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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情况下庶子是很难动摇嫡子地位的,所以也没有必要做那些损阴德的事情。。。。。。
最后再次表示对贾家不着调森森的嫌弃~~~~
“哎呀,我的微儿,瞧着小脸,真是消瘦不少!”
林清微一进门,便被一位身着银线暗纹如意祥云宫装的中年美妇人一把拉入怀中,心肝肉儿地唤着。她心中一暖,因着母亲逝去而带来的悲痛似乎也减轻了些,搀扶着那妇人坐到榻上:“母后身子可还好?”
这美妇人正是今上的生母,孝敏太后,她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林清微浑身的装束:“微儿莫要难过了,林夫人虽去了,可母后还在呢!”
点点头,林清微依偎在太后怀中,她六岁时入宫,是宫中唯一的公主,受尽宠爱,比起前生与兄长两人在宫中挣扎沉浮,简直是天上地下;便是叛乱的义忠亲王,当年也是对这个温柔体贴而不失气度的妹妹疼爱不已。
“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太后慈爱地看着林清微,当年林清微入宫之时,她痛失一子,皇上将林清微放在自己身下教养,也有安抚之意;这么些年来,她早已将林清微视作亲生女儿一般,感受到林清微的亲近,她心中也是熨帖得紧,瞧着林清微消减了些的脸颊,又是疼得慌:“母后方才已经叫人去准备了,去梳洗梳洗,再歇一会儿吧!”
睡了半日,做了一场混乱的梦,梦中的自己还是那个不受宠的公主,带着胞弟一路艰难……林清微拥着被褥,呆呆地坐着,身上仍旧有些倦累。
见她起了身,采蓝忙取来软银轻罗百合裙,便见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姚悦捧着两件素色的衣衫进来。
“姚悦姐姐,这是什么?”林清微转过身来,姚悦笑语盈盈:“公主,太后娘娘说了,宫里白色毕竟犯了忌讳,但是守孝这事儿是大事儿,便特特亲手缝了件乳云纱对襟衣衫和一件素雪月华锦裳,命婢子给公主送来!还有一些其他的素衣早就叫尚衣局置备着,待会也给您送来——”
接了衣物,蓝草和青衣两人忙上来给她净面梳头,松松挽了祥云髻,鬓旁留下一缕青丝,簪上两朵新折来的玉兰花,青衣取出一只内造银丝嵌宝盒子,造工极是精细:“殿下,这是前儿皇上遣人送过来的,只说殿下必是喜欢的!”
林清微打开盒子,抿着嘴儿,心中不知想什么,怔怔地看了许久,从里面拈出来一支白玉孔雀簪,纤长的手指衬着那莹润的玉色,半晌后幽幽一叹:“他这又是何苦来哉——”那簪子是用了整块的美玉雕成的,头冠和眼儿却是就着那玉上一点翠色细细琢磨出来,显得可爱得紧;却是因着林清微正是孝期,今上眼巴巴地找了这么一块稀罕的美玉和顶尖的匠人琢了来送给她。
蓝草自打林清微入了宫便一直跟随,个中奥妙自然心知肚明,见着她这幅情状,便只劝道:“殿下何以作叹息之音?若是叫太上皇、太后娘娘和皇上瞧见,岂不是又心疼?”
“罢了,不说这些”,林清微拿过檀木梳子慢慢地梳着胸前垂落的发,垂下眼眸:“什么时辰了?”
“殿下,申时了,太后娘娘那儿已经到了传膳的时候!”
系上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林清微捏着裙摆对着镜子瞧了瞧:“就这样子吧,母后的针线从来都是极好的!”便带着身边四个大宫女往宁安宫而去。
这边,太后依着大红绣云引枕,看着下面来来回回的人摆着膳食,见林清微逶迤而来,喜得拍拍手:“微儿穿着这一身真真是美极了,月华裳配着这裙上的绿梅,叫我想想——”她笑着拉过林清微:“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此时才知道,前人的话真是一点不差的!”
