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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飞快地在手机键盘上打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几乎不知该回她什么好。
“我们要有孩子了”还是“爱你”还是“等我回去”,严尚真急得满头大汗,正在此时,一通电话打过来。
严尚真本要挂断,一看是来自首都的下属,便按下激动的心情接通,声音不耐烦起来:“喂,什么事?”
“严总,”那边的属下吞吞吐吐,颤颤巍巍地说道:“夫人她——”
属下似乎怎么也说不下去,就顿在那儿。
严尚真的心突然沉下去,全身一凉一热:“你他妈快点说,她怎么了。”
“机场路西部,车祸了。”那边属下似乎下了必死的决心,猛地说出来。
严尚真手机都要拿不稳,全身颤抖起来,气息止不住地战栗,含糊着问:“你说什么?”
“夫人被绑架了,三辆车全部毁在当场。您是现在回来还是……”
“你他妈闭嘴!”严尚真猛地回过神,反手就要摔出手机,突地想到,他不能自乱阵脚。
他不能自乱阵脚,这时候他更要处理好所有的事,才能回去看她。
一阵阵晕眩冲击上来,严尚真几乎跌坐在地,抖着手,死死地握着手机,身边的人见他情况不好,就要上前来扶,被他一把推开。
机场来来往往的人见一群衣装革履的男人挤在门口,为首的人似乎犯了头晕的毛病,都好奇地瞅过来。
然后严尚真语气非常镇定,全身却颤抖如处寒冰说道:“机票,马上给我订机票。”
“把电话转接宋文等人,让他们立马来这里接手征地的事,中铝让胡言去看看,马上。”
“给我查!”
他毫无知觉地挂断电话,一遍遍重复着:“把她找出来,把她找出来……”
只见一个趔趄,严尚真几乎半跪倒在地上,捂着脸,无意识地呜咽出声,嗓音沉闷嘶哑如风箱一般呼啦着气息,他全身抽搐着,濒死一般。
机场行人指指点点起来。
一个小男孩儿好奇地看过来,问他的父亲道:“爸爸,这个叔叔怎么哭了?”
“大概是成绩没考好……”父亲敷衍着牵着孩子的手远去了。
陶知竹再次见到严尚真的时候,他满脸胡子拉碴,黑眼圈深到乌青,唇色发紫,西装衬衣整洁,那精神气儿却跟消失里一般。
她知道,白晓晨被人在机场南路公开绑架走,有两天。
哪里都找不到这人,像是消失了一般。
作案手法很娴熟,客车等其他车辆全都是套牌,路边摄像头也被提前毁坏了。
白晓晨那辆车上的保镖什么都没看到就被打晕了,其他两辆车上的人更惨,直接昏迷入院,大面积灼伤。
但不知道到底为何而来,因为始终没见有人勒索严尚真或者白家。
四十八小时毫无音讯,警方的人曾让严尚真做好白晓晨已经被撕票的准备,当场严尚真就把刑警队长踹跪下大厅,眼神阴狠:“找不出来她,你们都等着吧。”
他这次大动干戈,几乎要把整个京城的地下翻了一遍。
上面有人批评他的做法,严尚真直接找他外公一哭,堵住了别人的议论声。
“你回忆下,晓晨以前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对头吗?”严尚真的声音哑得像个老头子。
陶知竹拍了拍丈夫的手,梅英识趣地走开。
陶知竹皱眉说道:“她不和人结怨,而且重要的是,她也结不了这么大的怨。到底会是谁,才有可能滴水不漏地把人带走,不留一点证据呢?”
陶知竹微微皱眉,还是说道:“我认为,一定是能量很大的人。”
严尚真眉头一抖,脸色深沉起来:“我也这么想。”
陶知竹酝酿了一下,斟酌着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方独瑾,或者,或者是你表妹?”
严尚真右手覆上额头,毫不客气地把茶几上的酒倒入杯中:“我去查过,没有。”
他第一反应,是方独瑾。但随即没找着证明,再加上方独瑾人在国外,做得话不可能不露痕迹。
第二觉得是唐秦蜜,又听说她这段时间常住远山别墅,不顾舅母舅父的阻拦,直接带人去找,红外探测仪等各种高科技都用上,还是什么都没找出来。
还被舅父舅母痛骂一顿,就连他外公也打来电话骂他不像话。
“那就可能是张智源,你让人盯着点。”陶知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严尚真点头,突然说道:“其实我来找你,不是为这个。而是想让你说服梅英,把他军队里的好手借我点。”
陶知竹一愣,刚要说这违反军纪,忽地见他目光亮到不正常,几近疯魔,便把那句话咽回去:“我会跟他说的。”
严尚真哆哆嗦嗦地把酒一饮而尽,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程慧知道严尚真为白晓晨奔走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求他把白奇从纪委那儿捞出来。
严尚真不理她这套,直接让人把她堵在家里,警告她好好待在家中,并凶神恶煞地要求她说:“等晓晨回来,你他妈最好给我笑得开心自然点。”
程慧被他这么一吓,也不敢闹腾,就待在家中足不出户。
严尚真不是绅士的人,各种事情堆在一起,忙得合眼的时间都没有。把人派到南方一面盯着张智源,一面把方独瑾在H省拿地时做的手脚翻出来,又要找重工前一段时间的账外账。京城被他闹得天翻地覆,
大家本来多有怨言,但一看他是动真格,几乎到疯狂的地步,都不敢说什么,只能在他找上门来尽量配合调查,免得如于家一样,陡然遭受灭顶之灾,那就不值当了。
但这些白晓晨都不知道。
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封闭狭窄的房间,黑乎乎的。
医疗设备一应俱全。
拔下氧气管,白晓晨的头还昏昏沉沉的,勉强坐起来,靠在床上。
头嗡嗡直响,她心里狂跳着,自己数了数脉搏,还算正常,不由暗叹一声命大。
突地听到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
这似乎是个地下室,白晓晨眯着眼,被透进来的光线刺得眼睛疼。
来人见她醒了,毫不意外地淡淡问道:“不害怕?你都睡了四天了。”
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白晓晨心中一动,沉声问道:“是你?为什么?”
