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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皇儿。你终于回来了。”
殿内的气氛,在耶律珩令人发憷的目光中沉寂下来。
众人皆默默地看着他,眼观鼻,鼻观心。静观着事态的发展。
最终,还是耶律寒扬唇一笑,开口打破了这令人难堪的平静。
抉择(八)
最终,还是耶律寒扬唇一笑,开口打破了这令人难堪的平静。
“儿臣有事耽搁,姗姗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想起归京后看见听见的那些事,耶律珩一阵心烦意乱。
大步跨入殿中,他目光直直地望着金銮宝座上那道明黄的身影。
生怕一回头,就看见那一双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相处的时日虽然不长,可他知道,她不是随便的女子。
她能允许燕国二皇子握住她的手,就说明她心中已经认可了他的存在吧?
这样的念头,如同春日雨后的野草一般,在耶律珩的脑海中疯狂的生根发芽长大。
他甚而连瞥也不敢去瞥一眼。
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再也控制不了心中的情绪。
而他这样的举动,落在莫七夕眼里,就成了另外一种味道。
见他头也不回地与她擦身而过,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莫七夕的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了一把。
痛得她连呼吸都凝滞了下来。
若不是此刻阿朱还搀扶着她。
若不是借助了阿朱的力量。
莫七夕只怕早已倒了下去。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唇角,绽出一抹漂亮的微笑来。
莫七夕,你不能这么没用。
就算是输,也要输得漂漂亮亮的,不是吗?!
“有事,什么事?”
肌肤相触处,阿朱清楚地感觉到莫七夕的颤抖。
心中的怒气,瞬间就多了三分。
他望着耶律珩的背影,勾唇冷笑道。
“只怕是温柔乡,英雄冢。耽搁了太子殿下的归程吧?”
背脊猛然僵硬了一下,耶律珩本不欲理会他言语中的嘲讽。
可一念及说话的男子,此刻尚握着莫七夕的手。
他心中的抑郁之气,便怎么忍也忍不住。
“本王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二皇子来操心吧?我为什么迟迟未归,你有什么权利来干涉?”
抉择(九)
“本王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二皇子来操心吧?我为什么迟迟未归,你有什么权利来干涉?”
“我。。。。。。”
被他一阵抢白,公子朱顿时哑口无言。
想了想,他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我是没权利来干涉太子殿下的私事。我只是替七夕感到不平而已。”
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公子朱一字一顿,说得异常清晰。
“不过太子殿下,就算我没权利干涉,可七夕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她,有这个权利吧?”
“。。。。。。”耶律珩的背脊,再度僵硬了下来。
还未待他说话,一旁的莫七夕已经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阿朱。你错了!”
樱红唇角微勾,牵出完美的弧度和毫不掩饰的讥讽。
“我,也没有那个资格。”
身子猛地一颤,浑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她那句话抽得干干净净。
耶律珩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阻止自己不跌倒在地。见状,耶律寒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流光。
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么说,公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七夕的答案,真的那么重要吗?”
眼中讥讽更浓。莫七夕明明在笑,那笑意却半分也未到达眼底。
“七夕不过是你们的俘虏而已。要杀要剐还是要被你们当作人情送人,从来都不是我自己能够决定的,不是吗?既然如此,皇上又何必惺惺作态,来询问七夕的意见呢?!”
闻言,在场中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温和低调的莫七夕,也有如此凌厉的一面。
唯有站在莫七夕身旁的阿朱,才知道说出这些话,莫七夕是费了多大的力气。
她几乎全身,都依偎在了他的身上。
若非他全力相扶,她只怕早就倒在这大殿之中了。。。。。。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薄唇紧抿,双拳紧握的耶律珩。耶律寒讪讪而笑,道。
抉择(十)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了一眼薄唇紧抿,双拳紧握的耶律珩。耶律寒讪讪而笑,道。
“七夕的意思是,皇上不必再纠结,再为难了。”
回头,看了身旁的阿朱一眼。莫七夕缓缓地阖上眸子,听见自己一字一顿,极其清晰的说道。
“七夕,愿意跟二皇子离开。。。。。。”
莫七夕的话,如同在平静地湖面丢下一块大石。
平静的大殿上,顿时炸开了锅。
可另一个当时人,却如同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大殿的中央。
从头到尾,他都低着头,一个字也没有说。
“阿朱,带我走。”
见状,莫七夕眼中涌起一阵寒到心底的悲凉之意。
唇角微微却上弯,绽出一抹凄艳之极的弧度。
“带我离开这里。。。。。。”
“好,丫头。我们走。”
闻言,阿朱扶着莫七夕,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走出殿外,夜风清凉。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莫七夕却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
她却咬着牙,不肯让自己表露出分毫。
直到他们背后的金銮宝殿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莫七夕才再也坚持不下去,一个跄踉,跌倒在地。。。。。。
大殿上,耶律寒看着沉默不语,眼神沉寂得令人害怕的耶律珩,不怕死地问道。
“珩儿,既然七夕公主已经决定跟随二皇子回燕国。那么你与公主嫣的婚礼,是不是照常举行呢?”
“砰!”
