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佟贝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从身后拿出蛋糕放到桌上,嘴里还忍不住自己伴奏,发出“噔噔~~”的声音。
“?”所有人都不解地望着丁佟贝,只有周子腾一愣,然后扯开嘴角摇头一笑。
“之前我也不知道,其实今天是周子腾的生日,所以我跑去买了个蛋糕。”丁佟贝说道。
尔雅惊得干张嘴说不出话,丁冬这是开窍了,不光知道主动约人,还知道制造惊喜了。不过这丫头不会是故意带着一群人去玩个恶心的游戏,然后让自己吐着吐着就消失跑去买蛋糕了吧?那可也太用心良苦了。
于是头一次,周子腾在游乐场里吹灭了自己的生日蜡烛。
……
**
“这周末有空么?大家一起去看电影吧。”
“这周末有空么?出来一起去唱歌把。”
“这周末有空么?坐船出海怎么样?!”
“。。。。。。”
丁佟贝几乎每隔一两个周末都会约了大家一起出来,想各种各样的名目和大家一起出行游玩。
私下里沈西艾和尔雅忍不住交流,都认为丁冬的干得漂亮。
当然,她俩也会劝劝丁冬,不能每次都是集体活动,最好找机会和周子腾单独约会。
每到这个时候丁佟贝都笑得不太自然,说是人多才热闹,回忆起来才美好。
尔雅和沈西艾只当她又犯酸,搓一搓胳膊打个寒颤,却从未多想。
**
天气逐渐转凉爽,丁佟贝再一次约了大家一同爬山,这样秋高气爽的天气,倒确实适合爬山。
蜿蜒的山路被飘落的枯叶覆盖,脚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大家在没有石阶铺就的地方相互搀扶,一路至山顶。
张开手臂,拥抱天空,俯下。身去,一览无余。
几人在山顶纵情高呼,丁佟贝忍不住把手放在嘴边,放声大喊:“啊——我、爱、你、们。”
沈西艾哼哼地嘲笑了两下丁佟贝,却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大喊起来。
于是所有人,站在山顶高声疾呼,宣泄内心。
**
转眼天气转凉,冬季已至。
众人都在隐隐期盼着今冬的第一场雪。在北方,似乎每年的第一场雪都有着不同的意义。
今年也不例外。
刚入冬那一阵子,丁佟贝时常请假缺课,消失了几天之后又回到学校来上课,这样反复过好几次。
尔雅和沈西艾都觉得奇怪,有两次在体操馆遇见,忍不住问丁佟贝怎么了,丁佟贝却只是一脸笑嘻嘻,说是没什么没什么。
尔雅不信,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追问再三,丁佟贝也只是敷衍着说了一句,确实有点事情,不过没有最终确定,过一阵子如果事情定下来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和她们两个说的。
丁佟贝说得没错,事情确实还没有定下来,而她也为此而积极努力游说着。
之后几次丁佟贝间断上学,尔雅总觉得事情有什么奇怪,找来沈西艾研究,后来听说是丁佟贝家里有什么事情,但具体怎样,没人说的上来。
然而,一切终成定局,在今冬第一场雪飘落的时候。
今年的初雪多了别离的愁绪,添了落寞的萧瑟。
“下雪了,下雪了。”课间时分,窗外飘起零星小雪,有女生站在窗边喊道。不少人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尔雅临近窗户,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去,灰蒙蒙的天空里夹杂着零落的小雪片,渐渐还有加大的趋势。
“尔雅,门口有人找。”班里有同学站在讲台前喊了一句。
尔雅支吾一声,起身往外走去。却发现门口站着沈西艾和丁佟贝。
“找我干嘛?陪你们分享第一场雪?”尔雅扬了扬眉头,一脸笑意。
然而站在一旁表情凝重的沈西艾和身上背着书包手里还抱着自己用品的丁佟贝都让尔雅有种不好的预感,渐渐地,尔雅脸上的笑容凝固。
“怎么了?”尔雅出声询问道。
“没事,我要走了,送送我吧。”丁佟贝淡淡一句,脸上挂上笑容。
“去哪啊?这点小雪花还不足以堆雪人吧?!”尔雅调侃一句,却发现没人笑得出来,就连她自己也冷了下来。到底怎么了这是。
“我明天要去英国了。”丁佟贝依然笑,“走吧,送我出校门。”
“……”尔雅一瞬间觉得眼窝发热,喉头哽得难受,怎么突然间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要走?为什么突然要去英国了?!”
