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费迪南德大公不以为然,“一个记者招待会能起到什么作用?能洗刷我们奥地利人今天受到的耻辱吗?”
假使他没想着那顶意大利的王冠,需要意大利贵族们的支持,费迪南德大公头一个会拿他们开刀。眼下,他只能忍下这口恶气,等着将来算总账。
“再等等,大公殿下,劳拉小姐,我好像不太明白,”格林勒伯爵的额头渗出的细密汗水,掏出一块帕子抹了抹,“你们看,我了解的是,你们一早得到通过某种渠道得知意大利的绝大多数贵族会拒绝接受奥地利皇室的邀请,拒绝面见我们的皇帝和皇后。”
说到这里,他长吸一口气,也不怕得罪人,把剩下的猜测全部一股脑地道出口,“为了羞辱我们的皇帝和皇后,他们故意派家里的佣人伪装成他们来观看演出,并参加接下来的面见。”
“劳拉小姐,大公殿下,我的讲述正确吗?”
“虽不算完全对,但至少也对了五成。”劳拉抬眼,瞅瞅了端坐在宝座上的茜茜,肚子里暗自腹诽,这事闹到最后,背黑锅的肯定是她跟费迪南德大公。从格林勒伯爵阴晴不定的脸色和纠结的眼神就可以判断,他把整桩事都往他们俩头上套了。
费迪南德大公不耐烦地打断,“现在追究这些都于事无补,还是想想等会的记者招待会,身为外交大臣的你,怎么回答那些记者们刁钻古怪的问题了?”
“大公殿下,我只是想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好掌握主动权。”格林勒伯爵格外无辜地为自己辩解。
“至于你跟劳拉小姐秘密策划的事,”
“鬼才跟她是同伙!”费迪南德大公勃然大怒,抬手指着劳拉,恨恨道:“我也是刚知道这事。”
没预料到他会显得如此情绪激动,格林勒伯爵顿时噎住,探寻的眼光溜向从头至尾都镇定自若的劳拉,“劳拉小姐,是
这样吗?”
他深知劳拉的厉害,第一次接触,就把他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接触时间久了,他心里对她忌讳颇深。他心底里更怀疑,她是奉了伊丽莎白皇后的命令,策划了这桩丑闻闹剧。
伊丽莎白皇后从来不是教堂里供奉的玛利亚圣母,她比起她的婆婆索菲皇太后在行事上,更加果决和无情。
“化被动为主动,才是妙策。”
劳拉的双手放入裙子口袋里,懒懒散散地靠向墙面,瞥了瞥快要结束的面见仪式,嘴角轻勾,“先生们,你们觉得气急败坏地进行戒严和搜查,让全欧洲看奥地利皇室的笑话好?还是将计就计地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利用舆论彻底反击,让全欧洲看意大利贵族们的笑话,好呢?”
“陛下说,我们要利用好记者手中的那支笔。”
“格林勒伯爵阁下,接下来的就看你了。”她抬脚越过陷入沉思的格林勒伯爵,擦身而过的一瞬,“可不要让陛下对你失望哦!你儿子不错。”
闻言,格林勒伯爵打了个冷战,惊惶的目光落向款款离开的劳拉,她怎么知道劳伦斯是他的儿子?她知道,那皇后是不是也清楚这事?
“阁下,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费迪南德大公抬手拍拍他的臂膀,跟上劳拉离开的步伐。这事,他不参合了。
格林勒伯爵当场傻眼,不是说劳拉小姐会作为奥地利皇后的代言人,同他一块出席记者招待会吗?怎么这会功夫变成他独担重任了!
