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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里只听得外面喧闹的舞曲声,以及西索与库洛洛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好在没过多久,奇牙就以第二天要上课为由带自己离开了。一路走出,身后两道始终跟随的目光,叫酷拉比卡再次感叹:
这算不算流年不利。。。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旁边开车的人突然开口,依旧毫无质感的语调。
“下午遇到的,随便聊了两句。”
当然,如果那也能算是聊的话。
紧接着又是长时间的死寂,就在酷拉比卡以为他专注开车的时候,听到了今晚可谓总结性的一句话:
“我不喜欢他,那个叫库洛洛的男人。”
回到学校,生活再次进入正轨,K…STAR的经历仿佛一场梦,唯一证明它存在过的也许就是奇牙坚持送给自己的项圈。破天荒去听了堂政治课,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聊,至少尼瓦尔老头的两撇络腮胡还是不错的绘画题材。
奇牙是金融系的学生,虽住同一屋檐下,但上课时间却是不同。更多的时候,酷拉比卡跟隔壁的小杰一起。小杰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大大的眼睛总泛着正直的光亮。这点让酷拉比卡颇有些困扰,特别是翘课的时候,多少有点给小朋友树立反面教材的感觉。
偶尔会在校园里看见库洛洛和他的朋友,侠客、玛奇、飞坦、小滴,形形色色的人围绕他身边。每当碰到这种情况,对方总会驻足,于是酷拉比卡也礼貌性的微笑点头,然后离开,客气而生疏。
毕竟只有两面之缘而已。
奇牙依旧表现出对库洛洛异常的反感,有次无意在食堂门口遇到,他二话没说拖着自己掉头就走,害得酷拉比卡只能回宿舍啃面包充饥。
回头想想好像两个人也没啥深仇大恨的,何必这样。
转眼一个月过去,时间也渐渐走入冬日。酷拉比卡开始适应贝拉维格的一切,枯燥的教学,难吃的食堂,八卦的女生,以及无聊的课余生活。奇牙还是会拖着自己去校外参加娱乐活动, K歌或是Snooker,甚至是跟高年级的饭局,只是再没听到他谈及过K…STAR。
这天是初冬难得的好天气,正午和煦的阳光让人有晒一晒的冲动,于是,一向奉行实干原则的酷拉比卡爬上了全校最高一栋教学楼的屋顶。11月的太阳少了烈日当空的灼热,暖暖照在身上,很是舒服,阵阵微风拂过,越发显得慵懒。可惜奇牙因为系里要做课程研讨,一天被困在办公室里,否则真该拖他一起来享受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PSP 放着Carpenters的《This Masquerade》。低沉的女声反复吟唱着 We're lost inside this lonely game we play。无须刻意,落寞失意的气息便自音符中流淌出来,恬静而飘渺,人声与乐器完美融合,让人不知不觉沦陷其中。
酷拉比卡斜靠着里侧围墙,透过网格遥望远处操场上跳跃奔跑的人们,意识逐渐变得涣散,转而模糊,直至跌入一片黑暗。
朦胧中,视野上方投下一片阴影,似乎有人挡在了前面。以为是午休上来的学生,也就没有在意。果然,不一会儿,阴影消失了,正准备重投梦乡的酷拉比卡,突然两边耳塞被人除了下来,隐隐约约的歌曲声戛然而止。
感觉到事态不对,潜意识催促自己快些醒来,但沉重的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来。正自激烈斗争着,空气中飘来一股呛人的烟味叫酷拉比卡再也无法忽略,绿眸霍然打开,到底是谁饶他的好梦?!
挨着脚跟右侧多出了一双NIKE运动鞋,往上看,黑色牛仔裤、白色衬衫,他右手执烟搁在曲起的腿上,左手则拿着本该属于自己的PSP。
感受到酷拉比卡的视线,男人转过头,绷带下一双幽深黑亮的眼眸,即便在阳光下,也同样夺目。
牵起嘴角,他露出了一个比太阳更灿烂的笑容:“你醒啦,小酷。。。”
七。 天台
左边脸颊向上抽了下,再一下,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蓝调?你的口味还挺杂。”扬了扬手中黑色机器,库洛洛笑着说。
“噢。。。学长怎么会在这里?”
“不愿意看到我?”
“当然不是。”懒懒伸了伸身体,酷拉比卡回眸看他,刺眼的阳光挡住了大半视线,但依旧可辩男人英俊的五官。
“下午没课?”灭了香烟,库洛洛凑近将PSP递还给他。
“嗯。”
自然接过,不经意触碰到他指尖异常的温度,脱口询问:“冷吗?”
男人愣了一下,眼中闪过叫人看不懂的神色,只一瞬,便又恢复如常。他偏过头望向远处,轮廓分明的下颚微微上提,似笑非笑。
“也许吧。”
也许?酷拉比卡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不愧是文学系才子,说的话一般人听不懂。
“Ne,小酷,为什么会喜欢摇滚?”
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它够纯粹。。。”
节奏,音符,旋律,跳跃,震动,极致,沸腾,颓废,疯狂。。。什么样的形容词都适合他,什么样的名词都代表他,而我们只需享受,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享受即可。
呵呵。。。低沉的笑声算是回应,男人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长时间的安静,衬着午后的阳光,酷拉比卡又开始处于游离状态。
突然,一道凄惨的女声划破天际,把酷拉比卡自半梦半醒间拉回现实。难怪一直遭小杰投诉,用 The Fifth Element的中间部分做铃声,确实是有那么点——惊醒!
扫了眼屏幕,是奇牙打来的。
“怎么了?”
“你在哪里?”那端传来的声音略带疲倦。
“我在主楼的天台。”
“噢,那我过来。”
“等等,你饭吃了吗?”