“家里的决定。我……也没办法。”丁佟贝顿了顿,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走吧。送送我。”丁佟贝还是笑,挽了尔雅的手臂又毫不客气地把手上抱着的用品塞到尔雅手里,笑嘻嘻的说了句帮我拿着,然后用另一只手晚上沈西艾,带着她俩一起往楼下走。
尔雅呆呆地捧着东西,随着丁佟贝的带领往前走。
然而,走了没几步,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地跑回教室。
站在门口往里望去,看到周子腾空荡荡的座椅,尔雅这才想起来昨天他就因为重感冒发烧请假没有来学校。
尔雅泄了力气一般地靠在门板上,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丁佟贝,只见她依然把笑容挂在脸上,冲尔雅了然地点点头,她已经知道他请假了。
尔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校门口的,只知道一路上她都在喃喃地埋怨着丁佟贝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她要走的事情。
丁佟贝始终保持着笑容,甚至难得的主动承认错误,半开玩笑似的说让她们两人有怨有气的赶紧发,以后再想要这么直接的当面的鄙视她可不太容易了。
不知道为什么,尔雅在听到这句话后喉头堵地难受,竟回不了半句嘴。
事实上,丁佟贝一直在努力地和家里交涉,希望不要去英国,至少也是读完高中再走,然而突发的事件和决定使她不得不离开,甚至还是如此的匆忙。
不知不觉三人已经走到大门口,接丁佟贝的车此时也“嘀嘀”的按了两声喇叭。
或许是这刺耳的鸣笛声,激得尔雅心头一阵抖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只得一把将丁佟贝抱在怀里,搂得至紧。
沈西艾已经看不得这样的离别场面,默默把头转向一边,倒是丁佟贝伸手拉了拉站在一旁默默流泪的沈西艾,于是三人抱在一起,无声无息只是任眼泪顺流而下。
抱了很久,刺耳的鸣笛再次响起,丁佟贝拍了拍尔雅和沈西艾的后背,这俩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怀抱,抬起头时脸上一片泪水模糊。
“对了,你要走了,跟周子腾说过么?”尔雅擦了把眼泪问道。
“没有。”丁佟贝笑着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说?你最近一直很努力的,为什么最后一刻又缩进龟壳里了?”沈西艾皱了眉头说道,尔雅也认同的点头。
“就是因为之前努力过,也留下过美好的回忆了,所以我很知足了。”丁佟贝耸了耸肩,依然很努力地挤出大大的笑容。
尔雅和沈西艾强忍着呜咽,难以说出话来,三人就这样相互对望着,似乎看着对方就已经足够。
司机不适时宜地走到丁佟贝身边,低声提醒她该走了。丁佟贝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猛地再一次把尔雅和沈西艾揽紧怀中,用力抱紧后又挣脱开,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
晚上放学时候,所有同学都已经离开,只有尔雅还呆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无焦距地愣愣盯着前方。
很久很久,直到金戈第一次走上楼来,走到尔雅教室,她依然都保持了这个姿势不变。
金戈脚步轻缓,走到尔雅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尔雅没有抬头,但她知道身边来得人是金戈,她不用抬头,她就是知道:“丁冬走了。”尔雅喃喃,听不出语气。
“我在窗户上看见了。”金戈语气柔和,伸手揽了尔雅到自己肩头。
