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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沁倔强摇头,“我先去抽点,紧急使用着要紧,你也别停下寻找,另外派一路人去郊区拿血,我没事的,护士会帮我少抽点的!”
“好!”关键时刻,也容不得婆婆妈妈,他松开她的手,让黄妈跟着她进去。
云姨欣慰的收回眼光,冲南门尊道:“看来,我们家这媳妇没娶错,若是换成其他名媛,谁肯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我这就打电话回家,让她们准备点滋补的汤
水来,她本就瘦!”
南门尊默默颔首,内敛的双眸纠结着情绪,他默不作声的吩咐找寻,可偏偏没找着,郊区血站已经在往这边送血了,初步估计得一个小时,不安的来回走动了下
,他实在按耐不住,推开采血室的门,刚想说少抽点,血已经在路上了。
安沁正低声冲护士道:“多抽点,我身体很强壮的,多抽点,一定要让他够用!”
“好的,我会的!”护士安慰着她,一边用力挤压她的手臂,那血液缓缓从她身体里流出来,速度越来越慢了,必须要用挤压的办法才能抽出。
他深吸了口气,步入了房间,“别抽了!”
安沁诧异回头,忙冲准备拔针的护士道:“没事没事,我很好,必须要够用才行,否则功亏一篑了!”
“血在路上,一个小时会到!”南门尊强行按住了安沁的手,示意护士拔针。
护士看了看安沁,微笑着道:“这些量够了,小姐您就放心吧!”她麻利的拔针,将血液送入检验分析库,经过处理很快就能送入手术室了。
针一拔出去,安沁的身体就晃了晃,黄妈叹了口气,提前走出了采血室,云姨急忙问她,“怎么样?”
“抽了一大包,少夫人真是个好姑娘啊,她一直让护士多抽点,您瞧瞧她瘦得!”都是当妈的人,黄妈说到动情处,眼眶红了红。
云姨深深叹了口气,“放心吧,我们南门家会记住她的恩情的!”
任由南门尊将她抱上休息的病床,她好笑道:“我又不是林妹妹,至于那么弱吗?”
“你是自以为很强!”南门尊面无表情的说道,捏着她的手一直很紧,她指尖冰凉异常,护士送来了补充体液的药水示意她趁热喝下。
安沁嗅了嗅那怪怪的味道,皱起眉头将脑袋扭到一边,实在是难闻得很!
南门尊见状夺过了她欲放在桌上的杯子,强迫性地压在她嘴边,“喝下去!”
她苦着脸。
“你不是很强吗?会弱到连这东西都喝不下?”他嗤笑一声,邪肆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打量,表示非常不屑。
安沁最受不了他这种目光,明知道他是激将法,也没有办法不上当,拿过杯子将眼睛一闭狠狠灌入了嘴里,喝完之后差点吐了,她及时喝下他递过来的蜂蜜水才
止住。
南门尊只是坐了一小会,等到她睡着后,吩咐护士精心守着,便出去了。
南门睿下了手术室,住进了观察室,要晚上八点才能住入病房,在观察室里有专业护士二十四小时全程照看,也没有她们的事,云姨惦记着安沁,匆匆回了南门
府邸,熬好了滋补汤才过来。
南门睿回到监护病房,独立的单间,有专门的护士守护着,安沁醒来后便到了他的病房,一直坐在他身边等着他醒来,南门尊去而复返,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最在乎的人就在这个房间里,一家人那么近,又似乎那么远。
将食盒放在桌上,他小声示意安沁先吃点东西,安沁摇了摇头说不想吃,惹得他连连冷笑,“你中午就没吃,到了晚上还不想吃?是跟谁一起去共进了餐,还是
有人特意给你送了爱心便当?”
他的质问尖酸而锐利,直接从耳朵能刺到人的心里,安沁倔强地扬了扬唇,“你喜欢怎么说都行!”
“你别以为你假惺惺的帮了我哥,我就会放过你,你放心,绝对不会!还有他,犯下的滔天罪行,必须全数承担!”
安沁冷静看着他发飙,从他嘴里蹦出的话怎么越来越孩子气?
两声沙哑的咳嗽,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打破,南门睿刚醒就听见南门尊充满杀意的一句,他为难的看了眼弟弟,冲他微微摇摇头,“别冲动!”
“哥,我自有分寸!”该做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可表面上他算是应下了,因为哥在最难受的时候还告诉他,这件事不怪云越,凭什么不怪?
安沁站起来,微笑着俯身问他,“大哥,你还好吗?”
“就是渴!”他笑笑,带着愧疚。
安沁忙倒了杯水来,但只是用小勺弄了一点放入他嘴里,“润润嘴巴就好,你现在还不能喝水,更不能吃东西,大哥这可是考验你耐力的时候了!”
她故作调皮的语气,想要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南门睿配合一笑,“那千万别在我面前吃东西才好!”
云姨从门口进来,听着两人的对话,紧锁的眉头松了松,“那我可就是来考验你了!”她提着食盒进来,掀开了食盒盖子,香喷喷的味道散在房间里,将安沁肚
子里的馋虫一下子勾了起来。
病床上,南门睿也勾起了艰难的笑,“好香!”他其实,全无食欲,这样的香只是让他感觉到,自己并不是麻木而已。
微笑地看安沁灵动的脸活力十足的转来转去,南门睿慢慢勾着笑意,在瞥到南门尊复杂的神情后,轻声一叹气,他精力撑不住,与他们闲聊几句便睡了。
安沁喝了汤,南门尊买来的饭菜一口没动,云姨让他们先回去,她在这儿守着,南门尊拗不过她,只好蹑手蹑脚离开病房,免得吵到大哥,病房门外,他看了看
安沁,她立刻道:“我不想呆在医院!”
