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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殷听完叮当的话,眉头紧皱,过后眼光落在曜灵身上。不知怎么的就叹了口气。
“你们都下去。只留叮当伺候便罢了!”岑殷吩咐一声。众下人纷纷离开花圃,青桃一脸愕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要离开。
见青桃不走。岑殷脸色微沉,曜灵眼光一闪,抢在他前面开口:“青桃你也下去,外头守着些,不许人冒然闯进来!”
青桃垂首诺诺,依言下去。
岑殷这才对叮当道:“将你刚才的话,再跟姑娘说一遍吧!”
叮当恭敬应道:“是!依了世子的吩咐,我一早便带了两人去了万府外监视,前门后门都守住了。不多时,果见有一装扮神秘之人。鬼祟从府里后门溜出,我本欲抓他来问,可世子吩咐不得打草惊蛇,因此派人跟在他身后,见他去来安客栈,又打听到住在楼上雅间,这才回来复命!”
岑殷冷笑着点头,又问曜灵:“姑娘可看出些什么来?”
曜灵锁紧一双秀美眉峰,慢慢开口道:“万县令?!”
岑殷剑眉星眸里,厉气顿生:“今儿一早,万县令便上门请罪,又将昨晚两人的尸首带走了,想必是那神秘人教的,也未可知。”
曜灵思忖片刻,醒悟过来:此事虽不是万县令所为,他却有意替对方收拾残局,想来背后必有高人指使。只不知对方的目标,是自己,还是岑殷?
这个问题无疑也深深困扰着岑殷,自己不是没有遇到过刺客,可那是行军打仗之时,现在中原,又远离沙场,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落在自己身上。
可若是针对曜灵,那就更不可能了。有这样居心的无非是太后,可太后再有十个八个胆子,再如日中天,那件东西没到手前,是决不会这样贸然行事的。如果事情败落,无异于陷她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更别说现在老太后还在了!
可若不是太后,那化为血水的两个黑衣人,又怎么解释?从打扮到行事风格,这两人无一不像太后手下的那支有名的嫡系侍卫。
见岑殷和曜灵久不开口,叮当憋不住了:“依我看,爷与姑娘不必多费力气,只要跟住来安客栈那人,想必终会有线索,我已派了两名靠得住的护院过去,命日夜死守客栈,不怕他跑了。再者,万县令不是说要查?且看他查出什么来再说!”
说到这里,叮当的神情一变,似突然想起另一事来。
岑殷本来暗自点头,觉得叮当说得很有道理,见其骤然如此,不觉有些惊讶地问道:“又怎么了?”
叮当且不说话,却看了外头的青桃一眼,过后犹豫再三,反问岑殷与曜灵:“世子,姑娘,你们觉得青桃怎么样?”
曜灵心头微惊,抬头紧盯叮当,岑殷更是大惑不解,不知对方为何有此一问?
叮当缓缓解释:“昨儿晚上,我只说在周围转一转,可青桃偏要去后头梨园里看景,我只当她胆子大不怕黑。过后去了,不想竟遇到件怪事!”
岑殷与曜灵大惊,曜灵急就问出声来:“什么事?”
叮当便将在梨园里遇鬼,并听其唱曲一事,由头至尾说了一遍,事无巨细,无一疏漏。
岑殷听后,不发一言,曜灵则眯起眼睛来陷入沉思,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遇到不解之事,必有此举。
听叮当的意思,是青桃刻意带她去梨园,好让她见到女鬼的?可青桃这样做,又有何用意?难不成那女鬼跟青桃,有什么关系么?
这时,曜灵猛地想起昨晚的事来,那大汉是真得以强而夺,挣开腰带抢下岛自杀,还是另有其他可能?
曜灵不觉扫视岑殷一眼,不料后者也正在看她,目光中全是质疑,无疑,他与她又想到了一起。
“青桃这丫头,是个什么来历?谁收她进园子里的?”岑殷问起叮当来。
叮当哑然失笑:“我一直跟了爷的,哪里知道别院的事?”