“母后——”林清微颊上飞起一抹红晕。
太后摇摇头不满道:“咱们的文卿长公主自然是最好的女儿家”,叹了一口气:“哎,林夫人走得可安心?”
林清微眼圈微红:“娘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林家的子嗣传承和我了,我在宫中,有母后和皇帝哥哥庇护,以后也是有儿子依靠的人,算是了了母亲一桩心事;可我那嫂子,却实在是——”
她细细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述一遍,太后听了,怒声道:“这贾氏原先看着也还是好的,你父皇才赐了这门婚事,可这、这不是要断人子嗣嘛!”
林清微忙安抚道:“母后何必生气?身边的女官罢了,父皇哪里能知晓究竟是什么样子?不过是看在宁荣二公当年的功勋罢了!何况,便是娘那样的老人家,也都是这么多年才看清楚她究竟是何等心性。不过,我倒是要求母后允我件事儿——”她摇着太后撒着娇。
“好!好!好!”太后无奈地点点头:“就爱撒娇耍赖的!别说一件,就是一千件一万件都是要答应你的!”
“微儿回来了,什么事情要母后答应的?”清朗的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林清微看了过去:“皇帝哥哥!”
只见来人剑眉斜飞入鬓,眸子灿烂炯炯有神,并不像现下推崇的那样脂粉气十足,而是带着几分英气,显得很是精神,他目光胶在林清微身上,林清微和他对视片刻,便错开眼去不看他。
太后将这一对儿女的情状看在眼中,心中只能暗自叹息,将林清微搂进怀中,脸上带着些嫌弃,对着儿子促狭笑道:“咱们母女俩正说着话,你来凑什么热闹?”
施施然坐下,徒嘉景笑道:“在母后心里,儿子连微儿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瞧瞧,儿子不过打扰了母后和微儿叙话,便被母后这般嫌弃!”自我调侃地摇着头:“果然,儿子不是贴心小棉袄啊——”
太后笑骂道:“油嘴滑舌!这些日子不见,你父皇也总是记挂着微儿,正好你来了,便和微儿一并去给你父皇请安罢!”絮絮叨叨地吩咐了林清微身边伺候着的几个人,看着两人并肩的背影,太后幽幽一叹,造化弄人……
徒嘉景只觉得这样子和她走在一块儿也是好的,他微微侧身看着林清微愈发显得仙姿逸然的身形,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心疼:“你也放开些,毕竟还有我——父皇母后在呢!”
林清微垂下眼帘,并不瞧他:“哥哥放心,微儿,自是知晓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
太上皇见林清微回来,赶忙将手中做了一半的画搁下,底下的内侍有很有眼色地送上林清微最爱的茉莉香片,袅袅的水汽夹带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静安侯夫人可有什么遗愿么?”太上皇端起桌上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水,问道。
闻言,林清微眼圈微红,如年幼时一般将头伏在太上皇膝上:“还有一事恳请父皇恩准!”她原本是不想将此事告知父皇,可贾敏与哥哥的婚事毕竟是御旨钦定,若是被有心人知晓,岂不是连累了父皇一世声名?
太上皇一惊,连忙轻轻拍着林清微的背安抚着:“我儿何以如此?便是有什么为难之事,难不成父皇还不能替你做主儿?”太上皇对着这唯一的义女极尽疼宠,见她这番情状,早就已经是心疼得不得了,温声劝了半天,林清微破涕为笑。
“父皇不许笑话微儿”,林清微抬眼见着太上皇戏谑的神情,不由得带上些孩子气的羞恼:“这事儿虽说是后院阴私,但也涉关前朝,何况还与您有关联呐!”
听了林清微的话,太上皇沉默下来;原本他也是好意,毕竟林家虽说满门清贵,世代簪缨,但至林如海,爵位毕竟已经被收回了,宁荣二府当年也是有功勋的,他也是存了照拂的念头,才下旨为林家和贾家赐婚;如今看来,这竟不是良缘,反倒成孽债了!
