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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父亲的话,男人正要开门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沉声说:“我会的!”
“雷奥,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你这个月请假次数已经超过工作日的三分之二了,你的上司都在抱怨了!”这件事约纳斯本不想提,可被其他部门的负责人接二连三地投诉,他又不得不提。
“哦!那下个月我就改为三分之一吧!”轻描淡写地说完,曼菲斯德将门飞快地在身后阖上,把气得脸色铁青的父亲隔绝在门里。
匆匆走进办公室,曼菲斯德拨通了接线室电话。
“长官,您好!我是米勒。沃尔里希少尉,请您吩咐!”电话里传来接线生恭敬的语声。
“请给我接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的施特凡少校!”曼菲斯德握紧了电话听筒沉沉地说。
不多时,电话里传来一个妩媚的女声:“长官,您好!我是拉文斯布吕克的碧塔。约翰娜少尉,施特凡少校出去了,如果有事,我可以替您转告!”
“你好!我是路德维希上校!我想问一下……”曼菲斯德边说着事情边皱起了眉头,这个声音很是熟悉,虽然悦耳但似乎并没让他感到愉快,应该在哪里听到过……
曼菲斯德并没有从约翰娜含糊其辞的话语中了解到集中营中的女囚是否就是欢馨,他立刻决定亲自去一趟。
他心急火燎地奔下楼,驱车向柏林郊外驶去……
收了线,约翰娜脸上娇媚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虽然电话那头的曼菲斯德已经不记得她这个人了,但约翰娜就是到死也不会忘记那个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
他果然为了一个下贱的黄种女人来集中营要人!约翰娜妒忌得咬碎银牙,双眼仿佛就要喷出火来,一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那稀里哗啦的巨大响声吓得门外站岗的哨兵一哆嗦,思忖着:今天不知道哪个女囚又要倒霉了!
“84523号!”
这时,欢馨正和一众女犯在分拣从被新送进来的囚犯身上脱下的衣物、首饰,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编号,她吓得手一抖,心脏没来由地剧烈跳动起来。
“到!”欢馨不敢犹豫立刻答应。因为上次有个女犯在点名时慢了半拍,就被约翰娜那个疯婆娘打得奄奄一息,至今想起来仍使她心有余悸。
“快出来!少尉要见你!”门口的士兵不耐烦地呵斥道
欢馨一听约翰娜要见她,心不由一沉,她勉强朝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冬妮娅挤出一个笑容,走了出去。
屋外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被灰色的云层覆盖了,刚刚还透出明媚阳光的碧空,现在却变成了接近白色的浅灰色,而且垂得很低很低,看样子要下雨了。
欢馨看看天色,又紧了紧身上的囚衣,默默向前走。这次她并没有像别人一样被带到约翰娜的办公室,而是被带进了一间阴森恐怖的刑讯室。
刑讯室中间是一张类似手术台的金属长桌,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冰冷的光泽。而四面墙上则挂满了各种不知名的刑具,上面还粘着一块块黑乎乎的污渍,不知是不是血迹。
欢馨站在门口,屋里的寒气迎面扑来,让她整个人一阵战栗,感觉冷意从脚底一下蹿到脑门,心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愣神间,突然从背后传来脚步声,欢馨如受惊的小鹿般霍的转过身,惊恐地望着门外,只见那个魔鬼看守约翰娜出现在眼前。
26地狱到底有几层(6 )
她容光焕发的脸上挂着恨意,漂亮的大眼睛里布满嗜血的光芒,一边将手里带着钢刺的皮鞭敲得啪啪作响,一边朝屋子里那个美丽的女孩逼近。
欢馨不由自主抱住发抖的身子,慢慢向后退,背后的冷汗瞬间渗透了单薄的囚衣。
约翰娜见状唇边勾起一抹阴毒的笑,伸出皮鞭挑起欢馨尖尖的下巴,上面的钢刺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娇嫩的肌肤。
“啧啧!长得也不怎么样嘛!那个男人怎么就看上你了呢?”约翰娜故作惋惜地摇摇头,冰凉的皮鞭顺着欢馨修长的脖颈一路滑下,带起有一道道血痕,她随即提高了嗓门问后面跟进来的士兵,“她和我比起来,你们会选谁呢?”
