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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正要找个借口推了,谁知皇上点头道:“这主意好,林致远,你快快讲来。”
“是,皇上。小臣当日所送之物,乃是徽宗时期的《芙蓉锦鸡图》。”
吉坤不明所以,望向礼部尚书。
尚书大人苦笑,只能解释道:“吉大人,没看到原作,老朽不敢善做定断,但是。。。。。。若真是《芙蓉锦鸡图》,那上面确实盖着徽宗的章。”尚书大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吉坤开始抑制不住自己脸上的喜悦。颇得意的看向林致远和佟太傅。
“可是。。。。。。”礼部尚书借着说道,“林状元的话也没有错,这《芙蓉锦鸡图》还真是‘赝品’”
右都御使不信,说道:“尚书大人,你刚刚还说,那上面盖着章是徽宗的”
礼部尚书暗道:哼,年轻的时候不好好的读书,现在出丑,待会儿有你好瞧的。他一想到自己马上便要归家荣养,罢了罢了,得罪忠顺王就得罪吧,反正还能有几天打交道的时候?
于是尚书大人说道:“《芙蓉锦鸡图》是徽宗时期宫廷御画师仿照皇帝的笔法,臆造出来的新作。徽宗见了甚是喜爱,便盖上自己的印章。虽说是宫廷里出来的东西,但确不是徽宗的真迹。恼不得要说它是‘赝品’了”
林致远笑道:“多谢尚书大人解疑。”他转向皇帝,说道:“陛下,小臣送这幅画,不算是违制吧?”
右都御使在旁边几乎没气厥过去,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怪给自己消息的家伙是个废物,只说是徽宗的画,可是没告诉自己那是别人仿的啊?现在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参林致远?礼部尚书说的是明明白白,那东西本就是臆造品,根本做不得数。
还好他没有轻举妄动。右都御使当即换了一张脸,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是一场误会。陛下,既然林状元并非贿赂,臣愿意当众道歉,是臣过于鲁莽了”
吉坤能屈能伸,这是林致远始料未及的,二人同时看向皇帝。
“林致远。。。。。。既然吉大人愿意与你道歉,你意下如何?”
球被踢到了自己的脚下,林致远能说什么?难道还未进朝便要与都察院为敌?这实在不是明知的选择。林致远答道:“不敢,右都御使大人兢兢业业,有所怀疑乃是本职所然,小臣不敢心存它念。再者,右都御使大人是小臣的前辈,小臣尚有许多地方要向大人讨教。”
“好,”皇帝笑道:“众位莫要看我们的状元公年纪小,不过,心胸甚是朗阔。吉大人,你晚上好好的读一读林致远的殿试试题,便知道这小子不是浪得虚名。头名状元的称号,他配得上”
皇帝拿起戴权盘子里的锦鲤玉佩,召唤林致远来到近前:“朕封你为翰林院修撰,从六品,特赐宫中任意行走。”
前者封赏是历代状元的归宿,后者这个“任意行走”,可就不是等闲人能得到的。皇上对林致远的宠爱已经渐显,二十年后朝堂之上又是谁在掌权,可初看端倪。
。。。。。。
新科状元有御前打马一说,身披红绸,跨上汗血宝马,在御林军的陪伴下开始在京城重要街道巡行,余下的几百人就在皇上的主持下开御宴。今日的主角是这些进士,所以文武百官识相的坐在了最末的位置上。
关系好的便亲密些,关系疏远的也有人互坐对面打擂台。
刑部尚书的大儿子趁无人注意坐到了父亲身边,端起酒壶为其斟酒,轻语道:“父亲今日是怎么了?频频为新状元说好话?难道真是打了两家联姻的主意?”
青花小酒盅只有拇指大小,里面的酒被温过,喝进去暖人心房。刑部尚书低笑:“我要是有个嫡女,便是只有十三四岁,也要攀上这门亲事,可惜你那三个妹妹出身不好。”
“可是父亲刚刚?”
“今日的事儿你也瞧见了,今后再无人敢小瞧这位少年状元公,他好了得的心机,做一步,想十步,我敢担保,佟太傅可不会教他这等事。宋徽宗的赝品,亏他怎么想出来这主意”刑部尚书真是越想越觉得有趣,不免对这少年多加了几分的欣赏。“佟大人还是有真知灼见,早看出林致远是个厉害的人物,你以后要多和林家走动,知道了吗?”
