二胎就跟着白晓晨的姓。
严尚真还是不大同意,他心里没有生第二胎的打算,就拧着不答应。还是白晓晨知道了劝他,他才勉强答应了。
白晓晨对于孩子的姓氏不很在意,但见严尚真处处为她打算,心里如何甜蜜温暖自不必说。
白晓晨和严尚真的孩子起名为严明端,把严尚真的外公乐开了花。
严尚真外公姓唐,见严尚真按唐家的族谱起名字,又用上了自己“正端”里的端字,对这个曾外孙更爱到不行。
严志国暗生闷气,他香火意识比较重,不很愿意让孙子跟唐家的明字辈,但严尚真对这个父亲基本上不理,他也插不进手去。
只能庆幸好歹姓儿没变,没跟着白姓,不然他可要气死了。
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万千宠爱,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任谁看了都喜欢。不说严家,方家,白家几位长辈争着要照看这个独苗苗儿。
严尚真一开始还觉得不是个女儿,害得他白高兴一场,但父子连心,见了几次也爱到心坎儿里。他要照顾白晓晨,就把严明端交给长辈照看,自己陪在白晓晨身边。
生产对女人,再怎么注意修养都大伤元气。
白晓晨整日里精神不济,也就看孩子的时候比较有精神,其他时候总合着眼休息,脸色也煞白煞白的,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月,才回到锦园。
锦园早就准备好了婴儿房,但由于严尚真之前莫名地笃定这是个闺女,全部粉色系,给严明端住却不行。
就趁着白晓晨住院那一个月,大兴土木起来,没日没夜地赶工,打通了两个房间,又布置出一个婴儿房来。
孩子的小玩具,小衣服堆满了房间。
本来要办满月的,但白晓晨精力不济,严尚真就把这事交给方家操持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白晓晨生产后整日里元气不足的样子,把严尚真急得没法儿,专门找了中医上门调理,她才慢慢好起来。
严明端两个月的时候,白晓晨稍微恢复了点,不再那么恹恹的,精神头好了不少。
严尚真算是能松下一口气,对严明端也就多照顾了些。
九月近在眼前,他想选在十月中旬办婚礼。
严明端打在娘胎里就不折磨人,平常也不哭,就是饿了拉了才哼唧个两声,给白晓晨省了不少麻烦。
她是母乳喂养这孩子的,陈南嘉悄悄劝过她小心下垂,严尚真不喜欢。
她倒不在意这个。
一来她比较注意健身,二来,对于严尚真,白晓晨还是有点把握的。
纵然有一天她年老色衰,她也敢肯定严尚真不会生异心。
因为他们两个,心里都是不轻易走进人的,可一旦进去了,那就一生一世,不会改变了。他们两人经历许多,早已认定对方。
更何况,夫妻之间,白晓晨脾气温和,严尚真又宠着她,他俩还专门规定吵架不能隔夜,不能翻旧账,以防生出嫌隙来。
严尚真倒心疼她,觉得晚上白晓晨要起夜喂奶,白天又被严明端缠得哪里去不了,不怎么愿意她母乳喂这孩子。
两人争吵了几回,各退一步。
白晓晨晚上就不给严明端喂奶了,让他喝奶粉。
严明端长得白白胖胖的,可喜人了。锦园里整日里也人来人往,都要看看这孩子。
严尚真要求整个别墅有棱角的地方都包起来,花瓶一类更全部移出室外。
但严明端也才不满三个月,整日里就在摇篮里吐泡泡玩儿。
白晓晨不许佣人抱他,倒不是因为别的,怕严明端被抱惯了就躺不下来。
严尚真育儿书籍也看得不少,也很赞同她。
摇篮说是摇篮,几乎算一个小床了,够严明端玩儿了。
白晓晨没事就看看书,时不时瞅瞅这个咿咿呀呀的小孩儿。
有一天她正温习着专业书籍,看看论文什么的,突地文嫂高兴地叫了声:“小少爷会翻身了。”
白晓晨又惊又喜,赶忙去看。
严明端果然背部朝上,脸侧着趴在摇篮里,眼睛大大的,无辜地瞅着众人。
白晓晨见他乖乖的,姿势不舒服也不哭,就伸手帮他翻回来。
一正面朝上,严明端就开始瞎扑腾,小手小脚在空中转腾地可欢实了。
她喜得没法儿,抓住这孩子的小手,亲了又亲。
严尚真这时候回来了,见她们都聚在摇篮旁边,咯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