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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午宴时饮得不多,感觉尚好。倒是太子殿下,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这碗醒酒汤,便由太子殿下先饮了吧。。。。。。”
“如此,就多谢公主了。”
耶律珩仰天,将碗中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见状,旁边的大宫女微微皱了皱眉头。
目光却下意识地扫了扫她身旁的皇后,似在请示她什么一般。皇后摇了摇头,并不阻止耶律珩的行为。
唇角的笑容,却不知为何僵硬了下来。
那双澄澈的眸子里,瞬间蒙了一层薄雾。
似有些黯然,有些难过,有些灰心。。。。。。
“母后,时辰不早了。儿臣明日还要早起,踏上前往燕国的旅程。所以,就此向母后告辞了。”
放下白瓷玉碗,耶律珩神色淡然,态度恭敬。
语气中,却不知为何,带了几分疏离与淡漠。
“待儿臣归国之日,再来向母后请安。”
说罢,他也不待皇后回答。便回头对莫七夕笑道。
“公主,咱们走吧。”
“是。”
屋子里涌动的诡异气氛,让莫七夕连半个字都不敢多言。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刻耶律珩面上的微笑就如同一层面具。
将他与其他人隔离开来,让任何人都窥视不到他的内心。
这样的感觉,让莫七夕顿时生出一种无法掌控的无力之感。前一刻还让她觉得和蔼亲切的耶律珩,这一刻顿时让她多了几分陌生之感。
皇宫狩猎,她是猎物(十五)
这样的感觉,让莫七夕顿时生出一种无法掌控的无力之感。前一刻还让她觉得和蔼亲切的耶律珩,这一刻顿时让她多了几分陌生之感。
“多谢皇后娘娘的照拂,七夕就此告辞了。。。。。。”
“珩儿这一去,便是月余。母后早已命人准备了一些珩儿爱吃的家常菜,不若珩儿和公主留在宫里先吃了晚饭再出宫吧。”
皇后弧度优美的春节,再度弯起一丝淡如青烟的弧度。
那笑意,却半分也未到达眼底。
可她的语气里,却多了几分近乎小心翼翼的哀求。
那模样,连莫七夕也忍不住动容。
但耶律珩却半分也不买账。只垂眸敛首,恭敬的说道。
“不必了。此趟远行,关系着两国邦交。儿臣使命重大,还有许多需要准备的东西。不敢有丝毫怠慢。”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耶律珩拒绝得冠冕堂皇。
舒皇后脸上的失望,自然又多了几分。
见状,莫七夕心生不忍。于是趁着众人不备,悄悄地扯了扯耶律珩的衣襟。
不知是不是她的提醒起到了作用,耶律珩的语气突然柔和了几分。
“母后的好意,儿臣心领了。等儿臣从燕国归来。到时候儿臣定会在太子府设宴,与公主一起酬谢母后的心意。”
不知是不是莫七夕的错觉,“与公主一起”这五个字,耶律珩咬得重重的,似饱含了深意一般。“珩儿说,你回国之日,会在太子府宴请母后?此话可是当真?”
莫七夕不知道皇后有没有听懂耶律珩的言下之意。
可她却分明发现,皇后原本黯然的眼眸里,瞬间多了几分光彩。
“母后知道的,儿臣从来不打诳语。更何况是对母后。儿臣即便胆子再大,也不敢有欺骗之心。”
说到这里,耶律珩突然顿了顿。蓦地拉起莫七夕的手,他回眸朝莫七夕使了一个眼色。
“公主聪慧能干,烧得一手拿手小菜。到时候,不妨让公主亲自下厨,为母后做一顿可口的饭菜。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皇宫狩猎,她是猎物(十六)
“公主聪慧能干,烧得一手拿手小菜。到时候,不妨让公主亲自下厨,为母后做一顿可口的饭菜。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说罢,耶律珩抬眸对上皇后的眸子。目光一瞬也不瞬,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这自然是求之不得!”
