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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彭仲荡的儿子彭天护带领胡人们攻打贾疋,彭天护表面上假装失败而退走,贾疋追击,夜里掉到山涧中,彭天护把他抓住杀了。汉让彭天护任凉州刺史。大家推举始平太守麴允兼雍州刺史。阎鼎与京兆太守梁综争夺权力,阎鼎于是杀了梁综。麴允与扶夷护军索,冯太守梁肃联合兵力攻打阎鼎,阎鼎出奔雍州,被氐人窦首杀死。
'29'广平游纶、张豺拥众数万,据苑乡,受王浚假署;石勒遣夔安、支雄等七将攻之,破其外垒。浚遣督护王昌帅诸军及辽西公段疾陆眷、疾陆眷弟匹、文鸯、从弟末部众五万攻勒于襄国。
'29'广平人游纶、张豺拥有几万人,占据苑乡,王浚让他们在那儿暂时代理原官行使职权,石勒派遣夔安、支雄等七个将领攻打他们,攻破了外围的营垒。王浚派遣都护王昌率领各军,以及辽西公段疾陆眷,段疾陆眷的弟弟段匹、段文鸯、堂弟段末等人的部众五万人到襄国攻打石勒。
疾陆眷屯于渚阳,勒遣诸将出战,皆为疾陆眷所败。疾陆眷大造攻具,将攻城,勒众甚惧。勒召将佐谋之曰:“今城堑未固,粮储不多,彼众我寡,外无救援,吾欲悉众与之决战,何如?”诸将皆曰:“不如坚守以疲敌,待其退而击之。”张宾、孔苌曰:“鲜卑之种,段氏最为勇悍,而末尤甚,其锐卒皆在末所。今闻疾陆眷刻日攻北城,其大众远来,战斗连日,谓我孤弱,不敢出战,意必懈惰,宜且勿出,示之以怯,凿北城为突门二十余道,俟其来至,列守未定,出其不意,直冲末帐,彼必震骇,不暇为计,破之必矣。末败,则其余不攻而溃矣。”勒从之,密为突门。既而疾陆眷攻北城,勒登城望之,见其将士或释仗而寝,乃命孔苌督锐卒自突门出击之,城上鼓噪以助其势。苌攻末帐,不能克而退。末逐之,入其垒门,为勒众所获,疾陆眷等军皆退走。苌乘胜追击,枕尸三十余里,获铠马五千匹。疾陆眷收其余众,还屯渚阳。
段疾陆眷在渚阳驻扎,石勒派多名将领去攻打,都被段疾陆眷打败。段疾陆眷大量制造攻城的器具,打算攻城,石勒的部众都非常惧怕。石勒召集部将参佐等官员商议说:“现在城墙堑壕还不坚固,粮食储备也不多,敌众我寡,外面没有救援,因此我想用全力与他决战,怎么样?”武将们都说:“还不如坚守使敌人疲惫,等待他们退还时再打击他们。”张宾、孔苌说:“鲜卑部落当中,段氏最为骁勇骠悍,而段末更加突出,他们的精锐部队都在段末那里。今天听说段疾陆眷几天之内就要攻打北城,他的军队从远方来,又连日战斗,认为我们孤独无援兵力微弱,不敢出去交战,斗志一定松懈懒惰。我们最好暂且不出去,让他们觉得我们胆怯,在北城墙凿出二十几条暗道,等待他们来到时,兵阵还没有排列稳定,出其不意,直冲段末的军帐,他们一定震惊惧怕而来不及安排对策,打败他们是必定无疑的。段末失败了,其他军队就不攻自溃了。”石勒听从了这个计策,秘密设置暗道暗门。不久段疾陆眷攻打北 城,石勒登上城墙观望他们的情况,发现他们的武将士卒有的甚至放下兵器躺着,就命令孔苌带领精锐兵士从暗门中突袭,城上擂鼓呐喊助威,孔苌进攻段末的军帐,不能攻破便撤退,段末追击,进入孔苌的军垒门,被石勒的军队所擒获。段疾陆眷等人的军队都退走。这时孔苌乘胜追击,杀得尸横三十多里,缴获铠甲马匹五千多。段疾陆眷召集剩余部众,退到渚阳驻扎。
