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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术靠在墙边险些有些支撑不住。
是啊……谢温说的对,如果不是自己……
如果自己和林叶凡不认识,如果自己没有把岑森介绍给林叶凡认识,是不是……林叶凡就会快乐的和连景言生活在一起,结婚生子……一直幸福下去。
可是林叶凡认识了自己,并且自己还把岑森介绍个了他们认识,这就导致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原来……始作俑者是自己,导致林叶凡死……连景言险些丧命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岑术此刻真的无法形容现在的感受,他甚至连去看连景言的脸都没有了。
他压抑着那种即将崩溃的心情远远看了眼在病房里躺着面色惨白的连景言,再看了眼还在伤心难过的林家人和连家人,终于还是默默的离开。
岑术回到岑家的时候,岑森正在院子内喝咖啡看书。
岑术一下车,便觉得这样的画面刺眼。
林叶凡已经不在了……连景言现在还在病房里躺着。
可是……这个始作俑者呢?!竟然在这里喝咖啡!看书!
岑术心中生疼的那股火一下子烧没了自己的理智。
然……就在他要上前揪住岑森的领子狠狠给他一拳的时候,却还是忍住了。
他紧握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决定无视岑森回房间。
谁知……岑术刚迈出步子,就听到岑森的声音传来:“婚礼怎么样……盛大吗?”
一句话让岑术定住了步子,他转过头狠狠看着岑森。
见岑术没有回答,岑森合了书本转头看向他,唇角虽然在笑……可是目光却那样的悲切。
“景言……快乐吗?”
“快乐?!”岑术冷笑一声,“景言当然快乐!快乐的现在在医院躺着,可不快乐么!”
在医院?!
岑森站起身皱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岑森不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吗?何必来问我?!”岑术说完大跨步的向里走。
“岑术!你给我站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岑森追上岑术一把扣住他的肩胛,心头狂乱跳动着。
岑术冷笑甩开岑森的手:“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因为你……要从林叶凡的身边夺走连景言,所以林叶凡和连景言一起选择了殉情你满意了!”
“殉情?!”岑森脑子嗡嗡直响。
“是啊!林叶凡斗不过你岑森啊!你是谁?!所以他只能选择这种方式带着连景言逃离到一个没有你的世界去!”岑术朝着岑森走近了一步,目光那样的愤恨,“可是……为什么死的是林叶凡?!为什不是……”
你……
这个字咔在岑术的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如果他们三个人里非要有一个人死去的话,岑术宁愿是自己的亲大哥也不愿意是林叶凡……
因为错的那个人是他的大哥岑森啊!
林叶凡……死的愿望!
“林叶凡……死了?”岑森瞳仁不断颤抖着。
“是啊……你满意了?!”
“那景言呢?!景言怎么样?!”岑森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呵……”岑术冷笑一声,没有回答转身上楼去了。
岑术想不通,到现在了……他都已经告诉岑森林叶凡死了,可是他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死在这里追问连景言有没有事儿。
岑森刚想叫住岑术,可是细想……觉得连景言应该是没有事儿,不然岑术怎么只说林叶凡死了,没有说连景言也不在了……
他一回来就说连景言现在在医院,所以景言应该是没事儿的。
“岑森……”踏上最后一节阶梯的岑术突然唤了岑森一声。
不是叫大哥……而是叫岑森。
他说:“有你这个大哥……是我岑术这一辈子的耻辱!”
岑森瞳仁一颤,见岑术已经离开。
他的弟弟从小就是崇拜他的,他知道……
今天,他竟然对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
看来……林叶凡的死,对岑术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岑森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去医院看了连景言。
可是围在连景言病房前的人太多,岑森没有贸然靠近,只是在大家都去休息的时候稍微在病房外看了一眼。
他已经去问过医生了,幸亏连景言送来的及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岑森这个时候便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喜欢上连景言这件事儿会害的林叶凡丢了性命。
但更多的,岑森是在想林叶凡何以会爱的这么极端?!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叫出了自己的好兄弟李墨时大醉了一场。
李墨时从来没有见到过岑森喝醉过,他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可是从岑森喝醉后所吐露的断字残片中大概也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真是为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李墨时把岑森扶回去,一路上只听岑森一直在念叨着景言景言这个名字。
李墨时眉头一抬:“你喜欢的该不会是当初那个《流年似锦》的主持人景言吧?”
可是此刻岑森已经睡了过去,浑然不知了。
李墨时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去……该不会是真的吧!”