母子俩的目光在空气中胶着着。半响,皇后方才莞尔一笑,将目光挪开。
“本宫就等着珩儿与公主的这顿宴席了。。。。。。”
“那我们就此告辞了。”
仿佛得了什么承诺一般,耶律珩的语气突然轻松了几分。
全然不复方才的沉重与阴郁。
那汪蔚蓝色的眼眸,如同洒满阳光,波光粼粼的大海。漂亮得几乎晃了莫七夕的心神。
被耶律珩拖住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上了马车。
可直到他们从皇宫回到太子府,莫七夕也没有想通——
为什么身为太子嫡母的皇后,会因为太子承诺在太子府请她吃一顿饭,便凤颜大悦?
身为儿子的,别说是请自己的娘亲在自己府中吃一顿饭。
就是倾尽所有,讨自己娘亲的欢心,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为什么这母子俩,却异于常人呢?
还有他们之间的气氛,实在不像是一对亲密母子所该有的。
难道说,身在皇家,就真的没有天伦之乐可言?!
可是从前在扶都宫中之时,每每她在御花园里远远地遥望她唯一的姐姐和她父皇之间的相处。
总会发现父皇对姐姐莫七浅宠爱有加。
莫七浅就仿佛是他手心中的宝,让他恨不得将她宠到天上去。
那种父慈女孝,其乐融融的情形。每每看得莫七夕艳羡不已的同时,又黯然神伤。
彼时,她多希望父皇能够回头来看她一眼。
希望他能够将专注于莫七浅的目光,分享哪怕是一点点给她。
希望他能招手对藏于角落里的她笑言。“夕儿,过来。到父皇这里来。。。。。。”
她想要的家(一)
希望他能招手对藏于角落里的她笑言。“夕儿,过来。到父皇这里来。。。。。。”
从最初的希望,到后来的失望,再到最后的绝望。
莫七夕从来没有等到过她父皇的一次回眸。
他没有一次,发现过她的存在。看见过她眼底的渴望。
就仿佛她是空气一般,根本不存在一样。
抑或者,他早已发现了她的存在。却视若无睹。
到后来,接受了现实的莫七夕,再也不会偷偷的做这种傻事。
既然得不到,她便躲得远远的。
习惯了漠视,习惯了孤独。她的人生,自娱自乐,随遇而安。
“在想什么呢?”
莫七夕想得出神,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眼中早已是雾气氤氲。
可身旁的男子,却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耶律珩抬手欲拭去眼前女子脸颊的泪痕。
却不知为何,手已伸到了半空之中,又蓦地收回。
率先跳下马车,他将大掌伸到她的面前,语气轻柔得仿若云絮一般。
那双蔚蓝的眸子里,更是隐藏着若仙若想的怜惜。
“到家了,快下来。。。。。。”
“家”这个字,让莫七夕恍然的心绪,瞬间清醒了过来。
心跳陡然加速,她抬眸望着面前这个如朗风清月一般的男子,暗暗地道了一声“糟糕”。
莫七夕仿佛感觉到,自己心中长久以来筑起的堡垒,在这一刻瞬间“土崩瓦解”。。。。。。
家。。。。。。
这个字眼,对平常人来说,可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可对莫七夕来说,却一直是一种奢侈。
扶都那座华丽的宫殿,不是莫七夕的家。
虽然她生在那里,长在那里。
在扶都灭国之前,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
可莫七夕知道,那里,只是一座华美的,没有灵魂的房子。
却并不是她的归宿,她的家。
对莫七夕来说,一个家并不需要太华丽。
她想要的家(二)
对莫七夕来说,一个家并不需要太过华丽。
哪怕是三两间茅草房子,只要能为她遮风避雨。
只要能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给她一个温暖的疗伤空间。
只要家里有她爱的和爱她的亲人陪伴着她,不离不弃。
哪怕就是清粥咸菜,对她来说,也已经足够。
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家这个字。