他冷淡一眼,径直下楼,安沁赶紧跟上,刚弯腰一上车,脖子就被人狠力扣住了,她差点喘不过起来,南门尊寒意逼人的眼眸紧紧盯住她,“我警告你最后一遍
,不属于你的东西若奢望,我不介意连你幻想的资本都折断!”
他杀气十足,周身都是戾气,将她整个人冻结,她伸手扣在他手腕上,“你过虑了,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幻想!”
包括,对爱情的!
在没逃出他手心时,与其他男人她注定无缘,与他同样!
她的解释没让南门尊的手腕松懈,他反而捏得更加紧了,因为这一句话,包括了对两人之间的绝望,紧了紧手指他徒然松开,往上一移捧住了她的脸,“只要你
乖乖听话,我会向之前一样对你!”
“所以?”安沁迎面而上,“你所说的喜欢宠爱,仅限于我的臣服顺从,但凡有一点不符合你的心意,我们又会回到过去,像这几天一样,是吗?”
转冷的脸已经彻底僵住了,南门尊内敛的眼眸压抑着寒气,紧缩起的瞳孔将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硬着脖子回望向他。
南门尊几乎抓狂,他恶狠狠的伸出手,一把扣住她的脖子猛力一提,“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都已经这样妥协了!
为什么,她的眼里什么都不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我要你放过我!”她的眼神越发清冷,淡淡的仿佛事不关己的吐出一句。
手背上的青筋猛然一跳,几乎要刺破皮肤挤出来,窒息的压迫感朝安沁袭过去,她冷冷发笑,“这就是你的手段吧,捏死一个女人,你觉得有脸吗?”
他狠狠收缩了下手指,这种抓狂到几乎无可奈何的动作,他只对她做过,若是换做别人,不讨厌的不会动手,讨厌的不会他动手,只有这个该死的女人才会让他
进退都不能,一次一次抓狂,一次一次也没真正让她怎么样!
当一幕幕从他脑海中闪过,他真想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最终还是松了手,车厢里死一样的沉默。
许久,才听她说,“我想要安安宁宁的度过这一年,一年后我们互不相干!”
“你做梦!”他近乎决绝,“最后一次告诉你,永远不可能!”
她的眼泪当场滑落,她冷到绝望的朝他咧了咧嘴,“你就当我在做梦吧!”朝向窗外,她对着霓虹发誓,南门尊我一定会离开你的!
她请了三天病假,天天都陪在医院,南门睿神情枯萎,一整天都难得听到他的笑声,他总是勉强撑起精神跟她说说话,甚至勉强的笑笑。
“大哥,若是心里难过就哭,不想笑别强迫自己!”她笑了笑,“因为那样的笑,很难看!”
南门睿眼神一闪,生生的别过了头。
安沁默默坐着,将身体背向了他,当初看不见他此时内心巨大的起伏。
“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许久,他才平静地问。
安沁想了想,道:“有人说你差劲吗?或者,有女孩说过?”
“不,她没说过,她永远说她配不上我,跟我在一起我不会幸福的!”
“她不爱你,对吗?”安沁回过头去,深深看了南门睿一眼。
他自嘲而又没自信的道:“她爱别人,我爱她,这种戏码是不是很老土啊?”
“除了爱,就是不爱,感情不都是这样的吗?”她看着他,微笑问道:“其实,有一段时间,你释怀了,不是吗?为什么忽然又陷了进去?”
南门睿怔愣住了,很久很久才仔细看了她一眼,“我没陷进去,我知道爱一个人不一定得到,是希望她幸福,可她不幸福,她爱着的男人似乎并不爱她,我是心
疼!”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你心疼她的方式,不应该是喝酒,这是在逃避,是懦弱的行为,我若是那个女孩,你这样只会让我心里有负担,我会更不爱你,甚至逃
避你!”
低垂着头颅毫无生气的男人豁然一抬头,灼灼地盯着淡然而坚定的陈述出事实的女孩,他晃晃摇了摇头,“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你为什么要心如死灰?”安沁忽然站了起来,“你说她不幸福,那你就更应该振作起来,也许在哪天,她恰恰需要一个强大的你给她幸福!”
“她真的需要吗?”南门睿恍然失神,“可是她说,让我别再缠着她了!”
“但是,你可以守护着她!默默的,在远方将自己变强大……”
“安沁,你在胡说些什么!”一声冷喝,很粗暴的将安沁给打断了,南门冷浑身冰凉的撞入病房,身上仿佛带了外面冬日的寒气,能将人冻僵。
他紧张的看了南门睿一眼,发现他已经神情呆滞,似乎陷入了一种沉思,他急忙打断,“哥,你别听这无耻的女人在这里胡说,你别多想了,好好康复才是最重
要的!”
南门睿仿若未闻,依旧陷入在自己的世界里,南门冷看着气不打一处来,回身一把抓住安沁就往外面拖,碍于医院里人多眼杂,安沁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拖到住院
大楼后面的花园。
她还没做任何反应,他已经发作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要将我们家弄成什么样你才甘心啊?”
一句话冲出来,安沁已经无言以对了,她翻了个白眼,“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台湾肥皂剧看多了?你想象力能不能别那么丰富?不是每个豪宅都有那么多明争暗斗
,不是每一个人都稀罕你们的那些钱!”
“你不稀罕钱,你说得清高,那我问你,你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什么?”
“我做了什么了我!”安沁彻底抓狂了,禁锢压抑了许久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她愤怒的一声高吼,倒是让南门冷愣了一愣,因为她向来都只是弱弱的柔柔的,鲜少有过激行为动作的。
看来,是恼羞成怒了吧?
他嘲讽大笑,“就冲你对我大哥说得那些话,你就居心不良,你明知道我大哥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