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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旅客请注意,您的目的地广州到了,请各位带好行李物品有秩序的下车。”
历经这一趟接近二十二个小时的车程,她们终于踏上广州的土地。见到莫蓝和徐丹清站在出口向她们努力回手,佟同带着那大书包,连人带包地滚过去,和莫蓝来个热情的拥抱,其实她心口中是念叨着:“美食我来了!”
关米夏很酷地走过去,站在她们后面,双手抱胸围观着这热情的见面会。
“老小!你真是越来越有明星范了耶!来姐姐看看,A货?”徐丹清把关米夏鼻梁上的Gucci墨镜摘下,后面露出关米夏两只黑黑的熊猫眼。
“怎么可能人家明星能带A货?”说话的人是莫蓝:“这肯定是真的?谁送的?宁墨?林崇?”
莫蓝是了解关米夏的,关米夏是不可能花大钱去买一个除了贵死人就没其它好处的奢侈品。
“都错了,我妈妈送的!”关米夏拿过墨镜又挂回眼上,那黑眼圈实在太重了,她不想一上广州就被关到香江野生动物园去。
打了的士到莫蓝家,小小的三房两厅,估计只有九十多平方米,还不到关米夏的窝的一半面积。莫爸爸为她们开的门,一个有中年男人象征———啤酒肚的男人,莫妈妈站在客厅里用夹着浓厚的粤语腔的普通话跟她们问好。很温馨的气氛,很有久违家的感觉。
“这间房间是我爸妈的,这是我小弟的,我小弟去上课了还没回来。”莫蓝带着大家介绍家里的环境。
“不是暑假了?还上课?”佟同拖着她的大包,都不知道她里面是装了多少衣服,似乎准备在这里长住。
“外面的补习班!”莫蓝答了一句,指了最后的一扇门,说道:“这是我的房间,我们未来的一个星期都要挤在这里,轮流打地铺。”
“弟弟帅不帅啊?多少岁了?介绍认识?”佟同是不会放过任何单身男性,她还想这来广州这个星期也能来场艳遇。
莫蓝回头拍拍佟同的肩膀,一脸写着“你没希望了!”同情地说:“蛮帅的,很臭美,今年高二,但已经有女朋友了!”
“Oh; my god!这世界太残酷了!”佟同把打包随意地扔在床边,把自己的身体抛到床上,舒服地找到枕头。
“我来了!”徐丹清讲完,自己迅速地往佟同身上压。
“姐姐饶命啊,再压,我早上在火车上吃的那碗泡面呆会儿就流出来了。”佟同接近断气地讲。
徐丹清“嘿嘿”奸笑了两声,说道:“我们已经订好位了,晚上去吃海鲜自助餐!你就饿会,留点空肚子晚上要吃够本儿哦!”
“那麻烦你把我肚子里的泡面压出来吧!我晚上多吃点。”佟同这话可把旁边的人恶心得,不想跟她讲话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囧!
这座南方的城市,空气里有着潮湿的水气,即使是在这么干燥的冬天。没有北方此时的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然而加上湿气,在加上今天突如其来的降温,这座花城还是有些寒冷。不过寒冷永远挡不住我们这个伟大人民对美食的热情。在莫蓝的家呆到4点,四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家门,打车去自助餐厅的门口等着,待晚上的五点半开门之时以最快的时间进去,消灭可爱的食物们。
莫蓝流利地用粤语与门口的买票小姐沟通,拿到四张进场券,佟同那个心啊,真的真痛快,不忘表扬门口的服务员一番:“这广州,美食多、美女多、连服务生都笑得这么有礼貌。”
“切,最抹了蜂蜜啊,这么甜。假如要是现在那人跟你说,客满了,你没法进去,你一定会把人家十八代主宗问候个遍。”关米夏说道,搂着佟同的肩,大步地跟在莫蓝和徐丹清后面。
“还真了解我,不过我还会问候她小孩的。”佟同转过头,对着刚说完话的关米夏说。
佟同讲完,大家也都开怀大笑,引来带路服务员的侧目。
玲珑满目的海鲜大餐,她们是跟着潮流走的,用一句网上的话就是:“扶着墙进去,扶着墙出来!”
