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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住了安沁的腰,一脚将南门尊的脚扫开,然后拉着她站起,手指快速地将那外套拽过,盖在她身上。
安沁莫名其妙,尤其是对于南门尊那阴沉到可怕的脸,更觉得猜不透,她朝云越一笑,“谢谢!”
掀开帘子的皇甫渊,愣了一会才读懂刚才那神速的一幕,诧异的瘪瘪嘴唇。
他看见南门尊在这边的角落站了好久,又忽然进去,猜想到可能有好事,若不是会所主人急着找他,他也不敢来惊扰。
没想到,这里面不只他一个男人,而他的猎物还在云越怀中!
“什么事?”他脸色暗沉,声音除了阴鸷,也没多出什么来,就仿佛他压根不在乎这只猎物一样。
皇甫渊一摸鼻子,“外面,缺你不可!”
“嗯。”南门尊挑眉,看向云越,语气不容拒绝,“云少,跟我一起吧!”
也不等人答应或拒绝,直接走了出去,他故意将帘子撩得很开,而且用力甩去,那波动的弧形很大,好久才垂落下来。
云越转了身,将安沁挡在身后,所以当外面的目光投进来时,也只是看着他傲然而立,帘子垂下,他才转身出去。
重归黑暗,不安感蔓延出来,安沁抱着身上的外套,急匆匆地逃进了更衣室,连高额的演出费都没有拿,就快速离开了会所。
私人会所,在高级别墅区,从这儿到搭公车的地方,有一段的距离,她走得很快很急,穿过马路的时候,连四周有没有车都没看。
“嘎!”刺耳的刹车声,惊得她一身冷汗。
那强大的气流,就喷洒在她的脚弯,膝盖不停地颤抖,如果刹车再慢一丁点,她这双腿可能就保不住了!
纯黑色的跑车,气焰嚣张地横在那,冷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安沁,你想死是不是?”
那车名贵,玻璃是单面的,从她的角度望进去,压根看不清楚,只是那声音,让她本能地不安,她拖还在颤抖的腿,转身就想跑。
车窗摇下,一双黑沉的眼眸盯住了她,“安沁,给我站住!”
她不理,跑得更快。
“轰!”车速最大,像一阵风一般,从她身边擦过,几乎将她刮倒,她狼狈地后退,脚下不稳,倒在了地上。
手掌,被粗粝的地面刮破,火辣辣的痛。
车门开了,最先出来的是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然后是修长有力的腿,当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露出,安沁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起身想跑,已经被一把扣住,他的气息扑在耳边,狠辣如鬼,“反抗我的后果,你可能还不清楚!”
☆、第十一章 等你来求我!
安沁平静地站着,并没有过多的反抗,而是伸出渗出鲜血的手,将他扣住她脖子的手一根根掰开。
任她掰,总在她以为可以逃脱的时候,他捏紧了手,重新将她掌控,一来二去,她又急又躁,手也渐渐酸了,他却越来越兴奋。
她不去掰了,他的手指就会收紧,去剥夺她呼吸的权力。
呼吸窘迫,她脸胀红,从喉间逼出几个字,“南门尊,你究竟想干嘛,其他书友正在看:!”