在他愣神的空档,一名随行的男侍从走到他跟前,恭敬有礼地通知他,记者招待会马上要开始了,请他即可到现场主持。格林勒伯爵回过神,语气不好地问,劳拉小姐到现场没?那名男侍从回答,劳拉小姐说,请阁下先行前往,她一会就到。
格林勒伯爵听了,忐忑不安的心里顿时安定下来,转念细想,就算皇后知道劳伦斯主教是他的私生子也没事。基于共同的利益,只要他不背叛,她就不会把这事捅出去。
他定定心神,整理下仪容,跟着那名男侍从穿过走廊通道,来到开记者招待会的偏厅,还没到敞开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抄各种口音各种语言的记者们都忙着交流经验,八卦各国的政治动向。
传令官一声通报,格林勒伯爵清清嗓子,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上新闻发布台,面带和蔼可亲的微笑,注视正前方不停闪烁白
光,霍夫曼伯爵提供的新式相机。
“很高兴在场的诸位能够参加我们奥地利帝国有史以来,或者说全欧洲的第一次由政府官方举办新闻发布会。在此,我仅代表我们的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对诸位的到来,表示由衷的感谢。”
“今后,我们奥地利帝国会每周在维也纳市政厅举办一次新闻发布会,回答诸位所关心的各种问题,颁布各种国策。”
全场哗然,惊讶之后,底下的记者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奥地利帝国在这两年的变化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他们都非常想知道是谁改变了这一切?是不是同传说中的一样,是奥地利的皇后。
那个在外人眼里,浑身上下都充满谜团,自幼在乡下长大的巴伐利亚公主!
为什么各国的记者们会对奥地利皇后如此感兴趣?全因为他们突然发现,报纸上关于她的各种报道很多,照片也很多,可那些都源自她主动透露,没有一件出自他们主动采访,而那些全部是提升奥地利皇室在民众心目中形象的报道。
不知不觉中,他们成了她手中的笔,偏偏他们找不出理由或是说拒绝她提供的资料,就仿佛今天的记者招待会,明知道它召开的目的并不单纯,但他们全都不约而同地跑来报道头条新闻了,唯恐跑得慢,漏掉明天的头条。
“阁下,我听闻今日拿着邀请函到剧场观看演出的并不是邀请函上的客人?”一名记者举手,抢先爆料。
格林勒伯爵微笑以对,“我们的皇后说,只要今天来剧场的人,不管他们是谁,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地位,都是她尊贵的客人。”
“这位记者先生,自然也包括你。”
听到他诙谐有趣的回答,底下的记者们都爆发出愉快的笑声,紧跟着,另一名记者举手,“阁下,不知皇后对奥地利在意大利施行的军事统治有何看法?还有她会赦免意大利的流亡分子吗?会归还他们的财产吗?”
“据闻,皇后曾经劝皇帝赦免匈牙利的□分子安德拉西伯爵,提倡匈牙利内部各民族平等。”
格林勒伯爵脸上的笑容凝固,皇后跟皇帝私底下的谈话,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赦免匈牙利的头号□分子安德拉西伯爵这事,还没公布。原本打算,今天通过记者招待会,向外界宣布这事。
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小心翼翼跟在劳拉身后,不时左右张望的胖厨娘和门房老婆顿时吓了一
跳,俩人缩起身体,瞄了瞄底下黑压压的记者们,脸上挤出非常难看的笑容。紧随其后的“克罗尼亚亲王”和“外交大臣奥兰多亲王”猛然清醒过来,他们这次犯的错误,足以使他们的东家这辈子都羞于出席各种公众场合。
格林勒伯爵如获救星,连忙踹皮球,“劳拉小姐是皇后最信任的贴身女仆,亦是此次新闻发布会皇后的代言人,在场的诸位如果有和皇后相关的问题,可以向劳拉小姐提问。”
劳拉扬扬眉,领着身后愁眉苦脸的意大利贵族们登上新闻发布台,热情地向现场报社记者介绍他们几人的身份,伴着她抑扬顿挫的演讲,闪光灯不断地亮起熄灭……
☆、第九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拜了个师傅,每天忙着拔罐,站桩,累得我浑身骨头都疼,每天一觉到天亮。
劳拉也没赶尽杀绝;在她抑扬顿挫、极富煽动人心的演讲中;没出现半句诋毁或侮辱威尼斯人的话语;反而一再反复说明奥地利皇后对威尼斯这座水上城市的美好印象;顺带为出席记者招待会的“科里尼亲王夫人”等洗刷“清白”,和格林勒伯爵一样;强调今天来剧场里观看演出的;都是皇后陛下尊贵的客人。
不管是谁?请在场的诸位不要较真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因为在皇后陛下的眼里,他们都是奥地利统治下的子民,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这话一出口,底下一片哗然;摄影记者手中的相机不停地闪烁刺眼的白光,科里尼亲王家的胖厨娘,切莱尼伯爵家的门房老婆,“克罗尼亚亲王”等人的黑白影像清晰地定格在隔天的报纸上,迅速引起一阵席卷整个欧洲上流社会的旋风。
奥地利皇后出格的言论,完全出乎人的想象之外!