尚书长子忙应道:“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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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春风得意马蹄飞疾
第一百八十六章 春风得意马蹄飞疾
(月初鸟,谢谢大家的支持暑假的时候尽量多更新)
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现在的林致远可是彻底体会到什么是功成名就,什么是万众瞩目的感觉了。
骑在汗血宝马之上,身边呼呼啦啦簇拥着百十号西山大营的差役、官兵,从御道正门出宫,依次经过禁城正门,皇城正门和大明门,…一线,这里便是整个皇宫,甚是是天下的中轴。三道大门平时会关闭,只遇上太上皇、太后、皇帝、皇后的大驾出入,方始开启。此外另有两种情形之下才会开启,一是皇帝、太子大婚,名门贵女由大明门抬入 ,今后成为皇后、太子妃;一是传胪,草庐寒士,能由大明门出来,必为鼎甲。
沿街黄土铺地,依仗开道,两边楼台上无数的人群观望,不知什么人家的女孩子、**不断的往林致远身上扔荷包,簪花,耳坠子。。。。。。
人人都来瞧状元公是个什么样儿,如此喜庆的日子自打东泰郡王出事之后是少有的。从宫门到朱雀大街围得是水泄不通,只能靠差役们阻遏、吆喝,勉强才能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路,容礼部小吏和新科状元经过。到了东直门,早有官员搭好了彩棚迎新科状元,棚前又有长长的仪仗,簇新的红罗伞和高脚牌,牌上金字,写的是“钦赐状元及第”。棚中有大桌一张,案上摆着金花醴酒,照例由光禄寺准备。
走到这里,林致远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一半,顺天府府尹端着酒杯,含笑道:“恭喜状元公。”随即又为林致远带上金花,递过酒水,主客对饮三杯方算了事,又有礼部小吏高喊:“送状元公”
京官不许鸣炮喝道,所以只能是由差役们不断敲打铜锣,即便这样,也盖不住叫喊的人声。两侧酒楼上遍是富庶人家包了去,小娘子们难得见回世面,带着纱帽往下探身子,也难为她们从哪里找来的这些鲜花,抡着小臂胳膊往前扔,生怕砸不到林致远。站在后面服侍的丫鬟们眼带羡慕,目不转睛的看着骑马在前的林致远。那些太太、奶奶们也不去管家中的姑娘、丫头,只一味的笑看。
兜完这个大圈子,已接近午时,林致远一众人马又往皇宫里返,参加今日的大宴。皇帝吃了几杯水酒,又问了二甲进士几个问题,待林致远巡街回来,才言笑靥靥的去了。
少了皇帝,一些大员们也渐渐散去,只剩下百十来人,其中又以同进士为多,这些人清楚,像这样大日子今后也未必会再有,能进宫面圣,当然是能呆多久就呆多久,回乡之后也能有个炫耀的引子。
三甲的名头听起来是要比举人好得多,但是同进士的地位在当时极为尴尬,好似饥肠辘辘之时,旁人端上好饭好菜,却赫然发现盘中粘着一只青头苍蝇,为肚肠计,不能不伸筷子;一伸筷子,又恶心得难受。因此,稍稍自尊自爱之徒,都会将“同进士出身”当作一种不能一洗了之的难言之隐。
有人笑将“同进士”比作“如夫人”,甚至还流传下来几篇对子。
所谓“如夫人”,就是小老婆。
小老婆当然不是夫人,可为了安慰她,或者为了给她指明一条“光明”前程,大老爷就称她为“如夫人”。表面上好像是说,你在我这里“如”同“夫人”一样,不会受到任何歧视;而实际上不过是点明你只是像夫人罢了,根本就不是夫人。
从这一点即可看出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和同进士三者的差别。
每届科举之后,一甲与二三甲就彻底的拉开了距离,状元、榜眼、探花可直接进朝为官,而朝廷要从余下的几百人中选择年轻而才华出众者入翰林院任庶吉士,期间由翰林内经验丰富者为教习,授以各种知识。
三年后,在下次会试前进行考核,成绩优异者留任翰林,授编修或检讨,正式成为翰林。其他则被派往六部任主事、御史;亦有派到各地方任官。这一算,其他人便照着一甲三人整整晚了大半拍。别人尚可,只有二甲传胪最憋屈,明明只短了一个名次,就要被拖好些年。
林致远的酒量说好便好,说不好便不好。至交老友面前,喝个一斤,脸都不带红一下;可要只是应酬那些场面上的人,三杯进肚,保管面色微润。逢场作戏的本事是他年少时在江南便学会的招数。
“林状元,你没事吧?还是叫人先送你回去的好”大太监戴权殷勤的搀扶起踉踉跄跄的林致远。
“那就有劳。。。。。。戴公公了”
戴权笑道:“林状元何为如此客气?将来咱家少不得还要麻烦林状元,到时候可不要推脱才好啊”
林致远被几个小黄门送到东华门,守候多时的韩胜早准备了马车,几个人合力才将林致远弄上去,韩胜从袖口中掏出了几个小荷包,塞到小黄门的手里,这些人接起礼物是半点没有客气,笑眯眯的看着林家的车马驶远,才转身回宫。
马车行不多时,打马在前的韩胜收起缰绳,使马的速度和车速一致,隔着帘子问道:“大爷,咱们是直接回府?还是先去佟大人那里?”
“先回府。叫冠缨去佟大人那里说一下,就说我稍晚的时候过去。”
韩胜并不知道宫里面发生的事情,他还以为大爷肯定会先去拜见有半师之恩的佟太傅,听着大爷的话音里少有的疲倦之意,韩胜不敢再打搅,策马到车前,低声嘱咐车夫一定要挑那平坦的道走。
车厢内,林致远手里攥着一张小纸片,婴儿巴掌大小,上面一段雪中残梅。
笔法很单纯幼稚,一看就是没受过什么训练的人所画,墨汁浓处淡出很不相称,三朵梅花勉强能看出个大概意思。这小纸片是刚戴权扶自己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塞到他手里的。
天朝不准太监识字,那么戴权画这幅小像给自己又是什么意思呢?还是说。。。。。。他不过是代人所赠?
梅?还是“没”?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不明不白的,里面透着一股诡异。戴权可是皇上身边最得用的大太监,这种人不会犯糊涂,提早为自己安排了下家主子吧?难道是想拖自己下水?
正当林致远暗自思量的时候,韩胜在车外喊道:“大爷,我们到了。”
他忙将手里的图案记牢,然后捏在手心,微微一握拳,一股热气升腾,转眼间纸片成了灰烬。
。。。。。。
忙活了一天,第二日一早,黛玉就来和林致远商量回家祭祖的事情,“哥哥,你看什么时候动身才好?”
林致远说道:“此次回苏州不比以往,礼部会准备船只,行程还要由人家来定,好在河面已然解冻,我们顺流而下,沿着大运河不日就能抵达姑苏。”
当然,朝廷只负责一甲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