——是唐秦蜜。她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圆圆的脸蛋不复丰润,脸颊处凹陷下去,陡然老了不少岁数。
眼下青紫一片,唇上起着皮,干燥地好像很久没喝过水。
唐秦蜜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没想伤害你,放心吧。”
白晓晨不信她这话,她都能为了绑架把其他车全部撞毁掉,四号不顾及其他人的性命,又怎么可能真的不伤害她。
但她点头,咳了几声:“那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唐秦蜜笑了笑,只是嘴角抽动几下:“我把你带到这个地方,只是为了源源而已。”
她说起张智源的时候,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眼光灼灼,还娇羞地低了低头。
“他很久不来看我了,你要是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来。”
说着,她恨恨地瞪了白晓晨一眼。
这人疯了!
白晓晨立马警戒起来,拱起腰,不装作经意问道:“他为了跟你结婚,都能把我甩掉,你又怎么会觉得他会出现这里。”
“哈哈!”唐秦蜜干笑了几声,盯着她的目光越发刻毒起来:“他还惦记着你呢。”
她用一种极为冷静的语调陈述着:“白晓晨,我和他短短的婚姻里,你知不知道,他总是睡在书房,我一个人,就孤零零地,待在大宅里。他们家没人主动和我说话,明明嫁进去之前,都很欢迎我的啊。后来我在书房找着你的照片和视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但是居然是他先发脾气,你说凭什么?”
唐秦蜜的神智恍惚起来,整个人飘飘的,目光涣散无意识地说道:“我去酒吧,他不管;我去开party,他也不管。别的女人会有那么好,好到他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
白晓晨往床上后退了一点。
“说我不该穿红色,我改了。说我要学着做饭,我也做了。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可他和我在一起之前,明明说的是‘我就喜欢你的天真烂漫’啊,怎么说变就变呢?”
“这都没关系,你知道他为了报纸上关于我和那个男明星的绯闻有多生气吗,我当时一点都不害怕,反而窃喜。看,他是在意我的,他只是忘不掉你。”
整个房间暗暗的,唐秦蜜手舞足蹈起来。
白晓晨反应过来,她嗑药了。
麻烦了,本来唐秦蜜的情绪就不稳定,再加上药物作用,保不齐会做点什么。
深吸一口气,白晓晨说道:“他当然是在乎你的,对不对。”
言多必失,白晓晨只能附和着她的话:“其实他早就忘记我了,要是真在乎我,我都和严尚真离婚好几个月,也没见他来找我复合。”
唐秦蜜冷笑起来,讽刺道:“你倒是很有一套,尚真哥还专门带人来搜过这儿。”
突然住嘴,人好像突然清醒了,拍拍手,门外走进来穿着白大褂的一个外国医生,畏畏缩缩地看着她们两人。
看着这红发老医生。
老医生打开工具箱,拿出一些仪器来。
唐秦蜜转身就走出去,背影看着像是拿出了一支烟。
白晓晨眼睛一亮,迅速地在脑海里过一遍唐秦蜜透露的信息:严尚真来过这里,想必一定会用各种高科技探测。但也没找着她,说明有隔离,这里一定是地下室无疑。另外,若是严尚真来过,那这边应该没装监控器,否则严尚真定会起疑心。最关键的,这里似乎是远山别墅!
远山别墅的全景图和路线表,快想想。
白晓晨疯狂地在脑海里过着远山的地理信息时,医生为她测了血压脉搏,又给她抽了一管子血,小心封存起来。
白晓晨看到那红艳艳的血,猛地想起来,自己这个月的生理期已经到时间了才对。
可是——她伸手在床上探了探,一片干燥,心中狂跳起来,一个猜测浮上来:难不成会所那次接触,她中奖了?
已经有三十二天了,她一向很准。
而且那次好像也忘记吃药了。
白晓晨心中怦怦直跳,抓着衣服,试探地看着医生,小声地问道:“Hello?Hola?Bonjour?”
医生没回答,只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她只会这几门外语了,其中西班牙语只是会点词汇,此时见医生毫无反应,也有点失望。
想来也是,唐秦蜜一定不会让她能有和医生交流的机会。
白晓晨失望地低下脸,突地听到一声:“Usted habla francés”
白晓晨眼光一亮,正要回答,门被唐秦蜜推开。
医生和白晓晨立刻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学好一门外语是多么重要!
小声问一句,我要是让小白流产了,你们会打负吗?
下去了,明天见哦。留言吧同志们。
第74章 后果
医生一见唐秦蜜进来;就拿着仪器和工具箱出去了,唐秦蜜眼神飘渺;靠着墙站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在这儿,源源肯定会来的。”
白晓晨头昏昏沉沉的;听不清她又讲了什么,只是没过多久;唐秦蜜就歪歪斜斜地走出去,派进来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儿。
远山别墅的地下室建造得很隐秘,设施一应俱全,白晓晨在小女孩儿的帮助下上了厕所;慢慢地小女孩儿说这话,虽然这小女孩儿十句不会答上两句,但也足够让白晓晨了解到自己想了解的事情。
唐秦蜜自离婚后脾气越发不好,不服管教,唐父唐母迫不得已允许她回远山别墅居住,派遣的佣人都被她打发大半。
这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