吃完buffet,四个人都是挺着比三个月的孕妇还大的肚子在珠江边晃着,吹冷风。
“同同,你怀双胞胎啊!找一个女的嫁我儿子。”莫蓝高兴地摸摸佟同姑娘的肚子,又指着自己的肚子说。
“嘿~我也想这是怀双胞胎啊,可是没男人怎么怀!神啊,掉个男人给我吧!我这是胃胀气。”佟同哭着小脸,皱着脸皮说道。
关米夏指这不远出一个正走过来身穿黑色大衣,头发已经花白两鬓的男人,老男人,老老男人说道:“喏!神被你吵醒了,给你送来一个成熟于世的好男人,快上!我为你加油!”说完三人齐齐把佟同往前面推了一把,佟同酿腔地向前迈了一大步,险些跌倒在地。
这个城市没有草长莺飞的传说;它永远活在现实里面;快速的鼓点;匆忙的身影;麻木的眼神;虚假的笑容;而当她们踏出社会之时,会发现原来她们在被同化着。象牙塔的生活是美好的,这几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们玩翻了。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她们眼前汨汨而过,温暖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
宁墨几经周折地打听到佟同家在同城的住所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开车前往,谁知佟父给的答案就是她们约好去广州了。收到这个信息后转身走出佟家大门,却见到佟同提着她那和她身子一样圆润的大包走出电梯,两眼发直地望着宁墨。
“宁墨?你找老小啊!”佟同明知故问。
“她跟你一起回来了吗?”宁墨见佟同笑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没有,我们在广州玩了一个礼拜。这不,过年要到了,我们就准备着回来过年嘛!”果然让宁墨猜对了,佟同继续说道。
“那她呢?”看来关米夏是不打算回来过年的,因为这年,有过跟没过一样,过了更不省心。
“她不打算回来,她说她应该要等到开学才回学校,再找工作。”佟同顿了顿,对宁墨说:“其实她是觉得自己没地方过年,人家都是合家团圆,她回去也是面对不想见的,何苦让自己煎熬。这几年,就算过年约她来我家吃放,她都不肯。宁墨,她缺少安全感,其实她心里有你的。
”
宁墨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先走了,你进屋去吧。”
宁墨按了电梯的按键,站在那里等电梯,心里有点失落,有点欢喜。
“等等。”此时的宁墨已经走进电梯里,佟同叫住了他,伸手挡主即将合上电梯的门:“老小订了去黑龙江的飞机票,去的那个地方叫下河,是个小地方,你到那打听打听。”
“好的,谢谢你。”电梯的门关上了,然而宁墨的心却是满怀欢喜的。进了停车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还没启动,便给孙书打了电话。
“呦!听说宁少最近心情不咋好啊,今儿什么风把你那好心情给吹回来了,给哥们我打电话。”
“那你要不要谢主隆恩啊!”宁墨听到话筒里传来孙书的油腔滑调。
孙书没跟宁墨客气,一口叫了一声:“小孙子谢主隆恩了!”
宁墨没好气地打断孙书熠熠勃勃的兴致:“少扯了,去开辆路虎过来,我在米夏那里等你,你收拾收拾,我们下午出发。”
“出发去哪?”孙书刚开始不解,后来脑筋一转:“你知道米夏下落?”
