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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和薇拉分开而立,小女孩吓得大声哭起来,冬妮娅刚想跑过去安慰几句,就惹得一旁德国士兵手里牵着的几条恶犬一阵狂吠。欢馨忙搂住她,制止了这个年轻母亲鲁莽的行为,对面的薇拉也立即被身边的人捂住了嘴。人们直直地站在操场中央,等待此地德国军官来训话。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秋高气爽,太阳在天空中露出脸来,普照大地。可在这个除了纳粹军官、士兵以及张着血盆大口的警犬以外,就是囚犯的阴森之地,欢馨却感觉不到暖意,没有一丝风,却让她全身不停地打战,如坠冰窟。
欢馨不知道的是,她被送达的这个集中营是位于柏林以北50英里的拉文斯布吕克妇女集中营,它建于1938至1939年间。二战期间,这里共关押过13。3万名妇女、儿童和青年。他们被强迫从事修路等繁重的体力劳动,甚至设立了集中营妓院,让集中营中的几万女囚中的部分人发挥“剩余价值”,为男囚充当性/奴,以“激励”男囚的工作积极性,提高生产效率,还可以“矫正”一些男囚犯的同性恋倾向。此外,还有一些妇女被用来进行医学试验。
不多时,一辆军用吉普驶进大门,车上走下来一个长相还算英俊的德国军官,但脸色苍白,眼泡虚肿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他身后除了几名亲兵,还有一个穿着褐色党卫军制服,戴着万字符号袖章的德国女人。她身材修长而丰满,却又不显赘肉;白皙的皮肤与一头浓密的金发相得益彰,勾人魂魄的碧蓝色眼睛里春情荡漾。要在现代,欢馨还真会以为她是好莱坞哪个电影明星呢!
可又有谁知道,就是这样拥有天使般容貌的女人,却是一个会让这里关押的所有囚犯不寒而栗的魔鬼。她叫约翰娜,在德语里是神有恩泽的意思。约翰娜出身虽不高贵,但小小年纪却成了纳粹狂热的追随者。她所学专业是绘画,却选择了集中营女看守的行当。凭着虐待、折磨、杀害犹太女囚的异乎寻常的热情和对希特勒无比的忠诚,她23岁时就获得了令众多女看守羡慕不已的铁十字勋章,在25岁之前又被破格晋升为女囚集中营的看守长。约翰娜外表优雅,言辞却粗鄙,很多从她嘴里说出的脏话甚至令男看守们都面红耳赤。蛇蝎心肠的她不仅生活淫/乱,而且有一个怪癖——见不得美女,只要集中营里有比她美貌的女子出现,不出几天,那女子不是残废了,就是从此销声匿迹。
一众人刚出现,就立刻有德国士兵向那军官汇报人数。军官点了点头,然后向停在一边的4辆卡车一挥手,卡车立即开出了集中营的大门。随之而来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死死地关上,仿佛也隔绝了所有的希望和美好。
那军官用一双三角眼扫视着人群,眼尾稍稍上扬,给人一种阴险诡诈的感觉。只听他缓缓地说道:“现在,把你们身上所有肮脏的衣服都脱/掉,一件不剩!”
这无疑是对女性的一种强烈的侮辱,人们静静地站立着,没有人动。那军官嘿嘿一阵冷笑,一抬手,周围的冲锋枪一齐对准了她们。密集的拉动保险栓的声音和军犬狂暴的叫喊,混杂着女人、小孩的哭声,在操场上空回荡,但拿生命和尊严比较,人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前者。
欢馨木然地抬起手,解着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护士制服。记得《红楼梦》中贾宝玉最喜欢说的就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今天她自己就要亲身去验证这句话了。
当大多数人屈服在德军的淫威下时,人群里还有十来个妇女没有动静,欢馨偷眼瞄着他们,不禁从心底感到钦佩,看来并不是只有中国才出刘胡兰!