说着李墨时便启动了汽车把岑森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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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凡葬礼那天,连景言还是没醒来。
连家人担心的不得了,可是医生却说连景言确实是没有大问题,一直没有醒来是为什么也说不清楚。
葬礼那天,大雨倾盆。
林叶凡的母亲叶文清哭的已经直不起身子来了。
连景言和林叶凡突然中毒的原因当然只是在内部调查,毕竟……那是在连志文的酒店里发生的,两家人一直以来关系都很好,所以这件事儿都是私底下进行并没有进行大面积的曝光。
可是查来查去……最终还是排除了他人下毒的可能。
而且已经有监控发现,是林叶凡自己端着那晚汤圆进了连景言的休息室,还不说有郑弯弯作证。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林叶凡,在林叶凡的衣兜里发现残存的药物粉末,虽然谁都不能相信,可是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也只有连景言醒来了才能知道。
林叶凡的母亲到底是没有弄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做这样糊涂的事情,在林叶凡下葬的时候又哭又骂。
她说林叶凡不孝……害死了他自己,也害惨了他们老两口,竟然差一点还搭上了连景言。
谢温和郑弯弯站在后面,几度都要站出来为林叶凡鸣不平了,可是最终却都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穆淑珍搀扶着叶文清,泪流满面道:“文清……虽然景言和小凡还没有领证,可是他们举办了婚礼……你和鹤翔就是景言的妈妈和爸爸!只要咱们景言在她一定会照顾你们终老的。”
叶文清对穆淑珍已经都是满心的愧疚,听到穆淑珍说这些越发的愧疚难当。
“淑珍……我对不起你啊,我没有教好孩子……他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差点连景言也给害死了……景言那孩子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让我这心……我这心怎么过得去啊!”
叶文清靠在穆淑珍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好了文清……不说这个了!不说了……”
穆淑珍紧紧抱住叶文清。
连景墨一直沉默不语,他在想……要是林家人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会不会因此记恨连景言。
“想什么呢?”连景驰用手肘撞了撞连景墨。
连景墨摇头:“没什么……”
岑术一直站在最后面的位置,他看着林叶凡下葬……看着其他人都渐渐离开。
他原本想要等到连家都离开之后再去看林叶凡的妈妈,没想到穆淑珍一直陪叶文清到最后。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岑术这才上前走到最前面。
“伯母……”岑术唤了一声。
岑术叶文清以前是见过的,这会儿叶文清已经哭的没有力气应话,只能对着岑术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伯母,小凡……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比他大一岁……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以后小凡不在你和伯父我会好好照顾的!”岑术郑重起誓。
“你当我们都是死的吗?!”谢温上前一步,用那样清冷的眼神看着岑术,“林妈妈和林爸爸,有我郑弯弯还有历锐韩昕伟照顾,就不劳烦你岑大校了!”
“谢温……”叶文清虽然没有弄明白谢温对岑术哪儿来的敌意,但本着岑术是客人的原则还是轻轻唤了一声阻止谢温再说下去。
叶文清长叹一口气对岑术道:“好孩子……”
岑术知道,谢温把一切帐都记在了自己头上。
岑术也知道,谢温说的对……如果没有自己,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蹲在林叶凡的墓碑前,抬手用力扣住墓碑,他在心里祈求着林叶凡的原谅,可是却得不到回应。
当天下午,医院接到电话说是连景言醒来了。
连家人急急忙忙赶过去看连景言,连林爸爸林鹤翔也都赶了过去。
醒来的连景言第一句话就是问:“林叶凡呢?”
一句话,竟让林鹤翔掉了眼泪……
见到众人都沉默不语,连景言只是靠在床头默默地掉眼泪一语不发。
面对这样的连景言,谁都不敢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连景言的脑子里全回荡着林叶凡死前的话……
他说汤圆代表了团圆。
他说……想要带自己去一个没有岑森的世界。
他说……想要和自己在另外一个事情幸福生活生儿育女。
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活了下来?!
连景言让所有人都出去,和林鹤翔单独在屋子里谈了一会儿……
很久很久之后,林鹤翔一语不发的从病房里出来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再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询问连景言的状况。
连景言醒来之后很虚弱,连独自下地走路都很困难。
一个星期后稍有缓和,人心都放下来的时候,却意外传来消息……连景言自杀了。
她偷偷出院,在林叶凡那一次偷了他爷爷的军功章变卖给她买了生日礼物之后躲藏的地方……吞了一大堆的安眠药。
醒来时……连景言发现自己在医院,就知道自己没有成功。
她隐约记得困倦感袭来迷迷糊糊时,有人抱起了她……一个劲儿的叫着她的名字。
那个声音很熟悉……身上的气息很熟悉……
那个人好像是岑森。
后来连景言才知道,自己确实是被一个男人送进来的,可是那个男人把连景言送来,用连景言的手机联系了连景言的家人之后就离开了医院。
那个人正是岑森,岑森几乎每天都来医院……却不敢去看连景言。
正巧,这天他来医院……正撞见连景言换了衣服出来,他不放心就在后面跟着……
原本岑森以为连景言要去林叶凡的墓前祭拜,谁能想到连景言走的根本不是去墓地的路。
他见连景言来到了那一片田地,正是离他们家军区大院不是很远的地方。
这一块即便是北京发展了这么多年,一直保留着……没有被开发。
岑森原本想不明白连景言为什么要来这里,突然见到连景言坐在一堆玉米秆上终于明白了。
他记得之前连景言给自己讲过林叶凡偷他爷爷军功章贱卖的事情,一百块一个……
然后被家里人发现之后,林叶凡就躲在这里。
原来……连景言是来缅怀林叶凡的吗?
他不敢靠太近,远远看着连景言躺在玉米秆上,也以为是正常。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连景言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岑森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忙冲过去……
果然,连景言的身旁是矿泉水和安眠药的瓶子。
岑森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