“开会开到现在,哪有时间。”
“那我们去吃点东西,你在校门口等我。”
“也好,你快点。”
“嗯。”
挂了电话,酷拉比卡不由佩服起自己,还好他反应快,否则冤家聚头,指不定又要殃及池鱼。
“你室友?”迎面对上一张温和的笑颜,男人不知何时拉回的视线。
“嗯,我要先走了。”
简单的收拾下包袱,酷拉比卡起身离开。
“酷、拉、比、卡。。。”
如同孩子呀呀学语,库洛洛一字一顿吐出他的名字。
机械性转身,酷拉比卡还他一脸‘你想怎样?’的表情。
“这周末,你有空吗?”
“有什么事?”
“约会。”
“。。。”又来了,吊儿郎当的语气,不知真假的调侃,这人是不是以开他玩笑为乐。
“不说话就当是你答应了。”
“我。。。”
还来不及婉拒,熟悉的尖叫再次响起。
“你到了?车库?噢,好的。。。我在路上了。。。好了啦,就来了啦。。。再等我下,嗯,拜。”
应着电话那头有些不耐的声音,酷拉比卡对着库洛洛一笑,匆匆下了楼。
赶到目的地,果然一头银发的主人早已等候在那,倚着银灰色车体,引来过路人无数目光。在看到自己的时候,他明显嘴角撇了撇抱怨:“好慢啊。”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上车,发动,直到离开学校范围,奇牙才缓和了神经。
“真搞不懂那些女生,我是怪物吗,干嘛那样看我。”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子。
“那是因为喜欢你啦。”
揶揄的口气令奇牙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
“哪,哪有。。。”
“奇牙?!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受欢迎吗?”酷拉比卡故作惊诧,吓得一旁奇牙猛打方向盘,险险闪过路旁一处礁石。
“拜托,我在开车。”
吐吐舌头,酷拉比卡噤了声,歪头细细打量起驾驶座上的奇牙。
长相冷峻,头脑聪明,家世显赫,无论哪一样都足以在贝拉维格掀起波澜,更何况还是面面俱到的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优越的存在?
“你,你想吃什么?”受困于酷拉比卡的注视,奇牙极没技巧的转移开话题,脸上隐隐显出红晕。
酷拉比卡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平时一副谁也不爱搭理的拽样,其实比谁都容易害羞。于是扯开视线,不再逗他。
“你决定好了。”
车已驶上通往市中心的高速公路,远处,连着大片汪洋的贝拉维格屹立,显得格外气派。典型欧式古堡风格与现代摩登的高楼截然不同,诺大的建筑占据了整个山底,呈现出阵阵浓郁的复古气息。打开窗,任海风轻拂过境,思绪也随之变得飘忽。遥望后镜里逐渐变小的贝拉维格,酷拉比卡突然有点想念大洋彼岸的家人。
“对了,小酷,周末你有时间吗?”
“怎么?”
“我妈昨天打电话来叫我这周末回家吃饭。你跟我一起去吧,反正呆在学校也没什么事。”
“不了,你自己回去吧。。。正好,周末我也有点事” 不愿打扰奇牙难得的家庭聚会,酷拉比卡借故推脱。
“有事?”怀疑的态度明显不过。
“嗯。。。跟朋友约好了。”
于此同时,一抹黑色跃入脑海,先借用一下吧。
八。 约会
奇牙不在的周末,连天气也跟着阴沉了下来。一觉睡到中午时分,外面依旧暗灰的天色,叫人觉得烦闷。
酷拉比卡迟迟赖在床上不肯起来,音响里播放着名为 Pure Relaxation的 CD,缓慢的音律流淌于整个房间。酷拉比卡害怕安静,即便他不愿承认,极力掩饰,却仍摆脱不了害怕的事实。因为那会让他回忆起很多,比如离异的父母,疏离的血缘,孤独的童年,稀缺的温暖。。。
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钟情于听那些震翻天的重金属,只知道,那一刻自己才不会觉得寂寞。可他也同样沉迷于忧伤的弦乐,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此时音帧恰好跳到第二首,Rest in Peace,细腻哀怨的吟唱仿佛可以渗进灵魂深处。
撑起身体,周末难得的静逸让酷拉比卡有些无所适从,平常这个时候,奇牙一定会嚷嚷着带自己去哪里游荡。明明是站在云端的有钱少爷,却比任何人都来得温柔、细心,完全颠覆了酷拉比卡心中纨绔子弟该有的形象。尽管他时常困扰自己怪异的家族,抱怨没有自由,但却丝毫不影响他身后的光环,闪耀而温暖,照亮了酷拉比卡原本黯淡的生活。
‘他现在应该是和家人在一起吧。’说不羡慕是假的,单是那数也数不过来的兄弟,就让酷拉比卡向往不已。
一阵放P声响扰乱了思绪,循声望去,是搁在书桌上的手机作怪。拿起看,屏幕上显示出一串未知号码。
“Hello?”
“醒了吗?”
浑厚的嗓音听来有些耳熟。
“噢。”
“我现在在你宿舍楼下,快下来吧。”
说完便挂断了。
酷拉比卡盯着手机足足发了三秒呆,才意识过来,大吼一声:谁啊?!
心底有个声音怯怯提醒着他一个名字,连带出现的还有一张招牌笑脸。
不会吧。。。
随便洗漱了下,套上外衫,酷拉比卡就冲下了楼。还未到最底层,就瞥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男人斜靠着墙壁,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乘他没注意到自己,还是偷偷溜回去得了。’这般打算的酷拉比卡小心翼翼转着身。
“小酷。。。”
左侧25度角,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