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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摆手,这时代的荤油不就只有猪油吗,这东西要不要都没关系:“不用了不用了,素素累了吧,过来坐坐。”
见姚海棠端着一杯好像很好喝的东西跟她说过去坐会,萧素就把手上的油桶一扔,“咚”的一声重响,幸好没坏:“好啊,我陪海棠坐坐。”
把果蔬汁递给了萧素后,姚海棠看着她喝完了,拍了拍她的背说:“别喝太急了,我刚才取了冰镇过了,喝太急了胃肠会不适应,会拉肚子的。”
“没事没事。”萧素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事儿,倒是对姚海棠的事比较在意:“海棠,你看明白了吗?”
跟萧素一块儿,总容易让人忘掉原来的目的,看着这有点儿憨傻,却天真无邪的模样,足令人忘忧啊,以至于她差点忘了问《感灵经》的事:“素素,我就能看明白前面八个字,后面的字我认识,意思不知道”
“啊,海棠好厉害,我第一天看连字都不认识,那一年我……我几岁来着。”萧素挣着手指算了半天,最后伸出十根手指来说:“十岁。”
……
无语望苍天,顺便再无语凝噎,然后姚海棠说:“那素素可不可以告诉后面是什么意思?”
只见萧素摇头:“师父从前也不让别人告诉我的,所以我也不告诉海棠,师父说了,自己想通了才算真正想通的,别人告诉的不算数呀”
继续叹气,姚海棠心说难道这东西看着看着就能看明白什么意思,难道真当是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啊“好,那素素去玩吧,我继续看书。”姚海棠低着头,觉得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文言文飘来飘去的模样。
“我也要去做功课了,海棠要好好学呀。”说完萧素就蹦远了。
看着远地的两大桶油,姚海棠伸长手想把萧素叫回来把油提回去,只是等她想叫的时候,萧素已经闪远了。
闷闷地收回手,姚海棠看着那两桶油说:“算了,还是不让素素来折腾你们了,可怜见儿的,再摔下去就得破了吧。”
等到了傍晚,姚海棠就想把油提进去,她得准备做饭了,可是一提才知道油很重的,她用力推都纹丝不动:“这么重,素素怎么提回来的,难道这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还会功夫。”
看了半天也只能这么解释了,放弃了把油提进厨房的想法,姚海棠直接去做饭,直到萧素出现在厨房,姚海棠才让她去把油提了进来。
好在萧素也不问姚海棠为什么不自己提进来,而是一边闻着厨房里的香气兴奋,一边蹦出去把油提了回来,那举重若轻的模样让姚海棠不由得撅嘴儿,看来真正瘦弱需要被保护的还是她啊她这位师姐看起来简直就是大力水手,那俩桶油,一桶至少五十斤,真不知道主堂给三个人备这么多油做什么,至少得吃一年…… “海棠,放哪儿。”
姚海棠指着角落里的柜子边上,萧素就赶紧放了过去,等姚海棠“吭哧吭哧”地想把锅从灶上撤下来时,萧素一只手就拎开了,然后喝了口水喷出来就把火炉给喷熄了 果然是女金刚啊……
92.夜有月
在留云楼的第一晚,姚海棠是照旧认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辗转起来又躺下去好几回还是没半点困意。就着微弱的长明灯起了床,披着衣裳坐在窗前时,才发现月色倒是不错,这是个有月亮没日光的地方。月色之下,有些微山岚之气发散出来,却不似白天那般云遮雾绕看不清眼前景象。
侧着头靠在窗槛上,眼一扫正好看到了在窗边书桌上的《感灵经》,姚海棠伸手翻了两页:“喂,按照套路来说,你不是应该在月夜显点儿啥奇迹吗?来来来,晒晒月亮,看看能不能出现点类似光芒大现之类的景象来”
她绝对是闲得无聊的,所以《感灵经》在月色下并没有出现什么“流光溢彩”的景象时,姚海棠也不觉得失望,只是自己拍着窗槛不由得傻乐。越乐就越觉得其实没什么可笑了,复又叹了口长气披衣出门……留云楼外是一片葱郁的树林,各色山间树木杂生着,有可以当木材制各类物件的,也有只能砍来烧的,步入其间有些微草木的香气袭面而来。因为留云楼附近她还不是太熟,所以也就不敢乱走,只在林子边上随意走动走动。
“咦,那边还真有光耶。”姚海棠忽觉惊喜,她奔过去心想该不会真的有门儿吧可是走近了才知道,只是一盏灯,自然还有提着灯的一个人,那人打量她一眼,她当然更理直气壮地回望了一眼,最后那提着灯的人咕哝了一声什么,才朗声问道:“你是蒋先生新收的弟子?”
