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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能自己那样拔针头,很危险的……”龚杰匆匆追上来,看到我时,表情瞬间从惊讶转为了然,他了然什么?
“可晴,你换好药了?”龚杰神情不大自然地看着我。
我僵硬地点点头,疑惑地看向龚念衍,他怎么自己拔针头?就算看个病都这么自我!连护士都不肯配合?还是有另外的原因?可想归想,我并没有问出口。
呆了一下,双方都没再开口说话。
“我该回去了,再见。”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对,我和他,不应该再见了吧,今天再次面对他,那股强烈揪心的痛,依然存在,那沉淀了好多年的感情,不是轻易就能被抹去的。
也许蓝佳微的观点才是正确的,如果想让自己好过点,那么,就不要再见他了。
最后一次抬头去看他,他的眼中,依然闪着难以琢磨的光芒,自始至终,我从未读懂他,或许,他也从不想让我读懂吧。
转过身,便看到蓝佳微明显不赞同的眼神,带着嘲弄,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衍,点滴打完了?”一个匆忙的身影与我们错身而过,那熟悉的嗓音,就算不用抬头去看,也知道是何人。
我也没再抬头,更提不起一丝勇气再去看他一眼。
“刚刚结束会议我就过来了,你真是吓死我了。”田芯带着撒娇的抱怨声,徐徐地传进我耳朵。
有种想捂住耳朵的冲动,却只能下意识地把脚步迈得更快。
一道走廊,占据两端的两个人,像隔了一整个世界般,从此咫尺天涯。
一坐进车里,蓝佳微便冷笑着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看的?人家不仅好好的,身边更是不缺女人,你是不是非得确认这个,才好让自己更容易死心。”
“不要说了,看我难受你很高兴是不是!”不知哪来的一股怨气,让我忍不住扬高音调对她怒斥着,“我就是贱,就是喜欢虐待自己,这样说,你是不是就满意了,你凭什么对我冷嘲热讽,我是爱错人,我是自找罪受,可我就是爱上了,又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呢!”
“啪”一个力道不重的耳光扇到我脸上,让我顿时禁了声。
“柳可晴,你在发什么疯,这些话该是对我说的吗?你怎么就不照这种气势去骂他呢?对我撒气有什么用。”
我愣愣地看着她,有点回不了神。
刚刚是怎么了,怎么会那样对她大吼大叫,明知道她才是最关心我的人,却这样任性地朝她发火,难道我真的要疯了吗?
“微微……”伸出手,紧紧地抱着她,我在她肩膀上泣不成声,“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这么爱他,为什么就不能和他在一起,我真的不介意的,什么都不介意,情妇也好,被利用也罢,只要在他身边,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蓝佳微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良久之后,才轻轻地骂道:“你这个傻瓜。”
是啊,我真是傻啊,而且一傻就是好多年,早已经习惯了,一时间要我变聪明,还真有难度。
可是,既然放开了,还有什么借口再去挽回,难道要再次把他灌醉骗上床吗?我早已没了当时的那种勇气了。
当晚,我一人躺在宽大的床上,再怎么吸气,鼻尖却再也找不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了,一阵心慌,激起一身冷汗,真的什么都留不住了吗。
翻来覆去,难以成眠,好不容易进入梦乡,却又是噩梦连连,梦里我们,依然像往日般热情如火地纠缠着,他依然强悍霸道地进入我的体内,那火热的眼神,足以把我整个人燃烧殆尽,感觉是那么强烈,可在我即将高 潮的时候,却被一股力量撞开了,然后我震惊地发现,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不再是我,而是美丽的田芯,她扬着眉看我,笑得很嚣张……
然后他身边的女人就不停地在变化着,都是我不认识的女人,直到后来,龚念衍冷冷地看着我,残酷地说了声:“你是谁?”,把我从噩梦中吓醒。
随后的几天,我反复做着各种各样的噩梦,在噩梦中,龚念衍一下是魔鬼,一下个猛兽,一下是毒蛇……千变万化,却都是让我心惊胆颤的怪物。
在这样的我,是不是真的快疯了?为什么就连离开,他也不能放过我,还要这样如影随形地纠缠着呢,难道,他真的是我的毒药?解不开的毒药。
我没敢把连夜噩梦的事情告诉蓝佳微,这段时间,她为我做的实在太多了,我真的很担心自己又会无缘无故地对她发脾气,因为我明显地感觉到,这段时间,自己的情绪真的起伏不定。
或许我该去问她欧洲之行是不是可以申请提前,因为实在太有必要去散散心,再这样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胡思乱想,就算不疯,也会闷出病来的。
一个三十岁的老女人,因为失去一段感情而把自己陷进困境,实在太不应该,毕竟我已经到了懂得冷静分析现况的年纪,怎么可以像个刚结束初恋的小女生似的伤春悲秋呢。
可这样的大道理分析起来容易,实践起来又是另一种考验,或许真的到了该作出改变的时候了吧。
电话里跟蓝佳微说出想提前旅行的念头,她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并说这些琐碎的事情让她去做就好,我就安心地收拾行李等着出发就行了。
这样的她,不禁让我再次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也许蓝佳微对待我的态度,真的很不正常,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甘心情愿地陪着我,从不作任何过分的要求,而我却真的很需要她的相伴,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无事可做的我,一个人又开始在商场漫无目的地瞎逛起来,无意间看到许多家庭主妇正围着一打折的床上用品店,疯狂地抢购着。
看着她们因为买到合适又便宜的用品后,露出的那种心满意足的神情,让我很羡慕,因为她们这样一心一意,精打细算,全是为了自己那个温馨的家庭。
家庭,这个对我来说遥远又陌生地名词,是我奢望着却又无法碰触到的,以前听别人说过,没有家庭的女人,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所以此时的我,应该是残缺的吧。
