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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后妃的身分,慧皇后还是我的姨娘,小九,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家的兄弟,此时我该陪着你跪,陪着你泣才是。”杜敬璋自然跪不得,他是嫡长子,慧皇后死时被贬谪了身份,安葬时只有贵人位,所以按道理连杜敬玱都跪不得。
只是毕竟杜敬玱是身为人子,宗府的人看着也多有不忍心,也不能真的不让儿子跪母亲,这不合规矩纲常却是人伦孝道。
这时兄弟俩的背后忽然走来一人,在暮色合围之下龙行虎步而来,便正是东朝皇帝。他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时,唯一能感叹的是杜敬璋的圆融,他以为这时候两兄弟该生间隙,却没料到还是这般不相离:“老四,回府去。”
闻言杜敬璋连忙回身行礼,哪怕身边没有一个随从,但他的规矩从来不因为人少过半分:“父亲。”
“回去,闻说你近日着了暑热,还不快回去歇着。”皇帝挥手间就有骁骑上前来请杜敬璋回府。
见这状况杜敬璋明白,皇帝大概是要和杜敬玱说些什么,便依言离去,离去前重重地拍了拍杜敬玱,见杜敬玱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安心离去:“儿子告退。”
事后,杜敬璋并不知道皇帝和杜敬玱在苍松翠柏之间说了些什么,他也不问,太平院的人也不会去打探皇帝的隐私,至少他从前是这么规定的。有些话,不知道总是自在一些,人知道的越多就越不自在。
“公子,齐晏齐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这时的齐晏还是五品的翰林郎,东朝的官员是五年一任,今年夏末就又是升迁调派的时候。齐晏这趟来,为的正是五年一任的事,虽然她在翰林院还没满五年,但遇上了这时候,也自然会有职务上的调动“见过座师大人。”比起执礼行规矩来,齐晏这经过当年杜敬璋点拨的自然也是分毫不差,虽少有见面,也不曾提携,但齐晏一直逢事逢时逢节地来拜会。
看了一眼齐晏,杜敬璋指着坐说:“坐吧。”
“谢座师大人。”
“你要调任云洲为御使,这事是我安排的,想必你也听说了,御使也是五品,不过在地方上权责比你这五品翰林郎要抵用得多。云洲是你的家乡,你这一任也算是衣锦还乡,好好在你的任上做出些成绩来,我希望你将来能做朝之砥柱、国之梁柱。”看着这个差点被他勾去了的门生,杜敬璋确实是寄予了期望,至于厚望,还不到这份上。
他寄予厚望的,唯有言行云和乔致安而已,齐晏只怕还要经过很多年的历练才可寄厚望。
同样的,姚海棠在四方堂也是那被人认为需要经过很多年,才能厚望的。她这时灵时不灵的灵力实在让人很搓火,到最后连她自己都火大了。
“素素,我看我还是退出灵洞的任务吧,省得拖你的后腿,你一个人还没带着我危险呢。”姚海棠打退堂鼓了,实在是这几天她不但没启灵成功什么东西,反而是连原本启灵好的物件到她手上都没点儿感觉。
不仅仅是启灵没感觉,对器物也没感觉,甚至也没有了那种能感受天地自然气机的灵悟,她很受伤啊冲姚海棠额头拍了一巴掌,萧素吼道:“你这叫什么话,报上去了就不能退,我一个人去倒是能完成,不过你这样会被逐出山门的。得了任务半途退出,就算是先生也不可以,像你这样的一般直接扔山底下去,再也没人搭理你了。”
捧着手里装饰用的小铜剑,姚海棠特无奈地说:“你看啊,它完全不听我使唤,不听就算了,可是从前一摸着器物就分外有感觉的,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这样萧素也非常无奈,只得长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后天就是了,后天就是了我看你怎么还这么不灵不灵的。师父,你赶紧来救救你这没治的徒弟吧,我是没法儿可想了。”
好在蒋先生也是应声就来了,看了眼姚海棠嘴都还没张,姚海棠就自己指着自己说了句:“蠢笨我现在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以后您老人家就直接跳过这句吧。”
