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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m英俊的眉目一皱,这可不行,渔家住宿体现不了我们冰岛的质量。
哦?那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我家吧。在冰岛海附近。我给你的纸巾上不是写明了吗?
嗯,我记得。丝丝汗,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认真的男人用这么不着调的方式企图和女人正常交往。
Brim的家很大,在顶楼,可以将冰岛海面收进眼底。他的房间里挂满了海报,吉他,提琴,还放着架子鼓电子琴等各式各样的乐器。
你是音乐家?
准确说,以前算是吧。
唔,我们同道之人。
你是歌星?
不,我是给歌星拍MV的。
Brim抱起吉他拨弄了几下,那你也给我做一次主角好吗?
丝丝摇头,我今后只做自己的主角。
Brim很失望,颓坐在地板上。你有故事。
嗯,想听吗?
只要你愿意讲。
丝丝开了一瓶蓝色的不知名的饮品,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有啤酒么?
当然没有。我们国家虽然解除对啤酒的禁令,但是我不支持饮酒。你喝得是冰川融水酿的蓝莓汁。
丝丝笑了,用中文说,把酒话桑麻,没有酒我哪还有故事讲给你听。
Brim茫然地望着她。
看来真不懂中文。姚丝丝又喝下一大口蓝莓汁,那我开始讲故事了哦,我用汉语讲。
Brim重重地拨了几下琴弦,我觉得幸福就弹两下,觉得悲伤就弹一下。
☆、番外丝丝心动下
“我以前爱过一个人,很爱很爱;到了那种非君不可的程度。”丝丝沉浸在回忆里;一片柔和之色。
“嘣嘣”,Brim拨了两下琴弦。
“我小时候生得矮;读了初中才一米四出头;”丝丝比划着,“他那时已经高三了;一米八几的个头,身长玉立。那一次他去接阿好和我放学,我正和班上的男生吵架。”
“嘣。”
“那个男孩子不肯值日,我就教训了他。他懒得理我;说好男不跟女斗,尤其是我这种根号2身材的小丫头。我当时特别气愤,踩在桌子上和他争论,他吵不过我一气之下踢了桌腿。我一时间抓不到可以支撑的把手,晃荡了几下坠到了地面上。”
“嘣嘣。”Brim见丝丝嘴角含笑,欢快地敲了两下。
“陈是问听到轰响冲进来,抱起蜷缩在地板上的我。那个男孩子已经吓傻了,呆若木鸡。陈是问长腿勾着桌子拖到那个男孩面前,然后狠狠地踹下去,木桌肢解了。我记得特别清楚,他对那个男孩说,‘再惹丝丝你的下场当若此物。’呵,我的男人多帅啊。”
“嘣嘣。”
“他的怀里有年轻男子的橡树气息,我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得到他轰鸣的心跳。我本来就觊觎陈是问多年,在我还不懂爱情为何物的时候就想和他结婚。这次趁他抱着我,我撒娇,我以后嫁给你好不好?”
“嘣嘣。”
“他不答,闷头往医院跑。薄T恤粘在了身上,我恶意掐他的胸口,隔着布料可以看见他的肌肉皱了又散开,我心情就好了许多,反正我可以天天见到他摸到他,早晚把他收回家。”
“嘣。”
“我的手臂扭到了,医生要帮我正过来。我不肯配合,缩进了陈是问的腋下。他轻抚我的背脊,乖呀,听话呀的柔声软语地哄着我,我就是不肯出来。我咬着唇再次问他,等我长大嫁给你好不好?”