看这样儿还是熟悉四方堂情况的人,姚海棠想了想说:“对,你是谁啊?”
“贺清华。”
来人一报清了名字姚海棠就知道他是谁了,这个人在四方堂可是鼎鼎有名的,好像是四方堂堂主的关门弟子,资质不是一般二般的高。就是姚海棠不明白,这人深更半夜跑到留云楼来做什么:“是九师兄啊,深夜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
只见贺清华迎着姚海棠这边一笑说:“晚上山里兽多,这边几处防守相对较弱,且住的人也少,这几天轮着我当值,自然要来看看。”
这也不必自己来啊,姚海棠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的,可是贺清华不说她也猜不出来,毕竟她才没来几天:“那我回去睡觉,不打扰九师兄了。”
道别之后沿着原路走回了留云楼,忽然发现萧素的屋里有灯烛在亮着,她记得萧素那儿是熄了灯才睡的,难道萧素和贺清华那啥……有一腿想了想朝萧素屋里走过去,姚海棠觉得这个有点儿拎不清的师姐需要自己去关心关心,别说她好打听,她是不会承认的:“素素,素素,你睡了吗?”
屋里的萧素一听是姚海棠的声音就蹦起来给她开门,开了门后笑嘻嘻地叫道:“海棠,你怎么也还没睡呀”
虽然萧素还是那样笑嘻嘻的,但是姚海棠明显感觉得出来,这傻姑娘不高兴了:“素素,为什么不高兴啊?”
拉着姚海棠进了屋里,萧素撅着嘴可怜兮兮地说:“清华说他要和晏师姐成亲了,清华还说要我不跟大家说我们的事。”
啊……敢情不是有一腿,是有好多腿多那贺清华为了要“少奋斗三十年”而抛下了萧素。据说萧素很多年前也是被很多人看好的一代新星,只是莫明地成了现在这样,于是这才是贺清华之前亲近萧素,而现在不要萧素的重要原因吧“你答应他了吗?”姚海棠陪着萧素一块儿坐下,然后问了这么句话。
只听得萧素一扭脸,那天真灿烂的脸上有了愁绪:“我不要答应,我最喜欢清华了,他为什么要和晏师姐成亲,成亲是不是以后就不能来看我了。我不要这样,他喜欢晏师姐就喜欢好了,我又没说不可以,可是为什么不能来看我,也不让我去看他,他这样说话我好难过。海棠,你最聪明了,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儿?”
唉,也就这傻姑娘还要问,旁人都不用问,大抵一遇上就自个儿想得通了:“这个……怎么说呢,其实素素,人总会变的嘛。你看九师兄身边多了个晏师姐,你这里不是还多出个我来了嘛。当然,你要是觉得我和九师兄不能相提并论那我也认了,毕竟九师兄跟你认识好多好多年了,我才和素素认识一天呢。”
她跟有点儿痴傻的人相处起来毫无障碍,她已经比较能适应他们的思维方式了,所以劝慰起来其实不难的。只是从前的杜和啊,一直关照着她,回想起来,她才是一直被保护得太好的人啊于是,她又想起他来了,傻子就像是牛皮癣小广告一样,就这样在记忆里根深蒂固难以消除。
而萧素在听到问题后想了很久,然后才说:“不是的,如果一定要换,那海棠别走,九师兄反正也不会再来了……”
瞧瞧,谁说他们真傻了,其实心里也明白,萧素都已经接受了贺清华不可能再回头的事实:“我不走,就算要走也带上素素一块儿行吗?”