看着看着,鬼使神差般的,我也挤进了人群,看着一堆一堆的床单被套,觉得无比稀奇,其实这些打折的商品质量并不好,可在这样一种氛围下,我也随手抢了几件东西,具体是什么,我还没看清楚,可是却突然觉得心情无比畅快。
就在这样一个吵闹的空间里,电话声还是清晰地传进耳朵里,拿出来一看,意外地发现是迟尉。
仔细想想,这个温柔的男人,好像真的在我生活里消失了一段时间呢,这个在意着我,却又经常被我忽略掉的男人,总会在我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可晴,你在哪?那边怎么那么吵?”电话那头的他还是沉稳依旧。
“哦,我在离你们公司不远的‘茂业’这边呢。”依稀记得他的公司也在附近,只是从未去过,不过能把公司设在最繁华的地段,应该不是一般的公司吧。
“那你别离开,我去找你。”
“你不用上班吗?”我浅笑着问。
“老板翘班,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吧。”他轻松地调侃着自己。
电话挂断不久,他便出现在我面前,看到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挤在一堆妇女当中,他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随后很绅士地把我手上的东西都接了过去,“怎么跟着人家抢打折的东西,要什么我带你去楼上那家进口的看看吧。”
“不用,我也是看着新鲜才去买的,再说也差不到哪里。”经过刚才的那番推挤,心情多了份轻快,不过那帮欧巴桑的力气还真不小,把我的四肢挤得都隐隐发疼。
“找个地方坐坐吧,我们好像很久没见面了。”他提议。
“是有阵子没见了。”我点点头,跟着他到商场旁的咖啡厅。
“可晴,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咖啡一送上来,他就问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问题。
看着这气宇轩昂的男子,我笑得苦涩,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的不好,应该都写在脸上了吧,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如你所见,不大好。”
“有些事情,我听蓝小姐说了。”他轻叹了一声。
我抬眼看他,想不通蓝佳微怎么会找他说这些。他也好像看到我的疑惑,浅浅一笑:“我看到报纸的一些报道,就去找她问了,可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怎么不来找我?我以为,既然你选了他,我就该退出了,可是……”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我打断他,不想他提起那个人。
“可晴,让我帮你走出这个困境吧。”
“你?”我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能怎么帮我。
“是。”他点点头,“我可以帮你,不过,我想要得到的,你必须给我。”
我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有点明白他接下来会说出什么要求,因为这个男人对我的目的,从来都是明确,毫不遮掩的。
28章
记得高中那时,迟尉的座位在我隔壁,他是个很斯文很安静的人,当别人流行凌乱美的时候,他的头发,始终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也烫得十分笔挺,永远都是干净清爽。当别人成群结伴,打打闹闹的时候,他总是认真地拿着课本专注地自习着。这样的他,当时给我的印象是——好学生的典范。
后来是怎么熟络起来呢?好像是他生病了,作为科代表的我,硬着头皮去给他复习功课,实际上,他的功课比我好多了,总之,不知不觉就熟悉了起来,而我也成了他高中时期,走得最近的一个女生,当时单纯的我,根本没有往情爱方面去想,只把他当成纯粹的朋友而已。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与他又再次偶然相遇,此时的我,早已熟知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欲纠葛,也清楚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爱慕与渴望,可惜这个时候的我,早已和龚念衍纠缠不清,欲罢不能了,对于他的感情,也只能暧昧不明地拖着。
如今,他这么直白地向我提出要求,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要什么呢,也不能继续假装忽视了。
搅弄着杯中浓郁的咖啡,我低着头思考着,他是在跟我讨要爱情吧,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说给就给得起的?
如果想从龚念衍的泥沼中走出,却需要拿爱情去与迟尉做等价交换的话,那真的能算解脱吗?那只是从一个泥沼走进另一个泥沼而已,根本没有区别。
“迟尉,你不觉得,这样是趁人之危吗?”之前蓝佳微要我试着接受迟尉,说是开始另一段恋爱,才能忘记旧爱的不愉快,我当时还觉得这样做会过于卑鄙。
如此看来,天真的,果然只有我一个人,因为其他的人,都知道要怎么去利用一个机会,成就自己的欲 望,唯独不懂得利用别人的我,却总是成为被利用的人。
“一个商人,最喜欢做的就是趁人之危,因为,他们一向对有利益的事情,都是不择手段的。”迟尉勾着嘴角,笑得温柔又淡然,可说出的话,却让我觉得心寒。
就一个商人的身份而言,迟尉果然也是深藏不露的角色,难怪当时龚念衍给他的评价是,“一个复杂的人。”此时的他,果然复杂得让我觉得陌生。
“爱情,也需要不择手段么。”
“可晴,对你,我只有真诚,要不然也不会到今天还这样裹足不前,现在对我而言,是个绝佳的机会,叫我怎么能不去把握。”
这话他真的说得很诚恳,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难过,和无法接受,不知道是无法接受他这种说法,还是无法接受他的感情。
所以我只有静默以对,在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