丝丝眼神忽明忽暗,表情隐忍,Brim放下吉他扶着丝丝的肩头安抚她。
“他考虑了几秒说,等你长高到根号3再说吧。从此,我人生的目标就是长高,长高,长到167。我听说跳芭蕾可以长高,我就找了本地最好的老师学习。舞蹈本来就是要从小练习的,我半路入门困难可想而知。我听说北京有医院可以打针助高我就让爸爸带我去,每个月跑三次北京,还得做拉伸训练。不知是精诚所至,还是我开始发育了,我到高中快毕业时真有167了。可他去当兵了,我几年都见不到他一次。”
姚丝丝已经有些哽咽了,Brim夺下她手中的瓶子,把她拥入怀里。
“唉,其实追他那么多年我收获也不少,锲而不舍的小强精神,流畅的舞蹈动作,帮助我顺利考上了艺术学院。我想,他不来看我,我就努力让他看到。我拼命地接戏,接广告,自以为红到他无法无视的地步。鱼龙混杂的娱乐圈,不是没有诱惑,不是没有比他更好的,可我就相信我应该是他的,而他早晚是我的。直到有一晚,他主动找了我,他眼里闪着莫名的火焰,他说他要我,我紧张又激动,巴不得早点顺从了他。后来我才知道,那一次,我只是替代品。”
姚丝丝抓着Brim的衣襟,头埋在他的怀里,双腿蜷缩到胸前,就如婴儿依附母体那般,呜呜的低啜。
“Baby,I’m here。”
听到他的安慰,丝丝的泪水更加止不住了。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不是我爱你,而是在我想你的时候你说一句,我在呢。
夕阳在两人背后投下温柔的侧脸。冬日里,这个国度的阳光珍贵的很,午后时光很快就溜到了尾。全国警报说,明日海克拉火山会爆发,半个月内欧洲的空中交通将陷入瘫痪。姚丝丝想要圣诞后回国的计划得搁置了。也好,和这样温润英俊的男子共处,不枉作一桩美事。
Brim秀外慧中,丝丝洗过澡出来就有一炉琳琅的美味等着她。奶油面包,乳酪烤肉依次放在流理台上。她找了个夹子把头发别在耳后,取了个托盘每样夹了几块,盘腿坐在地板上准备大快朵颐。
“这是北极圈地里长的灌木喂养的羊身上的肉、挤出的奶,冰岛河里捞出来天然鱼,放心享用。”冰岛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容暖和。
唱盘旋转着,流出轻快的曲子,跳动着摄入人灵魂的魅力,“你写的曲子?”
“嗯。很早以前的作品了。”
“哦,那为何现在不写了呢?”
“过气了。新人辈出,公司宣传的潮流与我不符,我又不肯哗众取宠,索性回家修身养性。”
“所以你才改行开出租的?”
“不!我并不是出租车司机,今天和你的相遇真是上帝的安排。” Brim在一块外焦里嫩的野生三文鱼上涂好了鲨鱼油递给她。他才不会告诉她,他本来打算卖掉车子开家冰激凌店谋生的。
失意的音乐人和失恋的大明星,漫漫长夜有的是惺惺相惜之谈。
第二日,天气放晴。全城的人民都坐等地狱之门张开血盆之口。姚丝丝窝在冰岛男的家里,把他的碟片和CD看个遍,落地窗的玻璃把室外的波涛卷进来,正午时分终于看到那浓厚的黑烟遮住了阳。
“今年是不是看不到极光了呀?”姚丝丝在严冬之季探访冰岛为的正是在这最幸福的国度里见证最绚烂的闪耀。
“很难说,10年前卡特拉火山爆发后我家还能看到极光,这次看你的运气哦。” Brim抱起了吉他,调了调音,“就要到圣诞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丝丝莞尔,“为我写一首歌如何?”
她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无非如那古老的誓言,和心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可那个人,何时才来。不如留一首歌,在我寂寞时提醒我曾经有一段温暖的艳遇。
“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Brim水蓝色的眸子漾着波光,咧开嘴露出洁白的一排牙齿。
“唔,那今天有什么节目?我连火山爆发都见过了,坐在这里实在无趣的很。”
“去南海岸烤肉怎么样?”
“烤肉?零下的温度烤的熟肉吗?”