重重地一拳,打在大殿中央人抱粗的雕龙刻凤圆柱上。
那四处飞溅的木屑和碎片,已经圆柱上深深凹进去的印记,让众人皆是不约而同的吓了一大跳。
而始作俑者,却仿佛浑然未觉一般,转身大步地朝殿外走去。。。。。。
“逆子,逆子。”
见状,耶律寒气得吹胡子瞪眼。
“皇上,你看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伤离别(一)
“逆子,逆子。”见状,耶律寒气得吹胡子瞪眼。
“皇上,你看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一旁,青衣太监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怎么办?婚礼给我照常举行。”
说罢,耶律寒转身拂袖而去。
大殿一侧,九皇子耶律洌和扶都公主莫七浅飞快地对视一眼。
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一刹一闪而过的流光。
————————————我是剧情分割线————————————————————
青灰色的城墙,高耸入云。
三个月前,当莫七夕初见这座气势恢弘的城市时,忍不住为它的豪迈和大气而惊叹。
那时候,她还在想,是不是这辈子,她都会呆在这座城市。
今生今世,故土难回。
谁知造化弄人,不过三个月,她又要再次转离异国。
而下一次,再回这座城市,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抑或者,这一别,就是永恒。
她再也没有见到这座城市,这里的街,这里的景和这里的人。。。。。。
“丫头,你当真想好了吗?”
四轮马车内,公子朱看着莫七夕恋恋不舍地回头。
那苍白如纸的小脸,分明写满不舍。
偏她还倔强地不肯表现出来。
但她不知,她越是这样隐忍,他看在心中,就越是心疼。
“阿朱,我想好了。咱们走吧。”
放下车帘,不再看窗外的景物。莫七夕缓缓地阖上眸子。
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微微上翘,绽出一抹清浅的弧度。
“可是丫头,以你现如今的状况,实在是不宜长途跋涉。要不,咱们还是留下来,等我去找‘医圣’来为你解了毒再走不迟。”
那夜皇宫,莫七夕昏倒之后,阿朱本欲呼叫宫中太医为她医治。
可却被尚有一线清明的莫七夕制止了他的行为。
在她的哀求之下,他匆忙地带她出宫,却没有回驿站,而是去了京城内最大的医馆。
伤离别(二)
在她的哀求之下,他匆忙地带她出宫,却没有回驿站,而是去了京城内最大的医馆。
莫七夕原以为,她只是怀有身孕,再加之心力憔悴才会昏倒。
可大夫诊治之后的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
原来,太子府中中毒的,不仅有月美人。
还有她这个下毒的疑凶。
大夫说,她身体内中了一种慢性毒药,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若再发现得晚一点,她就会性命不保了。
阿朱逼着大夫为她驱毒,可大夫却说莫七夕体内的毒十分霸道。
他只能压制,不能驱除。
阿朱哪肯相信,连夜走遍了京城内数间有名的医馆,都是如此。
到最后一处,阿朱几乎绝望时。终有一名早已隐退的医者告诉他,莫七夕的毒,只有“医圣”独孤默可解。
那老者为莫七夕驱除了体内大半的毒素。又用灵药压制,可保她半年内性命无忧。
阿朱气恼之余,想找始作俑者算账。
可莫七夕却制止了他的行为。
那个女子,狠绝得连自己都不放过。
她不惜以自身为诱饵,只为了一个人独享耶律珩的爱。
这样的爱,霸道而狠绝。
莫七夕心中原本该怨该恨。
可不知为何,一想到耶律珩看见月美人昏迷时的紧张和心痛。
她就一阵心灰意冷,半分也怨不起来。
罢了,既然他爱的,从来就不是她。
她只不过,是那个人的替身而已。
她还计较这些干什么呢?
说到底,月美人也不过和她一样,是个可怜的女子。
心心念念的男人,心中有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这种爱而不得,对月美人那样性子的女子来说,才是最最痛苦,最最折磨人心的一件事吧。
这样的惩罚,将终其一生都伴随着她。非死,不可解。
对她而言,这种惩罚才是最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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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圈圈,你们再没有发表意见,我就写成悲剧了。。。
这一切,我心甘情愿!
这样的惩罚,将终其一生都伴随着她。非死,不可解。
对她而言,这种惩罚才是最残忍的。
既然这样,她又何况再去多做些什么呢?!
而她,既然决定放手,就要一并地舍弃,才算是真正的放下。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马上要离开他所在的这座城市。
一想到腹中那个并不存在的,他们的血脉。她的心,就隐隐作痛呢?!
“阿朱,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多说了。”
暗自叹了一口气,莫七夕缓缓地睁眼,看向阿朱的眼神着,却多了一丝内疚。
“阿朱,对不起。”
“傻丫头,好好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阿朱微微一怔。一边命马车夫开始赶路,他一边揉了揉她的头发,勾唇问道。
莫七夕偏头,避开阿朱的动作。扯了扯唇角,想笑,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我害你,连令妹的婚礼都参加不成。。。。。。”
是她自私吧!
她不想,也不敢亲眼见证那样的盛景。
那一场,本该属于她的婚礼。
如今,新娘却成了别人。
光是想着,她的心已经痛得不能呼吸。
如果要她亲自去见证,她只怕自己会心疼至死。
说她胆怯也好,说她懦弱也罢。
莫七夕终于在那场两国联姻的大婚之前,做了一个逃兵。。。。。。
“傻丫头,只要你高兴,就算天涯海角我也陪你去。”
别说是放弃他妹妹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