勒质末,遣使求和于疾陆眷,疾陆眷许之。文鸯谏曰:“今以末一人之故而纵垂亡之虏,得无为王彭祖所怨,招后患乎!”疾陆眷不从,复以铠马金银赂勒,且以末三弟为质而请末。诸将皆劝勒杀末,勒曰:“辽西鲜卑健国也,与我素无仇,为王浚所使耳。今杀一人而结一国之怨,非计也。归之,必深德我,不复为浚用矣。”乃厚以金帛报之,遣石虎与疾陆眷盟于渚阳,结为兄弟。疾陆眷引归,王昌不能独留,亦引兵还蓟。勒召末,与之燕饮,誓为父子,遣还辽西。末在涂,日南向而拜者三。由是段氏专心附勒,王浚之势遂衰。
石勒以段末为人质,派使者去向段疾陆眷求和,段疾陆眷同意了。段文鸯劝谏说:“现在因为段末一人的缘故而把面临灭亡的敌人放跑,该不会被王浚所怨恨,而招来后患吧?”段疾陆眷不听,又用铠甲马匹金银去贿赂石勒,并且用段末的三弟作人质而请求换回段末。各将领都劝石勒杀了段末,石勒说:“辽西鲜卑是强健的国家,与我们向来没有仇,这次是受王浚的指使罢了。现在杀一个人而去与一个国家结怨仇,不是办法。放他回去,他们一定会深深地感念我,不再被王浚所用。”于是用丰厚的金子、布、帛回报他,派石虎去与段疾陆眷在渚阳结盟、拜为兄弟。段疾陆眷带兵回归辽西,王昌没有力量单独留下,也率兵还归蓟州。石勒召来段末,与他宴饮,并宣誓结为父子,便让他回辽西。段末在路上。每天都朝南三拜。从此段氏一心附从石勒,王浚的势力于是衰败。
游纶、张豺请降于勒。勒攻信都,杀冀州刺史王象。浚复以邵举行冀州刺史,保信都。
游纶、张豺向石勒请求投降。石勒攻打信都,杀冀州刺史王象。王浚又让邵举任冀州刺史,防守信都。
'30'是岁大疫。
'30'这一年,全国大肆流行传染病。
'31'王澄少与兄衍名冠海内,刘琨谓澄曰:“卿形虽散朗,而内实动侠,以此处世,难得其死。”及在荆州,悦成都内史王机,谓为己亚,使之内综心膂,外为爪牙。澄屡为杜所败,望实俱损,犹傲然自得,无忧惧之意,但与机日夜纵酒博弈,由是上下离心;南平太守应詹屡谏,不听。
'31'王澄年轻时,名声就与哥哥王衍一起名扬海内,刘琨对王澄说:“你外表虽然洒脱清朗,而内心实际易动而侠义,这样来处世,难得好死。”等王澄到荆州,喜欢成都内史王机,认为他仅次于自己,让他对内成为综理事务的心腹臂膀,对外成为得力帮手。王澄多次被杜打败,声望与实际都有所减损,但仍是傲然自得,心里没有一点忧虑惧怯,只是与王机日夜纵情喝酒对弈,因此上下都与他不一条心,南平太守应詹多次劝谏,而王澄不听。
澄自出军击杜,军于作塘。故山简参军王冲拥众迎应詹为刺史,詹以冲无赖,弃之,还南平,冲乃自称刺史。澄惧,使其将杜蕤守江陵,徙治孱陵,寻又奔沓中。别驾郭舒谏曰:“使君临州虽无异政,然一州人心所系,今西收华容之兵,足以擒此小丑,柰何自弃,遽为奔亡乎!”澄不从,欲将舒东下。舒曰:“舒为万里纪纲,不能匡正,令使君奔亡,诚不忍渡江。”乃留屯沌口。琅邪王睿闻之,召澄为军谘祭酒,以军谘祭酒周代之,澄乃赴召。
王澄自己出兵攻打杜,在作塘驻扎。以前在山简处任参军的王冲聚集部众迎接应詹当刺史,应詹因为王冲不可靠,离开他返回南平,王冲于是自称刺史。王澄惧怯,派自己的部将杜蕤防守江陵,自己把治所迁徙到孱陵,不久又逃奔沓中。别驾郭舒劝谏王澄说:“您到荆州虽然没有特殊的政绩,但仍是一州的人心所寄托的,现在您把华容县的军队从西边调回,完全能够擒获这个小丑,怎么能够自己放弃,仓惶地逃走呢?”王澄不接受,想带着郭舒往东走。郭舒说:“我担任着处理一州纪纲法度的职务,不能够扶正州务,现在您外出逃亡,实在不忍心渡江。”于是就留守在沌口。琅邪王司马睿听说后,就征召王澄担任军咨祭酒,以军咨酒祭周代替他原来的职务,王澄于是应召而来。