太上皇无奈地摇摇头:“人心易变,当年我瞧着那贾敏也算得上是谨小慎微,姿容亦算得上不错,宁荣二公当年又是忠心耿耿,才将她指给了林如海,谁想——”他叹了口气:“再怎样也不能叫林家绝了嗣才是!你看着做便是了!”
林清微绽开一抹笑靥如花:“就知道父皇疼微儿!”
太上皇亦笑了出来:“你呀,真是调皮,明明知道父皇最心疼你!”爱怜地抚摸着林清微的发顶,轻叹一声:“老四说要过继个孩子到你的名下,微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虽说林清微当年是护驾受伤,现在贵为与亲王同阶的长公主,可一个女子,一辈子不婚不嫁,总归是孤单了些,老四与她又有兄妹的名分在。。。。。。
☆、为家族兄妹齐筹谋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章节标题好艰辛~~~~~
关于红楼,众口纷纭,每个人心目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红楼,所以希望觉得蘼芜乱诌的亲们勿要拍砖,每一次看到这样的评论都会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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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打滚卖萌求收藏~~~~~~
林清微好奇地看着襁褓中那一团红彤彤的小肉团子:“这便是我的儿子?”她不由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小娃娃的脸颊。
太后连忙止住她,嗔怪道:“小孩子脸皮娇嫩,哪里经得住你这样摆弄!”便吩咐着奶娘和宫婢们照看好孩子,看着林清微仍是煞有趣味地对着小娃娃左碰碰右碰碰的,她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徒嘉景特意跟过来看看,见着这一幕,也是难过得很,哪个女子不期盼能有自己的孩子?自己身为一国帝王,却也不能事事顺心如意,世俗的流言利于刀剑,只能凭借这样的法子来自我安慰……
“微儿”,徒嘉景弯下腰来,看着摇篮里的小襁褓:“给这个孩子取名字吧!”
林清微愣了愣,抬眼瞧了他良久,嫣然一笑:“毕竟还是要姓徒的,就叫徒林琛吧,刚好有我的姓氏”,摇篮里的小肉团子已经握着拳头眯上了眼睛,睡得香甜憨沉,她不由得抿嘴一笑:“乖琛儿——”
太后瞅着她这幅笑得恬淡的模样,点点她的额头:“你今儿起了大早去守着雅贵人,劳心费力的,去歇着吧,等到了用膳的时候,母后遣人叫你!”
雅贵人寅时开始阵痛,约莫到了巳时才生下来,林清微在产房外守了那么久,确实有些疲惫,她想了想,应了下来。
太后看着林清微的背影,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徒嘉景坐下来:“景儿,宗室那边可要安排好了,不然他们可是会说嘴的!”想到这儿,她惆怅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真是难为你和微儿了,这深宫里,能得一知心人何等不易,可偏生你们俩又——罢了,都是命数啊!”
徒嘉景摇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母子二人相对无言。
光阴代谢,一晃眼,当初那只红彤彤的小肉团子竟已经长成了白胖胖嫩生生的糯米团,林清微正倚着美人榻执着书册,一边逗弄着趴在自己手边要哭不哭的便宜儿子;蓝草和绿言两人站在旁边侍奉着,瞅见小主子晶莹水亮的眼眸,很是辛苦地憋着笑。
青衣走进屋子里,见状,无奈地上前打断母子俩的互动:“殿下,林夫人生了,足月,是个女孩儿!”
放下书,林清微还没说什么,便见蓝草很是娴熟地端着脸盆蹲下,待林清微净了手,绿言便利落而仔细地拿巾帕将她手上的水珠擦干,只见林清微一双纤纤素手莹白如玉,捏起塌旁小几上洗净的葡萄,放进嘴里。
“这位小姐乳名唤作黛玉”,青衣早已习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