立刻,有士兵冲了上去,用皮靴和枪把对着她们一阵狠踢猛打,随后又一个个带出了人群,一共10个人。那些人中除了犹太人,还有2个英国女战俘和1个苏联女兵。
22地狱到底有几层(2)
那军官用嗜血的眼光狰狞地盯着眼前不肯脱衣服的妇女,然后从身边一个士兵的手里接过名单,核对了一下,随后开始念她们的名字。那声音不响,但在寂静的操场上却传出很远,震得欢馨的心被揪住一样发疼。
被念到名字的妇女,马上被士兵押出来。然后,军官仿若法官一样面对她正色道:“你违抗我的命令,现在宣判——你被执行死刑,立即执行!”说完,德国士兵便把那妇女拖出五六米远,当着人群一枪毙命。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残酷景象惊呆了,有的孩子甚至吓得大小便失禁,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混合着血腥味的臭气。
欢馨站在人群中间,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可一旦亲眼所见,好不容易建立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她用力咬着冰冷的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一个、两个、三个……直到打死了第六名妇女后,1名英国女战俘才突然抗议道:“我们不懂你们的语言,我们没有违抗命令!”
这时,那个德国军官才仿佛如梦初醒般发现人群中还有外国人,他额上爆起青筋,大声呵斥道:“脱/光你们的衣服!”
剩下的四个人不再反抗,默默脱掉衣服,被带到一边。
这时,一辆三轮军用摩托车开到了操场边,摩托车上下来一个传令兵。传令兵来到军官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纳粹礼,低声报告说:“报告长官,还有100多名老犯人准备进浴室洗澡。还要再等半个小时,新来的人就可以有住的地方了。”
由于站得比较近,那报告一字不漏地传入欢馨的耳朵,她听了个七七八八,但是其中“洗澡”这个名词对于后世穿过来的她,却是再熟悉不过的,在这里的意思就是进毒气室。欢馨浑身冒起寒意,恐惧让全身的肌肉不停地抖动,心想:是不是下一次就该轮到自己了?
军官听罢,显然对属下超高的办事效率很是满意,狞笑地点了点头,抬起阴沉的双眼扫视着在场赤/裸的女人们。他掏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很是干净的手,脸上泛起冷酷的笑意:“各位女士们,欢迎来到拉文斯布吕克。我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施特凡少校。在这里,不管你来自什么国家、什么种族,你的信仰是什么,你唯一要记住的就是——我的话就是命令,唯有无条件服从的人才能获得比较好的待/遇!至于违抗和逃跑的下场……”
说着,他故意顿了顿,看了看不远处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越发柔和地说:“你们应该知道的!”
说话间,施特凡已背着手缓缓踱到年轻妇女站的人群中间,淫亵的眼神仿佛找到猎物的豺狼,放射着兴奋的光芒。每走到一个自认为满意的女人前,便停顿一下,那人就会被身后的士兵从人丛中分出,带到一边。这些女人将被作为礼物,送给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党卫军官员,当然那是在他享用过以后。
蓦然,施特凡在一个黑发的女子身前停下。那是一个身材玲珑,五官精致的东方女孩。如云的秀发披散在身前,遮住了胸前那如小鸽子般柔嫩的胸膛,光滑的皮肤,细腻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在阳光下散发出珍珠般的光泽。他眯起眼睛,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欢馨感觉到来人猥琐的目光就像一条冰冷粘腻的毒蛇在身上游走。她浑身爆起鸡皮疙瘩,垂着眼眸如木雕泥塑般僵立在当场,心中却恨恨地骂着:发/情的淫/猪!老娘今天便宜你了!