陷入温暖的怀抱,尔雅懈了绷紧的神经,泣不成声。
**
**********************【这里是丁佟贝承接的一个小番外】*************************
辗转了一个晚上,我根本无法入睡,眼睛已经肿的像核桃了,却还是忍不住有眼泪流出来。
我一直自诩是个笑对人生的人,但最近确实没办法笑出来,昨天下午和尔雅西艾惜别的时候,努力的挤出了微笑,但我知道应该比哭还难看吧。
当时尔雅问我有没有告诉周子腾自己要走的事情,我如实回答她没有,我确实没有告诉他,因为我又胆怯了,之前因为知道可能要离开这里而鼓起的勇气再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告诉尔雅我已经有了足够的美好回忆,我知足了,因而不想再去打扰周子腾。事实上我撒谎了,撒了很大很大的谎。
我很想告诉周子腾,我喜欢他,喜欢到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我很想告诉他,我要走了,不知道这一去是多久,或许就再也不回来了;我很想跟他说,来送送我吧,不论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同学,朋友,点头之交,随便什么都好,只要让我在临行前再看你一眼。
妈妈又在楼下客厅喊我了,再过没几个小时就要坐上飞往英国的飞机了,我打开皮箱,拿出之前给周子腾制作相册时多冲洗出来留着自己偷偷观赏的照片,一张张翻看。
我能瞬间回忆出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任何一个场景,任何一句对话,我甚至会把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拿出来反复咀嚼,反复推敲,不时拍拍自己的脑袋,早知道这句话当时这样说就好了……
这张照片是周子腾在游乐场对着生日蛋糕许愿的时候我用手机拍的。
那天是他的生日,他竟然还是想尽办法赴了我的约。没人知道我在得知那天是他的生日时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心情。
后来我因为坐了那恶心的八爪鱼吐得昏天黑地,却也因此因祸得福地和他单独呆上了一小会儿,尽管我一定是丢脸丢到家的状态,但他却始终绅士体贴。
后来我找了借口支开他,自己跑了很远去买来蛋糕,虽然行为有点不靠谱,但我看到他惊喜的笑脸,突然觉得别说跑几条街,就算让我绕着地球跑几个来回,估计我也会干。
手机像素太垃圾了,冲洗出来的人有些模糊,那又怎么样,反正即便只是个背影,我也知道那是他。
抱着照片,我轻轻松了身子躺到床上,好像这一切都要结束了,不论我在这里回忆多少次,都也只能成为回忆了。
突然我发现,让我陷得如此之深的人我甚至连他的手都还没有拉过。我缓缓闭上眼睛,把手里的照片上移,沿着心窝,胸口,锁骨一路滑到唇边,轻轻印上一吻。
“宝贝——”楼下妈妈大声喊我,我被惊得睁开眼睛,猛地伸直手臂,把照片拉离嘴边,放到面前直视。
看了几秒,我坐起身子冲到楼下,妈妈在楼下怨声载道,喊了你好几遍了,东西都收好没有?
我顾不得和她多说什么,只迅速跑道门口换上鞋子,边跑边冲她喊一句,一小时后马上回来,绝不会误了飞机。随后咣地关上门。
我跑得很快,但还是能听到妈妈在身后追我出来叫嚣着问我去哪去干嘛,不过我没时间理会了。
我想我要抓紧最后的一分一秒,去完成我今后回忆里最重要的部分。
**
我打的冲到了周子腾家的楼下,因为我们两家距离较远,打的也要二十多分钟。我其实从来没来过这里,面对一排长得都一样的别墅,我有点迷糊,说起路痴程度,我大概比尔雅有过之无不及吧。有时候我甚至弄不清自己家别墅是几排几栋。
不过好歹还有手机可以打。
号码拨通后听着里面嘟嘟的声响,说实话,我紧张万分。
不知道他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