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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上的事情,只是催着我找对象。”
她叹了口气。
严尚真听得目瞪口呆,考到这样好的成绩不仅不表扬她,反而还要体罚,她看上去这样娇怯的一个人,居然是这样长大的。
他觉得自己的后背有点冷汗,对她怜意更胜,“有这样的母亲,你那时候肯定有点怨恨吧。”
白晓晨拢了拢风衣的领口,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我那时候当然还是怨恨的,觉得自己的成绩和别人比,那还可以啊。初三的时候又被我妈狠狠地打骂了一次,寒假一个假期都在房间乖乖的写作业。有一回我偷偷复习语文到半夜,饿的着急,就下去找点东西吃。经过我妈的房间时候,听到哭泣声,门没关紧,我往里觑眼一看,她拿着我的相片也在哭。”
她脸上有点怀念的神色,那是她记忆里的温情。
“然后我就想明白了,有些人的爱意就像春雨,让你能真切地感受到关心,可有的人却是寒风,他们往往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在心底,仍然是在乎你的。尚真,你看,她对我再怎么严厉,说到底还是为我好的。”
严尚真听得入迷,他惊讶地发现白晓晨的故事总能吸引住他,不管是什么内容。
“而伯母她,一定也是疼爱你的。”她主动地抬眼注视着他。
方夫人只提起过严尚真额母亲过世得很早很早,她后来像别人打听,知道严尚真小时候和父母关系都一般,比较冷淡。
严尚真闻言一愣,搁在桌子上的手蜷缩了一下。
他的母亲自他有记忆开始,便是常年缠绵病榻,整天药都喝不完,更别提照顾他了,因而他没有享受过太多母爱,可白晓晨一提起,他也回忆起一些细节。
比如他的母亲从不让他进自己的病房,他只能孤零零地和警卫待在医院大厅里。母亲还很少抱他,临终的那一年甚至拒绝和自己说话,他那时候以为母亲怨恨自己的出生夺走了她的生命力,所以母亲不在意自己,甚至讨厌自己。因为得不到母爱,所以他在自己母亲面前,总是特别乖巧,没个小孩的淘气。
现下晓晨一说,他才记起一些被自己尘封于记忆中的事情。
可也许,更可能是她也许知道自己病情已入膏肓,不愿让他伤心,所以拒绝和他接触,以免离别更痛。
难怪母亲曾经给自己织过毛衣,难怪母亲面对自己总是欲言又止,难怪她的房间里放了一本全家的影集。只是为何,他选择性忽略了那些细节呢。
原来母亲是那样想的,他恍然,只恨自己因莫名抗拒,而从来没有主动深思过这个问题。
他蹙着眉头,白晓晨心念一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伸过去握住了他的手,唤了他的名字,“尚真。”
那声音里有担忧,有安慰,还有,他梦寐以求的温柔。
天气短暂地放晴,这江边茶座亮堂起来。
阳光透过遮阳伞,白晓晨的身体被那朦胧的光线笼罩,不施粉黛的脸庞连细小的毛孔都看不见,美的不像凡人。
他一怔。
“晓晨,晓晨。”止不住自己心里的波澜,他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温柔似水,悱恻缠绵。
我怎么会如此喜爱你,他惊奇,以至于不能自已。
第14章 旧友
晚上严尚真说要去商场买点衣物存在这边,白晓晨虽然累了一天,也陪着他去了。
十一特卖,故而商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在扶梯上,严尚真扶着白晓晨,等着上到服装区。
忽然,白晓晨听到身旁传来一声惊呼,“哎,晓晨。”
她连忙到处去看,一下子注意到迎面从上往下的扶梯上站着她的旧友——李乔眉。
年少的朋友都已经散落天涯,虽然当初与李乔眉有点矛盾,但见到她的那一刻,白晓晨仍然高兴的不能自制。
李乔眉下到一楼后连忙又转身上来,见到白晓晨仍然美貌气质,衣着华贵。
一旁牵着白晓晨的男子更是难得一见的风姿,身材挺拔,相貌俊美无俦,气质优雅风流,脸上是似笑非笑的不在意表情,让他陡生邪魅之色。
更兼眉间的傲气尊贵,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一眼便知不是凡夫俗子。
好出色的男人,李乔眉暗暗羡慕道,白晓晨真是好运气。
李乔眉笑着走上去,伸手去拉白晓晨的手亲亲热热地说,“好多年没见到你了,晓晨,我好想你啊。”
白晓晨一时赧然,因着一些旧事,她从没主动联系过李乔眉,见她仍待自己是亲密无间的态度,不免感动,“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呢,乔眉。”
李乔眉笑着一手捂住了嘴,嗔道,“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何况那时候是我心胸不够,我还怕你记恨我呢。”
她的一双妙目在严尚真身上逡巡了一下,“晓晨,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呢?”
