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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蓠抱着抱枕歪倒体躺在欧阳婧媛的膝盖上,望着新闻里的主持人喃喃自语:“妈,我记得我以前问过您,您跟我爸也是这样么?当初为什么会离婚。现在我不问了,我想估计您们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迷糊了吧。”
“哟哟,这话听来还真老成。”抚摸了一下搁在自己膝盖上的脑袋,欧阳婧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事实难料。当年我要不跟你爸离婚,弄不好你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嗯?”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欧阳婧媛。她一直都不知道爸妈为什么离婚,现在听到妈妈亲口说出这么一句,心跳几乎漏跳一拍,“有……那么严重?”
欧阳婧媛抿了抿唇,笑得很自然。重新将青蓠的脑袋放在膝盖上,像抚摸小猫一样抚摸着她,往事如烟,一点一点的回忆着:“是啊,严重的。当年你爸在部队,一次任务让他负了重伤,后来从部队医院转到军区医院,家里那时候穷的没米下锅,哪儿有钱去给你爸做手术?再加上你本就不喜欢我,认为我这个七月半出生的人是个克夫家的命。我跟你爸结婚不到半年,你小叔就跳楼自杀了,欠了一股债还没人帮他还呢。然后就是你,子骨自认为硬朗的也在一次劳作中昏倒了,经过检查有各种病症,然后就是你爸……”
“妈,我那不是老封建么,您还听她的啊?”她才不信说的什么克夫家的命。
直起体,勾住欧阳婧媛的脖子,青蓠学着妈妈的口吻说道:“欧阳女士,您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所以,别把我的话全数记住,您要记住的是我爸的话,还有您宝贝疙瘩女儿的话,懂么?”
“行行,你跟你爸一个鼻孔出气,行了吧?”欧阳婧媛笑着拉下勾在脖子上的手臂,“时间真不早了,你要不要睡觉了?”
“啊?睡觉啊?”现在睡觉是不是太早了?十点还没到,她不习惯,“妈,您给我讲故事。”
“讲故事?还没长大啊?行了,去洗澡睡觉!”欧阳婧媛瞪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露出大腿根的丫头,“嗳,下次你要再穿这件睡衣,当心我把你丢出去展览。”
“展览啊?好啊。”蹦跶地站了起来,由于是站在沙发上,硬是比她妈高出了大半个子。青蓠调皮地比了比,“亲的欧阳女士,您太矮,没您女儿的战斗力。”
气啊,眼睁睁的气大!
欧阳婧媛站起来,要再跟青蓠废话下去,估计今晚别想睡了。
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换了几个频道,没什么可看的:“你不睡啊?那我去睡了,反正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
把遥控器塞到青蓠手里,打了个哈欠,一步一步往自个儿的卧室走:“早点睡。”
“哦。”老妈退场,青蓠也就觉得无聊了。疯狂地将遥控器上的数字键狂按了一通,也没看见有什么好看的节目,索关了电视,丢开抱枕滚回卧室洗澡睡觉去了。
听见青蓠回了卧室,欧阳婧媛反锁了自己的卧室的门,从放在衣帽架上的包里掏出了手机。
拨通号码,手机放在耳边静静地等待着。
“喂,妈,有事?”电话接通,传来虞慕懒懒地疲惫声。
“是啊。有点事想跟你谈,你现在方便吗?”欧阳婧媛也不拐弯,开门见山地回答道。
“哦,你等等。”
欧阳婧媛不做声,听见手机里的电视声音逐渐远去,随后是关门声,没有了嘈杂,估计是虞慕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好了,妈,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小虞。”拉开窗户,任凭夜风吹了进来,“今天你跟我女儿是不是吵架了?”虽然她已经通过青蓠的口知道了两人之间的事缘由,但她不能挑明了说,只能绕个弯子。
“哦。”虞慕回答的很干脆,也很坦然,“今天下午我和青蓠发完喜帖之后接到了我战友的求救电话,然后我们一起去了她家,撞开门,把她送到了医院去。”
“然后呢?”两人叙述的差不多,她心里也有数。
“然后我觉得事很蹊跷,我战友的家里是干赤脚医生的,按理说对一些食物相克,或者致命物质她都应该有所了解才对。加上她死而复生的事一直都让我觉得奇怪,所以……”
“死而复生?!”欧阳婧媛逮住了一个线头,“怎么说?”
“哦,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死在了我眼前,两年后,也就是上次青蓠因为任务住院的那一次,她回来了。”
“你说的这个战友我们应该认识吧?”依稀记得是有那么一个女兵到过医院,而且见到虞慕的时候眼睛似乎都在发光。
“嗯,是我以前的下属。现在还是干的老本行,做她的机要秘书。”这些事没什么可瞒的,虞慕也不避讳的直接说。
“既然是你的下属,那你和蓠儿怎么会吵架啊?”
扒拉了一下短寸的头发,虞慕也为这事担忧着:“其实也不算吵吧。我想了解为什么她会中毒都不知道,结果我们话题岔远了,聊到了初次相遇的事。我看她绪不对,就不想再谈,想等她休息好了再问的,没想到会因为对她的那么点小小内疚而没把持住。”
“嗯?”欧阳婧媛脸上很平淡,毕竟这事不能急躁,得一点一点渗透,“我能理解为你对她有除了上级对下级的关切之之外,还有男女之吗?或者再进一步说是余未了?”
欧阳婧媛脸上很平淡,毕竟这事不能急躁,得一点一点渗透,“我能理解为你对她有除了上级对下级的关切之之外,还有男女之吗?或者再进一步说是余未了?”