宁墨叹了一口气:“是啊,她朋友刚回来,说那小丫头跑黑龙江去了。”
“行啊,哥们,咱这回儿可是舍命陪君子。”孙书一听,心里也兴奋了,拍着胸脯保证道。
******腹黑是怎样炼成的******
一路上的冰天雪地,高速路上堆满一堆堆刚铲开的小雪堆。车龙走得极缓慢,不常的一段路就有好几起事故发生,看得让人有些心惊胆战。走走停停,在到达那个目的地归属的县后,两人又费了些时间打听那个不大的小地方。这一路上看到的贫瘠让孙书有些诧异,也佩服关米夏。兜兜转转又多了几个小时,到了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村民们对这两个穿得体面,还开着四轮子车的年轻人投来羡慕和异样的眼光。宁墨找了旁边一大叔打听关米夏的下落。
大叔用着混夹浓厚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告诉他,村里的小学那里来了个小姑娘,和小学里的老师开了个寒假班,孩子们现在都不放假了,赶着上补习班呢!具体位置指了指山边的一条小路,对宁墨说,顺着路走,在山脚下的两间房子里,那就是他们的学校了。两间瓦房,门窗尚在,只是窗上的玻璃破的零七八落,没有玻璃的地方用旧纸皮护在上面。
“你们找谁?找关老师的?”对于村里这么一位生面孔,这位虽然年轻,但脸蛋上却充满被风土吹过痕迹的青年女子,一口判定眼前的这两个人是来找关米夏的。
“关老师?”对于这个称呼,孙书倒是有点不习惯。又回头打量了四周一圈,孙书的心也真有点不舒服,他进部队,但在他觉得那里最残酷的生活环境都比这边好上许多。
“对啊,小关人很好,又有爱心和耐心,一来孩子们都争着上她的课。你们是她朋友吧?”
宁墨和孙书点了点头:“你好,我叫宁墨,这位是孙书。可以麻烦你告诉我们她人在哪里吗?”
“大家都叫我黑妞,你不介意叫我小黑行了!”眼前这位皮肤白皙的姑娘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继续下文:“关老师在后面的操场。你到那里找她就行了。”小黑给宁墨指了一条道,孙书识趣地闪开没跟着宁墨去,这时候得让人家有独处的空间,这道理他是懂的,让老师带着他到附近走一圈。
说的是操场,除了地面平一点像之外,找不到半点与操场相似的迹象,地面还都是黄土,有少许的雪堆。一个多礼拜没见的关米夏,头发长了不少,短俏的头发随意地用橡皮筋扎在脑门后,只有小小露出一点尾巴。脸和之前差不多,没见长肉,也没见缺肉。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用手在地上画沙,眼睛也很专注地盯着地面,像一个把自己迷失的小孩,找不到归家的路。
一双不属于这里的白色休闲鞋映入关米夏眼里,慢慢抬头,从下往上是深蓝色的牛仔裤黑色厚实的羽绒服,再往上一点见到宁墨熟悉的脸孔,一笑不笑地,除了眉头紧皱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关米夏拍拍手中的泥沙,想要站起来,但发现蹲太久,双脚都麻痹了,伸出手,可怜地忘了宁墨一眼,对宁墨说:“拉我一把,我起不来。”
宁墨握住那只伸出来等着他回应的手,拉起关米夏,顺势往自己怀里带,紧紧不放开:“虾米我们回家吧。”“家”字宁墨加重了语气。
关米夏久久没有回应,埋在宁墨怀中的脸却哭失了一片,哭的泣不成声。这个迷路四年的孩子终于有人愿意带她回家,回有她一部分的家。那个被踩在宁墨脚下,关米夏刚才在沙上画的房子何尝不是她对家的一种渴望呢?
“你起不来,我愿意拉你一把。迷路了不要走开,在原地等我,让我来找你。现在我找到你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关米夏挪开在宁墨怀里的头,仰起头来用泪水满眶的双眼专注着宁墨神情的双眸,沙哑的应了一声:“好。”
夕阳西下,两个纤长的影子在地面上堆积在一起,谱写一段美妙的序曲,这是他们的开始和希望。橘黄色的光芒为这氛围添加了一些浪漫和温馨,天空的云白的无暇,像是在见证这对走出迷雾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