Brim志在必得,弹了一段欢快的烤肉之歌,哼着小曲拉起丝丝的手,来吧,给你不一样的冬季。
两人咯咯笑着跑到了南海岸,昏暗的云层下,海面沉着脸,带着海克拉的怒气。丝丝跌坐在沙滩上,看着Brim从车后备箱里取出烤架和火种,熟练得架起来,生了火。
他握着她的手教她烤羊腿,教她辨认成熟度,香喷喷泛着油光的草原羔羊肉看着都不舍得咬下去。
吃着原生态的肉,喝着没污染的水,没有竞争压力,没有爱恨纠葛,单纯就是幸福吧。篝火一点点燃进丝丝的心房,她原来可以如此的快乐。低到尘埃里爱情伤得她体无完肤,她真是悔不当初。
*********
圣诞夜。
Brim亲自去山上选了一棵圣诞树,精心装饰好了放在房间的正中央。他关了灯,坐在床边抱着吉他想给丝丝一个大的surprise。
丝丝按照指示按了遥控开关,棚顶吊着的一排排彩灯亮起来,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圣诞树缓缓登场。帅气的欧洲歌手立在树的后面,富有磁性的声音娓娓诉说着缠绵的爱恋。
姚丝丝顺着节奏轻拍着手,心里的冰化作一片片雪飞落,融化。一曲终了,泪水盈了眼眶。她居然也被人这般宝贝,这般小心的对待,她勾着Brim在颈窝出轻喃,“谢谢你,谢谢你。”
“先别说的太早。后面还有惊喜。”
他像一位神奇的魔法师,总能变出浪漫温馨的礼物。手推车上的布掀去,一盘水饺和两瓶白酒映入眼中。
“你不是禁酒的吗?哪儿来的中国五粮液?”丝丝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拿起筷子夹了水饺就往嘴里填。
“听书中国过年要吃水饺表示吉祥,我们这里圣诞就算是新年节日了,你应该有自己的过节方式。”
窗外云层开始涌动,浓黑的烟雾与绿色的光芒形成鲜明的对比,“是极光!”
丝丝放下筷子拉开了落地窗,站在阳台上,观赏绚丽的光芒照亮天空。总算不虚此行。
也许是气氛太好,也许是酒精太辣,两个人不知何时就纠缠了到了一起。宽厚的胸膛包裹着娇弱的身躯,唇齿交缠,只希望时间没有边际才好。他索求的热情似火,她婉转承欢,柔软的身子似乎能滴出水。忘了时间,忘了悲伤,我们只要爱。
********
那晚后丝丝无法面对自己的心境,她逃跑了。
两人似乎只是闪电交汇的直线,各自往前延伸。他们连邮箱和电话都没有,仅仅是一场异国艳遇吧。嗯,就是艳遇。丝丝这样安慰自己。一百多个日夜那个火热的怀抱反复出现在午夜的梦里,他的低语吟喃,e‘g elska tig ,e‘g elska tig,他的单纯友善,他带着魅惑的嗓音……
转眼已入春天,楼下的丁香花开得放肆。陈是好约她去看演唱会,说是一个欧洲乐队的主唱,在中国巡演,S市是最后一站了。耐不过已婚妇女的唠叨姚丝丝答应了。 去了现场,一见宣传海报姚丝丝立刻伸手捂住自己无法抑制的尖叫。——是Brim,而演唱会的主题是“丝丝心动”。黑不见影的舞台露出星点的光,冰岛男抱着吉他渐渐升起。没有其他伴奏,他干净的声线犹如琴弦一下下拨动丝丝的心尖,她听到噗噗的声音,对,那是久违的心动的声音。赶在掌声铺天盖地之前,姚丝丝冲上台,覆上他的胸口,轻而清晰地在他耳畔低吟,e‘g elska tig ……
作者有话要说:那句冰岛语是我爱你的意思。
【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