“啊!”还没等欢馨明白怎么回事,施特凡已经一把拽住了她的长发,扯得女孩那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向后弯曲,头皮更是一阵阵生疼。
施特凡强迫欢馨与他对视。她光洁的肌肤被迫贴上男人胸前冰冷的金属扣子和武装带,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直入骨髓。
这时,施特凡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他发现了挂在欢馨颈间的项链。吸引他注意力的主要到不是那项链如何名贵,因为从犹太囚犯身上搜出的比这更值钱的也不在少数,而是项坠上面那皇室的徽记,这样的徽记一般只会出现在德国贵族身上。
他抬起手稍稍一用力,链子应声而断,“啪!”盒盖也随之弹开,那三口之家的合影映入眼帘。待那他看清了照片中的人,微微一怔,随即眼里泛起捉摸不定的光芒,心里盘算着这似乎是攀上党卫军高层的好机会。
就在此时,突兀地从旁边伸过一只女人的手,从他手里抽走了项链。施特凡霍的放开欢馨,转身正要发作,却发现原来是约翰娜。
“怎么?你看上这条项链了?”军官嘴角微一抽搐,沉声问。
这两人一个好色,一个淫/荡,早些时候已经勾搭在一起。约翰娜是一个标准的醋坛子,脾气又火爆,但偏偏她又是施特凡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所以平时男人对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被她虐死的女犯他也玩腻了。
只见约翰娜摇摇头,手指轻柔地抚摸着项坠,如同温柔的情人,但是盯着照片的眼睛却射出恶毒而寒冷的光芒。因为照片上的那个男孩,就是后来令她颜面尽失,又爱又恨的男人。
当初她和曼菲斯德就读于同一所大学,曼菲斯德是比她高两届的学长,也是学校里女生心目中优雅的亚特兰蒂斯骑士。他不仅外表俊美,博闻强辩,而且幽默风趣、深沉睿智,虽然偶尔会有些贵公子高傲的暴躁脾气,但那却使他的魅力不减反增。从第一次见到曼菲斯德起,被公认为校花的约翰娜就发疯一样的爱上了这个男人。但是自持美貌的她花了一年的时间别说爬上男人的床,就是正眼曼菲斯德也没看她一下,到不是他看不起约翰娜的出身,而是从心底厌恶这个女人的虚伪和自私。这下,约翰娜成了全校的笑柄,那时她就发誓一定要报复。
约翰娜掂着手中的这条链子,她知道它不仅贵重,而且还是曼菲斯德母亲留给他的遗物,男人一直贴身佩戴,现在却出现在一个黄皮肤的下等女人身上,这不禁让她妒火中烧。
23地狱到底有几层(3 )
约翰娜抬起头见施特凡正眼神灼灼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项链,稍一动脑筋就知道眼前这个靠溜须拍马坐上目前位置的男人在想什么。她冷哼一声,若无其事地将它还给施特凡。
约翰娜并不想和这个阴险的小人抢功,她的目标只是曼菲斯德。据她所知前些日子曼菲斯德因为在东线作战受了重伤,他那上将老爸已经通过关系把儿子暂时调回了位于柏林的党卫军总部。
欢馨见施特凡放了自己,惊魂甫定,刚站直身体,就见那德国美女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并用充满恨意的阴森目光瞪着她。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那么欢馨相信自己现在一定已经死了几百次了,不过却对那女军官的恨意到有些莫名其妙。
说时迟那时快,约翰娜已来到近前,没有开口,直接用穿着皮靴的脚对准欢馨的小肚子狠狠蹬去。尖锐的疼痛让欢馨大叫一声跌倒在地,感觉腹部里的五脏都仿佛绞在了一起。
欢馨眼前一阵发黑,疼得额上冷汗直冒,蜷缩在地上动弹不了。可是约翰娜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一个箭步蹿到面前,抡圆了皮鞭朝着那完美无暇的身体就是一鞭,那雪白的肌肤上顿时出现了一大条紫痕。站在周围的妇女都敢怒不敢言,默默转开了视线。
施特凡显然对约翰娜突如其来的怒火也很是疑惑和无奈,但是一来平时见惯了西方高头大马的美女的他,确实被欢馨娇美的东方神韵撩拨得欲/火难耐,另一方面在他没搞清这个女人和党卫军上将一家有什么牵扯前,还不想弄死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