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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连景言房间门,连景言劈头盖脸就问左坤:“左坤,我们接下来是要办离婚不是办婚礼,就算是为了敷衍,你也别给了长辈们希望最后又让他们失望。”
左坤不紧不慢的打量着连景言的房间,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以为女孩子的房间应该都是充满着浪漫气息,至少也应该有一两个娃娃。
可是连景言的房间却干净整洁线条分明,连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和秦暖暖还没来得及谈就被我爸爸妈妈叫了回去。”左坤双手插兜转过头看向连景言,“当时秦暖暖的父母也都在,两家父母都说清楚了。”
“我知道。”连景言当天晚上就知道了,因为秦暖暖找了连景言。
左坤似乎也并不意外连景言知道,他朝着连景言靠近了一步:“那么……你看今天晚上,我父母的态度,你家人的态度,会让我们离婚吗?”
“那秦暖暖肚子里的孩子呢?”连景言问。
“原本这是一个问题,可是秦暖暖第二天打电话来告诉我她听她父母的话把孩子做掉了。”左坤说道这里眉头略有紧缩。
孩子没了,左坤的父母就更加坚定的让左坤娶连景言,不容置疑。
连景言心向下沉了一截,虽然为那个没有出世的小生命可惜,但是……不得不说秦暖暖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嫁给左坤……秦暖暖肯定得不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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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想看老男人和咱们景言的对手戏,别着急……就快要来了!
那么自己在犹豫什么?
然下一个问题来了,这样的男人……连景言能嫁吗?
一个为了“连家孙女婿”身份,连自己怀孕的女朋友都能不要的人,能嫁吗?
如果有一天……连家如同现在正在没落的林家一样,这个男人又会不会一脚把自己踹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左坤说的很平静,“你一定觉得,我是一个卑劣无耻的男人,为了攀上连家,连自己已经怀孕的女朋友都能抛弃。”
“倒没你说的那么难听。”连景言看向左坤。
左坤轻笑。
连景言这么说,也就是……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铛铛铛——”
连景墨敲了敲房门道:“吃饭了。”
“好,我们就来……”连景言应了一声转头看着唇角含笑的左坤。
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或者骨子里就是冷漠的。
那一顿饭吃的很热闹,两家人兴奋的讨论着关于连景言和左坤的婚礼,仿若要结婚的是他们一般。
只有坐在连景言身旁的连景墨默默不语。
连景墨在垂头喝汤时,低声对连景言道:“即便是你不想和那个叫左坤的男人结婚,你们也已经领了证,想离婚……你觉得爷爷会答应吗?”
连景言心一沉,转头看着正在喝汤的连景墨,他刚才听到了自己和左坤的谈话?
然连景墨的表现淡漠,就像是没有说过话一般。
连景言和左坤的婚事两家人开开心心说了几句之后,又把目光转向了连景墨,催促着说连景墨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是时候该稳定下来。
连景墨一一笑着挡了回去。
那晚,送走了左坤一家人,连景言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是啊,连景墨说的对,已经领了证……想离婚,恐怕爷爷不会答应。
秦暖暖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左坤和她必定是回不去了。
那么自己在犹豫什么?
担心左坤总有一天会甩了自己?!
可这又算是什么问题呢?
自己对左坤并没有感情,经济上又不用依靠左坤……换句话说,就算是以后离开了左坤也照样可以活下去。
和左坤就这样顺其自然,可以让爷爷、爸爸、妈妈都放心,更重要的……是他们都喜欢左坤。
权衡利弊之后,连景言终于渐渐疲惫睡去。
是啊,顺其自然吧……
发展到哪一步是哪一步。
尤其连景言只要想到左坤那和林叶凡相似的笑容,就会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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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来鸟……亲耐滴别着急,千千回来了,一定会更滴……
整个人清醒了一些
李墨时很早前靠家里开了一家杂志社,经营的有声有色,现在已经接手了家族生意,也算是不错。
连景言很早就从岑森的口中得知了这个人,只是一直没有见到过本人。
连景言戒酒已经很久了,从在左坤的公寓里喝了一次之后,原本打算不再碰的。
可,当她来参加饭局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来这里……就是喝酒。
不喝……赞助怎么谈下来。
连景言连忙笑着起身和李墨时碰杯:“我干了……您随意。”
“好!景言就是痛快!”李墨时说着已经和别人换了位置做到了连景言的身边,单手勾住了连景言的肩胛,“说实在的,我今天能来……完全就是冲着岳峰说你也来,为这个……我们在干一杯。”
“李总都这么说了,不喝确实不合适。”连景言眉心微紧却还是笑着,趁着端酒杯她轻微挣扎开李墨时的大手,一饮而尽。
李墨时大赞了一声好,再次勾住了连景言的肩胛,用那极其微小的声音在连景言耳边道:“惦记你的人多,不这样别人会占你便宜。”
连景言侧眸,见李墨时那双深邃的漆黑里都是清澈,并无存心占便宜的意思。
她对李墨时轻笑,心中略存感激。
这种状况下,别人应该都觉得李墨时看上连景言了,不好和李墨时抢。
不然,说不定他们都会你来一杯我来一杯……都坐在连景言身边揩油占便宜。
虽说这李墨时是来给连景言解围的,可是这厮还是一杯杯的往连景言肚子里灌,大有想把连景言灌醉的意思。
岑森坐在一旁浅笑沉默,像是不认识连景言一般。
一顿饭后,李墨时自告奋勇要送连景言回家,岳峰不放心,直到连景言示意岳峰才叮嘱连景言到家了给自己一个电话。
李墨时的车开到一半,连景言就嚷嚷着让李墨时的司机停车。
一开门,扶着树杆就哗啦啦吐了一地。
李墨时从另一侧下来,给连景言递过了纸巾和水。
“谢谢……”
连景言说了一句谢谢接过水漱了漱口,她蹲在树根似乎头晕的站不起来。
李墨时一声不吭的斜靠立在车身上点了根烟,在这微凉的夜风和烟雾中看着连景言蹲在地上消瘦的背影,深邃中忽明忽暗。
“连景言,不好受吧……”李墨时声音中略带一丝轻笑,到并无恶意,“岑森就是这么过了一年半才缓过来。”
连景言扶着树根的手一紧,整个人清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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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的第二更……
一语不发的跟在她身后
连景言扶着树根的手一紧,整个人清醒了一些。
连景言脊背的僵直,李墨时看在眼里。
他似想要宽慰连景言,李墨时吐了口烟圈道:“我没有难为你的意思,可是有些话我不吐不快,岑森有多爱你,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林叶凡的死……不是岑森的错,也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折磨你们彼此?”