这个字眼对她来说太过陌生。
陌生到从前在扶都宫中,沉香给她讲述她家中状况之时,她都完全想象不出那是一副怎样温馨和美,相亲相爱的情形。。。。。。可这一刻,当这个“家”字从耶律珩口中说出之时。
莫七夕却猛然发现,原来家,竟是这样的。。。。。。
“王爷。。。。。。”
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到了莫七夕口中,却百转千回,怎么也说不出口。
“下来吧,还楞着干什么?傻丫头。”
见她眸中雾气渐浓,那秋水般的翦瞳里,似有一粒晶莹的水晶流转,欲落不落。
那模样,带了几分隐忍,却越发楚楚可怜。
暗自深叹了一口气,耶律珩唇角的笑容却越发璀璨起来。
“在宫里折腾了一整天,你难道还不累吗?还不赶紧跟我回家,泡个热水澡,吃顿便饭,就上床休息去。。。。。。”
他的语气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蓝某中流光盈动,似有一种莫名的魔力,在蛊惑着她的心智。
“好。”
她握住他的手借力一跳,却脚下不稳,差点跌落在地。
他大手一带,在她落地的瞬间,一个旋身将她揽入怀中。
“真是个傻丫头,笨得可怜。。。。。。”
也可爱。。。。。。
“我只是不小心而已。。。。。。”
笑着吐了吐舌头,她为他语气中带着宠溺的责怪而惊喜。
更为他怀中强烈而阳刚的男子气息而心跳不已。
脸颊瞬间嫣红一片,莫七夕迟疑地拽住耶律珩的衣襟。
相思竟是此滋味
脸颊瞬间嫣红一片,莫七夕迟疑地拽住耶律珩的衣襟。
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中,静静地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就仿佛在倾听世间最出色的乐师奏出来的最最华美的乐章。
这一刻,至少这一刻,她不想放手,她想要纵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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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耶律珩走了已有三天。
从前在扶都宫殿,她的父皇总喜欢在御花园中设宴款待群臣。
每逢这时,遥遥的便有华丽的戏曲鼓乐之声传来。
戏词上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时候莫七夕并不明白这句戏词的含义。
就如她并不懂得,这句话中包含的深深而刻骨的相思之意一般。
直到此刻,她方才知晓,原来喜欢一个人,竟会如此相思刻骨。
他在身边的时候,时光仿佛是偷来的一般,飞逝而过。
他不在的时候,时间却好像凝固了一般,别说一个时辰,就是一分一秒,都过得那么缓慢。。。。。。
莫七夕百无聊赖,闲得都快觉得自己身上发了霉。
可耶律珩临走之前千叮呤万嘱咐,让她一定不能轻易出府。
想起他说这话时的认真与郑重,莫七夕即便觉得日子再难打发,也从未生出想要溜出太子府玩耍的心思。
于是每天便捉了夏柳与冬雪,同两人或是伺弄花草,或是下棋绣花打发时间。
这府中之人,仿佛得了禁令一般。
都将莫七夕歇息的东苑,当作了禁地。
如没有奉命,绝不轻易踏足她的地盘。
就连耶律珩的宠妾月美人,也同样如此。
除了偶尔派丫鬟送来三两盆花草,抑或者一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小玩意儿之外。
自耶律珩走后,她竟从未踏足过东苑一次。
如此一来,莫七夕倒也乐得清闲。每天闲适地打发着时光,或是央夏柳冬雪教她厨艺。
扶都来的俘虏(一)
如此一来,莫七夕倒也乐得清闲。每天闲适地打发着时光,或是央夏柳冬雪教她厨艺。
每日于小厨房亲自下厨做些小菜糕点,以应付耶律珩曾经许下的诺言。
天知道耶律珩在做什么?
在这之前,她根本就从未做过饭菜,更别说是精通