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篮球……
“哥,说你一句。”妹妹沉静的话打断他的思绪,“篮球毕竟不是什么长久的事情,青春饭,过去了也就没什么了,打到哥你这程度倒是应该坚持下去,现在国内球员的待遇还不错,况且你又是绝对主力。靠着它,这几年是没问题啦,不过岁数大了就不一定了,我说你也别太拼了,顾着点身体,别在年轻时落下伤病来。再说你是大学生,学的是热门专业,这优势不是人人都有的,应该给自己找条后路。篮球这东西,年轻时玩玩也就算了,打不动的时候就当不得饭吃了。家里爸妈还指望着你呢。要我说,该抽身的时候就抽身算了,不是人人都当得上乔丹的。”妹妹老成的话语在仙道眼前环绕着,仙道却无法将他们全部吸收。
见仙道没有反应,坐起来,咬咬嘴唇,“哥,你……也不要跟流川比……”
这话刚说到这里,就感到自己哥哥精光四射的眼睛望过来,那暖暖笑意很薄弱的挂在脸上,她犹豫一下还是说下去:“他是流川集团的大少爷,有家财万贯撑着,他打得好也罢坏也罢,年轻也罢老也罢,总是衣食无忧的,当然有资格除了篮球什么都不关心了。咱俩都长这么大了,欠家里多少自己心里都有数的,能力有限回报不了是一回事,就是别再给家里添乱了。”
说到这里,看自己哥哥仍然没有说话,就轻轻的说:“哥,从小你就比我聪明……”
仙道牵扯了一下嘴角,继续听妹妹说。
“这么多年了,我们都大了,你不会真的相信有爱情这么一回事吧?”这话要是从其他同龄女孩嘴里说出来,仙道会暗笑幼稚,但看着自己这个精明能干而且早熟的妹妹,却从心头升起一股凉意,妹妹的眼神都是凉凉的,跟他的流川不同,他想起流川的眼神冰冷非常却包含着烈焰般的热度。
“从来,我都不相信爱情。”妹妹就那么一笑,微笑如花。“有些人很容易喜欢别人。像哥你就不容易喜欢谁。我看的出这回你喜欢那个流川是很真心的。你们互相喜欢的基础是什么,篮球吧,这个不用说的,可要我说,篮球就是个持久不了的东西,你们的感情能持续多久,老到打不了篮球了,流川也就燃烧得差不多了,你们还真以为能白头偕老呢。”妹妹嘴角很自然的带起一个讥诮的笑,“两个人要是真有感情的话就尽早结束,在一起了也不一定会开心。尤其像你们,根本不可能有未来的。哥,我没有看不起同性恋,不过我打赌你没有担当这个角色的勇气和能力。”三句话不离本行,说多了话,职业术语就带出来了。
仙道一直听着,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上来回跑动的人们。
阿零也停下来,也沉默着,眼睛也盯在电视上,盲目的寻找着流川枫的身影,那个男孩,倒是应该认识一下呢。 “你觉得自己长大了!”沉默到阿零已经快忘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身边的这个人终于开口了,说了一句非常没有分量的话。
“哥……你……”阿零忽然哑口无言,话堵在那里了。
仙道忽然一笑,好象冷笑又好象松了口气,也可能是自嘲。他摆弄着手里的遥控器,说:“这也没办法,是不是。”
没想到他这么说,阿零整个人像泻了气似的软了下来,她都明白的事情,她的哥哥,聪明精明出色的哥哥怎么会不明白呢?怎么会因为她的一两句话而改变呢?
“哥……”
仙道带着笑,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走了,家里要我照顾,流川也会走的,但我又想和他在一起。你怕我为了他做那么多最后没结果对不对?”
这时电视上的比赛结束了,只剩下雪花在闪,照得仙道的脸黑黑白白看不清楚颜色。
“……”
“我当然明白,不过还是没办法。”仙道摇摇头。他好象很累了,就抬手把电视关了。“睡了睡了。”他往床上一躺。
阿零坐在床沿上,默默的面对黑暗。
良久,“对不起!”她站起来。
仙道没有说话。
阿零走到门口,又回头说:“哥………说不准,有殊途同归这种事呢。”说完自己先笑了。她听见哥哥也笑了两声,说:“傻丫头,睡去吧!”
阿零带着笑出来,心里反复的念头却是:要好好认识一下流川枫。 十二。
在准备去神奈川的晚上,仙道一边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一边等流川的电话,这小子,怎么没有消息了,他们约好今晚一起走的。
“彰!”是妈妈。
“妈。”仙道笑嘻嘻的说,“您怎么了?不高兴的样子,我又不是头一次出远门了,只不过回神奈川看看。
母亲笑笑,塞给他一塑料袋的零食,吩咐:“火车上吃!”
“哦。”仙道接过来,“我一个人怎么吃这么多?您留下吃吧。”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执拗的把东西塞进他的书包里。
仙道就坐下,看着母亲,“妈……”
“可以给流川君吃。”母亲很平淡的交代了一句,足足让仙道愣在那里20秒钟。
母子俩就默默相对不说话了。
最后,母亲看了一眼表,“到点了吧。去吧。这回从神奈川直接去打比赛了吧。”
“是啊。祝我旗开得胜吧!”仙道笑得很灿烂。
母亲点点头,站起身:“好好加油!”
母亲慢慢挪到门口准备出去的时候,听见儿子清晰的对自己说:“对不起,妈!”
该刻,说不出的一种感觉涌上心头,对不起?为什么自己的儿子要对自己说对不起呢,儿子一向是家里的骄傲,从小就成绩好相貌好性格也好,处处招人喜欢,更别说锦上添花的篮球了。如果拿出去和别家的孩子相比,他是最对得起自己和老头子的了,可他却在对自己说“对不起”,这句温柔的对不起道出的是什么呢,是承认了他的禁忌之恋了吗?是在请求自己的原谅吗?是在请求原谅后表达了决心吗?