李墨时一提到林叶凡的死,连景言整颗心都像是被大手捏住一样难以呼吸。
“再说……他当时差点连你意思害死不是吗?!”
“你闭嘴!”连景言容不得别人说林叶凡一点的不是。
李墨时见连景言反映这么大,越发要为岑森抱不平:“岑森今年三十八岁了,为了你一直不娶,这才是爱!如果林叶凡真的那么爱你,怎么会想要害死你?”
“你给我闭嘴!”连景言站起身竟用手里的水瓶朝李墨时的头上砸去。
瓶身狠狠砸在李墨时头上,水溅了李墨时一脸。
全世界……没有人比林叶凡更爱自己!
连景言红着眼,紧握着拳头,那样子就像是一头发怒的小母狮。
一辆黑色的奥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停在了他们身后。
岑森走到李墨时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胛,声音一如往常的平静温柔:“你先回去吧。”
李墨时抬手擦了把自己脸上的水。
李墨时脾气不好,但是……今天却出奇的没有生气。
他看着连景言笑了笑,话是对岑森说的:“跟小狮子一样,也就你放不下这口。”
李墨时走后,这宽广的马路只剩下了连景言和岑森两个人。
连景言喉头肿胀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岑森一语不发的脱下外套,走至连景言身边为她披上:“我送你回去。”
他的磁性的声音夹杂着酒气朝连景言扑来。
那一刻……连景言险些没有忍住眼泪。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剜割连景言的心。
“没有人比林叶凡更爱我!我不许任何人这样说他!”连景言垂着头,拳头紧握语气里略带了些孩子气,却坚定的很。
“嗯……我知道。”
岑森总是会惯着连景言,不论是什么。
连景言脱下岑森的外套还给他:“我自己可以走回去,不用你送。”
岑森没有拦她,他看着连景言穿着高跟鞋,略有些摇晃的向前走,竟然一语不发的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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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老男人来鸟……
情……尽在不言中
岑森没有拦她,他看着连景言穿着高跟鞋,略有些摇晃的向前走,竟然一语不发的跟在她身后。
跟在……和连景言相隔五米的地方。
知道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吗?
就是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爱人就在离自己五米远的地方,而自己却不能转身飞奔入他的怀中。
昏暗的路灯下,被拉长的两道身影后不远处……岑森的车缓缓跟着。
即便是不回头,连景言也知道……他跟在自己的身后。
连景言不想承认这被称作心有灵犀……
因为她告诉自己,全世界自己只能爱林叶凡一个。
时至今日,连景言还是不愿承认自己的心是爱着岑森,即便那是事实。
强烈的道德感,和强烈的愧疚……就像是两道枷锁,把连景言困在林叶凡的死种永世不能解脱。
终于……
夜灯下,连景言停下了步子。
岑森亦是站定,他一手握着自己昂贵的西装外套,一手插兜……笔挺的西装裤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连景言紧握着拳头,泪水……竟是让前方的路灯重影了。
岑森漆黑的瞳仁中倒影出连景言单薄的背影,她坚强压制自己颤抖肩头的动作……岑森都懂。
岑森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缓慢上前,从背后将连景言拥入了怀里。
当那精健有力的臂膀把她箍紧,熟悉温暖的气息将她包裹时,连景言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岑森喉头耸动着,他吻住连景言的长发将她拥的更紧。
他们彼此之间,不需要任何言语,情……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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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连景言在酒店里醒来。
她头痛的厉害,完全忘了自己昨天是怎么来的酒店。
一醒来,连景言就接到了郑弯弯的电话。
“景言你这一晚上去哪了?!我有急事找你!”
郑弯弯咋咋呼呼的在电话里喊。
连景言揉了揉胀痛的脑袋道:“我昨晚有点事,怎么了你说……”
“你在哪我这会儿就过去找你,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郑弯弯声音里全都是笑意。
连景言看了眼表道:“二十分钟后在京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