岑殷板起脸来,正色道:“你虽不是久居,却每回来只与青桃一处,且这一路来,我看你二人亲热得很,就算不知她的来历,也一定知道些别的!”
叮当嘟起嘴来,心想我不过看她伺候过槐夫人,跟着又伺候尹姑娘,才跟她多说几句,不然别人我更不认识,难不成做个没嘴的葫芦,不说话么?
曜灵对叮当的心思一望便知,不过也难怪岑殷误会,这点后院的事,他一个男人家哪里想到?
“青桃跟我说过,她是济南当地人家女儿,”曜灵微笑安抚岑殷,也替叮当解围:“说她哥哥好赌。。。”便将当初青桃对自己的一套说辞道尽出来。
过后曜灵突然想起一事,问叮当道:“当初替世子从赵老爷手里买地的那位总管,可是他将青桃买进别院来的?”
叮当扬起脸来想了想,回道:“应该是他,别院初始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操弄的,丫鬟们也都是他选进来,不过伺候夫人的丫鬟,却是夫人自己挑的,我曾听夫人说过,青桃老实,为人可疼,才让她留在身边。”
岑殷想了想,对叮当道:“别院如今可还有咱们的人么?”
叮当眼睛一瞪:“有!当时怕地契弄得不干净,我特意让吴老三留下了,他识文断字,为人又谨慎,我心里想来,这个差事给他最合适。说好了,事情办好他再赶过来。”
岑殷缓缓点头:“吴黔?那是个妥当人。既然他在,你即刻从兵部驿站传信过去,说我的话,叫他查清了青桃的底细来报!”
叮当应声下去,走时却有些担心地看了曜灵一眼。曜灵会意,冲她温和地一笑:“我没事!还叫她跟了我才好!”
岑殷断然不许:“这怎么可以?!且不知青桃来历底细,怎能将这样一个人放在你身边?昨晚的事尚未查清,更不知是否与她有关,再弄出不好来怎么处?!”
叮当本来就担心这个,若青桃真有蹊跷,现在就调她出去,只怕打草惊蛇,惊动她背后之人,可若还让青桃留下,只怕岑殷绝不能放心。
看岑殷刚才说着说着便眼中生火,叮当心里叹了口气,实在无可奈何了。
曜灵却一反常态,柔声细语地劝起岑殷来:“若她是个不好的,现在无凭无据的,只有放她出去,别的什么也动不得。她这一出去,背后之人必知其暴露,不杀她灭口,也总能叫咱们再也找不到她,到时候反坏了大事。若她是个好的,惩治了她,不是白白冤枉好人?青桃毕竟是伺候过夫人的,世子爷如今能过意得去呢?”
岑殷动摇了。
曜灵的话在情在理,他反驳不得。可他就是不能放心,自己最珍爱的宝贝,如何能让不怀好意的人看守?
这叫他日后如何能安然成眠,欣然度日?
“青桃虽不能放出去,却也不可再跟着姑娘了!”岑殷再次斩钉截铁地开口,曜灵的话里全是道理,可到他这里,说不通。
曜灵吃他一喝,睫毛不由得扇动了两下,嘴也撅了一撅,却没反驳,更没动气。叮当则有些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什么时候世子爷这样大声大气跟姑娘说过话?
第一百九十一章 妖怪老巢
“跟我又怕什么?她一个丫鬟,若要害我,这一路来早就动手了,还能等到现在?”等了片刻,曜灵再度开口,却愈发婉转娇柔:“再者我现在知道了,也自家防备着,怕她不成?若动起手来,不是我有意夸大,十个青桃只怕也不是我对手。”
叮当连连点头说有理。
岑殷咬着牙,还是不肯:“话虽如此,可前头她且不知自己暴露,现在若知道查到自己头上,狗急了还跳墙呢!更别说人!”
曜灵眉头一挑,低颦浅笑:“若这样正好,我抓她个现行,也不必咱们叮当费力去查了!”