回过头,看着儿子,依然是扬着脸,依然是那副明明阳光灿烂却拒人千里之外的笑容,明明那么温和却总是摆出不需要任何人的样子,在不知不觉中人们都依靠了他,习惯了由他来引导,就连做母亲的也几乎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教儿子做这个做那个的。
只是清楚的记得,仙道从小到大的一切都是由他自己一手包办,选择篮球,选择高中去神奈川的陵南上学,选择大学,选择继续打篮球,都是他自己。做父母亲从来没有干涉过,说是不干涉,其实是管不了,仙道的决定是改变不了的,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反正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正确,顺利的读大学,顺利的打篮球,顺利的进入国家队成为明星球员。
没有父母的帮助,儿子照样出色得足以让任何家父母羡慕的,如此出色却孝顺恭敬,家里的经济收入一大部分还是来源于他的。得子如此,本应该说夫复何求的。可就是这么出色的儿子却在对自己说对不起。
照理说,做妈的应该百分之百的信任支持儿子的,可儿子这声对不起,摆明是不打算取得支持的,摆明了仙道他自己都有点不自信这次选择对他的将来会带来什么样的冲击和影响,可也摆明了他不准备回头了。
当妈的就在几秒中脑子闪过了那么多,甚至连小时候仙道天真的身影都闪现在脑中,大脑经受不住这么多负荷了,把眼泪从眼眶里挤出来了。模糊中,儿子好象越来越远了,不再回来了。
时间和空间在这个时候纠缠在一起无法向前,仙道站在那里没有动。
直到,阿零冲进来:“哥!!!”
“啊,妈……”阿零吓得不敢动弹了。
抬眼看看哥哥的工夫,妈妈已经擦干了眼泪笑着说:“你大喊大叫的干什么?”
“呃,那个……我是……哥,流,流川君的电话……”阿零有点口吃的看着他们。
仙道点点头,没有动,依然看着母亲。
当妈的这个时候应该给儿子什么样的话呢,违心的鼓舞或是严厉的批判,不过这些都无法对现实构成什么影响吧。
只能释然一笑,“有空的话,请流川君再过来吃饭吧。”平淡的交代了好象家常一样的话转身出去了。
阿零愣了半天,仙道已经低下头出去接电话了,嘴角那微笑却顽固的不肯放下,直到接起电话道出“喂”那一刻才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是我。”听到流川清冽的声音,仙道吐了口气,大概是吐出点压力,不管怎么说有流川和我共同支撑。
“你在哪里?”毕竟在家里,口气不好太过分了。
“今天我过不去了。你自己先去吧。”
“怎么了?”仙道问。
“他们都喝多了。”流川简单的交代。
“这样啊。”仙道笑起来,“你还清醒吧?可别让他们惹出事来。”他放下心来,早知道湘北的问题儿军团聚头就没有好结果的。
“哼。”流川终于透露出不满了,“那些白痴!”
“得得。去吧去吧。”
“再见。”流川准备挂电话。
“哎哎。”仙道又叫他,“你别忘了,一定在14号之前到啊。要不然我会生气的。嘻嘻。”
“知道了。”
“呵呵呵。”
“白痴!”电话挂了。
仙道笑嘻嘻的用像飘一样的步伐回到屋里,也许是他脸上那笑容太让人容易联想到白痴了,他一进屋就看见阿零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他。
“不是吧。哥,不用这么夸张吧。你瞧你笑得恶心兮兮的样子。”
“我啊,这就是你不懂的爱情了。现在你老哥我正在全心全意的享受它,而且………”
“拜托你了!”阿零打断他,冲他摆摆手。
仙道也就没继续说。拿起书包,往肩上一甩,“走了!”
就这样满心幸福的上路了,书包里还揣着母亲给他和他的流川的零食。
这一边的流川可是不幸福。湘北众人在三井的店里聚会。
身边的人大多都在醉酒状态下,而他是一路梦游,由于他那“打扰我睡觉者死”的威名仍存,也就一直没有人向他劝酒,以至于他被彩子敲醒的时候,看到的七倒八歪的人群。
樱木军团在给樱木唱着“樱木花道失恋之歌”,樱木痴痴的对着晴子听她说话;彩子威风凌凌的骂宫城:“你上场一共才10分钟就丢了2个球传球失误了3次,还犯规一次。你这算什么,你这些年都干什么吃的,人家都有进步,就你还是那样……”宫城被骂得服服帖帖的。赤木跟木暮说了句什么,木暮就意味深长的扶了扶眼镜,点点头。
“嘿,流川枫。”有个声音叫他。
?他抬头看去,是三井。
“学长!”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已经是老板的三井笑起来,“有长进了,知道见面叫学长了。”
什么嘛,以前我也有叫啊。这种人竟然计较这种小事,不理他。流川侧过头。
三井就在他身边坐下,“这些年,一直很注意你的消息,表现不错嘛小子!而且比以前成熟多了,以前像你那样独打独闯是没什么前途可言的。”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流川不语。
沉默片刻。“你这回回神奈川,替我去看看安西教练吧。”三井眼睛望着打成一团的樱木等人说。
流川倒是微微的一愣,然后点点头。
“教练还在湘北呢。现在的湘北很强呢。说起来,湘北还是从咱们这一代才开始起来的。”
流川转过头看三井,三井眼睛望着远方,嘴角衔着丝笑,那个表情像过去的他每次射三分时的样子。
“前些日子,教练来信让我回湘北,他说他岁数大了,当不动教练了。不过……”
“为什么?”流川突然打断他。
“啊?”
“为什么后来不打了?”
对上流川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