始至州,建平流民傅密等叛迎杜,别将王真袭沔阳,狼狈失据。征讨都督王敦遣武昌太守陶侃、寻阳太守周访、历阳内史甘卓共击,敦进屯豫章,为诸军继援。
周刚到荆州时,建平的流民傅密等人叛离,去迎接杜,杜的别将王真袭击沔阳,周于是狼狈地失去所守。征讨都督王敦派武昌太守陶侃、寻阳太守周访、历阳内史甘卓一起攻打杜,王敦进军到豫章驻扎,作为各支军队的后援。
王澄过诣敦,自以名声素出敦右,犹以旧意侮敦。敦怒,诬其与杜通信,遣壮士扼杀之。王机闻澄死,惧祸,以其父毅、兄矩皆尝为广州刺史,就敦求广州,敦不许。会广州将温邵等叛刺史敦讷,迎机为刺史,机遂将奴客门生千余人入广州。讷遣兵拒之,将士皆机父兄时部曲,不战迎降;讷乃避位,以州授之。
王澄前去拜访王敦,自认为名声一直在王敦之上,还想按照以往的想法轻侮王敦。这次王敦大怒,诬陷他与杜有信使来往,派壮士把王澄掐死。王机听说王澄死了,害怕受牵连,因为自己的父亲王毅、哥哥王矩都曾经当过广州刺史,就到王敦那里请求到广州任职,王敦不允许。正遇到广州的武将温邵等人叛离刺史郭讷,迎接王机去当刺史,王机于是带着家奴、门客一千多人到了广州。郭讷派兵阻击王机,但部将兵士都是王机父亲、哥哥任职时的人马,因而不战却迎上去投降,郭讷于是辞职,把职务交给王机。
'32'王如军中饥乏,官军讨之,其党多降;如计穷,遂降于王敦。
'32'王如的军中饥饿困乏,官军征讨他们,王如的属下大多投降。王如没有办法,于是向王敦投降。
'33'镇东军司顾荣、前太子洗马卫皆卒。,之孙也,美风神,善清谈;常以为人有不及,可以情恕,非意相干,可以理遣,故终身不见喜愠之色。
'33'镇东军司顾荣、前太子洗马卫都去世了。卫是卫的孙子,风韵
神气很优美,善于清谈。常常认为别人没有做到的,能够在情理上宽恕,遭人意外的冒犯,也能够用道理来排遣,所以终身都没有表露出高兴或生气的神色。
'34'江阳太守张启杀益州刺史王异而代之。启,翼之孙也,寻病卒。三府文武共表涪陵太守向沈行西夷校尉,南保涪陵。
'34'江阳太守张启杀了益州刺史王异,自己取代了王异的职务。张启是张翼的孙子。但不久就病死了。益州三个官府的官员一起表奏涪陵太守向沈担任西夷校尉,到南面守卫涪陵。
'35'南安赤亭羌姚弋仲东徙榆眉,戎、夏襁负随之者数万,自称护羌校尉、雍州刺史、扶风公。
'35'南安赤亭羌人姚弋仲向东迁徙到榆眉,戎人、汉人携带妻儿老小跟随他的人有几万,姚弋仲自称护羌护尉、雍州刺史、扶风公。
孝愍皇帝上建兴元年(癸酉、313)
晋愍帝建兴元年(癸酉,公元313年)
'1'春,正月,丁丑朔,汉主聪宴群臣于光极殿,使怀帝著青衣行酒。庾珉、王隽等不胜悲愤,因号哭;聪恶之。有告珉等谋以平阳应刘琨者,二月,丁未,聪杀珉,隽等故晋臣十余人,怀帝亦遇害。大赦,复以会稽刘夫人为贵人。
'1'春季,正月,丁丑朔(初一),汉主刘聪在光极殿宴请群臣,派晋怀帝身穿青衣巡行酌酒劝饮。庾珉、王隽等人不胜悲愤,因此而放声大哭。刘聪讨厌他们。正好有人告发庾珉等人商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