终于肯直视他了?南门尊凑近,将手松掉,就在她张嘴呼吸氧气的时候,一口吻下,舌长驱直入,直抵她的喉部。
“唔……”她挣扎。
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他按住她的后脑勺,无限制地朝自己压来,他用力很大,一口一口咬着她的唇,舌头霸道地在她口腔中驰骋。
安沁胡乱地反抗,尖利的牙齿,磕破了自己的唇,鲜血瞬间流出,经过摩擦进入他的口腔,血液腥甜的滋味,没有让他停止动作,反而让他更加激动。
他一口,将她舌头咬破,舌便勾着她的,用力吮吸。
“疼……不要……”她含糊不清。
松了她的舌,他餍足地退出她的口腔,却没有放过她红肿的唇瓣,一寸寸撕咬而过,几乎将她压碎。
他的狂野,她承受不住,渐渐无力反抗,软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她不再反抗,他就放了她。
他是餍足了?还是,要的就是她不反抗。
以为,一切可以结束,却不想他忽然搂住她,朝跑车走去,安沁扣住他的背,尖锐的指甲深深往他肉里抠。
南门尊吃痛,大手在她腰上一掐,贪欢的脸冷了几分,脚下一快,将她粗鲁地塞入了车内,车门轰然关上,锁了。
安沁在里面敲打着窗户,试遍了所有的办法,也逃不出来,他就站在车外,听着她在里面做困兽之斗。
享受过了,才拉开驾驶座的门,潇洒而入,抓过她的胳膊,使她靠近自己,“我说过十天后,我等着你像一只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着我弄脏你!今天,是第九天!”
他的冷鸷狠毒,让她胆战心惊。
“我说过,别等十天后!”南门尊自傲而笑,她的狼狈与恐惧,总能取悦了他,他俯首暧昧贴近,“你的答案?”
想起拘留所的日子,安沁浑身发抖,那是黯无天日的时光,她永远不知道,那些发狂的女人什么时候又要打她!
所有的痛苦,是这个男人赐予的,只因为她拒绝做他的情人,这个人简直就是魔鬼!去做一个魔鬼的情人,她想她是疯了!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真的惹不起你这种人,世上想要接近你的女人太多了,你又何必……”
“女人,收起你这副嘴脸!”南门尊一怒,扯住她的衣领,将她恶狠狠地提起,“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玩够了,我自然会丢!”
玩?他的目的,如此简单,却不允许她拒绝!
安沁冷笑,难道这世界,真的是他的天下?她不信!伸手,平静地推开他的手,“我玩不起,很抱歉!”
转身,去扳动车门开关,已经上了锁,在她想回头让他开门时,南门尊忽然打开车门,一把将她推了下去。
始料未及,连防备都没有,她跌破了膝盖,那才刚刚结痂的地方,又裂开了,好痛!
砰——
车门关上,男人阴沉的声音,随着汽车发动声,扬长而去。
“我等你来求我!”
☆、第十二章 包养合约
岁月一度平静,直到她的伤口完全结痂。
再过几天就是弟弟开学的日子,高昂的学费还在拼命的凑,这几天一场又一场的演出总是熬到深夜,就连嘈杂的夜总会,她都没有拒绝。
这里的人根本不懂欣赏钢琴的优雅,那隐在各种杂烩声音中的钢琴声,不过是夜总会老板一时兴起附庸风雅罢了,嘴角扯出苦笑,她闭上眼睛陷入微弱得几乎听不到的琴声中。
当——
琴键被人恶趣味的乱按下去所发出的杂音,掩在噪杂中虽不分明,却让安沁狠狠皱了下眉头,她恼怒地抬眼,开口欲教训几句,忽的对上的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让她半张的嘴巴半天没有言语。
她以为,南门尊已经忘了她!
偏偏,此人此时正微挑着眉眼戏谑地等待着她可能爆发的张牙舞爪,她的沉默与安静,似乎让他没了趣味,手指胡乱地一顿乱按后,道:“弹的什么烂东西?”
“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懂艺术?”安沁将他的手挥开,低声回了一句,她不敢当众人面得罪他,却不见得连最心爱的东西被诋毁都不敢做声的!
对她的话,南门尊嗤之以鼻,将钢琴盖用力关下,砰地一声后,是他嘲讽的语气,“应付了事的乱弹琴也叫艺术?你真侮辱了灵混这个词语!”
一时间,安沁哑口无言,因为他所说确是事实!
钢琴盖砸下的声音足以引来少部分人的注意,偏又因为这男人长得实在太抢眼,那小部分的注意在慢慢扩散,她一脸自认倒霉,拉牛牛的乱梭,寻找逃跑路线。
将她下颌抬起,南门尊鄙夷相问,“你不服气?要不要我挑出你弹错的所有地方?”