她的话对于蒋先生来说只怕连浮云都不如,蒋先生淡定地说道:“蠢笨,自有化无,自无还有……连星水”
只见蒋先生话说个没头没脑人就往外冲了,姚海棠就糊里糊涂地问道:“什么,师父你说到哪里去了。”
“你哪来那么多什么,跟着一块儿来,反正是好事儿就对了。”
好事,姚海棠对此持怀疑态度
119.连星水
一路穿过雾气渐起的山林,姚海棠猫着腰跟在蒋先生和萧素身后,轻灵的步子飘逸而快速,等到姚海棠发现自己快步如飞的时候,一下子就傻了眼。她在那儿张大嘴巴指了指自己的脚又指了指蒋先生和萧素,从前这俩人要是全力开跑,她刚够看着人的背影,现在居然能追赶得了了,虽然距离还挺远的。
她觉得自己需要认真仔细地感觉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就稍稍放慢了速度,待仔细凝神于内时,发现经脉里散落的灵气正在周身奔涌,与天地这间的气机相互作用,于是她……就差能飞了。
看了看前边儿的蒋先生和萧素,她确实就算再厉害也不能飞,可惜啊,还是没仙侠成,只是玄幻而已:“不要想太多了,这就不错了,就是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寿与天齐,就算不齐活个二三百岁我也能知足的”
回头一看姚海棠在那儿嘀咕,萧素就喊道:“瞎嘀咕什么,赶紧跟上来,这里你还不熟,万一绕路了我可不负责来领你。”
应了一声赶紧跟上去,到地儿了一看,居然是在拂尘泉不远处,姚海棠看了眼萧素,萧素摇头冲她示意没什么危险,然后两人一块到了蒋先生身后。
这时姚海棠看到了两点萤光在一滩水上边儿徘徊,她还当是萤火虫呢,心里嘀咕着:“至于嘛,拿萤火虫都当奇观看,何必呢。”
她心里这么想着,就蹭了蹭萧素小声地问道:“素素,萤火虫有什么好看的,用得着好好的功不练了来这里看这个,房前屋后好多呢。”
就知道姚海棠不知道这是什么,因为她还没学到这儿来,在此之 前她就是一白丁,所以不能对她抱太大期望:“是星星,看来有七连星,虽然不是九连星,却也是难得一见了。”
“是指天上的星星……”姚海棠说着见萧素摇头,然后她也跟着摇头了,让她相信这是星星,不如谁直接告诉她她就跟那电影里的《卡门》一样,以为自己活在真实里,其实就是活在一个虚幻的戏里,而她是活在梦里。唉,是梦就好了,可梦有这么真实的吗“你不信啊,反正这就是星星,不管你信不信它都是。”萧素说完继续看着那两颗“星星”缠绕来去,越来越贴近水面。
姚海棠能信才怪,现代人类都上外太空去溜过了,事实证明月亮上没嫦娥,太阳里没鸟,要真有鸟也得被太阳烧成灰了,而星星不过是一个一个的小星体。再看眼前的“星星”,这要是星星她就敢说自己是七仙女。
就在姚海棠决定坚决不信的时候,那两颗星星其中一颗已经越来越接近水面了,接着光华一点点儿散开在水里,那光便青萤萤地泛起一层微光,有点儿像加了萤光粉的水,不过眼前的更漂亮更天然。
等最后一颗星星慢慢浸入水中的时候,感觉眼前的所有景象纷纷停滞了一会儿,不管是风还是水又或者是人的呼吸,眨眼间就恢复了,然后就间那水里的星星彻底消失了,接诸而来的是那滩水更漂亮了。不过那滩水居然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儿地减少,但却越来越流光溢彩。
就在只剩下大约一小杯的时候,蒋先生忽然结了手印,嘴里念了几句后嘴里蹦出个字来:“收”
一个“收”字落下,那些水就瞬间消失了,再看时是月华如水,地上除了有个小坑外空无一物。姚海棠眨巴眼看了很久,然后张大嘴巴说道:“隔空取物”
“喝。”蒋先生忽然把刚才收得的连星水递到了姚海棠面前。
那是一个青色的小瓶,看着像是上好的翡翠或者碧玉制成的,青幽幽和刚才的水差不多。她倒是很喜欢这小瓶,至于里边的“脏水”,她真的有点不愿意接:“师父,商量商量,不喝行不行。”
这时萧素的手伸了出来,把那小瓶接过了,然后伸手一点,把姚海棠给点着了,然后三两下就把瓶里的连星水灌她嘴里去了,再拍了两下水就到了她肚子里:“师父,对她呀,要来横的,她吃硬不吃软”
蒋先生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看着姚海棠问:“什么感觉?”