轻浮,严尚真右手插了裤兜,审视的目光盯在李乔眉仍紧握着白晓晨的那双手,不爽地评价。
“差点忘了,尚真,只是李乔眉,是我初高中的好朋友,”白晓晨欢快地说,严尚真点点头,算是了解的意思。
尚真,李乔眉一听名字,心中一晃,难道是严家的。她刚回来,
“乔眉,这个是严尚真。”白晓晨眼开眉展,有点羞涩地介绍到,“他是我的,”
她顿了一下,话正要出口,严尚真眉眼一挑,替她简洁地回答,“我是晓晨的未婚夫。”
嗓音低沉,还很性感。李乔眉眼里光色愈盛。
白晓晨闻言咬唇,斜睨了他一眼,却见严尚真眼风一闪,薄唇一弯,分明是“你害羞了”的调侃表情。
白晓晨只能当做没看见。
果然是严尚真,李乔眉心头一涩。
商场明亮的灯光显得这对情侣异常登对,见传闻中风流不羁的严尚真对白晓晨如此宠溺的模样,有点不是滋味。
白晓晨她,和从前一样,运气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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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晨,”严尚真拿了遥控器停在一部最近热播的电视剧上,随口问道,“你和你朋友打完电话了。”
白晓晨手上拿了吹风机,眼里还氤氲着水汽,高兴地说,“嗯,很久没见到老朋友了,她大学时出国,然后现在回来了,是妇产科的医生。更巧的是,她也在首都工作,也是趁着假期回来的。不过,她身世有些坎坷,总算是熬出来了。”
一时有些唏嘘,没料到乔眉她,竟然是京城李家的血脉。
严尚真对这些不感兴趣,见她拿着吹风机,正要往插座上插,制止道,“别用那个,伤头发。”
说着,起身去一楼的浴室拿了一条干燥的毛巾,走到她身后,为她慢慢擦拭起头发。
白晓晨发质柔软,别人都说这样的女人性情温柔和善,的确是这样。
她乌黑浓密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上,他觉得心疼,她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一边撩了起来那湿发,一边责备道,“你怎么把湿发搭在肩上,对身体不好。”
白晓晨转了转眼睛,不知怎么回答。
严尚真见她如此安静,颈间是一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像是没有流动的牛奶凝在一起,紧致而诱人。
他动了动喉咙,觉得喘不过气。
鼻尖有她身上的沐浴露的香气,混着她的体香,钻进他的心里。
“晓晨,”严尚真沙哑着嗓子说道,“你真美。”
我对于你,毫无自制力。
他听到白晓晨咦了一声,说道,“今天我那个朋友,你看到了吧,那才是真正的美貌。”
严尚真哧了一声,甚为不屑,“精致有余,灵秀不足,身材一般,眼光飘忽,恐怕是整过容的。”
白晓晨不服气说,“乔眉以前就是那个长相,再说,你以前的女伴就是整十次容,也没她那么漂亮。”
严尚真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也猜得到她现在一定是蹙着眉,嘟着嘴,脸上泛红,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光是想象,便让他心旷神怡。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她们好不好看,漂不漂亮,和我有什么关系。”
顿了一顿,他那大提琴般低沉优雅的嗓音里带着刻意的诱惑,带着特有的性感,在她耳边响起,“我心里,可只有你。”
白晓晨的耳廓外,红了一圈。
她总是这样羞涩,严尚真想着,心里却是高兴的,只有我,只有我,才能看到她所有的美丽与诱惑。
多美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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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市待了有一个星期,白晓晨和严尚真才返回到首都。
研究所的大部分人都被调到了重工集团的下属分所,条件很优厚,在京郊工作,环境也很好。
唯一不足的是,和方独瑾见面的机会太多了。
方独瑾为人处事雷厉风行,但是作风亲民,和员工同工同食,他这种做法,在集团内是很受
欢迎的。
他主持重工的工作才两年,已经很有成果,集团效率提高,高新尖端科技产品线也扩大了,保密措施也做得滴水不露。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会在重工长待下去,必定是要平步青云,也十分赞颂他。
才德兼备的官员难寻,他恰好是其中之一。
因而在员工食堂,一星期白晓晨就能碰见他两次,其中必定有一次,他是要和她坐在一起的。
好比今天。
白晓晨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对他有点莫名的抗拒,但又有莫名的信任。
也许是因为他为人冷肃,严于律己,所以让人亲近不得。再者,便是他知道她所有的秘密和感情,却没有任何风声透露出去。
白晓晨午饭吃得挺多,要了一份豆浆,一份蔬菜,还有牛肉和鸡蛋。
方独瑾有点惊异,无论何时,他和别的女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别人吃得都没这么多,而白晓晨又这么娇弱的样子,看不出来这么有胃口,实在令人咋舌。
他当然不明白,在他面前,别的女人有意无意都会保持一下形象的。
白晓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脸色奇异,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们虽然总会碰到一起吃午餐,但是期间很少谈话,都是默默解决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然而今天白晓晨是有些问题要问他的,拿勺子戳了戳盘子里的牛肉,白晓晨问,“独瑾哥,别人都说你很快就要调走了,是么?”
方独瑾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白晓晨改了“方先生”这个称呼,她那声“独瑾哥”,让他忍不住心神一荡,见她神色郑重,也按下了越来越躁动的心思。
缓慢沉着地回答眼前这个人的问题,“是,不过这一年内还不会。你们研究所的项目就是我不在这里任职了,继任的也不会撤销,你个地球武器的项目,很有潜力。拨款只会多,不会少。”
白晓晨放心下来,有点殷勤地笑了笑,“那就好,其实还是多亏了独瑾哥你的帮助。”
方独瑾幽深的眼眸不带什么感情地瞥了她一眼,问道,“你父亲的事情,解决了,现在调到水利上面任职,不过过一段时间,等风声下去,还是会调到实职上去。”
白晓晨也露出明亮澄净的笑容,“我看爸妈喜气洋洋的就知道肯定是解决了,我爸爸还说,中间也有您的帮忙呢,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感激是好。”
方独瑾英俊如刀刻般的五官上有些笑意,然而转瞬即逝,他慢慢解释道,“主要还是尚真办的,我只是尽了举手之劳。再怎么说,你也,要进严家的门了。”
他的音量低了下来,最后一句话又说得含混,白晓晨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