“妈,我没有!”听见欧阳婧媛的质疑,虞慕有些急,“我跟她真没有什么男女之,我一直当她是我的妹妹,甚至在工作中我当她是我兄弟,从来没有涉及过男女之啊。如果要说有,我想只是她对我有,而我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原来如此。
欧阳婧媛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她家女儿小家子气了一回:“既然是这样,怎么会吵架啊?我看蓠儿的绪不对。”
“她生气了吗?”已经纠结了一个晚上的他想给她打电话却没那个胆量,很怕她会不接电话,“妈,您帮我跟青蓠说说,我承认我当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抱了雪蓠,但是,我绝对没有其他感参杂进去,只有一个上级对下属的关心和内疚。”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们年轻人啊,还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呢?”欧阳婧媛的话里听来满是责怪,但细细品来又是有那么点欣慰的,“我会帮你说,但是呢,你得给我保证啊,坚决不能做第二个肖辉。我虽然不知道你对我女儿进行过多少调查和了解,但是,我为我女儿的妈,也就是你的岳母,我肯定在不管哪种况下,都会站我女儿这边的,明白吗?”
“嘿,妈,我明白。您很公正,要不,您也不会打这一通电话来问我了。”虞慕厚颜无耻的在手机里笑道。
听见虞慕这么说,欧阳婧媛恨得咬牙:“虞慕,你少油嘴滑舌,就算我吃你那一,蓠儿吃吗?真是的。”
“她……”说道青蓠,虞慕又失了神采,“晚上我送她回来,她就没跟我说一句话。她睡了吗?”
“睡没睡你自己不知道打电话吗?”欧阳婧媛抬高声音反问了一句,“不会那么大个人了,还要我来教你该怎么哄老婆吧?”
“嘿,那是,那是。”岳母大人教训的是,他铭记于心。当然,这句不要脸的话还是在心里说说就好。
“行了,你要打电话还是要怎么样,自己看着办。我了解了大概,心里也明了了。”欧阳婧媛摇了摇头,拉上窗户,扯过窗帘,准备休息,“顺便说一句,蓠儿现在在洗澡,你要打电话估计也不方便。给你提个醒吧,三十分钟之后你打,估计有人接。就这样,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好,妈,晚安。”
阖上电话,虞慕狠狠地搓了一把崩了一晚上的俊脸。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还要三十分钟才能打电话啊,他老婆这澡洗的可真够久的。
躺在洁白的浴缸里,白色的泡沫漂浮在水面上,一团团的拥簇着,嬉闹着。偶尔有两三团泡沫上冒出一个透明的大泡泡,青蓠调皮的从水里抬起手指,指尖轻轻一扎,泡沫应声而破。
“呵呵。”
泡澡就是舒服,可以减轻她一的疲乏感。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咧。我洗澡乌龟跌到嗷嗷嗷嗷,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嗷嗷嗷嗷,潜水艇在祷告。我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带上浴帽蹦蹦跳跳嗷嗷嗷嗷,美人鱼想逃跑。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咧……”
玩的兴奋的人完全忘我,狼嚎的声音都发了出来,不过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嫩,只要她高兴就好。
“呼!”
捧起一团泡沫,鼓起腮帮吹了一口气,泡沫瞬间化细小的颗粒飞舞了出去。
“哇,好多泡泡哦。”仰头吸了一大口气,躺在浴缸里的子顺势往后一缩,脑袋潜入了水里,一颗一颗的小气泡从嘴里冒了出来。
望着头顶上的水面,黑暗像一道屏障一样压了下来,一张人脸面皮带着一双鹰鹫眼睛突然在眼前闪过。
虞慕,救我!
“哇!咳咳……”
扶住浴缸,大口大口的喘气。她这不是自找的么?脑子里还时不时有被黑鹰沉浸在湖里的景闪现,结果她还不怕死的玩儿这种自闭游戏。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青蓠呆呆地盯着积满了水渍的米黄色地砖。
虞慕现在在干嘛呢?晚上她的反常举动有没有吓到他啊?
扯下头上的浴帽,青蓠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打开花洒,低着头,任由温水顺着头顶淋了下来……
嘟嘟——
持续的通讯传输声音,握住手机的手指不紧了紧。突然之间好害怕,害怕他不接她的电话。
“喂?”
清晰地声音传来,不过不是虞慕,而是虞慕的妈妈,连漪的声音。
“……伯母……”犹豫了片刻,青蓠轻轻地叫了一声。她跟虞慕虽说已经办理了结婚证,但婚礼没举行,她还是有些不习惯那么堂而皇之地叫虞慕的妈妈为妈。
“是青蓠啊。”连漪的声音不温不火,“大晚上的有事找木木?”
“……”有事么?似乎又没有,就是想起来想给他打个电话,“哦,没有什么重要事。”
“是吗,那既然没有就早点睡吧。你们白天才见过,没那么一会儿不见如隔三秋的,来方长,见面的机会多了去了。就这样,挂了。”
连漪的动作很快,说挂就挂,手机里传来频率比先前快了很多的嘟嘟声。
默然地扯了扯唇角,虞慕的妈妈说的没错,他们来方长,见面的机会多了,不在这一时。
心里有些难过,可她又能怎么样呢?
掀开被子,跪上,翻了个,躺下,将被子拉过来盖上。头灯昏暗的照耀在她的脸上,朦朦胧胧的,两只眼睛有些发红,估计是她又想哭了吧。
难受……
单手放在额头上,闭上眼睛,眼睫轻颤,有点点水汽沾湿了浓密的睫毛。
睡吧,反正虞慕在家,没接电话很正常……
铃……
一道铃声,划破了满室的寂静,惊醒了昏昏睡的人儿。
不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