用力地摇头,姚海棠这时可算是得了自由了,可是水已经到肚子里去了,目前还没什么想拉或者想吐的感觉,至于其他的感觉……也没有“她的反应和她的人一样慢,师父看来我们要等等再说。也亏得是你运气好,聚气化星期能喝着连星水,还是七星的,当初我喝的也只是五星连星水。”萧素这话绝对不是妒忌,百分百肯定是幸灾乐祸。
“你完全可以留着自己喝。”凡是进嘴的,姚海棠都分外慎重,刚才那东西倒真是水的味道,喝下去也没有异常反应,可她有强迫症啊一旦吃进去的东西不明成分,她就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的不踏实。
“先回,不早了。”蒋先生说完就转身走,姚海棠和萧素一看习惯性地跟在后边儿。
等到了留云楼里,师徒三人大眼瞪小眼后好一会儿,萧素说:“师父,好像没用啊,该不会真的是萤火虫吧”
正在喝水漱口的姚海棠一声就喷出来:“噗……素素,你别恶心我了。”
但是蒋先生的答案更让姚海棠想喷他,蒋先生极认真地说:“浪费了。”
那意思是说用在姚海棠身上浪费了,因为她没反应姚海棠伸手揉着脸说:“早说了不吃了,这东西不知道干净不—干—净……师父,我肚子咕咕直叫”
看来是真的吃坏了,感觉就像是有东西在肚子里动了动去,像是要选择一样。
“有反应了”蒋先生今天居然露出了很细微的兴奋表情,细微得几乎像是没有一样。
可是姚海棠这会儿是真的顾不上呀,她肚子倒是没疼,不过现在开始发烫了,就像是一整盘刚出锅的油淋茄子被塞进了肚子里一样难受。关键是她一不出汗,二不能催吐,只能生生受着,一边的蒋先生正在那儿虎视眈眈呢她明明知道这肯定是幻觉,那水到了肚子里怎么也不可能化学反应成这样,无色无味儿的东西,没道理不灼伤嘴巴,反而把胃灼伤了,而且蒋先生虽然话少吧,可人确实是个好先生,没道理让她吃没用有害的东西。
在感觉最烫最难受的时候,忽然有一丝儿凉气缓缓地自气海出来,姚海棠心想:“这下有救了。”
可是蒋先生却在她耳朵边儿上喊道:“行周天。”
好在萧素懂她,在她身边yin*似地喊道:“行完四十九周天就不热了,赶紧的。”
那丝儿凉气实在太小,姚海棠觉得要是用这丝儿凉气行周天,会不会跟泥牛入海似的眨巴眼儿就得没了影儿。但是那丝儿凉气自己往经脉里钻,她就只好按照蒋先生说的行周天,每经过一处那一处就凉一点儿,那丝儿凉气居然也就更强一点儿,不过这些都非常微弱,看来真得像萧素说的那样,四十九周天后就不热了,也仅仅能是不热而已四十九周天不过一个时辰就好了,这时确实不热了,她待要睁开眼睛来的时候,蒋先生一掌拍在她背心儿,喊道:“闭眼,凝神,记清楚。”
萧素知道姚海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