下巴、脖子上的刺痛让欢馨差点掉下泪来,她紧咬下唇看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蛇蝎女人,心里猜测着对方口中的男人到底是谁。
听见这样的问话,身后那些哈巴狗似的跟班立刻奉承道:“少尉,您具有德意志民族最优秀的血统,怎能和这个劣等的东方人相提并论?”
“嘿嘿!那是当然!”显然这些话很入约翰娜的耳,她得意地一笑,用极其温柔的声调说,“今天我就要让这个下贱的娼妇知道,随便勾引男人的下场是什么!”
说着一挥手,后面一个气势汹汹的士兵立即冲到近前,开始撕扯欢馨的衣服。
恐惧和羞耻让欢馨激烈挣扎起来,她一边躲闪那人的手,一边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别碰我!我没犯错,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
见此情景,约翰娜不怒反笑,脸上现出病态的亢奋,她一把推开那个士兵,阴恻恻地说:“滚开!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用那种肥猪手碰我们的淑女?”
话音未落,她手里的鞭子就抽在了欢馨身上,欢馨惨叫一声跌倒在地,随即雨点一样密集的啪啪声响起。
肆虐的皮鞭打在身上,每一下都会带出一串血珠。欢馨趴在地上,将拳头塞进嘴里狠狠咬住,倔强地一声不吭,任由那撕心裂肺的痛排山倒海般涌来,慢慢侵袭着已经变得模糊的意识……
“哗!”冰冷的水当头泼下,欢馨的神志逐渐清醒,微弱的呼吸竟让浑身撕裂一般的疼痛,内心却如坠冰窟。
约翰娜大概也累了,扔了带着血迹的皮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见女孩醒来,便踱到近前蹲下,揪住欢馨刚长出来的、还是参差不齐的黑发,强迫她抬起头。
横竖今天逃不过一死,欢馨索性豁出去了,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脸上泛起怜悯的笑意。
约翰娜一怔,按照她的想法现在这个女孩不是应该哭爹喊娘地求饶么,怎么还笑得出来?她脸部一阵扭曲,厉声问:“很好笑吗?”
“我是笑你——”因为被女人拽得使劲向后仰,因此欢馨的呼吸很是困难,她深吸了口气嘲讽地说,“被男人抛弃的可怜虫!”
女孩犀利的话语一下戳到了约翰娜的痛处,她气得脸色刷白,目露凶光,仿佛要将欢馨生吞活剥了似的。
“很好!贱种!”约翰娜抡起手就是一巴掌,那力道让女孩右边的脸立时红肿一片。
强大的冲击力让欢馨头一歪,耳膜被打得嗡嗡作响,脸颊更是火辣辣的疼。但她并不示弱,用发抖的双臂慢慢撑起虚弱的身子,一转头“呸”的一声,一口血沫啐得约翰娜满头满脸。
这下无疑更是火上浇油,约翰娜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疯狂地扑过去,三两下就将欢馨身上已经破得一条条的衣裤扒了个精光。
此时的欢馨自知今天必死无疑,心中的悲愤早超出了对赤身luoti的羞耻感。她杏眼圆睁,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子!德国母狗!该下地狱的魔鬼!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还没等她说完,约翰娜穿着皮靴的脚已经踩上了欢馨支撑身体的纤纤素手,又死命地碾着,残忍地笑着说:“德国母狗?那你有没有尝过德国公狗的滋味?哈哈……”疯狂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刑讯室,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头一颤。
手上的剧痛那么真实,欢馨眼前一阵发黑,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恍惚中,她感觉自己被抬上了身后冷冰冰的金属桌子,手脚分开,呈“大”字形绑住。随即听见那女人打了个响指,不多时门外似乎有东西被牵了进来。