“谢谢,不必!”她高傲将下颌移开,打开钢琴盖,手指在键上游动,继续这场丝毫不走心的演奏,她真不喜欢这个地方,只想完成任务,早点离开!
“你真不配弹钢琴!”
砰地一声。
钢琴盖被重重砸下,那巨大的声响惹来众人的围观,在围观中安沁双手手指在不住的颤抖,不为这些好奇的眼神,只为才将她差点被夹住的手指。
那个重的力道,手指被夹会是怎样的后果,想想都后怕!
“经理是谁?给我换人!”南门尊立在她身侧,邪魅的眼微微垂下,睥睨着卑微的她,一句话就夺去她的工作,辛苦了三个小时眼看着到手的工资丢失,安沁一句争辩都没有,起身离开!
南门尊一脚踩住她长长的礼服裙摆,硬生生将她扯到面前,好心提醒,“第一,别再让我听到你弹琴,我讨厌没有灵混的演奏。第二,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若可以,我一辈子都不想在你面前出现,更别说弹琴!”抽回了裙摆,在抽离到安全距离时,安沁才冷笑着说完,甩首走开。
身后,南门尊的深眸变幻无常!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小出租屋时,已经深夜了!辛苦一日,除了熬夜的那三小时被南门尊搅和了,其他工资都当场结算清楚,再这样辛苦十来天差不多就能凑齐弟弟的学费了。
将自己扔上床,安沁满足的闭上眼睛,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串尖锐的铃声,将还未彻底入睡的她猛然惊醒,一种不祥的预感莫名笼罩在心头,她拾起电话一看是弟弟的,怎么深夜他会来电话?
“姐,出事了!”
弟弟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她一把坐起,“怎么了?”然后胡乱猜测,“是不是妈妈的病情又恶化了?还是爸爸出事了?还是,还是……”
“姐,是我!”稚嫩的男声,是刚过了变声期才有的微弱磁性,此刻夹杂着一缕揪心的哭腔,“我刚刚接到通知,我被大学取消了录取资格!”
“什么?”
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
“姐,是真的,学校的信函已经来了,学校的网站上已经公布了,可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被取消入学资格,姐!”
一句句沙哑揪得安沁的心痛,她狠狠吸了口气,才恢复了语气的平静,“也许,弄错了呢?”
“姐,你别安慰我了,网站上有我的照片,上面写着因我的某种原因,无法入学尼尔商学院,所以即刻取消资格!”
少年惊慌失措甚至是绝望至极,“愚人节,不是已经过了吗?”
愚人节……
安沁一阵钝痛,她强自镇定,“别着急,明天我去学校问问,也许是弄错了呢!肯定是弄错了!”
说完,她还笑了笑,笑完后听到电话那头的沉默,才觉得这笑有多没底气。
尼尔商学院,江城最好的大学府邸,第二次踏入这,竟然是为了弟弟被取消入学资格的事儿,还记得第一次,两人携手共进,那日起安彦就发誓,一定要到这儿来学最好的金融专业。
校园内,两人并肩走着,引来许多侧目,渐渐的指指点点加多,安彦几乎无地自容,他是尼尔商学院校史上第一个被公开取消入学资格的学生,网络上还公布了他的照片。
谁都认识他!
“彦,没什么好丢脸的,要走就要走出点气度来!”
于是,貌似情侣的一对儿,雄赳赳气昂昂地在校园行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来领奖的,可谁也瞧不见这傲气下无尽的苍凉,一种无力反抗的悲哀。
校务处,有人告诉她,请家长往校长室去!
安沁礼貌地敲开了校长室的门,她轻步迈进去,简单大方的办公桌后,一张明显超越整个学校的高调奢华办公椅背冲着她,有淡淡烟草味道弥漫在空气。
“校长,您好!我是安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