岑殷呆住,想想,再张开嘴,却没别的话好说了。因不敢说不行,怕对方觉得自己不放心她似的,又似看低了她,只好微微叹了口气,吃憋了事。
叮当咯咯笑了起来,因见岑殷愁眉苦脸,知道一定说不过曜灵,不由得好笑起来。
“从来没人敢认真拂爷的意思,姑娘你厉害,还是头回见爷在人面前跌软呢!”叮当凑到曜灵耳边,嘻着嘴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刚刚好能叫岑殷听见。
岑殷哼了一声,双目怒视叮当,后者笑着抬头,说声不好,径直溜走了。
曜灵这才正色起来,将面前的碗筷一推,也随即站起身来,岑殷忙跟着也起来,口中急问:“姑娘去哪里?”
曜灵含笑娇语:“不是说梨园有鬼?我看看去!”
岑殷立刻一步迈到她跟前:“我也去!”
曜灵笑出声来:“这等小事又何必世子亲自出马?青天白日的,鬼出不来!倒是昨晚上的事要紧得多。万县令那里不需爷多操些心!若怕我一人不中,我再多带一人,”说着话儿便招手叫过青桃来:“姐姐过来!”
岑殷简直要被她打败,自己本就担心。再加个青桃同去,不是叫自己做个热锅上的蚂蚁么?!
不过经了刚才一番舌战,他也知道,曜灵决定下来的事,自己是决计拗不过的,倒不如省些力气。
“这样也好,”眼见青桃到了跟前,曜灵又盈盈含笑,岑殷只得咳嗽一声,强作微笑道:“散散心。听说那里梨子很好。又正到了收获时节。你去看看,若有好的,带回来我尝。”
只是话到最后。岑殷到底还是多加了一句:“不过那里农人甚多,你二人去只怕不便,这样,带个小厮同去,铜锤正好无事,就叫他去!”
青桃一听又要去梨园,脸色突变,腿脚变软,哎呀一声跌坐在地上。
“姐姐怎么了?”曜灵假装关心,忙弯腰搂住她道:“其实我听叮当说了。不要紧的,现在是白天,就有鬼也出不来!再说,还有我在呢!我最个是胆壮的,听说此事,正是心痒。咱们趁现在是白天,又快到了正午,几个人同去,正好找找那妖怪老巢,也替你们出一口气,可好?”
青桃脸都白了,可细想片刻,勉强又点了点头。
“确实尹姑娘说得没错,这会子太阳正烈,就算真的有鬼,也绝对是不敢出来的。”
听过青桃的话,曜灵意味深长地跟岑殷交换了下眼神。
曜灵扶着青桃,一路慢行到了小园后门处,开门出去,果见铜锤咧着嘴笑嘻嘻地候着了。
“爷是个心细之人,怕姑娘们一向散漫惯了,又说这里不比别院,样样都是别人的,虽说可以报下名号赊账,到底怕给人添麻烦,这才命小的,”说着铜锤将手里沉甸甸的钱袋子举了起来,“带了这东西来!”
曜灵一见就笑了,知道岑殷是吸取了上回赵留徳的教训,白送上门的好处,能不收就不收了。
“果然细心,行了,咱们走吧!”
当下铜锤在前头引路,三人来到小园后头的梨园内。
白天再看,梨园如变换了模样,虽是金风阵阵,玉露清寒,疏林黄叶,却不见常有之萧条,因树上果实累累,树荫下草茵如绣,不见枯黄,倒有不少熟透了的梨子,四处滚落。
不少农人正在地里忙着,收拾树上熟得扑鼻甜香的梨子,看见有人来,近处不少人迟疑地停下手来,不知来者何意。
“这地方不赖!”铜锤嘴就快裂到耳边去了:“怎么看也不像有鬼的模样!”
青桃灰了脸,一把拍在他背上:“还不快上去跟人家交涉!说捡最好的品种,挑上尖新下的,带几斤回去!”
铜锤吐了下舌头,去了。
曜灵见这时倒是个好机会,便靠在身边一颗梨树上,伸手采下眼前一根枝条上的嫩梨,放在鼻下一嗅:“好香!若真有鬼,只怕也是叫这果子馋出来的!”
青桃红了脸:“姑娘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