“好,海棠最好了。”说完又是满脸的笑,傻子的世界永远是那么单纯,单纯的悲伤,单纯的快乐。
安顿好萧素睡下,姚海棠这才自己回屋睡下,还没忘了到窗边把《感灵经》收起来,万一早上的雾气把书洇湿了可不好。恰在此时,一阵风吹来,把书页吹得翻飞起来,她眼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书翻动间有微微的银光闪动,就像是月色照在水面上泛起的波光一般。
“不是光芒大作,是银光如练”姚海棠一拍手按住了《感灵经》,倒没有出现传说中光芒往她身体里钻的事儿,因为她发现是这书的纸里有银粉,所以才有银光闪动。
这得多败家才用银粉洒纸然后用来写一本这么不起眼的经书,不过这工艺倒很新奇,姚海棠一时忘了自己要睡觉的初衷,坐下来准备细细地看那些银粉是怎么洒到纸里去的。
“是纸浆里加进去的,还是做出来才洒上去的,古人真是奢侈,真金白银的就往纸上用。唔……像是做出来后洒的,洒的时候应该还很湿,按进去了才不容易掉嘛,毕竟这是真金白银。”姚海棠对各种工艺的沉迷远远大于她对启灵师的兴趣,甚至超越了美食和器。
赞叹了一番后,她就想收了书然后去睡觉,却忽然一怔:“这些银粉好像……是画儿,用银粉作画儿,败家啊”
就在她说败家的时候,忽然又是一怔,接着便听着耳边传来一句:“凝神,聚气,盘坐……”
是蒋先生过来了,而姚海棠竟然非常迅速地照着做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得这么自然,甚至还用极怪异的姿势盘坐在了大圆凳儿上:“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静心,收外于内,吐纳有序。”蒋先生说完伸手拍在姚海棠肩头,然后似乎是在几处穴道上轻拍了几下。
顿时间姚海棠感觉整个身体里暖洋洋的,脑子里出现了刚才银粉画的画儿,可是她光顾着惊奇了,压根没想到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末了,蒋先生瞪着姚海棠,以手指引着那些暖流涌向腹部,再由腹部涌向四肢,最后……姚海棠睡着了“看得出来是机缘,看出来了不懂是蠢笨。”蒋先生在姚海棠睡着后,终于说了句完整的话,可惜姚海棠是听不着了。蒋先生确定了姚海棠已经睡着了后,就摇头出了屋,然后唤来萧素把姚海棠抱到床榻上去睡。
“师父,海棠怎么了?”
“她笨”
“可是海棠很厉害啊,而且很聪明的。”虽然才相处一天,可萧素实在觉得姚海棠很厉害,能把那些干巴巴没味道的东西变成各种各样香喷喷的美食。而且还能帮她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所以萧素觉得这个小师妹很好很强大。
“聪明?猪都比她聪明。”或许出于气愤,蒋先生又说了句完整的。
“猪很聪明的,鸡鸭没跑,猪跑了……”萧素指的是那两只本来养在留云楼圈儿里,却一时不察跑回了山上当野猪的猪。
这时蒋先生也叹了口气,看着萧素说:“睡觉。”
于是萧素行了礼说:“师父早睡,小师妹我照顾。”
一边往外走,一边摇头,蒋先生最后忍不住说了一句:“一个比一个傻”
第二天中午姚海棠再醒来,眼前就是一张倾国倾城,却笑得一脸傻气的脸。她下意识地一躲,萧素就又笑嘻嘻地凑上来:“海棠,你可醒了,起床了起床了,太阳公公晒屁股了。”
没好气地看了萧素一眼,掀开被子时姚海棠忽然发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是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湿透了,而且被子和床单儿也湿了。这让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