四肢不能动,欢馨只能将头困难地转向门边,努力睁开眼睛,可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她瞳孔骤然收缩,原来被牵进来的是一只足有桌子那么高的德国狼狗。
那血红的舌头伸出唇外,露出里面尖尖的獠牙,不知他们给公狗喂了什么,那身下的庞然大物让人触目惊心。因为被皮带牵着,狼狗无法冲向桌上的女人,它烦躁地用前爪刨着地,呼吸越来越急促。
欢馨突然明白了刚才约翰娜话里的意思,她简直无法想象这样残酷的事情会发在自己身上。不!她不要受这样的侮辱!欢馨一狠心,就要咬舌自尽。
“想死?没那么容易!”约翰娜立即发现了女孩的意图,一个箭步冲上去捏住她的下颌,用力迫使她张开嘴巴,一块带着腥臭的破布被塞了进去。
欢馨拼命摇着头,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好好享受吧!”约翰娜见状阴险地拍拍欢馨的脸颊,退后一步,朝边上点示意头。
皮带一松开,那狗就迫不及待地扑上金属桌子,将有力的爪子搭了上去……
27别问是劫是缘(1)
毛茸茸的触感,让欢馨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开始拼命扭动四肢。剧烈的挣扎,让捆绑手脚的铁链敲击着桌子,发出哐哐的响声。但一切都是徒劳的,现在对欢馨来说,死也变得那么奢侈!
残酷而淫靡的场面却让在场的每一个变得兴奋异常,现在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只能说是一群疯狂的野兽。
“砰!”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射来一颗子弹,精准的枪法让那狼狗应声倒地,抽搐了几下,当场毙命。
“谁?”见这么精彩的场面被破坏,约翰娜立时怒发冲冠,挑起脚边的鞭子,头也不回地甩了出去。
谁知来人手疾眼快,抓住鞭梢用力一扯,鞭子便脱手飞出,落在了门边。
“妈的!找死吗?”约翰娜大骂着转身,可当看到门边如天神般矗立的男人时,当场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曼菲斯德正缓缓收起拿着枪的手,走了进来。没过膝盖的黑色风衣贴合着男人修长的身躯,无风自动,左臂上的鹰徽标志和衬衣领子间的铁十字勋章交相辉映,把他的高贵和阳刚表现得无以复加。
背着光,欢馨看不清来人的面孔,但是那熟悉的气息却让她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在如此不堪的境地中,她竟见到了这辈子都以为不会再相见的男人!
缓缓走近的曼菲斯德浑身仿佛披上了一层霜气,那双能攫人魂魄的蓝眼睛里此时结满了寒冰。
他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桌上赤/裸的女孩,雪白肌肤上纵横交错的血痕,脸上晶莹的泪珠,都好像鞭子抽打着他的心。
“这是怎么回事!施特凡少校?”曼菲斯德强压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感觉全身的血液正一齐涌上头顶,把太阳穴里血管冲击得突突直跳。
立刻,施特凡谄媚的脸从曼菲斯德身后露了出来。今天他去党卫军总部时还被约纳斯接见并夸奖了几句。春风得意的他回到集中营,正碰上来找人的曼菲斯德。先是在老的面前露了面,又碰上小的有求于他,施特凡似乎已经看到中校领章上的四颗星在向自己招手了!一个女囚换来这么大的好处,他很是庆幸当初没有碰欢馨行为是多么明智!
可是一进门,他就得知欢馨被约翰娜带到了刑讯室,再看到曼菲斯德铁青的脸色,立时感到情况不妙。
施特凡咳嗽了一声,努力装出一副恼火的样子问:“是呀!约翰娜少尉!为什么要对这个女犯用刑?希望你给路德维希上校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他朝约翰娜猛使眼色,让她不要愚蠢地激怒眼前这个不能得罪的男人。
约翰娜这才清醒过来,她扬起美丽的面孔,尽力向前挺着丰满的胸,让它们暴露在亮光里,理直气壮地说:“上校先生,这个女囚犯了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