拿破仑三世看到报道以后,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狠狠砸了一通,脑子里的念头愈发强烈。他加快与撒丁王国加富尔首相的联络,决定在上下意大利属地制造更多的革命叛乱,加快统一的步伐。
“哈。”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皇看着手中的报纸,讽刺道:“那群狡猾奸诈无耻的意大利人,这回总算踢到铁板了!”
“奥地利的皇后似乎很聪明!真有点遗憾,上次她没能去法国,光从报纸的照片和报道无法判断她的性格。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出身巴伐利亚乡下的小姑娘,不像她外表所显示的那般柔弱无害。”
她虽然忙着在海外开辟殖民地,但也不希望欧洲这片大陆上某个帝国一家独大。不管是奥地利帝国,还是法国或俄罗斯帝国,英国都不会坐视他们占据过多不属于他们的土地,成为欧罗巴大陆的霸主。这也是,她积极派军队参加克里米亚战争的真实原因。
神圣同盟这种协议,早就该从历史上的消失了。
不过从目前来看,俄罗斯帝国和奥地利帝国并没交恶,两国的关系虽说因为克里米亚战争彻底冷淡下来,可彼此并没因此彻底断交,反而在工业、商业、农业等以往不曾涉及的领域,开始签订合作条约。
普鲁士方面的态度也变得捉摸不定,一方面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推翻奥地利帝国在德意志联邦地区的首领地位取而代之;一方面是怕双方彻底撕破脸以后,奥地利帝国会对普鲁士封锁所有本国研发出来的新产品,比如说青霉素药剂、化肥、农药、电灯、柴油发动机等等。
与维多利亚女皇的评价不同,俄国亚历山大二世曾经屡次在茜茜和劳拉这对主仆身上吃过亏。他对奥地利皇后的评价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母狼!她身边的红人劳拉*克劳
馥小姐是一头收起利爪,伪装成无害小猫咪的母狮子!
他十分佩服能把凶悍的母狼看成“天使”的奥地利皇帝,脑子里怀疑,弗兰茨*约瑟夫该不会同他喜欢戴着纯良无害面具的妻子一样,拥有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孔。一张优柔寡断,一张狠戾无情。
想想自己在国内艰辛的改革之路,亚历山大二世放弃凑热闹的心情,吩咐身边的副官给奥地利的皇帝皇后先发一封慰问的电报,然后再亲自操刀写了一封内心激愤的亲笔信,向他视作“兄弟”般的奥地利皇帝表达他的同仇敌忾,以及对意大利贵族们的极端藐视。
“弗兰茨,你看,你的兄弟亚历山大给我们的信写得多好?”茜茜晃晃手中的信纸,语带调侃地扬起经过劳拉精心修饰的眉梢。
面对妻子的戏谑,弗兰茨皇帝无奈地接过那张信纸,一目十行地看完里面的内容,“茜茜,与俄罗斯帝国的沙皇保持私人友谊是我们哈布斯堡家族的一贯主张。我们奥地利不喜欢战争,也经受不起战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